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節
書迷正在閱讀:替身竟是本王自己(雙替身)、你們想抓無慘曬太陽和我有什么瓜系[鬼滅]、[綜漫]戰力天花板竟是我自己、南明副榜舉人、主播被迫營業日常、[綜漫]抽卡嗎抽卡嗎、陛下她不想翻牌子、美人兒、[綜]廢后不易、兩個小孩過家家(高干)
這點可不像我。陸天機有點不放心自己傻兒子了。他略一思索,手中便出現了一具古拙素樸的木琴。 小狐貍感到自己被放回了那個王座上,他睜著霧蒙蒙的眼睛,迷茫的轉頭四顧:“陸叔,陸叔?!?/br> 然后他聽見了一陣琴聲。怎么形容那種琴聲呢? 四郎感到自己仿佛到了一個荒無人煙的海島上,四顧無人,日夜相伴他的只有海水汩汩崩折之聲和海島上山林窅冥之中的群鳥悲鳴。然后他好像又到了茫茫的星空之中,有無數的星子一般的光點在他四周閃爍明滅,有的很明亮,有的卻漸漸暗淡下來,星子之間有五彩的光線交錯縱橫,這幅場景輝煌美麗的無以倫比。 宇宙如此浩渺闊大,讓人遐想的同時又叫人心生畏懼??罩衅∫涣;覊m,灰塵上有無數的細菌。菌永遠弄不清灰塵之外還有個屋舍,有人有家具有車馬有內宅里無數的悲歡離合。菌永遠弄不清屋舍之外還有更大的世界,那里有海,有森林,有直達九天的長風。 菌永遠想不到,這世界之外還有世界,而自己的世界只在微塵里。然而,人呢?人類面對宇宙也有太多的無知。 小狐貍感到自己臉上濕漉漉的,伸爪子一抹,原來自己不知何時已經淚流滿面。 天空的顏色變得澄澈微藍,有透明的雨水落下來,落下來,高大的蕨類植物貪婪的生長著,隨著這陣音樂刷刷的擺動著枝條。水中有巨大的黑影一閃而過,一切生命本來就自水中來。萬物欣欣向榮,這個世界盡管還年幼,卻十分茁壯的生長著。 一片祥和靜謐之間,唯獨混沌鐘像個小孩子一樣,憤怒地在遠處掀起滔天巨浪。有風暴雷電盤旋在天邊。萬物有陽便有陰,天空的眼淚同樣溫柔的灑向那黑暗之處。 “修道即是修心。如同世間所有的事,在那么一點執著和那么一點了悟,而在執著和了悟之間,確實估計絕望之中無限矛盾與掙扎。絕情或者無情,順其自然,找到你自己的道?!标懱鞕C的聲音如風動琴弦般在四郎的腦海中響起。 “凡人如眼盲,掙扎于苦海之中,奔走爭斗,排擠傾軋,無所不為。卻不知自己不過是住在微塵中,一生的困窮顯達也早就有定數。 你師傅和你說過吧?參同契第四層之所以這樣艱難,因為這一層練好之后,便能進入一個全新的世界—— 修士相當于被打開了另外一只眼睛,能夠看見眼盲之時看不見的一些東西,甚至可能觸摸到這個世界基礎的法則??墒?,修士即使能夠看到眼盲之人面前的大坑,卻不能出手幫助他們避開。 擁有力量,并不代表著可以為所欲為,即使是圣人,也受到此間法則的約束,除非你破碎虛空之后,自己創造一個世界,讓那個世界里的一切都按照你自己的法則行事。 然而,這么多年以來,能夠破碎虛空,離開這個世界的人很少。上一個破碎虛空的修士就是天一道的開山祖師——烏見禪師。也是唯一一個將參同契練到第六層的修士?!?/br> 不過,破碎虛空也是死。天道不可能讓這些產生于此界的修士帶著掠奪而來的大量靈氣飛升他界的。