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節
聽到路景辰的話,南宮榆握著酒杯的手一頓,深邃的瞳眸一暗,陰郁的臉上又沉了幾分。 看著南宮榆陰郁的冷顏,路景辰勾唇輕笑,不急不徐的為自己滿上酒。換作是別人,早就被他那陰沉的臉嚇跑了。 等不到他想要的答案,南宮榆移開椅子打算離開,剛起身,路景辰悠悠的吐出一句令他震驚的話:“她在國內!” 南宮榆身子一僵,微微轉過身,銳利的鳳眸居高臨下的睨著路景辰,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 “明天著名設計師夏暖晴出殯,她一定會去!”看著南宮榆萬年不變冰山臉上有了情緒的波動,路景辰嘴角勾起一抹邪肆的弧度,迎上他炙殷切的眸光:“我調查過,夏暖晴生前和她來往密切?!?/br> “想說你為什么查不到么,小舅?這不是你的問題,是她改了名?!碧ы〈紧鈩拥哪蠈m榆,路景辰莞爾一笑:“這件事我也是最近才知道,peter在調查別的事情時候無意間查到的?!?/br> “當我們滿世界的打聽她下落的時候,她卻換了個名字在我們眼皮底下活的精彩紛呈?!狈畔驴曜?,路景辰從身旁的椅子上拿過一個文件袋遞給南宮榆:“她改名叫方念潔——名字的由來,我想,小舅比我更清楚吧?!?/br> “謝謝?!笨粗肪俺竭f過來的文件袋,南宮榆百感交集,怔怔的看了好久,才緩緩的從路景辰手中接了過去。 “小舅?!痹谀蠈m榆轉身離開前,路景辰開口叫住了他:“如果你找到她,你打算如何安置她?” “她會是我南宮榆這輩子唯一的合法妻子,你唯一的小舅媽!”握著文件袋,南宮榆深邃的眸光堅定無比。 抬頭仰望著高海市繁華的購物中心,蘇暖夏心中有些感慨,當初這里剛建好的時候,她還有幸參與過設計,如今,她的身份僅僅是這里眾多的消費者之一。 提著一袋袋的衣服,蘇暖夏手酸到不行。昨晚在書房,蘇老爺子跟她講明了厲害關系。他說:“暖暖,路景辰和路明遠不一樣,要是你被路景辰退婚,你這輩子就完了。若是讓蘇瑾上了位,到時候連我也不能保證你們母女在蘇家的地位!” 聽著蘇鐵的威脅,蘇暖夏暗暗發誓:為了自己,為了這個疼愛自己的“母親”,她必須要在蘇家立足! 改變形象是第一步,而形象要從著裝入手,對于衣櫥里那些非主流衣服,蘇暖夏無法想象要怎么將它們穿出門。 在路過中廷廣場的時候,被led屏幕里的新聞吸引住了:“高海市著名室內設計師夏暖晴今日入葬,許多業內人士紛紛到場……” 看著自己的相片在大屏幕上,蘇暖夏像定格一般,一臉愕然的看著大屏幕,提著購物袋的手也不自覺的一松,一袋袋的衣服嘩啦啦的掉在了地上。 她,夏暖晴真的死了??粗侣劺镪P于自己的死訊,蘇暖夏百感交集。屏幕里一張張熟悉的面孔,以前的種種過往涌上心頭,guntang的淚珠不自覺的往下落。 鏡頭一轉,記者開始采訪起一男一女來。蘇暖夏一怔,憤怒地雙手顫抖的握了起來:這對狗男女,這么急匆匆的將她下葬,明顯的毀尸滅跡! “你沒事吧?”一個甜甜的女聲從耳邊傳來,隨后一張干凈得紙巾遞到了她的面前:“給,擦擦吧?!?/br> “謝謝?!