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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羅陷入了沉思…… 宇智波泉奈子的示威,讓沙羅相當耿耿于懷;尤其是對方那句“身材容貌性格內涵皆不如”的示威,讓沙羅尤其不爽。為了讓對方知錯,她當天就找到了柱間,說自己愿意和斑一起執行任務。柱間自然是欣喜異常,立刻通知二人,他們可以出發了。 如柱間先前所說的那樣,這次的任務內容是擔當一位公主的護衛。 公主的父親是一位擁有廣大領土的大名,坐擁著好幾座繁華的城池,姓氏為“山岸”。在山岸大名治下的城郭內,隨處可見山岸家的二條紋旗幟。 而這位山岸公主,因自小富貴嬌養,也出落得格外美貌大方,名傳十里。一來二去,附近的山賊盜匪便都對這位公主渴慕非常。聽聞公主即將出嫁,仰慕于公主的盜賊自然不甘心,哪怕冒著被捉住處刑的風險,也想一親芳澤。 山岸大人怕這些狂徒發瘋起來不要命,特地派人到了木葉,要求派遣一些厲害的忍者來擔當寶貝女兒的護衛。 沙羅與斑離開木葉時,恰好是一年中最寒冷的時候。沒有下雪,但天冷的像是能將人凍住。雖然身上披著斗篷,但沙羅還是覺得冷。在樹梢間跳躍著趕路之時,她忍不住偶爾搓搓手以取暖。 “也不知道那位公主有多美麗呢?竟然會引來這么多人覬覦……”沙羅喃喃自語著。 她和斑前后只保持著三四人的距離,因而這話也被斑聽到了。對方頭也不回,淡淡地說“興許只是訛傳罷了?!?/br> 沙羅瞥向了斑的背影。宇智波斑也披著斗篷,這件厚實的斗篷上,還有宇智波一族的團扇紋。他穿過樹梢時,身體的輪廓在常綠林間時隱時現,偶爾會消失在視野里,相當難以捉摸。 看著斑的背影,沙羅就想起了那位頭戴苦無、渾身香辣味的奇怪女子。那女子自稱是宇智波斑的婚約者,處處挑釁不說,還說沙羅的容貌、身材、性格、內涵都不及她,無法得到斑的青眼。 雖然不想承認,但沙羅的心底有一簇無名火在燃燒著。她撇了撇嘴,道“反正,山岸公主肯定比你那個滿嘴辣蘿卜味道的未婚妻要美麗?!?/br> 宇智波斑輕笑了起來“你就這么在乎那個女人嗎?” “……哈?”沙羅愣了下,惱怒地說,“她自稱是你的婚約者!宇智波一族的族長娶妻,這對整個忍村來說都是至關重要的事,我當然會在乎??!不僅是我,大哥和扉哥也會在乎的……” 說著說著,她的聲音就輕了下去,仿佛沒了底氣。 斑微微側過了頭,像是安撫她一般,說“那個女人并不是我的婚約者。你就當她在胡說八道吧?!m說,我大概能猜到她的用意?!?/br> 想起泉奈回家后失魂落魄的模樣,再想到泉奈百般阻攔自己執行任務,甚至提出“我代替兄長去吧”的要求,斑心底已對泉奈的意圖已經一清二楚。 沙羅哼了一聲“我早就猜到她不是你的未婚妻了。我又不是笨蛋?!?/br> ——斑怎么可能娶一個行跡鬼祟、品味奇特的家伙為妻呢?且那女子的儀態和性格,也與宇智波族長夫人這個身份極不匹配,一看就知道是那女人自己張嘴亂說。 “沙羅,我聽柱間說,你最初并不愿和我一起接受這個任務?!卑叩穆曇魪那懊孢b遙傳來,“怎么后來你又答應了?” 沙羅微愣,低聲嘟囔“心情好,就接受了。沒什么特別的理由?!彼挪粫尠咧?,她是氣惱于斑所謂的“未婚妻”,不想被蓋過一頭,才做出如此決定的。 “是嗎?”斑又笑了,但沒有再多追問。 二人不緊不慢地趕路,在數日后的傍晚,抵達了山岸大名的城池。 這座城十分繁華,最外修筑有牢不可破的高大石垣,墻頭矗立著山岸一族的旗幟。城內的道路修整的四通八達,寬敞得足以讓兩駕車馬并駕齊驅。街頭有不少商人和旅人,還有游方的僧人與藝人,總之,你能想到的人,全能在這兒找到,就仿佛所有人都會往這座城里扎似的。 沙羅與斑一起進了城,到了大名的府邸。 山岸大人就住在城池北面的高處,宅邸內多栽高大的松與杉,也有橘樹和柳樹。檜木鋪就的屋頂下,綴著竹骨的蠟紙燈籠,既風雅,又闊氣。 “殿下,木葉的忍者來了?!?/br> 門前的侍女通傳過后,就為兩位訪客移開了屏風拉門。在紙門之后,是一間寬敞的廣間,地上鋪著齊整發白的榻榻米,一卷一卷的竹簾用紅繩束起,從屋頂上半墜下來,起到隔離空間的作用。 在這廣間的盡頭,就是城池的主人山岸大名。他大概五十歲年紀,身形肥壯,絲綢制的和服被他身上的rou勒得緊緊。雖然他是個眼神兇惡的男人,但卻在身上無比精致地撲了香粉,此時此刻,他正在煞有介事地研茶。 “你們就是木葉的忍者嗎?”大名放下了茶碗,語氣蠻橫地說,“怎么才派了兩個人來!難道我山岸一族的威名,不值得讓你們整個村子的人都動身嗎?” 聞言,沙羅的嘴角微微一抽,險些想沖上去,在大名肥碩寬厚的腦袋上來兩個暴栗。 ——整個村子的忍者都來?六道仙人落地都沒這個待遇!通常執行護衛任務,頂多也就是四五人的小隊罷了。她和宇智波斑又是村子里數一數二的強者,相當給山岸一族面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