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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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郎急得口齒不清地說:“八要捏……”話還沒說完,就被殿下深深吻住。 然后,剛剛從修煉中醒過來的四郎被重新推倒在獸皮上,殿下的大手順著四郎的腰線微微移動,最后來到小狐貍白白的肚皮上,這才總算放過被親得喘不過氣來的四郎。 當然,腹黑殿下當然不是打算放過四郎了,他用手輕輕逗弄著四郎可愛的肚臍眼,調笑說:“給主人看看修煉的怎么樣了?!?/br> 四郎被殿下解開衣服,光溜溜躺在黑色的獸皮上,于是就覺得肚皮涼颼颼的,而且肚臍眼也被殿下摸得很癢。他扭動著身體,不叫殿下繼續摸肚皮,還自己扯過獸皮蓋好小肚肚。 少年白玉般的身體被黑色的獸皮半遮半掩,有一種不自覺的嫵媚和誘惑在其中。于是四郎剛剛搭在小肚肚上的一角獸皮又被殿下強行揭開了。 “境界還不穩固?!钡钕旅睦傻陌锥瞧?,有些嚴肅的說。 因為被摸得很癢,四郎一直努力往獸皮里縮。但是他一聽到這句話,就不敢亂動了,任由殿下仔細檢查。因為丹田里有了一片能夠隨著自己心意變幻的海洋,所以四郎現在可喜歡修煉了,一心希望能在專屬于自己的大海中修煉出一些動物來。 恩,聽說世界都是從海水里起源的,這么一來,說不定我還能呢。四郎腦洞大開的想著。 于是殿下就像是最嚴肅認真負責的大夫一樣,把自家小狐貍一寸寸檢查。檢查著檢查著,四郎就糊里糊涂又被哄著雙修了好幾回。 雙修完畢,殿下伺候著四郎吃烤rou。 兔rou是用野生蜂蜜加上松枝烤制出來的,并沒有太多作料在上面,卻有一種天然風味。加上四郎肚子的確有些餓了,所以一連吃了好幾串。 “好好吃!是主人你烤的嗎?”四郎吃得臉頰一鼓一鼓的。 殿下用拇指幫他蹭掉嘴角的油漬:“是一只黑熊精幫我烤的。對了,還有些鹿rou脯,飯也有,要吃點嗎?” 不等四郎回答,殿下就自顧自地站起身,移開頭上的蓋子,跳出去拿食物。 四郎這才確信他們依舊在那株云杉地下,想來是老把頭有事先走一步。因為自己在修煉,不能隨便移動太遠,殿下就帶著自己住進這個地倉子里。 殿下出去拿rou,四郎一個人在獸皮上翻滾了幾圈,肚子就開始咕咕叫——修煉這么幾天,的確被餓得有些狠了。他好歹是個男人,所以剛才幾串蜜汁兔rou完全不頂事。 屋子里有股食物的香味,一定在哪里還藏著好吃的!四郎坐起身來,抽動著鼻子往四周看了看。憑借著豐富的下廚經驗,他在屋子里溜達一圈后,終于確定:香味是從對面那個小小的壁爐里面傳出來的。 四郎走過去,用鐵鉗子撥開爐子里的灰燼,里面果然埋著幾個散發著甜香氣的芋頭,還有一個香味四溢的泥巴團。 這是叫花雞?但是也太小了一點吧?四郎狐疑的看了泥巴團一陣,終于忍不住動手敲掉了外殼的泥巴。泥巴里面是一層用草繩捆扎好的荷葉,四郎把草繩解開,又撕掉荷葉,發現里面果然有一只鳥。 看上去只有斑鳩那么大,散發著一種極為誘人的rou香。 “怎么下床了?剛才不是說風吹著肚皮冷嗎?”殿下從上頭下來,手里拿著一盤晶瑩剔透的rou和一個鐵鍋。 “這是什么鳥?”四郎指著那只裹在泥巴里的鳥問。 “是灌灌,你以前在青崖山不是??茨潜編D的山海經?里面就畫了這種鳥?!钡钕挛⑽⒌皖^,似乎不太習慣這樣狹小的空間。 