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節
小孩一個勁地往懷里貼,傅生的呼吸越來越緊,他有些無奈:“崽兒,這樣洗不干凈?!?/br> 須瓷臉悶在他鎖骨處,突然低聲道:“你是不是對我沒感覺了?” “……”有沒有感覺,傅生自己再清楚不過,“為什么這么問?” “你都不碰我?!?/br> 傅生有些無可奈何,握著須瓷的手碰了碰:“你說有感覺嗎?” 見小孩頓住了,他干脆把他兩只手腕都擒在了頭頂,單手幫他打著泡沫,唇邊溢出一絲輕笑:“最近很忙,我怕第二天你下不來床,我沒法在酒店照顧你?!?/br> 須瓷后知后覺地紅了臉,像是屬于過去的他的本能反應。 “沒關系的?!表毚尚÷暤?,“我可以下床?!?/br> 傅生被逗笑了:“你是覺得自己天賦異稟,還是覺得我不行?” 吃素兩年的他自己都不確定能控制得了自己,下不下得來床還真是個未知數。 被浴巾裹成粽子似的須瓷坐在梳妝桌前,傅生拿著吹風機給他吹頭發。 男孩子頭發易干,幾分鐘就吹好了。 傅生揉了揉,手感很好。 “你先穿個睡衣去床上等我?!?/br> 須瓷抿唇點了點頭。 傅生回到浴室脫掉濕漉漉的褲子,對于精神昂揚的自己有些無奈。 但怕須瓷等太久,沒怎么紓解就匆匆擦掉水漬回到了床邊。 須瓷就留了一個腦袋在外面,傅生俯身親了他一下,才掀起被角躺下。 不過一秒,一具柔韌的身體便貼了上來。 傅生:“……” 他額間青筋猛跳:“別鬧,把睡衣穿上?!?/br> 須瓷固執地往他懷里鉆:“不要?!?/br> 傅生的手完全跟不上理智,撫上了須瓷細瘦的腰,他克制著難言沖動:“乖,就算你沒事,明天也還要早起,今晚不能鬧得太晚?!?/br> “那你快點?!?/br> “……” 傅生深吸一口氣,極力控制住快要失控的雙手,猛得一掌甩在須瓷屁/股上。 “聽話,等休息的時候,你想怎樣都行?!?/br> 須瓷勉強安分了些,但依然不肯穿睡衣,扒著傅生衣襟慢慢闔眼。 有傅生在身邊時,他本就更容易入睡,前面的小心思很快拋卻腦后,徒留傅生一人在清醒中掙扎。 傅生連淺嘗即止都不敢,只要邁出這一步,一時半會兒根本難以收場。 他虛虛地摟著須瓷,手下皮膚柔軟緊致,意識也是越來越清醒。 須瓷像還是不滿意,睡著了都要抓著他的手臂往身體另一邊帶,想要他抱緊些。 火熱朝天的一夜。 第42章 (一更)可能是因為你太小了吧 七月的早晨格外明亮,淡金色的陽光穿過窗簾與墻壁的縫隙折射在被褥上,再往上看去,男人擁著青年睡得正香。 一直到窗外鳴起了鳥叫聲,傅生才堪堪睜眼,對上了須瓷專注的視線。 “醒多久了?”傅生揉揉他的后腦,“怎么不叫我?” “才七點?!表毚膳吭诟瞪鷳牙?。 傅生輕笑了聲,下意識地去握須瓷的腰,隨即身形便是一僵。 他才想起來須瓷昨晚一直是不著寸縷的狀態,小貓似的光溜溜地窩在他懷里。 傅生腦殼都疼,他打著商量:“崽兒,今天晚上穿睡衣睡覺行嗎?” 須瓷從僅剩的、還算清晰的記憶中提取出了一些片段:“你以前不是很喜歡這樣嗎?還說裸/睡對身體好?!?/br> “……”傅生沉默了。 以前可以碰可以吃,現在只能忍著,這能一樣嗎? “但是這里是酒店,不衛生,家里才能裸/睡?!?/br> “不要?!表毚砂涯樢宦?,無聲地抗拒著。 傅生拿現在的須瓷一點辦法都沒有,打不得罵不得,只能哄著。 他無奈道:“那先讓我起床,得開工了?!?/br> “……”須瓷抿著唇,“你沒有親我?!?/br> 傅生瞇了瞇眼,直接翻身把人壓在身下,吻上了那兩片淡紅的唇。 