苯舆^紙巾,蘇暖夏禮貌的道了謝,隨即轉身大步的往回走。此刻,她只想著以最快速度趕到自己追悼會現場。因為走得很急,絲毫未聽到身后一個甜甜的女聲朝她喊著:“喂喂,你的衣服,衣服啊?!?/br> 當蘇暖夏到墓園的時候,其他人都已經離去,墓碑前僅剩下她上輩子的未婚夫程寬和“閨蜜”楊薇。而這兩個人,竟然在她的墓碑前吵架,吵架的內容竟然是如何分配她的遺產! “呵呵,晴jiejie尸骨未寒,身為他未婚夫和好友,竟然在她的墳前毫不避諱的討論如何分配她的遺產,你們還可以再無恥一些么?”蘇暖夏忍住心中熊熊燃燒怒火,踱步至兩人面前,語氣涼薄的質問道。 “哪來的小女孩?”回過身,楊薇凌厲的眸光斜睨著蘇暖夏,發現她全身上下皆是名牌,她不屑輕嗤:“我可不記得夏暖晴認識什么有錢人家的小朋友?!?/br> “不會是……夏暖晴的私生女吧?”勾唇輕笑,轉過身朝程寬打趣道:“我說,你這綠帽子戴得夠冤的??!” “閉嘴!”聽到楊薇這么說自己,蘇暖夏氣得漲紅了小臉,伸手直勾勾的指著楊薇,“夏暖晴不是你說的那種人!”直到現在她才覺悟到,楊薇從來未把她當成朋友,真正的朋友絕對不會這么詆毀她。 “怎么,我是誰夏暖晴沒告訴你們么?呵呵,原來也有你們不知道的事情!”穩了穩自己的情緒,蘇暖夏冷笑一聲,一雙琉璃眸子直勾勾的盯著兩人,一字一頓道:“可是,你們的事情我可是都知道的!” “包括——你們之間那些見不得光的齷齪事!”蘇暖夏頓了頓,涼薄的眸光在程寬身上頓了頓,咬牙切齒的說著。 “小meimei,我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背虒捵叩教K暖夏面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臂,警告式的提醒她,“今天謝謝你來看暖晴,天色不早了,我帶你去找你的家人?!辈还苓@個女孩知道些什么,她都不能留在這里,絕對不能! ------題外話------ 桃子打滾求收藏求虎么,走過路過的親們,喜歡的麻煩給桃子一點點動力,給點收藏唄o(n_n)o~ 017 雅雅,救我! “你要帶我去哪?快放開我!”手臂被程寬拽緊的往前拖著走,蘇暖夏手腳并用的掙扎著:“程寬,警告你,快放開我!” 聽到蘇暖夏能喊出自己的名字,程寬一怔,兇狠的眸光停留在她的臉上:“看來,你知道的還真不少!”說完更用力的扯著蘇暖夏往墓園深處走去。 “??!”突然,程寬下半身疼得入電擊一般,雙手放開蘇暖夏,半蹲下來捂著自己的命根。趁著這時候,蘇暖夏用力將他推倒,快速的往墓園外跑去。 “愣著干嘛,快去追??!在拿到那賤人的遺產之前,不能讓她到處亂說話!”程寬躺在地上雙手捂著命根子咬牙切齒的對著楊薇命令道。 楊薇點點頭,不放心的看了程寬一眼,才小跑著去追蘇暖夏。 蘇暖夏一邊喘著氣,一邊往外跑,還時不時的回過頭看看他們是否追了上來。由于穿著高跟鞋,蘇暖夏跑得并不快,一個沒留神,鞋子踢到一塊石頭,身子重心不穩往前傾,撞在了石階上。白皙的膝蓋立刻滲出血來。 “嘶!”