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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姑且冒昧的問了?!笨椞镒髅嗣袢念^,然后看向影山茂夫臂彎里的純白貓咪,神色略帶遲疑:“這是你的某種個人愛好嗎,齊木君?” “當然不??傊f來話長……” 齊木的聲音還是直接傳進腦海里,看來變成貓對他并沒有什么影響,至少不會像織田作想的那樣發出“喵”的聲音。 織田作并不確定他有沒有露出失望的神色,但一個男人與一個少年站在巷道中與動物對談的場面絕對會引入側目。為了不向熱心的太太們解釋自己的行為,織田作決定一切都回去再說,于是,也就變成了眼下的場面。 時間再回到現在。 齊木楠雄解說完事情經過后用兩只前爪抱起杯子喝了口水,被問到是否被脅迫時,齊木楠雄橫了一眼蔫噠噠的窩在陰影中的橘貓,淡淡道:“那是他們動物之間的事情?!?/br> 他只是想告訴外來的野狗不要在路上隨便拉屎而已。 而且,在昨天他就感覺到有些不對了。雖然安普把外來者描述得兇神惡煞,但長得像豬戴著圍巾又會向人類撒嬌的狗怎么想也不太可能是附近流浪的野狗。 事實也確實如此,那只柴犬在進到房間時還會歪著腦袋乖乖的站在玄關等待人來給它擦腳,反倒是安普直接光明正大的從地板上踩了過去,這樣不懂禮貌的家伙被討厭也是毫不意外呢。 “它是從誰家跑出來的吧?”織田作拎起柴犬的爪子翻了一通卻沒能從它身上找到任何銘牌或是能夠聯絡到它主人的信息,脖子上的紅圍巾也只是起了裝飾作用,這樣的話也只能把照片發到網上看有沒有人來認領了吧。 只是效率會不會太低了? “齊木你可以和動物交流吧?那能問問它叫什么名字嗎?” 織田作短暫思考了一下,最終還是決定向超能力高中生求助。但在齊木看過來的時候,原本正瞇著眼睛享受著撓下巴服務的柴犬卻立刻渾身一抖,縮起尾巴嗚咽起來。 “……它好像挺怕你的?”織田作不解的看了看純白貓咪堪稱嬌小的身軀。 “那個啊……”齊木楠雄輕輕哼了一聲,輕描淡寫的說:“大概是因為它想要舔我的時候被我掀翻了吧?!?/br> 織田作:…… 按照常理來說,一只貓是不可能掀翻不管體型還是體重都是自身十倍左右的東西的,這種力道已經可以去挑戰一下金腰帶了。 簡而言之就跟普通人遇到了非正常事件差不多吧。 織田作默默理解了柴犬的恐懼,于是安撫性地輕輕拍了拍狗頭。 那只柴犬也順勢低下頭,用毛茸茸的大腦袋在織田作大腿上蹭了蹭,之后才有些不情不愿的扭臉看向齊木楠雄??椞镒鞑恢浪露耸裁礃拥臎Q心,但下一秒,柴犬就在所有人的注視中一個用力站了起來,深吸了一口氣后高高挺起了胸膛。 柴犬:“嗚嗷嗷嗷嗷嗷!” “……” “它說了什么嗎?”織田作看了看靠著兩條后腿站立、看起來似乎十分驕傲的胖狗,又看了看變成貓的超能高中生,不禁生出了疑惑。 “名字?!?/br> 齊木楠雄明顯也呆滯了片刻,但隨后,他就擺出了標準的死魚眼,硬邦邦的陳述道:“它說他叫信長?!?/br> 或者準確的說,這只蠢狗的原句說得是:“老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吾乃第六天魔王——織田信長是也!” 齊木楠雄也不知道這只狗是怎么回事,不過很顯然,他發誓他是絕對不會說出這樣羞恥的臺詞的。 “信,信長?”織田作頓了頓,原本想要去摸狗頭的手都有些落不下去了。 “嗚汪汪!” “汪汪汪汪汪!”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織田作覺得這只柴犬的胸膛似乎挺得更高了。它繼續向齊木楠雄叫了一通,而齊木的表情則是變得更加呆滯了。 “他又說了什么?”織田作喉頭滾動了一下,不知為何竟有些緊張起來。 “他說他和一個叫市子的小姑娘生活在一起,不過前些天他被裝進了籠子又被送上了一輛車,再之后就沒有見過那個小姑娘了?!?/br> “……籠子,和車?” “就是這樣?!饼R木楠雄維持著死魚眼,用沒有起伏的聲音轉述道:“他說自己在籠子里睡著了,醒來的時候就和籠子一起被扔在路邊,好不容易才打開了籠子。不過他完全不認識附近的路,也聞不到小姑娘的味道,但是因為很餓只能在街上流浪,說完了?!?/br> 當然齊木楠雄還是按照自己的意志省略掉了后半段的內容。 像是“這附近的夫人和小姑娘都非??蓯?,不僅會提供免費的食物,還會爭相來摸他的頭,而且只要稍微歪歪頭笑一笑就能惹得她們嗷嗷叫”這種沒節cao的垃圾話,還是讓它腐爛在空氣中吧。 “有籠子和車子,按照一般情況考慮,如果不是捕捉流浪犬的話,那是在托運過程中被不慎落下的嗎?”影山茂夫舉了舉手,認真傾聽了全過程的鍋蓋頭少年率先給出了一個靠譜的推測。 “那就打電話過去問問吧?!?/br> 織田作拿出手機搜索出本地能夠辦理寵物托運業務的公司,按照網站上的聯系方式依次打過去詢問。在問到第三家時,對面的工作人員就給出了這樣答復:“我們確實丟失了一位客人的寵物,不過并不是叫信長,而是一只叫做rou桂的柴犬?!?/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