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4章 春心萌動!
大雨滂沱,傾瀉而下,蘇揚緩緩的走了回來,一身的粗布麻衣,已經被雨水澆透。 雨水滴落了下來,張小凡連忙跑了出來。 里面也是有著一位女子,蘇揚看了看那女子一眼,又是緩緩低頭。 女子名為田靈兒,應當是看到田不易打了張小凡一掌,過來安慰的,蘇茹也曾來過,過來送藥和讓張小凡放寬心,田不易只是好面子,和擔心自己大竹峰一脈的傳承,并非是刻意為之。 “父親你去干嘛了?” “(°ー°〃)?”這個時候裝傻就對了,蘇揚目光茫然的看著張小凡,什么也沒有說。 “快進來?!睆埿》舱f道。將蘇揚拉到了屋內,屋內升起火焰,為蘇揚烤著衣服,蘇揚抱著肩膀,不時的發抖一下。 “下次不要跑出去了,知道么?”張小凡微皺著眉頭說道。 蘇揚點了點頭,繼續的烤著火。 “那我先走了?”田靈兒說道。 張小凡點了點頭,說道,“我送師姐?!?/br> 蘇揚看了一眼一旁抄的工工整整的太極玄清道的法門,想來是田靈兒這個小姑娘送來的,怕張小凡給她丟臉吧。 張小凡很快回來,神色有些落寞,看著那太極玄清道的法門,輕嘆一聲,看向蘇揚,“靈兒師姐說,我這輩子都不可能趕上齊昊師兄的,我覺得她說的對,但是就是覺得難受?!?/br> 蘇揚搖了搖頭,沒有多說,情竇初開的年紀,自然會遇上一個自以為對的人。 很久,張小凡已經睡下了,蘇揚拿出那個面具,靜靜的看著上面的圖紋,輕輕的摩挲著,這是當年雷妖親自煉制的,在當初離開位面的時候,將雷妖留在了那里,想必現在也是一位至高神了吧。 蘇揚輕輕感慨,隨后輕笑了一聲,“哎,老了啊,就連見到個面具,都能睹物思人,感慨萬分?!?/br> 呵呵的一笑,將面具放下,投入火中,最后調動火勢,將之消融。 隨后緩緩的起身,離開了屋子。 張小凡第二天睡眼惺忪的起來,拿著蘇揚煉制的法寶去了廚房。 直到將粥端上來的時候,蘇揚看到法寶之上沾了點灰塵。 “你用它做什么了?”蘇揚瞪大了眼睛,看著那上面仍然有著火燒過的痕跡,雖然沒有留下來,但是煙熏的痕跡卻是留在了表面。 “做,燒火棍啊?!睆埿》踩鐚嵉恼f道。 “我”蘇揚瞬間凌亂了,這是法寶啊,即便是自己煉制的再差勁,也沒有這樣玩兒的吧! 燒火棍,果然是當廚子的命,蘇揚輕嘆了一聲,隨后也沒有多說什么,還能說什么? 將蘇揚煉制的法寶拿去燒火,就相當于拿誅仙劍去砍柴,拿嗜血珠來做彈珠,拿太極玄清道來墊桌腳! 蘇揚無力吐槽,繼續的一臉茫然。 張小凡沒有意識到自己做了什么,小白嘴角泛起一抹笑意,隨后在桌子上打滾,笑的前仰后合。 他和蘇揚經歷過無窮宇宙,無數星辰,都將蘇揚奉為上主,隨意的拔根頭發,都有無數人爭著搶著要,煉制的東西,竟然被一個凡人拿來燒火。 他是第一次看到蘇揚露出無奈的表情。 就在這個時候,田不易來了,臉色有些蒼白,問向張小凡,“你昨晚沒有見到什么可疑的人吧?昨晚有人闖入我大竹峰?!?/br> “老師,您受傷了?”張小凡大吃了一驚,能夠讓老師受傷的,那該是什么級別的強者。 “你不用管,沒有可疑的人來過吧?” 張小凡搖了搖頭,田不易隨后轉身走了出去,在最后,看了蘇揚一眼,蘇揚依舊是眼中茫然一片,田不易輕笑了一聲,隨后搖了搖頭,自己真是老糊涂了,怎么會懷疑到一個農戶身上。 是自己的神經太脆弱了吧,還別說,在那黑衣人的手下,他第一次感受到了無力。 微微瞥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但是那驚鴻一瞥,卻是讓田不易愣住了。 他看到了蘇揚的手,那白皙的手掌,讓人看一眼,就移不開目光。 他莫名的煩躁,蘇揚也是順著田不易的目光看了一眼自己的手,隨后伸出手來,遞給田不易看。 確實是農家人的手,粗糙,并且布上了不少皺紋,田不易皺了皺眉頭,這是什么情況,自己已經被那黑衣人弄的神情恍惚了么。 蘇揚沒有多言,繼續的裝傻,田不易也不覺有他,但是卻把蘇揚記了下來。 絕對不能忽略。 院落里。 蘇茹將自身的內氣,渡人了田不易的體內,想要沖開那道桎梏,但是根本沒用,那種手段,近乎是用田不易自己的靈氣來鎖住他的氣海,這種手段,聞所未聞。 他的腦海中又是浮現除了蘇揚的影子,和那黑衣人,卻怎么也聯系不到一起。 “不易,怎么了?”蘇茹看著田不易的神色,說道。 田不易皺了皺眉頭,說道,“你覺得張小凡的父親怎樣?” “他不是被嚇傻了么?”蘇茹笑著說道,“你啊你,被人封印了修為也就算了,還能懷疑到小凡父親的頭上,接下來是不是要懷疑小凡的二叔了?” “可是我感覺那人不像是要我的命,真的只是為了給我教訓,我” 蘇茹搖頭,“昨天你把龍首峰蒼松道人的弟子給打了,人家就不能來找回場子啊?!?/br> “絕不可能!老夫雖然弟子沒有他蒼松強,但是他蒼松若是過來,我一個打他兩個不會費力?!边青暌宦?,紫檀木做的靠椅的手柄被田不易拽了下來。 矮胖的面上閃過一絲陰鶩,“會是誰呢?這一輩,不可能有人達到這個地步的,是道玄?” “別想了,他已經給你留手了,應當不是魔門修士才對?!碧K茹說道。 “魔門,若是魔門出現這等強者,整個中原都會大亂,我覺得他甚至比當年的黑心老人還要強!”田不易冷哼道。 蘇茹也只能勸慰,他太了解田不易了。 田不易氣的牙癢癢,對于他這等極為好面子的人來說,給他留一線,比殺了他還要難受。 至于始作俑者,蘇揚,正躺在竹椅上,靜靜的曬著太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