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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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淺走出了很遠,身后的袁桀夜輕飄飄的道:“笨丫頭,你口口聲聲說的那個女人是我的meimei,我同父同母的meimei袁淺言?!?/br> 南淺渾身濕透,腳下無力,她一步步的朝前走,可帝景真是太大了,她走了很久才走到大門口。 門口的保安一看她這副樣子嚇了一跳,“少夫人,你這是怎么了?” 南淺抬眸,“開門,我要出去?!?/br> 保安看著雷雨交加的天氣,一時間冷汗層層,這少夫人可是少爺捧在手心的人,他就算有一百個膽子也不敢這個時候把她隨便放出去。 保安立馬撥通了李雷的電話,“大總管,少夫人現在在門口,她要出去,怎么辦?” 李雷瞅了一眼不遠處的梧桐林,袁少至今還沒有出來,他不知道他們兩人到底發生了什么事,但他作為袁桀夜身邊最親密的人,自然知道南淺的重要性。 “不要開門,我馬上就過來?!崩罾壮林曇?。 ------題外話------ 絮盯著鍋蓋,乃們的小心臟有沒有懸在半空中。絮一直都說了親媽的…… 再次呼吁,請支持正版,要不就不默默的飄過,不要在留言區影響心情了。 ☆、第068章 袁家秘事,冰山一角 李雷帶上兩把傘,立馬朝著門口奔去,遠遠就看到南淺纖瘦的身影呆愣的站在門口,而保安抬著一把傘在給她擋雨。 李雷朝著保安使了個眼色,撐開手中的傘打在南淺的頭上,“少夫人,這么大的雨,你還是先回屋吧,不要沖動,和袁少有什么要好好說,說開了就好了,沒有什么事情過不去?!?/br> 很難得,面癱形象深入南淺之心的李雷一口氣說了這么多的話,南淺不由得抬頭看了他兩眼,唇角勉強牽起一抹笑,“雷大哥,你讓他們開門放我出去吧?!?/br> “不行,這樣會生病的?!?/br> 南淺滿面荒涼,令人忍不住心疼,“生就生吧,沒什么大不了的?!闭f完她像是不堪重負,身子整個朝著前方栽去。 “少夫人?!崩罾讻]時間顧忌男女之別,直接扶住了南淺,把南淺抱回了屋子。 半個小時候,吳意背著醫藥箱匆匆趕來,“人呢?在哪?” 李雷指了指房間,吳意立馬走了進去,一看南淺渾身濕透皺起了眉頭,“你們怎么不知道照顧病人?這么久了還讓她穿著濕衣服?!?/br> 李雷看了張嫂一眼,張嫂再次上前,還沒碰到南淺她就開始鬧騰起來,人在沉睡卻在低吼,“走開,不要碰我,你們都是壞人,都給我滾得遠遠的?!?/br> 張嫂上了年紀,根本壓不住南淺,這在場的都是大男人,這換衣服的事情他們自然是不成的。 吳意看這場景隱約明白了什么,睨了李雷一眼,“少爺呢?” “還在梧桐林里?!?/br> “給他說了嗎?” 李雷點點頭,一早就讓人去通知了,只是半天不見人出來。 吳意沒再猶豫,只能將就著先測量了一下南淺的體溫,一測嚇了一跳,竟然42度。 “不行,雷,必須馬上把少夫人的濕衣服脫去,不然這體溫根本控制不住,再往上非得燒壞腦子不可,你趕緊讓人再去通知少爺,實在不行的話再找幾個女傭強行幫少夫人把濕衣服換下?!?/br> “我去吧?!?/br> 李雷剛轉身,就看到袁桀夜進來,一身名貴的手工西服全部被水打濕,這是一個極其注意形象的男人,何曾狼狽至此。 在眾人訝異的目光中,袁桀夜接過張嫂手中的毛巾,“我來吧?!?/br> 大家對視一眼,然后暫時離開房間。 袁桀夜黑著臉看著床上滿臉酡紅的人兒,靜靜的看了一會,最終還是掀開被子把她撈起來,不顧她的咒罵和掙扎直接讓她趴在自己的雙腿上,抬手去脫她的衣服。 有些后悔自己方才的話說重了,讓她如此的傷心難過。 可是這丫頭實在是太寒他的心了,竟因為別人的話而否定了他所有的一切。他承認,剛開始的確是因為她的名字而對她有了興趣,但更多的是因為她這個人。 內斂也吧,任性也吧,甚至是傻呆,沒有一樣不是他喜歡的。 沒有一個人會像她那樣在有危險的時候毫無猶豫的撲過來,沒有會說想要保護他。