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節
須瓷接著道:“然后他問我……接外賣的人長得怎么樣?!?/br> 傅生低笑:“你怎么說?” 須瓷坐起身體,眨眨眼睛:“我說還可以?!?/br> 傅生看他小表情就知道怎么回事了:“那實際呢?” 須瓷頓了一秒,誠實搖頭:“不怎么耐看?!?/br> 這話算是委婉了,開門的男性臉上痘痘超多,脖子短,身材臃腫。 可重點不是他長得怎么樣,而是腳踩拖鞋身穿大褲衩,衣服上污漬斑斑,頭發油光滿面,給人一種極其邋遢的感覺。 當他發現這是在錄節目之后,甚至直接同意了露臉,揚起一股油膩自信的微笑:“上電視了是不是就好找女朋友了?” 傅生挑眉:“直男?” 須瓷點頭:“應該是?!?/br> 羅裳忍笑地補充道:“這事還有后續呢,下午點單的這位網友給須瓷打電話哭訴,說他網戀對象坦白自己是個男的事實了,要跟他分手,原因是他要上電視了,以后就不缺女朋友了?!?/br> “……”傅生好笑地和須瓷的大眼睛對視著,“你有沒有安慰他?” 須瓷搖搖頭,在傅生唇上親了一口:“網戀活該?!?/br> 傅生哭笑不得:“這話你說了?” 須瓷抿唇:“沒有……” 須瓷本來想這么說的,但這會兒在錄節目,總不能真的等節目播出后迎來一片罵聲吧。 從地下停車場出來,傅生牽著須瓷的手準備進電梯,卻瞥見不遠處一個鬼鬼祟祟的人影偷拍著什么。 傅生皺眉:“狗仔?” 羅裳頓了頓:“應該是,不過你們都公開了,拍就拍吧?!?/br> 這期綜藝最多四五天后就會播出,非常趕,據說他們剪輯都要加班去搞。 回自己房間前,羅裳揶揄道:“不用給你另開房了吧?” 傅生牽著須瓷無奈地看她一眼:“不用?!?/br> 劇組那邊雖然開了兩間房,但須瓷的那間完全就是空置做擺設的,須瓷一直跟傅生睡918。 傅生除了牽著須瓷,空余的那只手還拎著一個小背包,須瓷一直盯著背包看,不知道在想什么。 “別看了?!备瞪竽箜毚傻哪?,“就是你之前送我的那個?!?/br> “……”須瓷抿著唇,“我以為你扔了?!?/br> “傻不傻?我扔它干什么?就算……” 傅生止住了話題,他本想說就算他們分手了,須瓷送給他的東西他也會好好保存著,因為這輩子可能都遇不到第二個這么勾他心的小崽子了。 進了房間,傅生直接把人托著大腿抱起來,往床上一扔,便欺身撐在他耳側吻了上去。 “晚飯吃了嗎?” 須瓷笨拙地回應著傅生的吻,吐詞不清地回答道:“吃了?!?/br> 傅生微頓,直接把須瓷掀開換了個面,一巴掌甩在他屁股上:“撒謊?!?/br> 須瓷被打得一顫:“我不餓……” 傅生捉住須瓷往后亂抓的手,別在尾椎處,他俯身親吻著須瓷的后頸:“先吃還是先做?” “……先做?!表毚珊?,“真的不餓……” 傅生貼著須瓷的背,輕吻了下他耳側,空余的手輕輕捏了下那兩片柔韌的rou團:“那我餓了怎么辦?” “……”須瓷妥協很快,“那先吃飯……” 傅生把人拉了起來抱進懷里,低笑著:“逗你玩的,我是有點餓,但你也要吃點東西?!?/br> 后半句話沒說出口,萬一空腹沒體力中途暈了怎么辦? 可須瓷曾經和他同居三年,怎么可能不懂他言下之意,耳尖的顏色以可見的速度染成了紅色。 他窩在傅生懷里叫了客房服務,讓人送餐上來。 一頓飯吃得食不知味,須瓷滿腦子想的都是后面他們該做的事,根本無心其它。 就連一早想要知道的葉清竹的事情,也都被他拋之腦后了。 重逢至今他們也有一個多月了,破鏡重圓本該是干柴烈火,可傅生一直無動于衷說什么都不肯碰他,這讓須瓷心里更是一點底都沒有。 “去洗澡?!备瞪嗳囗毚赡X袋,“我接個電話?!?/br> 電話是葉清竹打來的,傅生不想影響須瓷情緒,便沒和他說。 葉清竹的聲音很快傳來:“過些天我打算宣布退圈?!?