這句話陸天機暫時不打算告訴兒子。 見幼子縮在寬大的王座上,哭得默默無聲,小肩膀一抽一抽的。陸天機冰雪般的容顏上露出痛苦不舍的深情,五臟六腑間都好像有一把鈍鈍的刀子在磋磨。 孩子,你不要這樣嬌氣愛哭,要堅強起來。爹爹寧愿你壞一點,jian猾一點。這個世界如此闊大冷漠,眼淚毫無用處…… 孩子,今后的日子很艱難很漫長,爹爹沒有辦法看護你長大,一切都只能靠你自己…… 陸天機的心又堅定起來,趁著還在此界,就算再心疼幼子,也要逼著他多學一點。 小狐貍哭著打了個嗝兒,可能是剛才吃撐了。 有情則有累,陸天機心抽搐一下,到底還是停下了撥動琴弦的手,廣袖一揮,把縮在椅子上的小狐貍抱進懷里。 四郎發現自己霧翳的眼睛前出現了一副星空圖。命運的絲線盤根錯節般交錯在星子與星子之間。 一個叫人安心的氣息包裹住他,熟悉的低沉聲音再次于四郎耳邊響起:“你看,這就是萬物間錯綜復雜的命運。如果修士輕易的插手其中一環,就會引起連鎖反應。因此,作為有著漫長壽數,與天地增奪靈氣的修士,必須要有任他流水向人間的禪心?!?/br> “任他流水向人間?!毙『偰盍藥妆橛浽谛睦?,然后抹著眼淚問道:“那這樣一來,修道之人豈不是什么都做不了了?反正萬事萬物的命運早就已經被設定好了。按照這種說法,凡人只需終身安于命運就好,還修什么道?” ☆、151·雪花rou15 陸天機聽了四郎的話,很耐心地教導自家冥頑不靈的癡兒:“修士們修道各有所求,或為了凌駕眾生之上的快感,或為了追求大自在,或者為了回復先天。有的人卻純粹是喜歡那種觸碰到此界規則之時,叫人著迷的頓悟感。所以,雖然仙途艱難,卻還是有無數生靈上下求索。怎么,你不喜歡與天地同壽,探究生命本身的奧秘,反而甘于成為一只朝生暮死的螻蟻嗎?” 不知從何而來的一陣清風拂過,小狐貍身上的白毛和陸天機身側垂落的絲絳都隨風飄動。 小狐貍情不自禁的用爪子去抓陸天機衣服上那隨風飄動的絲絳,極為誠實的搖著小腦袋瓜子:“修道還是喜歡的??墒俏也幌氤蔀闊o情無累的木偶泥塑?!?/br> 這么說著,小狐貍下了個狗膽包天的結論:“你看,圣人不吃不喝,無悲無喜,無愛無恨,對凡間眾生冷眼旁觀,和一根柱子有什么分別?這樣的日子可真是沒意思?!?/br> 陸天機搖頭,笑著把小狐貍頭頂呆毛揉得更亂:“也并不全然如此。我講的只是我的道,并不是你的道。有情或是無情,只需隨性而為。倒也不必因為聽了別人的話,去刻意無情,你只需觀察和認識自己的本性,性情直白,不虛偽即可。世界之外還有世界,每個世界都有自己的特點,法則也并不完全一致。,” 小狐貍猛地抬起頭,驚駭莫名地問道:“陸叔你去過外面的世界?”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可不是出國旅游那樣簡單。即使破碎虛空,聽說也是單向旅程,從來沒見過哪個破碎虛空的大能還能再次回來。只聽說過飛升,從來沒聽過有飛降的。 聽陸天機的意思,倒真像是可以在不同世界間自由穿梭一樣,這可比破碎虛空更加困難。 想到這里,四郎不由得腦洞大開:莫非陸叔和自己一樣,也是穿越時空而來的?