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三章段弈墨的抉擇
對,她就是在埋怨段弈墨,她要發泄她這么多天來受過的所有苦痛。 段弈墨看著劇烈掙扎的蘇丹寧心疼極了,忙緊緊抱住蘇丹寧說道:“都怪我,都怪我,全都怪我?!倍无哪f著開始打自己,蘇丹寧忙攔住他的手說道:“你這是干嘛,不許打自己?!闭f著心疼地摸著段弈墨的手。 段弈墨說道:“丹寧,這次,我一定不會放手,你要相信我?!?/br> 蘇丹寧哭著搖頭道:“我知道,我都知道,可你不是那尋常百姓家,你是皇子,你有責任在身,你要顧得太多,顧不得我的?!?/br> 段弈墨說道:“不會的,丹寧,你是我最愛的人,我怎忍心看你離去?!?/br> 蘇丹寧說道:“可這是身不由己的,如果為了我波及更多人,我們在一起,又怎么會幸福?我聽聞你已有了婚約,我也深知我們二人不會再有未來,墨墨,我只求你無論富貴與否,都好好活下去,我只能陪你走這一段路?!?/br> 蘇丹寧說到最后,已經泣不成聲,她不知道這是怎么了,一下子說了這么多的話,但這都是她的真心話,她知道儲位之爭會牽連很多人,如果墨墨沒有奪得皇位,那么太子一登基肯定會立馬除掉他,她不希望他死,哪怕到時他已不再和她有任何瓜葛,她也希望墨墨能幸福,為此,她愿付出一切。 段弈墨看著她說出這樣的話,一時有些氣急,正要說什么,門外卻是突然響起了敲門聲。 “丹寧,在里面嗎?我給你拿來了棉被?!?/br> 是冰冰。 蘇丹寧忙用被子蓋住段弈墨,起身拿著油燈走至門口。 一開門,冰冰便說道:“丹寧。你已經睡了?怎的燭火都滅了?!?/br> 蘇丹寧說道:“嗯,挺困的了?!?/br> 冰冰將手里的棉被遞給蘇丹寧,說道:“這是我剛進宮時我娘帶給我的,是駝絨的,可暖和了?!?/br> 蘇丹寧說道:“這怎的好意思,meimei還是……” “沒事?!北φf道:“我那還有呢,你就蓋著吧,這天也越來越冷了,可別凍出病了才是?!?/br> 蘇丹寧說道:“那就謝過meimei了?!?/br> 冰冰笑著點了點頭,說道:“對了。你那個酵素凍得怎么樣了?” 蘇丹寧這才想起來她吃飯前將一罐子檸檬蜂蜜放進“冰箱”里了,也不知現在怎么樣了。 可這個時候還是別讓冰冰在這多停留,萬一發現了墨墨在這里可如何是好? 蘇丹寧便說道:“我還沒弄呢,明天弄,明天下午meimei再來看罷?!?/br> 冰冰說道:“那好吧,那你趕緊歇息吧,我也回去了?!?/br> “好的,meimei路上小心?!?/br> “嗯?!北f著走遠了。 蘇丹寧將門關上,重新回到床上,段弈墨問道:“那是誰?” “是東宮的宮女?!?/br> 段弈墨看著被子,說道:“看來你們關系不錯啊?!?/br> 蘇丹寧搖了搖頭說道:“不過是塑料友誼罷了?!?/br> “塑料?” 蘇丹寧點了點頭,說道:“就是表面看著很好,實則并沒有多好?!?/br> 段弈墨苦笑:“按這么說,要在這宮里找出真正的友誼,還是挺難的?!?/br> 清晨,蘇丹寧從睡夢中醒來,渾身酸痛,頭重腳輕,昨晚睡得太晚了,墨墨走的時候蘇丹寧已經睡熟了。 蘇丹寧想起墨墨,竟是有些枉然,仿佛做夢般不真實,但是心里的踏實感是騙不了人的,只有再次見到墨墨,才會有這種踏實感。 這種不用擔心任何外界的危險的安全感,就像遷回暑地的候鳥,找到家的流浪貓,是只有墨墨能給的。 蘇丹寧起身,屋子里干燥極了,蘇丹寧感覺鼻子里堵堵的,十分難受,便打盆水在屋子里放下,隨后簡單洗漱了下開始做早餐吃。 蘇丹寧看著鍋里的水一點點沸騰,慢慢回憶起昨晚墨墨說的話來。 昨晚冰冰走后,墨墨對自己說道:“這宮中真正的朋友太少了,既然對你好,就不會害你,何不與她好好相處?!?/br> 段弈墨這么一說,蘇丹寧也覺得自己想法天真,哪有那么多真心朋友,不過是不同的直線突然有了交點,過后依然得延伸向不同的方向,永不再相交,倒是蘇丹寧較真了。 段弈墨又問她是什么時候進的皇宮。 蘇丹寧說道:“自你消失那天,我便出來找你了,從菊花村一路坐了七天馬車才到京城?!?/br> “那么早?你已經在京城待了四個月了?”段弈墨震驚地問道。 蘇丹寧點點頭道:“我先后在兩個府上做過事,賣過衣服也開過火鍋店,然后就被太子抓到這里了?!?/br> 段弈墨皺眉,說道:“他是在哪里抓的你?” “花滿樓?!?/br> 段弈墨說道:“這個太子,盡使這些招數,當初也是,好端端的,我都不與他爭皇位了還要抓我回去,丹寧,你可知,那天你為什么會遇到我?” 蘇丹寧想起自己第一次見墨墨的時候,他渾身是傷,奄奄一息,莫不是…… 段弈墨點了點頭說道:“正是,是太子的人傷了我,他一直在找我?!?/br> 蘇丹寧沒想到是這樣,問道:“那他為何又要抓你回去?” 段弈墨冷笑,說道:“因為他的行蹤暴露了,我如果死了,罪名就是他的了,所以才將我抓回來,還得個美名,不是一舉兩得?” “他的行蹤暴露了?” “是的,是嚴大人幫的我?!?/br> 嚴大人,不就是那個將女兒許給他的丞相嗎,蘇丹寧一聽這個嚴大人的名字,心里有些不舒服,說道:“那嚴大人的千金可就是你的未婚妻?” 段弈墨說道:“嚴大人的意思是這樣,可我根本不想在這個皇宮里待下去,對那個所謂的皇位更是一點興趣也沒有,他們步步把我往前推,你沒來之前,我本想的也就這樣吧,嚴大人于我有恩,就當報恩罷了,可是你一來,便立馬不一樣了,丹寧,所有的一切,都不一樣了?!?/br> 蘇丹寧說道:“嚴大人是朝中重臣,他愿意將權利都賦予你,定是對你當上皇帝有一定的信心,何況,現在這一切,也不是你能做的了主的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