四郎有些汗顏,雖然他自己覺得住在新奇的林中小屋里很舒服,不過殿下一定會覺得很不習慣吧。 這么一想,四郎就小奴才一樣迎上前,接過殿下手里的盤子和鍋?!芭?,我記起來了。灌灌不是生活在狐族的青丘山上嗎?怎么會在這里?!惫喙嗟拇_是生活在狐族部落附近的一種鳥,它的啼叫聲如人們互相呼喊,人們若佩帶這種鳥的羽毛可以不受蠱惑。 不過四郎從小在饕餮身邊長大,并沒有去過青丘狐族的領地,所以從來沒見過這種鳥。只是在饕餮手邊的一本叫做《山海經本味篇》的書里看到過這種鳥的畫片。順帶說一句,四郎一度強烈懷疑《山海經本味篇》一書是饕餮本人撰寫的,因為里面詳細記載了哪種神獸rou好吃,該怎么吃。灌灌鳥的rou便榮登了那本書的美味妖獸排行版前十。 這么一想, 四郎覺得灌灌rou會出現在自己的餐盤里,似乎也不是不能理解了。 于是四郎沒再東問西問,乖巧的坐在原木小餐桌旁,等待和殿下一起開飯。 桌上有一盤晶瑩剔透的rou。那盤rou片片都有四郎手掌大,但是卻切得極薄,簡直薄的像是刀鋒一樣,四郎蘸著醬吃了一片,脆脆的,好似冰凍過的雪一樣,但是又十分鮮美有嚼頭。四郎吃了一片,覺得好像是獐子rou,但是卻絲毫沒有野獐子那股腥味。忍不住又吃了一塊,好像是把生rou用刀切得極薄,沒有加鹽直接陰干而成的。雖然rou中沒有加任何作料,可是rou質的鮮嫩已經完全彌補了未經烹調的遺憾。 “好吃!”四郎大聲的贊嘆,“是殿下你做的嗎?” 聽了四郎的贊美,殿下的臉色微不可查的黑了一下,因為這道菜是“他”做的,雖然都是一個人,殿下卻總是忍不住吃自己的醋。于是殿下十分居家的給四郎盛了一碗飯,若無其事地忽略了四郎的問題。 可是鍋里有好多鍋巴,再加上又放在冰天雪地里,完全沒有烹調經驗的殿下差點沒把鍋底刮破。 看到殿下完全不復往日蔑視眾生的高冷,反而一副無比困擾的表情,四郎立馬被感動,把剛才的話題拋諸腦后,反而很自責地想著:看來在自己修煉的這些天,殿下大概過得很不容易。 想到一向高傲的殿下威脅林中小妖給做飯做菜的場景,四郎又忍不住好笑,覺得口中簡單質樸的食物也忽然變得噴香撲鼻起來。 “吃完了,再把這杯帝流漿喝掉吧?!钡钕路艞壛四清伣Y了許多鍋巴的飯,轉身傾倒貯月杯,給四郎倒了一茶盞月黃色的液體。 “這是什么?甜甜的?!彼睦啥酥撞璞K,抓著rou脯吃。 “貯月杯不是長夷送給你的龍宮寶貝嗎?難道你還真以為就只是用來照明而已。貯月杯里的陳年月光會漸漸凝結成帝流漿。你是天狐,天狐拜月修煉。所以,帝流漿可以溫養你的經脈,同時也為你日后接受妖丹做好準備?!钡钕潞苣托牡慕o四郎解釋。 “哦。我這次修煉,丹田里變得很奇怪,”四郎頓了頓,決定從那口玉白小鐘說起。 聽到四郎提到古里古怪的玉白小鐘,殿下似乎愣了片刻,然后便詳細的追問起來。 “怎么了?那口鐘有什么不尋常之處嗎?”四郎有些疑惑地問。 “沒事。你丹田里的那個小玉鐘可以不去管它。那是你的本命法寶?,F在你還取不出來,也沒法使用,等你再修煉一段時間就能取出來用了。那個小玉鐘的威力極大,到時候三界你都可以橫著走?!钡钕乱砸环N安撫的口吻說道。剛才雙修時,他已經查看過四郎的丹田,混沌鐘還算機靈,大概是躲了起來,自己倒沒見到它。 四郎一聽,也放了心,接著就老老實實把自己丹田的變化一一講給殿下聽。 這種事其實一般修士都不會說給別人聽的,不過四郎全心全意信任著殿下,加上他又沒經驗,又沒人指導,所以就一鼓作氣把自己老底露光了。 講完后,四郎滿懷期待地問殿下:“每個修士丹田里都有那么一片海洋嗎?