聽他的口氣,好像還去過不止一個平行世界,莫非…… 四郎也不傻,盡管認定陸天機對他絕對沒有惡意,但是陸天機此人身上的疑點著實不少,四郎對他的身份越來越懷疑。心中也隱隱約約多了許多亂七八糟,奇峰迭起的猜想。 無疑,陸天機就是天道滅神佛這個千年布局的人間執行者,那么,他真的就只是一個千年不世出的人類精英那樣簡單嗎?還是說,他其實也頗有來歷? 陸天機究竟是誰?能夠在平行空間中任意穿梭的人,絕對不簡單! 本來以為對方絕對不會直接回答自己,誰知陸天機卻云淡風輕的點了點頭:“去過。其實你也可以出去的。只是還需要一個道具?!闭f著,陸天機隨手招來在遠處玩水玩得興高采烈的混沌鐘。 四郎第一次注意到這口巴掌大的小鐘,處于半盲狀態的小狐貍瞪著眼睛辨認半天,不是很肯定的問陸天機:“這不是我、我丹田里的那口鐘嗎?” 說著他環顧四周,這下子越看越熟悉。剛開始沒往那方面想,這時候才發覺這里……這里分明就是自己修煉時,在丹田里見過的那片大海??!只是不知道什么時候,海中多出來一片長著高大蕨類植物的陸地而已。 四郎覺得一切都太不可思議了,活像個白癡一樣,驚訝的合不攏嘴。轉頭看一看陸天機,發現這位大神的表情卻依舊那樣鎮定,好像面前的一切都只是修煉過程中再平常不過的事情一樣。 于是四郎也跟著鎮定下來:也許他們這一派的功法就是這樣的吧。我還是不要太大驚小怪,咋咋呼呼像個小孩子。 不知道為什么,四郎很在意自己在陸天機眼中的形象。很怕自己被他看不起。 “這口鐘,究竟是什么東西呢?莫名其妙跑到了我的丹田里?!毙『偘抢癜咨男$?,好像一只玩玩具的小貓,好奇的把小鐘翻來覆去的撥弄過去又撥弄回來。 “這件事說來話長?!标懱鞕C閉上了眼睛,仿佛沉浸在那久遠到沒有任何文字記載的歲月里。 “小狐貍,你可曾想過天道從何而來。你我所在的空間又為何人所開?” 正在把玩新玩具的小狐貍疑惑的抬起頭,他可從來沒有去思考過這樣的問題。 似乎也不在意小狐貍的回答,陸天機繼續講道:“在這廣闊無極的宇宙之外,還有宇宙。在這個世界之外,還有諸般世界。在這廣闊無垠的宇宙中,生活著許許多多你想象不到的生物,其中有一個很來就掌握著至高法則的種族,我們姑且稱之為神族?!?/br> “嗯,什么是至高法則?”小狐貍忍不住插嘴問道。他實在太好奇啦。 陸天機的臉上露出一個充滿神秘意味的笑容,但是他并沒有賣關子:“至高法則是無法說出來的,需要你自己去體悟。但我可以告訴你,那就是一種創造或者毀滅的終極才能?!?/br> 小狐貍忽閃了一下霧蒙蒙圓滾滾的大眼睛,他剛才好像看到陸叔的眼中有星辰聚散的幻影。 陸天機繼續講道:“最開始的那些神族的來歷已經不可考證。世界不過一粒微塵,那么他們或許是從另外一個更加高階的宇宙中來的吧。又或許是在宇宙誕生之初,從虛無中凝聚而來。無限的時空中藏著太多的奧秘。就算有億萬年的光陰,卻也無法將其一一解開。 神族極為稀少。他們的生存和繁衍方式也與此間不同。所以,用此間之人固有的思維體系根本難以理解他們的存在。但是,我會用你能夠理解的方式,將這段塵封在星塵深處的往事講給你聽。 神族一旦創造出了新的世界,自身就會化為規則散逸其間。但是,這并非我們通常意義上所謂的消失或者奉獻,這不過是他們本身的生存之道而已。你明白了嗎?” 