她看起來是那么的弱小,可偏生身體里有有著不顧一切的沖動。 她入他的心,完全是因為她這個人。 他一動手,她立馬揪住了自己的領口,黛眉緊緊的擰在一起,就算是此刻防范意識仍在,小腦袋晃個不停,身子更是扭來扭去,口中低低的罵開,聲音有些微弱,袁桀夜聽不太真切,只能聽清個別的字眼。 “袁桀夜……混蛋……大壞蛋?!?/br> 他皺了一下眉,抬手在她的臀上用力拍了兩下,掌控著力度但也能讓她感覺到疼,他沉著語氣,“典型的欠扁,給我安分點?!?/br> 她一下安靜了,趴在他的腿上一動不動,耳尖快速的泛紅,似乎知道他方才對她做了什么。 他瞧著她這小模樣,唇角勾起一抹淺笑,心一下子就軟了,讓她翻了個身,然后把吻落在她的唇上,安慰著她,“乖點,我幫你把濕衣服脫了,不然遭罪的會是你?!?/br> 她似乎因為發燒太過難受,竟然尋著清涼回吻他,他輕輕拍著她的后背,她皺著眉頭閉著雙目,雙手勾著他的脖子,不允許他離開,不依不饒的吻著他。 這潑皮的樣子,哪像不久前信誓旦旦揚言要離開的人。 袁桀夜嘆息了一下,一邊與她耳病廝磨一邊脫下她的濕衣服,找了套保守的睡衣準備給她換上。 可是生病的南淺清醒的時候完全是兩個人,纏人的緊,不顧羞澀整個人一個勁的往他懷中拱著,胸前的柔軟無意識的擠壓著他的胸膛,袁桀夜呼吸驟緊,捏了一下她的小耳朵,“淺淺,別鬧,穿上衣服我讓人過來給你打針?!?/br> 不料他一出聲她突然哭了,緊閉的雙眼淚水就這么流了下來,他忍不住嘖嘖稱奇,這眼淚到底哪兒來的。 “嗚嗚,我不叫淺淺,不要再叫我淺淺,我討厭這個名字?!?/br> 看來這個名字還真傷了她的心,袁桀夜湊近她的耳朵,一遍又一遍的呢喃,“傻丫頭,她叫袁淺言,不是我的什么前女友,是我同父同母的meimei,我從來沒有叫過她淺淺,一直都叫的言言,你在我這里依舊是獨一無二的?!痹移渌艘矎臎]叫過淺淺,叫的都是小淺。 男人的聲音低沉好聽,宛若催眠。 也不知道她到底有沒有聽進去,反正這淚水好歹是止住了,一直蹙著的眉也舒展了下去,整個人安靜下來。 他拍了拍她的后背,溫聲誘哄,“乖,好好睡一覺,等你醒來我告訴你一切?!?/br> 南淺這次病勢來得很兇,高溫一直持續不退,整整昏迷了一天才醒過來。 南淺睜眼,朦朧的視野里隱約看到一個黑色的腦袋趴在床邊,而她的手也被緊緊的攢在手中。 南淺一動,袁桀夜就醒了,男人立馬抬起頭了頭,眼中流露著驚喜的光亮,“醒了?” 她就這么沉默的看著他,不是說她連替身都不配嗎?不是說她無法取代那個位置嗎?現在又是干什么,為什么還流露出這種表情。 為什么下巴上的青色胡渣不刮?為什么衣服布滿褶皺?為什么要向她傳達他一直寸步不離照顧她的信息? 見南淺一動不動盯著他,袁桀夜笑了笑,抬手親昵的揉了一下她的頭發,仿佛兩人之前的爭吵壓根沒發生過,直截了當的開口,“你為之吃醋發瘋的那個女人叫袁淺言?!?/br> 這是要好好解釋了嗎?要親自說出那段刻骨銘心愛情了嗎? 等一下,袁,怎么和他是一個姓? 南淺冷漠的眼神出現了細微的龜裂,他又道:“我親生meimei,言言,其他人叫她小淺,五年前死于車禍?!?/br> 袁桀夜說的每句話都是重點,針對性十足,他相信南淺能夠明白。 南淺只覺得喉嚨處很干,因為太過詫異瞪圓了眼睛,就那么直勾勾的看著袁桀夜。 “meimei的位置是meimei的,情人的位置是情人,沒有誰可以取代誰?!?/br> 袁桀夜要是誠心想解釋一件事情,那絕對會有最佳的方式,不會讓人留下什么陰影。 “她是我這輩子最大的遺憾,也是整個帝景的禁忌,因為我她死無全尸?!?/br> 男人的黑眸流露著nongnong的悲傷,聲音更是沉得仿若天地萬物瞬間都黯然失色。南淺覺得心好痛,就像有一只大手在毫不忌憚的撕扯她的心臟。 “桀夜?!彼哙轮桨?,眼眶紅紅的。 袁桀夜輕笑了一下,那笑容很淺,剛生即止,“不是很想知道嗎?那就由我親口對你說?!?/br> 南淺掀開被子撲到袁桀夜的懷里,因為力道太猛直接撞上了他的額頭,因為疼痛的刺激一直隱忍的淚水一下子流了下來,她哽咽的抱住他,“不要說了,我不聽了,不聽了?!?