忍著疼痛,蘇暖夏艱難的爬起來,不經意的抬眸看到石階下有一男一女在糾纏,情景一瞧,緊張的臉上閃過一絲喜悅:是雅雅! 蘇暖夏扶著石階站起身,剛想站起來往下走,倏地,一只手腕被楊薇抓?。骸昂?,這下看你還往哪里跑!” 回頭一看,楊薇面露兇光的瞪著她,手腕被她緊緊拽著,蘇暖夏一邊想掙開被桎梏的手,一邊焦急的回過身想確定雅雅的位置。 看到被男人纏著的方詩雅要離開,蘇暖夏心里一急,抬起腳,利用腳上的高跟鞋用力往楊薇小腿上一踹,用力的把她推開。 “??!”楊薇小腿疼得忍不住尖叫起來,尖銳的聲音引起了石階下一男一女的注意。 未待他們看清楚狀況,一個漂亮的女生便撲過來抱住方詩雅,用著僅能兩人聽到的聲音向她求救:“雅雅,救我!” 方詩雅一怔,不可思議的睜大雙眼看著眼前這個漂亮的女生:她,是如何知道她真實身份的?難道……不可能! 抬眸,蘇暖夏淚眼婆娑的瞧方詩雅,一副及其委屈的模樣,纖細的手指了指身后的楊薇:“念jiejie,這個人欺負我!”蘇暖夏相信,方詩雅已經聽懂了她的意思。 抬眸看著眼前的楊薇,方詩雅眉頭一緊,語氣不善的質問楊薇道:“楊薇,你這么做什么?!” “啊,是,方小姐啊……”楊薇本想過來搶人的,走近一看發現竟是方念潔,兇狠的面容一閃,立刻換上小臉解釋著:“我,我是看到這個女生在墓園迷了路,所以,所以就帶她出來,幫她找她的家人?!?/br> “我就是她的家人,不勞煩你費心了!”沒好氣的冷哼一聲,方詩雅漂亮的眸子冷冷的瞥了她一眼,淡漠的說道。原本,她對楊薇就沒什么好感,看到她欺負他人,更是來氣! “可是,這……”楊薇看著躲在她身后的女生,想起程寬的話,還是想將人帶走,但又不知道該怎么說,要是這時候程寬在就好了。 “怎么,楊助理信不過我們?”一陣沉穩而霸氣的男聲從側邊傳來,楊薇轉頭一看,驚得有些語無倫次起來:“書,書記……”糟糕,書記怎么會在這里?! “這女生是我們帶來的,我們會平安將她送回去的,就不老楊助理費心了?!蹦腥顺林粡埍侥?,凜冽的眸光一瞥,“楊助理還是回去處理你朋友的身后事吧!”抬手攬過方詩雅的肩膀,帶著兩人離開。 直到他們三人走遠,楊薇才不甘心的跺了跺腳離開。 出了墓園,方詩雅回頭沒看到有人追來,身子一側,用手打掉了男人摟著自己肩膀的手,語氣冷淡:“人走遠了,書記不用再演戲了!” “雅雅,我們就不能心平氣的談談么?”聽到方詩雅的語氣,男人輕嘆一聲,語氣有些挫敗的說道。 “呵呵,我們這種小老百姓沒什么國家大事能和書記您說的?!狈皆娧爬湫σ宦?,漂亮的眸子冷冷的瞥了她一眼,諷刺道。 “雅雅……” “打??!書記大人,我和您不熟,請稱呼我全名?!狈皆娧怕牭侥腥私兄约旱年欠Q,毫不客氣的打斷他的話:“雅雅這個稱呼——僅適合我閨蜜和老公!書記,請您不要越界!” 方詩雅拉著蘇暖夏打算離開,男人走到她身前擋住她。她向左,他便向左,她往右,他也往右,他不準她離開! “書記,麻煩您讓開!”無奈的嘆了口氣,方詩雅抬眸冷睨著男人,語氣淡漠。 “這女生我認識——我外甥未過門的妻子,我送她回去吧?!敝浪幌牒退f話,他決定轉移話題。 方詩雅一怔,轉身睨著蘇暖夏,似乎在像她求證男人的說法。 “大叔,我并不認識你,更不知道你外甥是誰?!