四郎點頭,扒拉著陸爹的袖子說:“唔,這是不是就是說,每一個有生靈居住的空間都是有其本身的意識存在的呢?” 陸爹鼓勵得對著四郎笑了笑,憐愛的把不停抓咬自己袖子的小狐貍抱了起來,繼續講道:“極偶然的,從某些空間里也會產生出一兩個自己體悟規則的后天大威能者。他們會成為新的神族。簡而言之,這就是神族的繁衍方式。 神族有他們自身偏好,因此,這三千界中被他們創造出來的世界也各不相同——有修仙為主,靈氣氤氳的世界,也有獸族為王,人族勢弱的世界,也有人族利用工具得大法力大神通,反而壓制規則的世界,更有黑白顛倒,為惡鬼統領,正氣衰落的世界。 神族的脾性也各有不同。有的神族力量很強,他們可能創造不止一個世界;有的神族很負責,可能會自始自終待在自己所創造的世界里,漸漸化為規則本身,直到為自己的造物奉獻出一切;有的神族很不負責,他們可能在創造一個世界之后就離開,繼續在星空間流浪,見到同類創造的新世界,還可能會敲門進去做客,做客人的有時候會見獵心喜,出手搶占某個靈氣豐富的世界,這種時候,就會發生神戰。我曾經去過一個世界,那里原先的創造者就被后來者打敗,造物主被叱責為黑暗神,他的信徒也被光明神的那一方所絞殺。自己的造物成了入侵者的忠實走狗,丟失自己創造出來的世界,或者神格受損都還算是小事,自身被所創造出來的貪婪種族禁錮然后吞噬,也不是不可能的。 因此,神族之間的做客和互相拜訪都是極不受歡迎的。因為有時候,當兩個互相不能融合的規則處于同一個時空之時,必定會爆發毀天滅地的大戰?!标懱鞕C講到這里,似乎在思考怎樣才能叫兒子聽得更加明白。 四郎倒沒覺得有什么難以理解的,用現代人的話來說,就是宇宙中很多星球,那里住著各式各樣的外星人。這些星球是由一群通曉法則的家伙創造出來的。他們創造出一個世界之后,就在其中孕育自己的后代,但是這個過程很艱難。而且這些神族王不見王,若是兩個不同規則聚在一起,可能就會掐起來。 打量四郎的確聽懂了,陸天機露出一個滿意的微笑,繼續說道:“前面說過了,神族有創造者也有毀滅者,但這并不是絕對的。創造者也可能變成毀滅者,毀滅者有時也會心血來潮去創造。 所以你看,即使是這樣的大威能者,也并非都是一個模子印出來的。而正是因為這種差異,導致了各自所領悟出來的法則會有區別,神族之間一旦見面,就有很大幾率會發生齟齬甚至戰斗。這并非是為了人類之間爭斗不休的那些理由,純粹是相斥的法則并行之時所必然導致的結果而已。就像你不能一邊倡導強者為尊,一邊又同意眾生平等一樣。 我們所在的空間就是一個神族所造。他的年紀已經很大了,這個宇宙有多老,他就有多老。于是,這個神族終于決定要自己造一個新世界來孕育后代。因為這樣的想法,年紀很大的神族對這一次的造物充滿了難以言喻的愛意和眷戀。他小心翼翼的選取了最適合生命生存的空間位置,用大威能凝聚有形的星辰碎屑和無形的天地靈氣。在做好這一切之后,神用所有的靈氣和自身的一部分孕育了自己的兩個后代,之所以要孕育兩個,一開始,小的那個純粹是有備無患,誰知道最后卻成了全部的希望之所在。 做好這些之后,神的工作就完成了,筋疲力盡的開始沉睡。 可是等這個神族沉睡之時,新創造出來的空間又來了一個受傷的神族,他是一個毀滅者。