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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段對話冗長的可怕,角落的沙羅聽得一愣一愣的。 從他們的話里來看,現在這個時間,離她所生活的時代已經過去了幾十年了。她所知道的火影就是大哥千手柱間,可這里站著四位火影,足見時間過去之久。不僅如此,三代目火影還承認派人殺光了宇智波一族…… 沙羅微吸了一口氣。 救命啊,這個世界和她原本的世界相差得也太遠了! 宇智波一族竟然瀕臨滅族,這可是她根本想也不敢想的事情。不知道千手一族怎么樣了? 佐助和三代目聊了許久,從他們的對話里,沙羅勉強聽懂發生了什么事:這個世界的宇智波一族始終沒能融入木葉的中樞,逐漸被趕去了木葉的邊緣。不甘于此的宇智波決定策劃叛亂,最終被發現此事的三代目遣人趕盡殺絕,只留下了面前這個年輕人。失去了一切的佐助對村子與家族感到迷茫,這才將火影們都召喚來面前,想要獲得一個答案。 等和三代目聊完了,佐助又轉向了柱間。為了解開佐助的心結,柱間思考了一下,決定從千手和宇智波的古老歷史講起。 “宇智波和千手,曾經有一段彼此為敵的時光……” 柱間沉穩的嗓音在地下祠堂徐徐響起,風從祠堂的入口處吹入,令樓梯旁的蠟燭微暗地搖擺了一下,幾人的影子愈顯得陰森幽長。 沙羅靠墻站著,凝神聽大哥的話。當她聽到自己、瓦間和板間相繼在戰爭中死去,扉間又為了復仇殺死了泉奈之時,她的表情十分復雜。 難怪這個世界的扉哥無法接受自己嫁給斑的現實…… 唉,這都是命。 柱間的故事很長,一時半會兒是講不完的。沙羅聽了一會兒,有些不忍心聽了,便探頭探腦地沿著樓梯向上走去,決定先自己去探索一下這個熟悉又陌生的異世界。 大概是柱間的故事講得太傳神,又或者她并非火影,她的存在也沒什么要緊的,所以佐助和大蛇丸都對此視而不見。只有扉間,焦急了一下,想要追上來,又被術者所控制了。 于是,沙羅就這樣徑直走出了宇智波一族的祠堂。 向外走一段路,眼前便亮了起來。山崖之下,木葉忍村亮著星星點點的燈光。夜風吹拂,這熟悉的景色讓沙羅的心里感到了稍許的放松。 雖說這個世界看起來很奇怪,但木葉還是那個木葉。 說起來,她到底為什么會來到這個奇怪的世界呢?她該怎么回去呢?這里不像是幻境,也不是什么妖術的結界……總不可能,是她吃面吃了一半忽然睡著了吧? 若說是夢境,那還有點可能。倒不如將這里當做是真正的夢吧…… 她站在山崖高處,深深地呼吸了幾口夜晚的新鮮空氣。想起扉間剛才說“斑就在離這里的不遠處”,她又提起了精神,抬腳就往感知到的斑的方向跑去。 都過去這么多年了,如果宇智波斑還活著,也成了一個老頭子了吧?不知道老了之后的斑,長得如何呢! 同一時刻,前線的戰場上,正是激戰最酣之時。來自各國的忍者聯軍,密密麻麻地站在空地上,一齊抬頭仰望著一頭可怕的巨獸。這被稱作“十尾”的巨獸,擁有足以毀天滅地的力量,令人數眾多的聯軍都倍感棘手。 而宇智波斑正站在十尾的頭頂,俯視著腳下的蕓蕓眾生。 這場戰爭雖并非處處都如他意,但卻也在他的意料之中。他蟄伏地下多年,便是為了等待當初救起的宇智波帶土替他完成這個計劃。如今,他的理想終于近在眼前了。只要得到了九尾的力量,打開無限月讀的世界,他的夙愿便會達成。 只不過,眼前這群聯軍一直在想方設法阻撓他,令他感到有些不耐煩。 正當斑思考著如何能將這些如螻蟻般煩人的家伙全部掃除掉之時,他的視野盡頭,群森的枝稍之間,忽然出現了一個人影。一個銀發紅眸的年輕女子,神情悠閑地跳過了枝頭。 在場的聯軍眾人,誰也沒有注意這個突然出現的女人,但她銀色的發絲卻令斑的目光很快被吸引了過去。在看清這女子面貌的一瞬,宇智波斑就輕輕地怔了一下。 遙遠的回憶似乎蘇醒了,斑的腦海中隱約浮現出了一片初秋的樹林,還有站在溪邊的銀發女郎。她一邊套衣服,一邊理所當然地說:“柱間的弟弟,不可以是女人嗎?” 對于斑而言,這段記憶實在是太過久遠了,久遠到有些模糊褪色,蒙上了灰塵。他甚至不大記得清楚那時他在做什么,又是在執行什么任務,只記得沙羅的銀色發絲比月色還亮些。 “沙羅……” 斑皺眉,聲音有輕微的懷疑。 已經死去幾十年的沙羅,怎么會出現在這里?莫非,也是穢土轉生、輪回天生的原因嗎?還是說,這不過是因他無法cao控十尾的力量,才出現了奇妙的幻覺,見到了本不該見到的人? 那銀發女子越來越近了,似乎還在沖斑揮手打招呼??砂邊s并不想回應他,只是皺著眉轉開了目光,想要破解這可怕的幻覺。他甚至還后退了一步,想要拉遠二人的距離。 不—— 他并不想在這樣的狀況下與沙羅重逢。 他無法忘記沙羅之死,無法忘記在她的墓碑前所看到的花。聽柱間說,沙羅死時手臂都被禿鷲啄沒了,她是否會因此深切地恨著他和泉奈?她出現在此地,也是為了向奪走她性命的宇智波一族報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