殿下你的丹田里是什么?”大有要趴到殿下丹田處研究一下的意思。 其實這片大海并不是什么大路貨,而且四郎丹田內正在產生的一重世界,跟他的來歷有著重要的關系。不過,如今這片海還是一片生命的荒漠,要發展成一個完整的世界,還需要很長很長的歲月。 殿下微微笑了一下:“并不是每個人都像你一樣幸運,能夠擁有屬于自己的大海。所以這件事千萬不要告訴除我之外的第二個人。甚至連華陽和胡恪也不許告訴,聽見了沒?” 關于那片海域的事,控制欲極強的殿下其實在剛才雙修時就已經了解得一清二楚,不過,如今聽自家小狐貍親口說出來,感覺自然是不一樣的。有一種被人全身心信任的幸福感。 四郎又不是笨蛋,他雖然修煉時日尚淺,也知道些常識:“嗯,只告訴主人。主人,我的丹田為什么辣么奇怪?你可不可以進入我的丹田看看?” 殿下話音里帶了點笑意:“小奴隸真是啊。我不是剛剛才進入過嗎?!?/br> 剛才那句話一說完,想一想丹田臍下三寸的戰略位置,四郎立馬反應過來:不對,這么說好像是邀請!還沒來得及補救,果然就被殿下斷章取義了。 此時被殿下一調笑,四郎感覺自己好像真的說了什么了不得的話,于是連耳垂都紅起來。 殿下似乎覺得四郎又羞又窘的樣子很有意思,壞心眼地繼續說:“不過,既然小奴隸那么想要的話,主人就勉為其難,再進去一回吧?!?/br> 殿下的話音剛落,因為太過于羞恥,四郎已經噗的一聲,變成一只小狐貍,鉆進黑色的獸皮里不肯出來了。 臥槽,我不是辣個意思???小狐貍躲在黑色的獸皮里,滿懷悲憤地想道。 “哈哈哈”殿下終于忍不住大笑起來。 ☆、116·回煞雞7 “出來?!?/br> “就不?!?/br> “出來?!?/br> “就不?!?/br> “不出來我就把灌灌rou都吃掉嘍?!?/br> 小狐貍在獸皮里翻了一個白眼,我又不是吃貨,才不出去! 過了一會兒,外面沒了動靜,小狐貍慢吞吞的在沉重的獸皮下蠕動著,蠕動著,最后終于探出個小腦袋往外看,發現殿下果然不在屋子里了。再往桌子上看,上面空空如也,什么都沒有。 小狐貍憂傷的舔舔爪子,他還沒吃飽呢。 “吃吧?!焙鋈?一盤香噴噴的rou放在舔爪子的小毛團面前。 四郎抬頭一看,原來殿下根本沒走,只是在房里隱身而已。自己又被捉弄了。 小狐貍轉個身,用屁股對著殿下。因為修士一般不會讓人進入自己的丹田,四郎說的那句話,的確是對殿下表示了最大的信任,可是殿下卻偏偏用來調笑,四郎再心寬,也有點生氣,不過說是惱羞成怒好像更為恰當。 “好了好了,剛才是主人不對?!钡钕掳阳[脾氣的胖狐貍抱起來,安撫的順了順毛:“謝謝四郎愿意讓我……咳咳……進去……” “你還說!”小狐貍氣呼呼地一口咬在殿下的手上。 殿下眉頭都不皺一下,任它咬,還用另外一只手給小狐貍順毛:“好了好了。我的小狐貍最了不起。就算是我,丹田里也沒有那樣的大海啊。不過,我向你保證。在你拿回妖丹之后,就帶你去我的紫府里玩?!?/br> 紫府就是識海,不論對妖修還是人類修士,都是很重要的地方,一旦受到損害,一身修為付諸東流不說,甚至記憶和靈魂都會為人所cao控,所以殿下對四郎許下這個承諾,看似漫不經心,其實相當于是以性命相托付。 知道殿下這個許諾的分量,小狐貍終于消了氣,慢慢松開牙齒。 “對了,蘇夔叫你醒來后去連云寨,他幫你接了一個委托?!钡钕碌刃『傄稽c點把那只灌灌吃完之后,仿佛忽然想起來一樣,這么提了一句。 “啥?”小狐貍有些驚訝,抬頭歪脖子看殿下,胡須上還沾了一點醬汁。 殿下愛不釋手的把胖狐貍捧在手心,拿出一塊鮫綃來,一點點把小狐貍的臉擦干凈。 “你如今境界還不穩,需要多一點實戰練習。因為你的狐丹是在道門一個極厲害的人物體內溫養了許多年,所以起碼要達到他一半的法力,才能將狐丹過到你身上。如今在山中,妖魔鬼怪也不少,生意又清閑,小狐貍你要努力一點呀。不然,下次就還會被些不入流的東西捉弄?!钡钕陆o小狐貍擦干凈臉后,便把他放到膝蓋上,給他揉了揉圓乎乎的肚皮。 四郎知道殿下說的是自己那天晚上被誤導迷路的事情,他很配合的露出肚皮,同時半抬著頭問殿下:“那一天在林中故意誤導我的,究竟是誰?” 殿下漫不經心地說:“是一個小妖怪而已,我已經解決了。怎么了?” 小狐貍搖搖頭:“有點奇怪而已。那個小妖怪在哪里?你知道他為什么要找我麻煩嗎?” 他在你的肚子里。不過,這么驚悚的話殿下并沒有說出口,反正又是一個被有心人挑撥起來的蠢貨而已。當年四郎娘親的事情,自己是懶得去追究,但有的妖怪也實在不知趣,不知收斂不說,反而越來越猖狂,居然還敢聯合外人來戕害同族。 可惜聰明反被聰明誤。在人間大亂,佛道兩門即將面臨滅頂之災的前夕,自己倒是能夠騰出手來,將這些族中蠢蠢欲動的家伙一網打盡。 在室內陰沉的光線中,殿下的臉上露出一個嗜血的笑容。 妖族中,永遠都只能有一個聲音! 沒錯,殿下他就是這么一個獨/裁者,一個妖界中的精英主義政治維護者??墒悄銊e說,講究弱rou強食的妖怪們還就吃這一套。 性格和地位使然,有些事情,殿下不會刻意瞞著四郎,但是也不會巨細無遺的告訴他。因為比起和四郎一起面對妖族的血雨腥風,殿下更愿意將四郎護在自己羽翼之下,一聲不吭就替四郎打點好所有的事情。當然,如果四郎期望的話,殿下也允許他在自己可控的范圍內打些小怪??傊痪湓?,對于腹黑殿下而言,四郎即使要變強,也要在自己羽翼之下,在自己目光能及之處,一步一步變強。 說實話,已經站在這顆星球的食物鏈頂端的饕餮,其實并不在乎四郎能不能變強。他唯一擔心的就是天道會把四郎搶走,所以,殿下倒寧愿四郎永遠是自己懷里的胖狐貍,也不愿意他變得厲害無比之后,在不可預知的時間長河里,忽然于某一天恢復了上古混沌的記憶,然后就再次離自己而去。 因為已經吃飽喝足,還被揉了肚子,于是小狐貍心滿意足的變了回來,打算和殿下一起去做正事。 剛一出地倉子,四郎驚訝的發現雪地上似乎有些鮮血的痕跡,好像這里曾經做過屠宰場一樣。雖然有些血跡已經被雪花覆蓋住了,但還是可以叫人不經意間瞧出一些端倪。 仿佛看出了四郎的疑惑,殿下解釋道:“做飯時不小心。黑熊精太粗暴了?!毕嗵幜诉@么久,雖然知道四郎即使知道真相,多半也不會介意,但是殿下到底還是不愿意在四郎面前表現出自己嗜血無情的一面。 誰都想在戀人面前表現出最好的一面,就算是酷炫如饕餮,似乎也無法免俗。 四郎有些狐疑的看了殿下一眼,覺得做飯不至于到這個地步,但是他也沒有多問。 反正殿下做事總是有理由的,只要是殿下說的,四郎就愿意去信。至于真相如何,四郎雖然不是頂聰明的人,其實也并不傻。他心里也猜測:多半是那天暗算自己的人遭了秧。 雖然真相和四郎猜測的并不完全一致,其中還涉及到妖族里一些派系爭斗的問題,但是他這么想也沒錯。只是真相自然比四郎這只胖狐貍所能想象到的還要殘酷一百倍而已。 不過,對于這一點,四郎其實也早就有了隱約的心理預估。畢竟,在自己面前的殿下,一定和在別人面前的不一樣。 恩,總之大致方向沒錯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