币詾槟腥耸菫榱撕头皆娧糯顚⑺瞥鰜?,蘇暖夏抬眸冷冷的瞥了男人一眼,不屑的回答。說完轉過身,清澈的眸子帶著些許水汽,一瞬不瞬的看著方詩雅:“雅,念念姐,我是夏暖晴的朋友?!?/br> “什么?!”聽到蘇暖夏這么介紹自己,方詩雅有些驚訝,她和夏暖晴一直是無話不談的好友,可是卻從未聽到過她有這么一個小年紀的朋友。 “那楊薇為什么要抓你?!”想到剛才楊薇追著她不放,方詩雅疑惑的問她。楊薇算起來是小晴的閨蜜,而她如果是小晴的朋友,楊薇不可能要抓她。 “因為我知道一些損害他們利益的事情!”清澈的眸子看著方詩雅,語氣肯定的說著。 “什么?!”聽到蘇暖夏的話語,方詩雅又是一驚,小晴還有什么事是她不知道的,還是和楊薇有關的秘密?眉心一緊,漂亮的眸子突然一凜:“他們?除了楊薇還有誰?!” “我那里有夏暖晴的東西,你看了就知道了?!碧K暖夏抬眸,晶瑩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看著她。 “好,你帶我去!”方詩雅想了想,隨即點點頭,拉起蘇暖夏往車子走去。經過男人身邊,方詩雅斜睨了他一眼,淡漠道:“書記,我現在有正事要辦,希望書記不要再跟著我這個小老百姓了?!?/br> ------題外話------ 謝謝親們的支持哇,小桃子會努力的o(n_n)ops:有木有人知道這個男人是誰呢?o(n_n)o 018 想要徹底安全,就要永絕后患 “你知道這里?!”站在公寓門口,方詩雅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蘇暖夏。這個地方只她和夏暖晴的秘密基地,誰都不知道,包括她們曾經的男人。在這里她們可以肆無忌憚的討論各種限制級的話題,可以沒有形象的嬉鬧,喝酒…… 蘇暖夏看著方詩雅,沉默的點點頭。彎下身,將地墊翻過來,將纖細的手指伸進一個開口處,不一會兒,一條鑰匙掛在了蘇暖夏手上。 在方詩雅詫異的眸光中,蘇暖夏熟練地打開房門,將客廳的兩盞壁燈打開,調到最弱光線——每次來到這,她都喜歡這樣開燈,即使是白天,她也喜歡如此。 “你……你到底是誰?!”看著蘇暖夏的動作,方詩雅有種夏暖晴就在她面前的感覺。 蘇暖夏沒有說話,徑直的走到吧臺前,從酒柜里拿出一瓶紅酒和兩人的專屬杯子,替兩人滿上,拿起其中一杯遞給她:“雅痞,你最愛的拉菲?!?/br> 方詩雅聽到蘇暖夏的叫喚,身子一僵,不可思議的上下打量著蘇暖夏。雅痞——這個昵稱是她有一次喝醉了自己說出來的,除了夏暖晴和她,不可能有第三個人知道!她到底是誰?! “雅雅,墓地的那個男人,是他吧?!睋u晃了兩下杯子里德紅酒,抬眸睨著她,語氣肯定的說著。 “你……你是小晴?!”方詩雅不可思議的用手捂著嘴巴,這個猜測讓她震驚不已,真的是夏暖晴么? “雅雅,我好難過哦,你這么久才認出我?!碧K暖夏抬眸,漂亮的眸中暈著晶瑩的水花,提高了自己的音色向她撒嬌道。給了她那么多提示,方詩雅再猜不出她是誰,那這個朋友就白當了。 “小晴,你真的是小晴?!”聽著夏暖晴專屬的撒嬌語氣,方詩雅確定,眼前這個女生事夏暖晴無疑。