/br> 袁桀夜拍了拍南淺的后背,“沒事,你聽我把它說完,憋在心中太久其實挺難受的?!?/br> 袁桀夜和袁淺言兄妹感情一直很好,哥哥是疼愛meimei的主,對meimei有求必應。袁淺言自小多愁善感,心思很重,一直不喜歡袁家老宅,袁桀夜因此專門為她建造了帝景,兄妹倆搬出了袁家老宅住進了帝景,日子其實過的還算平穩。 五年前,袁家因為家主之位再次動蕩,前任家主袁風年僅26歲,繼承家主之位五年便露出了隱退之意,一時間在袁家掀起嘩然大波。 可沒人知道,袁風一直在暗中培養袁桀夜,袁桀夜是他內定的下任家主人選,袁桀夜被袁風安排在基地秘密訓練,兄妹倆也因此分開,聚少離多。 袁家的家主換屆是個很盛大的日子,這天袁淺言一早就知道袁桀夜要回來的消息,歡喜的開車親自去接他,可惜半路出了車禍,袁桀夜趕到的時候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車子和人都化為灰燼。 南淺覺得袁桀夜沒有說故事的天分,或許他在故意收斂自己的情緒,本該是悲傷的事情從他嘴里說出來卻干巴巴的,無喜無悲。 南淺喉嚨干澀的難受,整個人埋首在袁桀夜的懷中,男人說的越輕松,她心中越是難受,聯想到袁桀珩所說的話,南淺的心一緊,“桀夜,車禍的事情是人為的還是單純的交通事故?” “人為的,言言的車子被母親動了手腳?!?/br> 南淺震驚的張大了嘴巴, “???怎么會是母親,那可是她的親生女兒?!?/br> 袁桀夜苦笑了一下,“虎毒不食子,她自然不會加害自己的女兒,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言言的車子被人不小心開出去了,她心急要來機場接我就隨便從車庫開了一輛,很不巧恰好是被動過手腳的那一輛?!?/br> 南淺猛然頓住,怪不得袁桀夜和白雪之間會有這么大的矛盾,而白雪每次都會這么心痛,袁淺言的死和她有著直接的關系。 她想想都覺得心驚,那個端莊優雅的貴婦人竟然也是一個勾心斗角的主。 “那她是想算計誰?” 袁桀夜淡淡的道:“袁桀珩?!鳖D了一下繼續解釋,“那輛車子是袁桀珩的,六伯那時是鐵了心要扶植自己兒子上位的,他的勢力擺在那,族里支持袁桀珩的呼聲也不小,我父親早死,我當年年紀太輕,除了有前任家主的扶植幾乎沒什么勢力,所以她就動了那樣的心思?!?/br> “言言的事情發生后,她又把一切的罪責推到了袁桀珩的身上,以袁桀珩不及時報修車子為由將他趕到了國外?!?/br> 好狠,南淺唏噓,為了讓袁桀夜上位,竟敢想直接殺了袁桀珩。而事情敗露后,她又將計就計,以弱者的姿態引領輿論導向,徹底的趕走袁桀珩。 袁家的家主之位就那么的誘人嗎?她沒發現袁桀夜有什么好的?在其位謀其職,她只看到袁桀夜為了那工作每天把大半的時間都浪費在上面。 而袁桀珩卻可以很瀟灑的做自己喜歡的事情。 “淺淺,那個女人的心到底有多硬你是無法想象的,這就是大家族出來的女人?!痹钜钩爸S的笑了一下,“狠無下限?!?/br> 南淺不知道該怎么去評判這樣的事情,袁桀珩這么仇視袁桀夜和白雪,肯定和這事情脫不了干系。 突然之間心疼他了,家庭本該是最溫暖的港灣,可他的家族卻充滿了勾心斗角,你算計我,我算計你。 從小在這樣的環境中長大,應該很辛苦吧。 她跪坐起來,將手插在袁桀夜的發絲中,下巴抵在他的頭上,眼中是nongnong的愧疚,“對不起,桀夜,我不該輕信袁桀珩的話?!?/br> “淺淺,你這次真的讓我傷心了,我們是夫妻,可你對我的信任度實在太低?!彼敛豢蜌獾闹赋鏊腻e誤。 男人的聲音很低很沉,南淺囁嚅了幾下唇瓣,卻不知道該如何解釋,只能不斷重復著同一句話,“對不起?!?/br> 袁桀夜加重了語氣,“這次我可以原諒你,但是你必須要明白,如果你我之間連最基本的信任都沒有,那以后被人鉆空子肯定是無法避免的,袁家人的手段是你無法想象的,也許不經意的一次就是致命的傷害,造成無法挽回的后果?!?/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