他頂開須瓷的雙腿,小崽子竟然還配合地張開了些。 傅生一邊默念著清心,一邊侵/占著須瓷口腔里的每一寸領地。 上顎是須瓷比較怕癢的位置,他被親得下意識后縮,可很快又反應過來往傅生懷里拱,乖得不行。 傅生等人快喘不過氣來了才松開他,輕道了聲“早安”:“滿意了?” 須瓷掛在傅生身上起了床,穿衣服也是傅生代勞的,不過只幫他套了上衣,內褲和外褲被傅生放到床邊:“自己穿?!?/br> 須瓷望著傅生的背影,沉默地自己動手。 昨晚情緒的失控不在他的預想范圍之內,說不上是好事還是壞事。 一次兩次或許傅生還會心疼,可次數多了呢? 再多的感情也會被耗盡吧,再喜歡都會覺得麻煩…… 傅生走進浴室,給須瓷擠好牙膏擺在一邊,自己捧了把涼水清醒清醒。 好一會兒后,他望著口中的牙膏泡沫才反應過來,自己剛才和須瓷的親吻是在沒洗漱的情況下。 以前在一起那會兒,傅生的原則之一就是不能在未刷牙的情況下接吻,對雙方來說都不太衛生。 每每早晨相擁醒來的時候,他都是淺碰一下須瓷的唇,再道聲早安。 小孩很安靜地走了進來,拿起牙刷站在傅生一側就開始刷牙。 這個房型都有兩個洗手臺,站著并不擁擠,甚至隔了一段距離。 傅生將臉上的水擦凈,走到須瓷身后捏捏他的后頸:“早飯想吃什么?” 須瓷含糊不清地說:“都可以?!?/br> 洗漱足足花了半個小時的時間,就連穿鞋都有些磨磨蹭蹭的。 但傅生不過是隨手看了眼手表的時間,須瓷便默默加快了速度。 傅生帶他來到街邊的小攤上,雖然店小但勝在干凈整潔,點了兩份瘦rou粥。 雖然才八點不到,但奶黃包已經都賣完了。 須瓷低頭喝粥,調羹一直在粥里打著轉,沒什么胃口。 他主動問道:“她什么時候來?” 傅生頓了頓:“可能中午?!?/br> 須瓷點點頭,眼眸又垂了下去。 “再吃點,再瘦下去都能被風吹走了?!备瞪亮瞬了旖堑乃疂n。 “……” 須瓷抿了抿唇,將碗里的粥強塞了小半碗下去,才小聲道:“我吃飽了?!?/br> 傅生看著須瓷還剩大半的粥,無意識地蹙了蹙眉頭:“他們家味道怎么樣?” 須瓷:“……挺好吃的?!?/br> 其實他根本沒吃出什么味道,對如今的他而言,山珍海味和羹藜唅糗也沒太多區別,都不過是維持生命的一樣工具罷了。 傅生去付錢的時候,跟老板娘說了兩句什么,須瓷沒聽到,站在路邊等待著傅生過來。 今天的頭幾場戲都很重要,是幾位主演之間的對手戲。 葉清竹的助理單荔剛買完早餐去化妝間,和迎面走來的傅生他們撞上。 剛打完招呼,就見豐承紅著眼睛從化妝間快步走出來,感覺快哭了的樣子。 單荔無奈道:“清竹不理他,他也還是單方面來勁兒,跟小孩子一樣?!?/br> 傅生:“……” 可不是小孩子嗎,實際年齡比須瓷還要小一些。 “只要別影響拍攝進程,怎樣都行?!?/br> 傅生牽著須瓷的手,淡淡地看了眼豐承離開的背影。 豐承是幸運的,他剛出道時就遇見了站在娛樂圈頂端的葉清竹,于是大把的資源送到他手上,沒經歷過什么風吹雨打,比起須瓷,他天真的有些愚蠢。 沒有葉清竹護著他,豐承哪里能這么順利地走到今天。 跟在傅生身后走進休息室,須瓷瞄見了葉清竹脖子上的吻痕,還好她今天的劇服比較端正,領子高,剛好可以遮住脖子。 傅生微微蹙眉:“遮一下吧?!?/br> “行?!?/br> 葉清竹沒所謂地點點頭,讓化妝師黃音幫自己上了些遮瑕膏,那些曖昧的痕跡隨著抹動慢慢消失在指尖。 須瓷對別人的事向來提不起熱度,他也不好奇葉清竹身后的故事,只是亦步亦趨地跟在傅生后面,安靜地看著他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