第149節
書迷正在閱讀:替身竟是本王自己(雙替身)、你們想抓無慘曬太陽和我有什么瓜系[鬼滅]、[綜漫]戰力天花板竟是我自己、南明副榜舉人、主播被迫營業日常、[綜漫]抽卡嗎抽卡嗎、陛下她不想翻牌子、美人兒、[綜]廢后不易、兩個小孩過家家(高干)
祭司一說話,四郎便聽了出來,是那個胖道士!那么,那個戴著女妖面具的大約就是瘦道士了。 四郎掃視了一圈,祭壇四周圍觀的人雖然都帶著面具,可是四郎還是能夠分辨出他們身上的氣息都是凡人。 做下這樣邪惡到叫人難以相信之事,既不是巫人也不是妖怪,連神仙惡鬼都算不上,反而正是人族自己。 既然同為人族,怎么能對自己的同類下這樣的狠手呢? 四郎既不解又憤怒,恨不得甩出混沌鐘把面前這些人統統砸成rou泥!不對,砸成rou泥都太便宜他們了。應該以彼之道還彼之身,讓他們也經歷這樣殘酷的刑罰。 隨著四郎心中的憤怒累積,道觀所在的山峰上空漸漸聚集起大朵大朵的黑云,轟隆隆的雷聲頃刻而至,大殿仿佛地震一般,忽然晃蕩了幾下。 四郎的怒氣如有實質,混沌鐘感受到他的意念,微微發著白光,穿越時間和空間,對著這些天道之下悖逆的造物發出了神罰。 就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刻,四郎忽然感到自己被倒提起來。 ……= = 小狐貍一個機靈,從噩夢里驚醒過來。暈暈乎乎地睜開眼睛一看,面前站著一個黑影,黑影提溜著自己美麗的大尾巴。 廚房里傳來黃粱米飯的香味,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為何別人都是一枕黃粱做美夢,偏偏自己就做這種又惡心又恐怖的噩夢? “放開我!”小狐貍被人如此粗暴的從噩夢里喚醒,有些起床氣。他煩躁地從胡恪手里掙脫開。跳回床上蜷縮起來。 “表弟,別再賴床啦。殿下讓我喚你起床做飯?!焙偙砀缗屡醋约宜膫€巴掌大的小表弟,很快就松開了手。 小狐貍余怒未消,氣呼呼的咬著枕頭,枕頭上很快就浸濕了一大塊,全是口水。 “枕前淚共階前雨,隔個窗兒滴到明?!焙偙砀绾咧恢滥睦飳W來的yin詞艷曲在床邊坐下來。像個游戲人間的紈绔子弟那樣,笑瞇瞇地看自家小表弟拖著九條大尾巴拱在床上自己折騰自己。 一床亂飛的棉花中,掩藏著一塊濕噠噠的枕巾,胡恪忍住笑,打趣他:“表弟躲得這么快,是怕我發現你尿床了嗎?” 小狐貍噗的一聲變回衣衫凌亂的少年,生氣的辯駁道:“才沒有!” 永遠學不會看人臉色的公子恪以為表弟是在跟他鬧著玩,想伸手繼續撲棱可愛狐貍弟弟的頭。 因為心情十分低落,四郎一把將笨蛋表哥推開,還罵他:“煩人!” 說著,四郎就及拉著鞋子,氣呼呼地走出了房間。 ☆、162·雪花rou26 一出房間門,四郎的眼睛還是酸酸的,頭也微微發脹,他抬頭看一看院子上方的天空,四角的天空陰沉灰暗。好在院子里有傍晚的涼風吹過,帶著草木清新的氣味撲到他的臉上。 站在門口發一會兒呆,四郎心中莫名的煩憂便消減了些。同時,他也在心里暗自下定了決心。 剛準備去廚房做飯,就有小妖怪過來稟報說后門來了個少年,自言是劉屠戶派來送rou的。 [送rou?是做粉蒸rou的頭刀血脖吧。劉屠戶的手腳倒快,這才幾個時辰又料理好了一頭豬。]四郎點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然后就在小妖怪的帶領下走去后門。 轉過一株大槐樹,就是花木掩映的后門,四郎忽然聽到一陣翅膀撲打的聲音。他疑惑的抬起頭,一輪青藍色的月亮高高掛在天上,并沒有大鳥飛過。 小妖怪跑上前去推開了大門,可是門外并沒有人,只一個籃子放在地上。 人呢?帶四郎過來的小伙計抓抓臉,疑惑不解的探頭出去左看右看。 “大概是等不及,放下籃子就走了?!毙』镉嬘樣樀貙λ睦烧f。 