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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沙羅聞言,皺眉思索片刻,隨即對阿春小姐大力點頭“沒錯,我們就是那種關系?!比缓?,她也勾了勾小拇指。 ——就是經常吵架、戰斗的敵人關系,沒錯??! 斑…… 阿春小姐露出了古怪的笑,旋即開始擠眉弄眼“怪不得!明明傭金只夠聘請一個人,你卻還找來了另外一個忍者幫忙??磥?,你只是想借故見他啊?!?/br> 沙羅一聽,覺得阿春小姐說得也沒錯啊。她確實是借任務之故來見宇智波斑的!于是沙羅點頭,說“不好意思??!確實是這樣沒錯。不過這對阿春小姐來說也不吃虧嘛,花這么點錢就雇傭到了宇智波一族的忍者?!?/br> 阿春小姐見沙羅這么坦誠,眼底都有些敬佩了。她八卦之心熊熊燃起,忍不住追問“你們……多久了?”說著,阿春又勾了勾小拇指,“我的意思是,成為這種關系,已經多久了?” “哈?”沙羅摸了摸腦袋。怎么又在勾小拇指了?阿春小姐是問她和宇智波為敵多久嗎?這可不好說??!于是,沙羅答,“從我十四歲的時候開始吧!” “這么早?”阿春大吃一驚。面前的忍者們看著都是二十出頭的年紀,沒想到已經戀愛了快十年了?!澳且灿衅甙四炅税?!可真是不容易啊。我很少見到有人能堅持這么久的……” “是啊?!鄙沉_很感慨地說,“一晃神,我們就已經長大了?!?/br> 阿春小姐聽得也很感慨。青梅竹馬的愛情,這可真是太美好了。 但沙羅的下一句話,又叫阿春小姐疑惑陡生“這些年,我們也不知道互相捅了多少刀了!命都險些丟掉幾回?!?/br> “什么?性命都要沒了?” 阿春小姐聽得滿頭問號——你們忍者談戀愛,都是這樣性命相搏的嗎? 眼看著沙羅與阿春牛頭不對馬嘴地說話,腦回路完全在兩個平行世界,原本置身事外的宇智波斑聽得面色越來越可怕。為了防止阿春對他和沙羅的誤解更深,他主動開口,岔開了話題“為什么雇傭忍者做護衛?普通的旅行,沒必要如此破費吧?!?/br> 聽到這個問題,阿春小姐露出了困苦的神色“我也不想的!只是最近有人向我尋仇呢,我不得不小心一點?!?/br> “尋仇?”沙羅疑惑地問,“什么意思?” “也不知道這算不算尋仇呢?”阿春愁眉苦臉道,“是這樣的,先前我在外祖母家時,偶遇了一名很俊美的男子。他有紅寶石一樣的眼睛,像貴族一樣的長相和氣質……總之,是我見過最好看的男人。他好像是個喜歡名花的人,一直在尋找一種珍稀的‘藍色彼岸花’。我對他一見傾心,為了和他多說幾句話,就說‘我見過這種彼岸花’……” 沙羅小吃一驚“你騙人家?” “這怎么算騙人呢?”阿春小姐不樂意了,別別扭扭道,“我確實見過嘛!在畫上!除了藍色彼岸花,還有黃色彼岸花,粉色彼岸花,白色彼岸花!誰知道我把畫拿給他之后,他就生氣了!” ……不生氣才怪吧! 沙羅大無語。 “他生氣的樣子好可怕,于是,我就趕緊回家來了。雖然我是悄悄走掉的,但還是有些害怕,就雇傭了忍者護送?!卑⒋盒〗阏f著,碰了碰指尖,“我原本還以為,喜歡花草樹木的人一定是溫柔可親的。誰知道,他發起火來這么可怕!” 沙羅嘆氣,說“希望他不會真的追來吧?!边@趟任務也不賺錢,可不要再給她添麻煩了! 牛車繼續向前。 夜色將落時,一行人在沿途的小鎮上落腳投宿。他們在鎮口找了一家旅館,隨后,便一齊下了牛車。 旅館很小,有些破敗,屋子里散發著經年的木梁被蟲蟻啃腐后的氣味,光線也極是黯淡。經營者是一家三口,一對樸實的中年夫婦,還有個臉蛋撲紅的少年。 這少年原本挽著褲腿,坐在屋檐下,就著暗弱的燭火看書,瞧見來了幾個客人,便忙不迭地來招呼。 “歡迎!歡迎?!彼酥吲_燈湊上來,燭光一照,便瞧見了一名美麗的銀發女子。她身著緞制的杜若色和服,系著群青色的腰帶,衣裝的價格一看便相當不凡。再加上她擁有一張秀麗颯爽的臉,這令旅店家的兒子不由紅了臉。 真是美麗的小姐??!雖然她走路的姿勢有些大馬金刀,不像是那些養育在深閨之中的名門千金一般文雅秀氣,可這也難以抵擋旁人對她的仰慕。 “這位小姐,您…住宿嗎?一個人嗎?” 少年的臉燒紅的厲害,眼睛偶爾偷看沙羅一眼,便立刻垂下去了。他問完了,還小聲地說,“我叫做阿明!小姐需要熱水的話,可以喊我幫忙?!?/br> 沙羅摸了摸頭,說“哦,好,我確實想洗個熱水澡來著?!?/br> 聞言,阿明似乎很高興。他搓了搓手,說“那小姐你晚上想吃什么呢?”——這位小姐應該是一個人獨身旅行吧?也許她會很高興受到熱情的招待,再和人聊聊天什么的…… 阿明正這樣想著,忽然聽到了一道男子的嗓音“用不著你幫忙?!?/br> “誒?”阿明小驚一下,抬起頭來,卻發現銀發女子的身旁原來還站著一個高大的男人。店內光線昏暗,所以阿明先時沒有察覺到他的存在。但一旦發現了,便會驚覺這男子的氣勢之威嚴。 “還有,她也不是一個人住?!蹦凶拥倪@句話,打碎了阿明最后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