動作迅速的沖到蘇暖夏面前,緊緊抱住她,情緒十分激動:“你沒死,你真的沒死對不對!” “雅雅,是我,我沒死。老天爺對我不薄,給了我重生的機會?!本o緊地抱住自己的好友,蘇暖夏淚水止不住的往下掉。 松開懷抱,方詩雅淚眼婆娑的仔仔細細的將她打量了一番,看到花容月貌蘇暖夏酸溜溜的打趣道:“上天待你確實不錯,讓你年輕了好多歲?!?/br> “是啊,我也覺得很不可思議?!碧K暖夏不自覺的撫了撫自己吹彈可破的臉蛋,感慨道:“也許老天爺是想給我機會,是想讓我自己抓住殺死我的混蛋!” “什么?!”聽到蘇暖夏的話,方詩雅又不覺一驚:“你,你不是死于意外?!” “呵,意外?誰和你說的?”蘇暖夏冷笑一聲,微瞇著琉璃眸子看著方詩雅:“程寬么?還是楊薇?”拉過方詩雅的手,緊緊拽著,漂亮的眸子一沉,望著方詩雅的眸子里沾了一些水氣:“雅雅,我就是被那兩個賤人殺死的!” “混賬!”聽著蘇暖夏對自己述說被殺害的經過,方詩雅氣憤的拍桌而立,“我本來就不覺得他們是什么善男信女,沒想到竟然無恥到這個地步!” 用手拍了拍蘇暖夏的肩膀,寬慰她:“小晴你放心,我一定幫你將那兩個賤人繩之以法!”蘇暖夏站感激的的握住好友的手,眼眶濕潤。 穩了穩情緒,蘇暖夏握緊拳頭看向遠處:“現在首先要做的,就是不能讓那兩個賤人瓜分我的財產!” 聽到蘇暖夏這么說,方詩雅眸光一沉,恍然起下午看見律師的時候他說的那番話。哼!人剛死就急著想瓜分財產,果然夠無恥! 方詩雅拍拍好友的肩膀寬慰她:“放心吧,我哥已經回國了。這件事交給他一定沒有問題?!闭f到這,想起前幾天因為她的死訊而情緒失控的哥哥,她輕嘆了一口氣:“聽到你的死訊,我哥他,連工作都不要的就往回趕……要是知道你沒死,他肯定很開心!”眸光閃爍的看著眼前的重生的夏暖晴,方詩雅高興的拍了拍她嬌嫩的笑臉開心的笑著。 “雅雅,這件事我不想讓第三個人知道。萬一……”看著眼前喜極而泣的好友,蘇暖夏十分感動。上輩子她還是交到了值得信任的好友。 “好,我知道怎么做了。你放心吧!”明白蘇暖夏的難處,方詩雅認真的點了點頭。 天池居·南宮家 “見著人了?”路景辰坐在沙發上,看著往自己走過來的南宮榆,雖然臉上冰山依舊,但是眉眼中的笑意讓他猜到了今天的結果。 “這是你要的資料?!蓖嘲l上一坐,南宮榆將一個文件袋遞給他。深邃的眸子不動聲色的打量他一番,嘴角微勾:“這蘇家大小姐到底有什么魅力,能讓一向不求人的路大少踏入我家大院?” “那小舅媽又有何魅力,能讓我們高高在上的書記大人對她俯首稱臣呢?”路景辰深邃的眸光看著南宮榆許久,輕笑道:“萬年冰山竟然能和我開玩笑,看來小舅今天收獲不小啊?!?/br> “今天她確實去了墓園。她瘦了,也變了很多?!蹦闷鹱郎纤麘T用的杯子我在手中細細摩挲著,想到今天在墓園看到她,深諳的眸光隨即染上一層暖意,終于還是讓他找到了。這回,他說什么也不會放手的。 “不過,今天你們家那位也去了,和人有些爭執?!鄙铄涞捻犹痦?,眸光中帶著一絲幸災樂禍的意味:“我記得,她好像受傷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