毀滅者傷的很重,他感受到了神族后代極強的靈氣,決定吞噬他們。于是用身體化為黑暗將兩團還是氣體的小家伙包裹住了。 大兒子盤古不得不提前出世,他身具大威能,用巨斧和那個毀滅者戰斗。 疲倦的創造者也驚醒過來,他化出自己的一部分,加入了戰斗。最后,那個毀滅者臨死之前,將自身的氣運和靈氣轉移到了盤古身上,選擇了和天道之子盤古同歸于盡的方式結束了戰斗。 又過了好久,天道才想明白毀滅者的用意。體悟毀滅規則的神族孕育后代的方式更加不同——毀滅即新生。當年他并不是被消滅了,而是想借此孕育出他自己的后代和造物,甚至打算讓自己的造物雀占鳩巢,成為此間主人。 可是在那個剎那,創造者并沒有想明白這一點,因為受傷過重,他再次沉睡了過去。 毀滅者的氣息生發出龍鳳麒麟等遠古大妖。他和盤古的精血混同,化為十二祖巫,身體發膚化為妖族。而盤古自身元氣則一氣化三清。為了保護自己的造物,毀滅者臨死之前,將自己的氣運與盤古的氣運牢牢糾纏在一起,大部分給了龍鳳麒麟三族,小部分給了巫妖二族。 此方天地很快成為了龍鳳麒麟三族的領地,因為他們是強大的毀滅者的后代,所以靈力和法術極與生俱來,連孕育后代的方式都與此間造物的方式有所不同。元鳳涅盤而生便是明證。山族在天道沉睡的那些年里縱橫此界,翻云覆雨。 可能是受到盤古開天辟地的那場大戰影響,天道的小兒子受了傷,氣息極弱。天道便給小兒子做了一個無比安全的護罩,將其與外界完全隔絕起來??墒?,就在天道沉睡期間,他的小兒子混沌卻被一只愚蠢的龍族用毀滅者遺留下來的工具鑿開了五感,不久就復歸大道,其中最有靈性的那部分成為遁去的一,逸散進其他時空之中。 又過了許多年,天道終于從的疲倦中恢復過來,一睜眼就發現自己寄予最大希望的幼子居然也隕落了。而天地間處處漂浮著不屬于自己的氣息。不由得憤怒難平——自己創造出來的世界,怎么能由別人的造物所掌控。 然而,當時龍鳳,巫妖已經成勢,氣運在他們那一邊。天道只好隱忍籌謀。 于是就有了龍鳳初劫。之后天道借由女媧這個妖族叛徒之手,攫取了那些企圖雀占鳩巢的外來異族的靈氣和氣運,創造出了除兩個兒子以外,唯一完全由自己獨創的種族——人類。 之后,又過了許多年,人族站穩腳跟之后,天道便要將當年那個闖入者留下的所有痕跡統統清理掉。其實從封神之戰這天地第三劫中,天道就已經開始布局要滅神佛。三清雖然是自己兒子的氣息所化,卻也多少為外來者感染,這些帶著異族烙印的生靈統統叫天道不喜。 天道絕對不能容許這些和自己規則相沖突的造物存在于自己的空間中,更加不能容許當年毀滅者的陰謀得逞,真的從他的造物中間生發出一個破碎虛空,掌握毀滅規則的新神族。 盤古當年那場開天辟地的激戰之后,此間的靈氣日益匱乏,天道也不可能允許和自己規則相沖突的修仙者攜帶大量靈氣離開。導致自己的造物沒有靈氣可用。因此,每當此界有仙佛得證大道,破碎虛空之時,就是他們為天道絞殺之日?!?/br> 正在研究混沌鐘的小狐貍差點沒被自己的口水嗆到。這么說,二哥其實是高等外星人的直系后代……難怪不得天道對龍鳳,巫妖這么無情了,原來真的是后媽! “陸叔,那你呢?你……你究竟是誰?”四郎忍不住問了出來。 