四郎沒吱聲,他側頭聽了一下,然后猛一抬頭,沉聲道:“天帝少女,剛才讓我做惡夢的也是你吧?何必躲躲藏藏,不如出來說話?!?/br> 話音剛落,一陣狂風平地里刮了起來。 一個沙啞的女聲幽幽說道:“嘻嘻,叫我出來,小哥可是愿意跟我走,做我的禁臠?” 院子里的草木在這陣風的摧殘之下東倒西歪。盡管衣衫發帶也被狂風刮得四處亂飄,少年兀自巋然不動,墨黑的發絲拂過蒼白的臉,顯出一派稟然之色。 感應到少年的召喚,一盞白玉般的小鐘嗖的一下飛了出去。 五十年不見,這只鬼車的力量更加強大。從前二哥說過當時的鬼車還是不完全體,莫非現在自己面對的已經是完全體了?因此,四郎絲毫不敢大意輕敵,一出手就用上了全力。 “噶——”旁邊一棵枝繁葉茂的老松樹搖晃幾下,飛出來一只大鳥。大鳥撲騰著翅膀,看似狼狽實則輕松地躲閃著混沌鐘。 四郎手一揮,袖中竹劍青光一閃,朝著鬼車其中一個頭斬去。 空中的妖物終于收起了戲謔之心,嘶啞著嗓子叫道:“停下停下。不就是上次來取食物時抓傷了你。至于這樣哆哆逼人,斬盡殺絕嗎?” 四郎幾乎被這樣的倒打一耙氣樂了:“說得輕巧。你的爪子有毒。要不是二哥及時用藥,我便不死也半殘。你這樣的惡客,還想我對你客客氣氣,以禮相待嗎?”說著繼續指揮竹劍和混沌鐘夾攻鬼車鳥。 鬼車一邊東躲西閃,一邊大叫:“我這回可不是來偷食物的,也無意找有味齋麻煩。只是因為欠下小和尚一個人情,加之道士害死了我的小友,才肯出手幫忙……迦楞山上那撥人的為人行事,實在是天理難容??v然這回你們妖族又要袖手旁觀,也不該來搗亂?!?/br> 四郎一聽,便招手收回小鐘:“你幾次鬼鬼祟祟在我家門口探頭探腦,主人家攆走惡客本是應當。至于別的事,就不勞你多心了?!?/br> “我多心?妖界不過一群貪生怕死之輩。想當年……呵,饕餮,你這小狐貍真是不錯,弄得我也想要去偷一只狐貍崽子來養了?!眮G下這句話,九個頭的大鳥便離弦之箭一般飛向遠處的天空。 “小狐貍長本事了嘛?!焙偙砀珉S意地倚靠在后門附近的一株大樹上,討好地夸贊四郎。 四郎不是嬌氣且以自我為中心的娃。剛才因為起床氣遷怒自家表哥,他心里就很是歉意,一時緩和了肅然的神色,笑著搭話:“我不過是虛張聲勢,也多虧表哥給我掠陣,才把鬼車嚇跑了?!?/br> 說著,四郎走過去撿起九頭鳥落在門口的籃子,里面是一整塊洗刮干凈的雪花rou。斷面處紅白相間,與平素嘟囔一團的豬脖子大是不同。 “當年釋迦把發瘋后的天帝少女鎮壓在臨濟宗里,后來花娘子懷孕之時慘死,兒子被剖出來做成了飛僵,這股來自喪子之母的怨氣引動了鬼車,她吞噬花娘子的怨靈之后,一部分魂魄逃了出來。那個原來叫水生的小和尚五十年來一直在四處尋找他哥哥,無意中揭開了原先白橋鎮送子娘娘廟里的另一半封印,鬼車這才完全現世。與如今的鬼車有一戰之力,你沒白睡五十年。這回做的很好?!币恢彪[在暗中保護四郎的殿下終于緩緩現出身形。 “是這樣啊。怪不得先前有個婆子說,和尚常做了蜜餞果子去鎮上的子孫娘娘廟里寄賣,聊以為生。先前我還奇怪呢,原來里面有這么一段緣故。也真是難為水生和趙端兩個了?!闭f著,四郎仔細查看一番手里的rou,便提著籃子回到廚房。 *** 街上的店鋪都打了烊,唯獨有味齋門口停著一輛華貴的大馬車。車上不斷有美貌的侍從上上下下搬東西。 有味齋今日沒有點那兩盞標志性的紅燈籠,但是卻從里面飄出一陣陣從未有過的濃郁香氣,引得附近的小孩子都在家里呆不住,鬧騰著要出去,被家長拍一頓屁股,嚇唬說要給夜游神捉去吃rou,這才老實下來。 靠一側圍欄處的雅間里燈火輝煌,道士拿出來的夜明珠擺得到處都是。整個下午,雅間里都傳出來一陣陣飄飄如仙樂的絲竹聲、歌聲,還有無憂無慮的笑聲。 明亮的雅間里一發顯得有味齋的大堂沉沉昏昏,雖然點著燈燭,卻總有些影影幢幢,燈燭照射不到的黑暗?;贝蟊緛硪帱c幾盞燈,把屋里各處都照的亮亮堂堂,卻被兩個道士阻止了,說是里間亮堂已經足夠,外面無可無不可,就不需店家再費燈燭錢。 