/br> “……” 開口便是暴擊,傅生皺眉道:“為什么?” “該做的事做完了,留著也沒多大意思?!?/br> 葉清竹聲音很淡,連往日基本的笑意都不復存在,好似裝都懶得裝了:“你放心,《往生》我會好好演完的,退圈的事也能給你帶一波流量,畢竟是我最后一部作品?!?/br> 說完葉清竹便掛了電話,她自然不是來征求朋友的意見,只是前來通知一聲而已。 傅生在原地站了一會兒,他看著磨砂玻璃后那團屬于須瓷的模糊身影,眉頭慢慢松開。 說到底,那是葉清竹的人生。 無論她怎么選擇,作為朋友,他們都無權過多干涉,何況葉清竹是個理智的人。 什么都不知道的須瓷不著寸縷地坐在浴缸里,睫毛上鋪著一層亮晶晶的水霧。 傅生緩緩打開浴室的門,就聽見須瓷用那雙漂亮精致的眼睛看著自己:“要在這里嗎?” “……” 略硬的襯衫布料從身上滑落,隨手扔進了旁邊濕漉的衣簍中。 霧氣隨著溫度的上升四起,外面只能看見兩團黏在一起的模糊灰影。 他們相擁在一起,親吻著,白皙的肌膚上多了一片片矜持的梅花印。 “知道你送我的那個背包里放了什么嗎?” “不知道……” “放了你等會要用的東西?!?/br> “……在這里用嗎?” 須瓷大膽又緊張,卻又毫無保留地把愿意把自己獻給對方,無論傅生會做什么,會怎么做。 “浴室不行,瓷磚太硬了?!?/br> 一片嘩啦啦的水聲響起,傅生把人抱了起來,他抵著須瓷,一步一頓地走向柔軟的大床。 他將念想了很久、或許是兩年,又或許是念想了這短短一個多月的小崽子扔在了床上。 “不舒服要和我說?!?/br> 畢竟這么長時間…… 脖子上,鎖骨處……所有可見之處的水珠都被一點點拭去,化為了一片片紅色的梅花瓣。 和被褥親密接觸的單薄身體不住顫栗,害怕又期待。 傅生怕須瓷難受,盡量轉移著他的注意力:“它是奶味的,喜歡嗎?” 須瓷緊抓著傅生暴起青筋的手臂:“喜歡……” 梅花自是傲氣,可它也會為了自己心愛的雪天綻放,為蒼白的世界點綴一抹明艷的色彩。 他孤獨地在寒風中挺立,固執地等待著大雪的光臨。 而花芯的柔軟更是令人意想不到,使得來訪者流連忘返,想著再也不愿離開。 厚重的雪花落在花瓣上,迫使它搖搖欲墜,可哪怕撐不住了它也要鼓起傲氣和愛意,不讓雪花墜落。 大雪磅礴,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花瓣慢慢蜷縮起來,裹著厚重的化成水的雪花,冰涼又火熱。 第77章 (二更)今夜的月色真美 屋里的熱意終于慢慢散去,屋外不知什么時候下起了綿綿細雨。 傅生裸著上身走到窗邊,拉開一點縫隙散散味。 已經快一點了,今天折騰得確實有點久。 時隔兩年沒有做過,算算時間回來也快兩個月了,每天同床共枕卻不能碰,確實忍得太久。 須瓷沒睡,身體被被褥裹得嚴嚴實實,只有細長的脖頸隱約地暴露在外面,上面還遍布著曖昧的紅印。 傅生重新回到床邊,彎腰撐在須瓷身側,低頭親了下他的額頭:“疼嗎?” 須瓷搖搖頭,專注地看著他。 傅生捏捏須瓷的臉:“那舒服嗎?” 須瓷點點頭,嗯了聲。 “小騙子?!备瞪p嘆著掀開被褥上了床,把須瓷攬進懷里,“不疼你現在還抖什么?” 說是舒服,可實際上須瓷都沒有反應,進行過程中須瓷渾身都在顫,但每當傅生想要撤開再忍一忍的時候,他又會可著勁往傅生懷里鉆,不許他走。 傅生又不是圣人,鬧到后來他著實忍不住了,有些失控,這才到了凌晨。 有那么一瞬間,傅生有些分不清須瓷發抖、沒感覺是因為疼和吃藥,還是因為對曾經那些經歷依然抱有應激反應。 “沒有騙你?!表毚擅蛑?,“心里舒服?!?/br> 生理上因為在吃藥的緣故,其實除了痛感之外沒什么其它感覺。 傅生一怔,低頭在他紅腫的嘴唇啄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