陸天機卻并沒有回答四郎的話,他取過小狐貍爪間的混沌鐘,繼續講道:“你看,這就是大名鼎鼎的混沌鐘,由盤古的戰斧所化,并非此間造物創造出來的,而是他早年間在宇宙中覓得的奇物。主宰三千大道奧義之中的時空奧義,可以禁錮時間、鎮壓空間,還可以開辟新的空間,是有創造之力的神器。 龍鳳大劫后,混沌鐘就落到了東皇太一手里。 妖皇帝俊與東皇太一從盤古左目所化之太陽星中出世,也算是盤古遺脈,但因為同時又有毀滅者的血統,所以并非盤古正宗?;煦珑娫谒掷锉緛砭桶l揮不出應有的作用。再加上為了借此外界靈物鎮壓妖族氣運,后來混沌鐘被太一改名為東皇鐘。名字是有力量的,因此,巫妖大劫中的東皇鐘根本發揮不出混沌鐘真正實力。 東皇太一在洪荒第二次無量大劫——巫妖大戰中含恨隕落,混沌鐘本來被女媧和伏羲這兩個妖神趁機取走,打算煉化了自己用。此二妖是極聰明的,雖然也是盤古一脈的妖族,卻一行一動皆得天道的心??上н€是難逃一死。 天道已經不是當初之時的那個神族了——此間規則互相沖突,他為了維系此間的穩定,不得不剝離了一切情緒,化身為無情無累的大道?!?/br> 盡管一開始四郎大逆不道的對天道有點意見,聽到這里也覺得祂其實也不容易啊。 最后,陸天機對這一番長篇大論做了一個總結:“你看,即使神族也是各有各的脾性。要達成自己的目的誰都不是一帆風順的。在以后的無數歲月里,你大可以按照自己的性格生活。 如果想要救人,那么就拼命增強自己的實力,這樣才不會在真正面臨危難之時縮手縮腳,危難過后又心存悔意。 就你先前遇見的僵尸吃人事件。不是不能救,只是你如果要救,就要算好之后這些線條的運動軌跡,最后得出一個皆大歡喜的結果。這才是真正的大仁慈,大智慧。若是為了一時心血來潮的同情,全然不顧后果的救人,擾亂事物正常發展的必然結果之后便置之不理,或者使被救之人陷入更加凄慘可怖的境地,或者救人者反受其害,也都是算力不夠,沒有通曉其中關竅的緣故了。 雖然天道無情,卻也最是多情。他雖然對自己的造物一視同仁,卻也降生了許多的人才,來替愚蠢柔順如羔羊的人類補救氣數和運會。其實從創造之物里,最可以看出造物主所掌握的法則究竟是什么?!?/br> “法則究竟是什么呢?”小狐貍立馬追問。 陸天機卻不上當,四兩撥千斤地說:“那我可就不知道了。不過,人族是很奇妙的造物不是嗎?他們總是那樣的復雜……可是,不論多么復雜,卻也有些簡單的道理是顛撲不破的。古往今來,但凡涉及到國計民生,種族存亡之時,便有無數仁人志士挺身而出,甚至犧牲自己解民于倒懸?!?/br> 陸天機袍袖輕拂,四郎面前有粼粼水波,里面現出一副古戰場的圖像。 許久不見的崔玄微一身血衣,白馬銀槍,幾次打退叫陣的犬戎將領。鄭璞帶著一群黑衣人麻利的收割著竄上城樓的異族頭顱。 入冬后就不見蹤影的蘇夔居然也在那里,他身穿盔甲,冷肅著臉領著一群士兵于城中疾馳而過。更叫四郎驚訝的是,陸天機居然出現在了畫面中,手拿一把鵝毛扇站在城墻上,像個神棍般指揮著軍士布陣。 這座孤城面前,是數不清的犬戎部隊。黑云壓城城欲摧,甲光向日金鱗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