四郎想起兩個道士背后的紅衣獨腳怪人,明了的點了點頭。傳說若是夜間家里處處都點著燈燭,再沒有一絲兒影子的時候,就能驅趕走家中的虛耗鬼。民間的大年三十照虛耗便是源自于此。 后院廚房,四郎剛把一疊山藥饅頭放進蒸籠,忽然聽到外面傳來下午間快睡著時聽過的那種風吹葫蘆聲。 嗚嗚如同鬼哭般的動靜時斷時續的傳來??勺屑氁宦?,又只剩下悠揚的絲竹之聲和少男少女柔婉的歌聲,如仙樂般隨著愜意的晚風撫摸聽者的臉龐,如同戀人多情而溫柔的指尖。 “這些道士可真是會變法術,一忽兒就出來了好多漂亮如神仙似的人,都聚在前院里唱歌說話,熱熱鬧鬧的好不快活?!币粋€老鼠精心不在焉地把蒸熟的山藥去皮搓成泥,一副對著窗外躍躍欲試的樣子。 外面那樣熱鬧,人人都那樣開心,誰愿意被關在煙熏火燎的廚房里不停地搗山藥啊。 老鼠精原是與四郎在山市中見過一面的那個灰衣矮子。白橋鎮覆滅之后,他從鎮子里逃出來,斷了一條尾巴。此后就托庇在有味齋里。 只是他以前受人供奉,雖然吃的不怎么樣,大小是個家神,如今卻不過是個小伙計。吃到嘴里的每一粒米都要用勞動換來。好吃懶做的老鼠精對于自己地位的改變十分不忿,因此日日做活都心不在焉,成日家想著怎么偷jian?;?。 槐大看不慣這幅憊懶樣兒,就沉著臉嚇唬他:“你以為道士身邊是好待的嗎?道士身邊那些男女,看上去是不老不死,過著神仙般無憂無慮的日子。其實不過是些被道士拘住的魂魄而已。被道士采補的少年男女,來來回回換了多少批?好日子總有到頭的時候,到頭的那一天就是付出代價的時刻。迦楞山后山上白骨成堆,你以為是怎么來的?還不全都是精血干枯之后的藥渣和采生折割之后的仙蛻?!?/br> 老鼠精不服氣地說:“我是妖怪,自然和凡人不同?!?/br> 槐大被這不知死活的后輩氣笑了:“你還真是不撞南墻不回頭,念在同為妖族的份上,我再指點你幾句,看到道士身邊那個男子了沒?那可是一只復生之后的水鬼,說起來也是有些道行的。結果呢,還不是被道士用采生折割之法鎖了生魂在身邊?!?/br> 下午間四郎已經把洗干凈的山芋用小刀削成薄片,放在盤子里晾了四個時辰,此時取來下到五六成熱的油鍋里。等山芋片浮起成淺黃色時撈出來,順手撒些白糖和青紅絲。然后放到那只氣鼓鼓的老鼠精身邊。 “快吃吧。吃完繼續做事。天下哪里有掉餡餅的好事?!?/br> 教訓完小妖怪,四郎回過頭去,偷偷問殿下:“什么是采生折割之法?” 殿下皺著眉,一時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他。 “顧名思義,‘采’就是采取、搜集;‘生'就是生坯、原料,一般是正常發育的童男童女;“折割”即刀砍斧削。這是一種邪惡的巫術,有一整套自己的規則。是在采取生人之后剖割祭祀,被殺死的生魂不滅,可以供兇手使喚,成為他們的奴仆,達到其“但有求索,不勞而獲”的目的?!钡钕逻€沒想好怎么和自己的小狐貍解釋,一個聲音就陰氣森森的從廚房門口傳進來,飄飄蕩蕩,忽而在東,忽而在西。 隨著聲音走進來的是一個高大俊美的男人。男人身上充滿了某種野性勃勃的美,眼神卻如同冰棱一樣清冷,這些特質混合在一起,使他有了一種驚心動魄的復雜魅力。 “你就是趙端公子?”胡恪一看到走進來的這個美男子,眼睛不由得就是一亮?!拔矣浀靡郧暗内w端可是個清秀文雅的少年,想不到……” “哈哈,歲月催人老。但凡是人,就總得長大。除了有味齋的各位大人,我可沒見過誰過了五十年絲毫不變?!蹦腥说挂膊环裾J,一拱手道:“趙端云云都是以前的名字了,想不到這么多年居然還有人記得。如今各位喚我觀音奴就好。我早被自己親爹舍給了神明?!闭f道最后一句話時,趙端眼睛里劃過一絲不易覺察的嘲諷。 