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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士訕訕地笑了起來,說“我明白了?!鳖D一頓,他又自我介紹說,“我叫做義康,人稱‘左兵衛義康’,侍奉于玉姬殿下。如果二位忍者大人在任務上有什么需要幫忙的,請盡管來找我?!?/br> 左兵衛義康是一副鄰家少年的長相,年歲與阿玉公主相當,看起來都是十歲的人;面上生著一點雀斑,還有單側的酒窩,看起來很是靦腆。 已經是夜晚了,漆黑的夜幕從天穹垂落下來,將四野柔和地包裹其間。今晚,沙羅與斑要負責在公主的住所附近巡邏和守衛。 據義康說,這座城池的附近盤踞著一伙強大的山賊,怎么驅也驅不走。山賊十分垂涎公主的美貌,曾數次帶人偷偷爬進大名的宅邸來,試圖不聲不響地將公主綁架走。所幸山岸一族的侍衛發現的快,這才沒讓公主被綁走。也不知道下一次,山賊們又會做些什么。 聽義康說完了盜賊的故事,沙羅與斑便在公主的殿宇附近走了走,觀察了一番地形。二人提著燈籠,沿著石鋪的小徑慢悠悠地晃著。一邊走,沙羅一邊說“斑,你不覺得有些奇怪嗎?山岸大名如此富有,手下武士無數,領地的附近竟然還有山賊作亂,這不符合常理?!?/br> 斑微微頷首,他的面頰在燈籠光里染上了一層柔和的色彩?!安粌H如此,那位公主殿下也很古怪……這個任務,大概并不如想象中那樣簡單?!卑哒f著,嗓音漸沉,“也許,還會與魑魅魍魎之類的東西打交道也說不定?!?/br> 沙羅的嘴角情不自禁地輕抽起來。 想起曾經遇到過的那些奇奇怪怪的東西——人頭鳥身、能交換靈魂的妖怪;妖艷女裝、渾身觸手的鬼舞辻無慘;居住在結界中、以刀為身的小狐丸…… 她的心頭頓時涌起一句話不要啊,麻煩死了! 就在這時,有兩個侍女提著燈籠,匆匆踏雪而來。 “殿下說,今天白天對兩位忍者大人失禮了,他心底很過意不去,想要請二位去宴席上喝杯酒,算是賠罪?!笔膛Ь吹卣f。 “不了。任務要緊?!鄙沉_回絕地很干脆。 侍女露出為難的神色“這是山岸大人的命令,請恕我們不能違背,必須將二位忍者大人請過去才好,要不然,我們會被處死的?!闭f罷了,侍女又捧出了一套顏色紛繁晃眼的衣裝,說,“還請沙羅大人換上這身衣服,前去參加宴會吧?!?/br> 沙羅愣了一下。她瞥了一眼侍女手中的衣服,紅梅色的打褂上綴著華貴的御車紋,軟緞的面料在燈籠光下幾乎閃閃發亮,一看便知其價格之高。 沙羅有些不解這山岸大人是怎么回事?先前還嫌棄她“兇惡”,覺得她當妾室都不配?,F在又要她換一身漂亮衣服去喝酒?怎么,是把她當做陪酒的女子了嗎? 陪酒,她倒是不會;但是她會把酒盞直接捏成齏粉,就是不知道山岸大人承不承受得住驚嚇! 一旁的宇智波斑始終沒有說話,但面孔卻泛上了微微的寒意。當侍女的目光接觸到他時,便被他身上的冷銳之氣嚇了一跳,不由哆嗦著低下了頭。 “我們是接受山岸的請求前來的,可不是來游玩的……”斑的語氣相當迫人,仿佛在俯視著地上渺小的塵埃,“我可以去見見那位大名。但是,沙羅就不必去了。她要擔當公主的侍衛?!?/br> 侍女被他的語氣嚇得打起了顫,但仍舊不肯松口“如,如果我們不把沙羅大人請去酒席上,那我們,會,會被處死的……” “這么怕死的話,最好也別惹怒我?!卑叩卣f,“哪怕是女人,我的忍耐程度也是有限的……” 這句話,令侍女打了一個激靈。她忽然意識到了一件事如果請不到沙羅,也許還能逃脫山岸大人的懲罰;但是惹怒了面前這個忍者,恐怕會直接消失在人間,一點殘渣也不剩下。 于是,侍女終于放棄了請沙羅去山岸大名宴會的請求,讓斑獨自前往大名的跟前,而沙羅則留下來,繼續在公主殿下的住所附近守夜。 值夜的任務是最無聊的,斑不在,沙羅便將手揣在袖子里,站在走廊下出神發呆。山岸一族的領地比木葉要稍微暖和些,但到了晚上卻下起了雪。在庭院石燈幽幽的光照下,雪地散發出一片暖黃色的柔和光彩。 沙羅小小地呵了口白氣,百無聊賴地盯著梅枝出神。 也不知道山岸大人的宴會是怎樣一副場景?斑沒和那位大名閣下吵起來吧?那位大名的脾氣暴躁,對待下人的性命也很隨意。這樣的人當權,可真是不妙啊。 沙羅獨自站了一會兒,因為寒冷而輕輕地跺了跺腳。 就在此時,轉角處傳來一道聲音“沙羅大人?!?/br> 沙羅扭頭一看,發現是左兵衛義康。他像是在巡邏途中,握著刀從屋檐下走過,仰頭問“沙羅大人這里一切正常嗎?沒有什么可疑的人吧?” “嗯?!鄙沉_回答,“半個人影也沒有?!?/br> 義康點頭。確認了這里的情況后,他卻沒有急著走,反而露出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態。沙羅見了,便問“還有什么事嗎?” “啊…我也不知道該不該將這件事告訴您?!绷x康一副猶豫的樣子,“是關于與您同行的那個男子的……” “斑?他怎么了?” 義康皺眉,露出苦澀的表情“殿下請公主前去宴席上陪酒了,他們兩人現在應當相談甚歡吧。沙羅大人,您不去看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