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忘：“喂，你給自己找麻煩?！?/br>
    趙霧：“老子就是聽不慣他那不可一世的口氣，另外三年前我是把她揣進了化糞池，但東西被她拿走了。她有氣，我也有氣?！?/br>
    袁忘想了一會：“如果一位女生跳化糞池，她可以拿走我身上任何一樣物品，我絕對不會反對?！比思叶继S池了，你要什么自行車？

    “對于你這種沒有自尊心，什么都無所謂的人來說當然是這樣?！壁w霧：“你不懂就閉嘴?！?/br>
    袁忘怒，秦舒先一步開口：“葉夜，別聽趙霧忽悠。你不要去和無聲做什么對決?！奔夹g的差距不是頭腦可以彌補的。

    袁忘安慰：“是啊葉夜，你這次輸不是輸在技術上，沒必要和無聲去計較什么。反過來說，無聲如果有本事的話，也不需要派人潛入503?！?/br>
    葉夜看看大家，道：“從歐洲回來后，我一直沒有間斷在努力提升自己。我認為我有很大的進步，如果有一個舞臺能讓我知道和北美第一駭客的差距，我會很高興參加?！?/br>
    既然葉夜有這樣的覺悟，大家不再說什么。柳飛煙：“袁忘，本杰明說的是實話嗎？”

    袁忘回答：“應該是，他真的可能下了重注。這家伙就喜歡玩大的，但我不認為是盤口，我認為他很可能和某人在對賭。因此可以推測某人是其一個挑戰目標，絕對不是小人物。輸贏對本杰明肯定很重要，否則他不會派人入侵503。即使會，他也不會趁我們多人不在情況下入侵。這種勝之不武的方式，只有在很重要的時候本杰明才會采用。因此我相信，如果我們沒進前三，對本杰明的打擊極大?！?/br>
    柳飛煙：“但是我們不能不進前三，因為本杰明真的會讓葉夜去坐牢?！?/br>
    袁忘點頭：“是的，他是一個有信用的人?！?/br>
    柳飛煙深吸口氣：“不管怎樣，先拿下比賽?！?/br>
    葉夜看手機，把手機對著趙霧：“他們把王義的藏身地址發過來?！?/br>
    “草xx?！壁w霧的自尊心受到真實傷害，趙霧站起來：“肖邦，走，抓人?！比滔逻@口氣，未來加倍還給你。

    袁忘站起來道：“我去吧?！?/br>
    趙霧：“不用?！鳖^也不回離開。肖邦對大家笑了笑，跟隨離開。

    趙霧和肖邦離開之后，會議室一片沉默，柳飛煙左右看看，道：“沒事的話就散會吧?！?/br>
    大家各自散去，袁忘到一邊接電話：“老毒?！?/br>
    老毒：“有好事別怪我沒叫你，這邊有一大波女大學生正在展現其婀娜多姿的身段?！?/br>
    袁忘：“說人話?！?/br>
    老毒：“以上事實描述如果有任何造假，我把酒吧送給你?！?/br>
    袁忘：“哇，我好稀罕。發個定位，我就過來?！本瓢墒敲刻於荚谫r錢，但是酒吧是值錢的。酒吧不是老毒租的，是老毒買的。

    第181章 消失的血十字

    紐唐大學美式足球場，啦啦隊正在訓練。座位看臺零散的坐著一些人。袁忘提了一個袋子找到了老毒，把一杯奶茶給小丁，一杯咖啡給老毒，自己打開冰可樂喝了一口。

    “看見那個紅發妹子嗎？”

    袁忘接過小丁的望遠鏡，看了一會：“怎么？”

    老毒：“她老爹是一名上校，在外派中東工作期間，改變了自己的信仰?；貒笸艘?。他的親戚，朋友包括家人都改變了對他的態度?！?/br>
    袁忘：“這很正常，你要染上癮毒，我也會對你改變態度?！蹦阍瓉硎沁@樣的人，大家喜歡你。你變成了另外一個人，人家不喜歡你，你能怪人家歧視嗎？每個人都有對事物好壞的判斷權利。

    老毒：“上校是一名化武專家，技術人員，他的工作是在伊拉克尋找化武。這代表他本身具備相當強的化學水平。周糜死于一種合成化學毒素，這種毒素在司法機構從沒有記載過，也沒有記錄過。只有在專業書籍中提到過，可用于冶金等制造業。這本書就是上校寫的?！?/br>
    袁忘：“那么……”

    老毒打斷：“上校退役后被返聘成為紐唐大學客座教授，每月上四節課，工業化工課程。上校的學生也可能知道這種毒素的存在。我覺得就是他干的，但沒有證據。我分析認為他和一位圣網的彈炸客關系不錯，抓他必然會驚動彈炸客。所以我需要人監視上校?！?/br>
    袁忘：“我x！老子是有正式工作的?！?/br>
    老毒看袁忘：“我也有?！?/br>
    袁忘：“你不能讓別人做嗎？我最討厭蹲守，監視這類超級花時間，并且非常無聊的工作?！?/br>
    老毒怒：“你豬嗎？我意思是讓你轉告血十字，由他們來處理這件事?！?/br>
    袁忘恍然，老毒特意說明沒有證據，并且說明上?？赡芎蛷椪完P系不錯。假設上校真是壞蛋，很難讓上校坦白和出賣彈炸客。