出于職業習慣,胡恪上下打量他一番后,就皺起了眉頭:“你雖然看上去是人,聞起來卻像妖,周身又有鬼氣,氣息之雜亂,著實叫人嘆為觀止。難道是那兩個道士對你用了采生折割之術?” “又是采生折割之術?!彼睦勺匝宰哉Z道,不由得想起了下午那個噩夢。 趙端沒吱聲,他走到灶臺邊,裝作查看食材的樣子,輕聲說道:“是。兩個道人不僅在府中捉來少年少女行采補邪術。爐鼎中若有天生特別有靈氣和根骨的,生辰八字又合適的,就被揀選出來,用這等邪惡的法子祭煉?;蛘咦杂?,或者送給外面的達官顯貴,他們將我們喚為仙仆。如今能有一個仙人作為仆人侍寵,已經成為外間顯貴中暗自流傳的一種身份地位的象征。不然,你以為迦楞山在這寺廟林立的太和山脈中為何香火日盛?” 旁邊的老鼠精嚇得瑟瑟發抖,槐大陰笑著轉頭問它:“現在送你去迦楞山上當仙人好不好?” 老鼠精不敢再偷懶,雙手快如車輪,很快就把山藥泥揉制好,躬身雙手奉給四郎。 然后它就對著槐大拼命作揖:“不去不去,千萬別把我送去。那法子要將人的鼻口唇、舌尖、耳朵、眼睛活活割下,咒取活氣,被煉制之人歷經種種折磨才會死。死后也不能去轉世輪回,而是化為鬼魂凝實不散。若是選擇陰年陰月陰日出身的處男處女,更是習練太陰煉形之法的好材料……原以為這種邪惡法門在世間已經失傳,想不到還有人會用?!?/br> 四郎接過山藥泥,與白糖、熟粉混合攪拌均勻,正要往里面撒入一種綠色的菜葉粉末,聽到老鼠精這話,不由得一愣,手抖了抖,綠色的菜葉子便撒的多了點。 夢里所見的大概就是采生折割的情景吧。四郎看一眼趙端,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感應到了這些無端慘死之人的怨氣,才看到了夢中的一幕。 把拌入綠色菜葉粉末的山藥面團揉搓成長條,揪成核桃大小的劑子,包入適量的棗泥餡之后,四郎便將包好的山藥托子逐個過油。 趙端走過來看四郎做菜,不由贊道:“胡老板心思果然巧妙。只是這樣一來,恐怕面里還是有些異味?!?/br> 四郎把炸成金黃色的山藥托子撈出來,碼在盤里,然后細心地淋上香氣濃郁的各色果醬,笑道:“無妨。這些果醬都是我親手采制出來的,香氣濃郁且經久不散。因為用山藥做糕點時,常有種古怪的草藥氣息,有些客人不喜,每次我就都會淋上一大勺自制果醬,這樣做出來的糕餅果子就只剩下山藥細膩的口感和果香了?!?/br> ☆、163·雪花rou27 四郎和趙端在廚房討論那道山藥制作的點心,反復斟酌點心里綠色菜沫的用量,力圖達到最佳的口感。 好吃懶做的灰鼠精被槐大驅趕去前面送菜傳菜。因為兩個道士很有些古怪的癖好,所以槐大就讓矮小丑陋的灰鼠前去支應。 灰鼠精前面去了一回,不一時又跑回來。 槐大看他一眼,不悅的說:“又偷懶?不是讓你去雅間照應么?!?/br> 灰鼠精害怕槐大,膽怯地縮著脖子,委屈地說:“那些侍女嫌我丑,嬌嬌氣氣的講我嚇到了他們,于是道長就不許我待在雅間了,讓我回來催菜。戚,當小爺稀罕嗎?小爺若是肯變化,什么樣的美人變不出來?!闭f著,灰鼠精一轉身,就變成一個美人。他也不會憑空想象一個人來變,所以現在的形貌都是根據往年他所住人家里的女子變來的。 華陽撲哧一聲笑了。 四郎轉頭一看,也笑了出來,原來這美人長的倒也美艷,頗具成熟少婦的妖嬈風韻,只是下巴上多了一粒長毛大痣,好好一個蜜桃般的佳人就此毀于一旦。 灰鼠精也知道自己這個變化術有個天大的破綻,就妖妖嬈嬈半側著身,用袖子遮住下半邊臉,作出一個嬌羞不勝的模樣來。 眾妖看他這矯情的怪模樣,都哄堂大笑起來。 唯獨趙端沒有笑,他仔細打量了灰鼠精變化出來的女人,問道:“你認識荷花夫人?” 灰鼠精一愣:“不認識。這女子只是白橋鎮上的一個普通民婦而已。從前我在她家里受過供奉?!?/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