    袁忘：“喂，圣網是聯調局的業務，關你們法警署屁事?！?/br>
    老毒：“還記得充分利用有限的資源是我們當時的第一原則嗎？”

    袁忘點頭：“好吧，我可以辦。但是你提供的資料缺乏說服力?！?/br>
    老毒：“缺乏說服力？我認為他是壞蛋，還不足說服你？”

    袁忘：“不足?！?/br>
    老毒：“死后浪想反造是嗎？行啊，你去找說服力?！?/br>
    袁忘：“靠！”

    老毒道：“他女兒和他住在一起，假如上校真是壞蛋，他女兒多少會知道一些事。還有我們看了毒素的包裝，我懷疑上校在外面有個小作坊?！?/br>
    “等等，你之前懷疑毒客在家里有個小作坊。你不能因為嫌疑犯的情況立刻改變自己的推斷?！?/br>
    “神經病，我又不是偵探，為什么不能改變推論結果？”老毒道：“你可以側面打聽和了解一下。我建議是直接請血十字動手?！?/br>
    袁忘不滿：“老毒，你的事怎么突然變成我的事？你還提建議？話說真不行，這種事需要臥底，需要幾天時間，我這邊真有事。你要我抽個幾個小時沒問題，你要我抽幾天時間，沒辦法?！?/br>
    老毒：“小丁，射誘他?！?/br>
    袁忘：“別扯淡，你到底想干什么？”

    老毒道：“犯罪實驗室告訴我，這種毒素無色無味，易溶于水，只需要三毫克就可以殺死一個成年人。在殺人上比氰化物更為有效，并且不會揮發，易于保存。會偽造出心梗的死亡假象。我問實驗室制造毒素有多難，他說最少需要相關專業知識和精密的儀器，說了很多儀器，什么科比電極，蛋吹雞飛？”

    小丁小聲糾正：“參比電極，氮吹儀?！?/br>
    “你來說?！?/br>
    小丁道：“犯罪實驗室根據所需儀器精密度列出了紐唐十多家擁有這些儀器的機構，基本是科研實驗室。紐唐大學物化實驗研究室中的化學教學實驗室具備提煉毒素的儀器。不過使用的教學實驗室的學生和老師很多?？紤]到學生可能不具備相應的知識，因此上校是我們重點懷疑目標。他是紐唐大學唯一一位圣教虔誠信徒?！?/br>
    袁忘問：“既然有十幾個機構，為什么盯著大學？”

    小丁看看老毒，回答道：“其他機構是研究性質，唯獨只有大學是實驗性質。研究性質代表每個人做的每一件事都有目的，都有記錄。實驗性質，特別是教學實驗性質，只是要將信息傳達給學生，缺乏監管?！?/br>
    袁忘道：“我認為這些信息足夠血十字信服。你可以早說，浪費時間?！焙蟀刖涫菍隙菊f的。

    老毒道：“你竟然信小丁而不信我，我對你很失望?！?/br>
    袁忘：“小丁說的有理有據?！?/br>
    老毒：“我本身就包含小丁的有理有據?！?/br>
    袁忘不想辯駁，道：“不過血十字未必會動手，我聽說他們來了一位高人。假設上校真是毒客，高人應該明白只抓上校是解決不了圣網。十有八九會放長線釣大魚?！?/br>
    老毒打斷：“我不管那么多，你隨時告知我工作進展。我這邊要做工作日記，作為我這樣特聘的前浪，很需要通過作弊來提高自己的成績。明白了？”

    袁忘：“明白?！痹捳f血十字近期有巨大變化，但和偵獵社始終沒有接觸，偵獵社也不清楚目前血十字的情況。為了晚娘托付的鄭燕，袁忘一直有拜訪血十字的打算。老毒送東風，自己就借了這個東風。

    袁忘拿望遠鏡欣賞啦啦隊的舞蹈，問：“為什么選這里見面？”

    老毒：“總要有地方見面。我認為有一群年輕女孩散發青春活力的地點，是一個好地點?！?/br>
    小丁解釋：“以上信息是我們今天剛剛確認的?！痹诖髮W調查，得到足夠多的資料后直接招呼袁忘過來。

    袁忘笑道：“這個解釋很無趣，我認為老毒的解釋更有意思?！?/br>
    “呵呵?！崩隙拘?。

    ……

    袁忘按一下門鈴，站好，面對508鐵門攝像頭。

    許久沒有回應，袁忘再按鈴，再等待。仍舊沒有回音。袁忘抽出手槍，靠到一邊，掛上耳麥：“葉夜，508有情況，招呼艾瑪過來?！痹没亓俗约旱囊话讯虡?，剩余一長一短還需要半個月時間。

    三分鐘后，艾瑪開車到達，穿著睡衣的艾瑪套了一件防彈背心，怎么看怎么別扭。但是考慮到人家拿了槍，袁忘還是收回了嫌棄的眼神。

    柳飛煙：“無法和血十字聯系?！?/br>
    葉夜：“監控沒發現他們離開，車還在別墅內?！?/br>
    袁忘做個手勢，艾瑪掩護，袁忘撬鎖，一邊撬鎖一邊觀察別墅。大門打開后，兩人互相掩護前進到后門。袁忘點頭，艾瑪用石頭砸開后門窗戶玻璃，投擲一顆震撼彈。袁忘等待數秒后，推門進入。

    “安全?！?/br>
    “安全?！?/br>
    兩人搜索后，袁忘匯報：“血十字的人全部消失?！?/br>
    葉夜道：“這不太可能，我設置了視頻運動警報。只要拍攝到行動的大物體，都會被記錄下來并且提醒我。除非他們入侵了社區攝像頭?！?/br>
    “看來是這樣，他們消失的無影無蹤?！痹捶块g，沒有遺留下任何私人物品。并且有明顯收拾過的痕跡。袁忘道：“他們來了高人?！?/br>
    還是那句老話，在江湖上混能活得久并不是那些身手好的人，而是隱藏身份的人。諸如袁忘這類公開行走江湖的人，時刻要審視自己有沒有可能成為別人攻擊的目標。

    袁忘聯系葉晚娘：“晚娘，血十字集體消失，我聯系不上鄭燕?！北仨毢腿~晚娘說明，不是自己沒照顧鄭燕，是自己無法照顧。

    葉晚娘道：“我這邊有點消息，十字軍派遣了一個綽號為諾亞的人去紐唐。諾亞是mi6的老特工，在15年前我就聽說過此人。但我不知道是男是女，甚至不知道諾亞是一個職業代號，還是一個人的綽號。從我知道的資料看，這人非常擅長隱藏自己。取名諾亞是因為諾亞方舟，意思是拯救危難的人?！?/br>
    葉晚娘道：“如果情報正確，我想不用為鄭燕cao心。諾亞是個老油子，什么場面都見識過?！?/br>
    袁忘道：“我同意他們隱藏自己，不過我這邊有信息需要和對方溝通?！?/br>
    葉晚娘回答：“不，你找不到諾亞，我也找不到諾亞。你只能等諾亞來找你。另外，鄭燕他們會相信你，相信偵獵社。諾亞不會相信你。什么事？”

    袁忘說了老毒的事，葉晚娘道：“對信息本身不予評論。我只能說老毒是一個很有立場的人。他現在立場是法警署，你的立場是偵獵社，在公事上你不會是他信任的人，只是他利用的人?！?/br>
    “這么絕情？”

    “這是專業，工作歸工作，交情歸交情?！比~晚娘道：“你別小看老毒，老毒雖然這十多年不在司法機構，但是一直沒有脫離圈子。他有自己獨特的辦事手段。什么可能都有，他不會告訴你真相，除非事件結束。不過，他三番兩次來麻煩你，不會是在你身上聞到什么味道了吧？老毒是天生的追蹤者，直覺非常敏銳?！?/br>
    袁忘停頓一會：“最近可能還真的有人盯上我，我推測本杰明和某人對賭，本杰明押上了全部家當。因此可以推測出某人不會是小人物。既然本杰明都暗算到我們偵獵社，某人難道不會關注我們偵獵社嗎？”

    袁忘思索著道：“老毒找我，安排我和小丁一起通宵的時間，似乎就是押注之后的時間。他別有所圖?！?/br>
    “老毒那么年輕能享譽聯調局，肯定是有他的本事?！比~晚娘道：“冷靜對待，仔細思考，分清立場，我相信你能應付的過去。自己小心安全，我已經把你登記在冊，到時候直接通知你參加偵探考核?！?/br>
    “收到，自己注意身體，掛了?！?/br>
    袁忘掛電話，果然沒有一個是好東西。袁忘不喜歡成為焦點，但因為走廊闖關賽，袁忘成了本杰明和某人關注的焦點。除了袁忘外，拿到黑卡的趙霧與葉夜也在被關注的名單上。袁忘有種棋子的感覺，兩個高手下棋對賭，自己是他們的棋子。這感覺讓袁忘很不舒服，不在于棋子被人cao控，而在于棋子和下棋者之間不可逾越的身份。

    不過這種差距也算正常，袁忘作為一個重案組實習探員與游擊兵老板本杰明之間，本就存在不可逾越的身份鴻溝。

    葉晚娘說到點上，立場！袁忘現在的立場必須在走廊闖關賽中爭勝，因為袁忘不能讓葉夜去坐牢。這是袁忘的第一立場。當人確立立場之后，自己應該怎么做就有了清晰的答案。

    諸如我進入某公司，我的立場是：加班我就離職。于是當要求你無償加班的時候，你就有膽氣拒絕，因為我已經做好了離職的準備。同樣，如果我的立場是：我要成為總經理。那么多少委屈都要承受下來。

    想清楚自己的立場，有助于應對未來發生的未知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