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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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周末,葉子沁一早就準備好了,靳遠剛準備開門要叫她時,發現葉子沁已經站在門外了,穿著一件米白色的長毛衣外套,里頭卻穿著一身青底白花的裙子,手里甚至還捧著一束百合。 “我之前聽蘇奶奶說過,阿姨最喜歡的就是百合,所以我剛剛去買了一束?!比~子沁抿了抿唇,有些緊張,雖然知道只是去掃墓,但是葉子沁心里還是無端生出了幾分緊張之感。 一大早沒等鬧鐘響就睜開了眼,在柜子里挑了又挑才選中了身上這件裙子,換好衣服后又跑去樓下花店買了百合,等到事事都準備妥當,發現才九點不到。 葉子沁敲了敲額角,“我是不是穿的有點怪???”拽了拽衣角,葉子沁臉上有一絲懊惱之色。 靳遠笑著搖了搖頭,“很漂亮,mama肯定很喜歡?!?/br> 因為去掃墓,就沒讓人跟著,靳遠從車庫里開了輛奧迪出來,一路開去了墓園。 “這塊墓地是我選的,mama在靳家受了那么多罪,我只希望她在地下也能睡得安穩,不受靳家人的打擾?!?/br> 其實當初靳家不是沒人反對的,因為靳家是有墓地的,那一片山頭上,埋的全是靳家人。蘇婉婉生前并沒有和靳至誠離婚,所以不管從哪個層面上講,她仍算做靳家媳婦,只是說這話的人,看到靳遠狠厲如狼的眼神后都退縮了。 最后還是老爺子發了話,蘇婉婉才葬在了靳遠選好的這個墓園里。 陽光溫暖,微風拂過,遠處藍天白云,青山綠水,靳遠選的墓址在墓園深處,兩人走了好一段路才走到。 葉子沁看過蘇婉婉的照片,只一眼就認了出來,只是墓碑上的照片卻很是年輕,看起來好似還是當年蘇婉婉還未嫁人時的照片,微微笑著,依稀還能看到嘴角的梨渦。 “婚姻對于mama來說,基本就是一場噩夢,所以,我當時選了這張照片,這是mama大學那年照的?!痹S是看出了葉子沁的疑惑,靳遠低聲解釋道。 這邊埋著的大都非富即貴,所以墓園的各項清理工作做得還是很到位的,墓前也很干凈。葉子沁低下腰,將手中的百合花放在蘇婉婉的墓前。 “媽,我把媳婦兒帶來了,怎么樣,漂亮吧,不僅漂亮,也很能干,聰明而且還會賺錢,是不是覺得你兒子眼光特別好?!苯h笑著對墓碑道。 葉子沁主動握住了靳遠的手,也笑著道:“阿姨,我是葉子沁,也是您未來的兒媳婦,我答應您,一定會好好陪著靳遠,不會再讓他孤身一人?!?/br> 靳遠聽到“兒媳婦”三個字,心神一蕩,握著葉子沁的手也緊了緊,明明只是三個字而已,卻比所有話語都讓他覺得溫暖。 媽,你曾經叮囑我,不要因為你的遭遇去否定這個世界,去否定所有人,要相信,世上仍有美好而真摯的愛。那么,我已經找到了,也許葉子沁不是最優秀的,但對我而言,她是最好的,是獨一無二的。 她是在你走后,上天留給我的珍寶。 兩人在墓園呆了好一會兒,等到日上中天才攜手離開。 帶著媳婦兒去看了母親,靳遠心里像是又完成了一樁事兒一般,回到家后心情竟很是輕松。 “咦,你下午沒事兒?”葉子沁換完一身家居服出來,發現靳遠還坐在陽臺的沙發上,手里捧著本書,很是悠閑的樣子。團團更是一副懶模樣,就窩在靳遠腳邊,聽到葉子沁的聲音了,抬了個頭,只是太懶,只叫了一聲就算是盡了意思了。 “今天可是周末啊,還有,沁沁,幫我泡壺茶吧?!苯h開口要求道。 葉子沁嗔了他一眼,“懶死你?!弊焐鲜沁@么說,腳卻往廚房走了,干什么呢,燒水呀,沒水干泡茶葉嘛! 泡了一壺滇紅出來,葉子沁也摸了本書窩到了靳遠對面的沙發上。團團又從靳遠腳邊磨蹭到了她懷里,葉子沁也縱著她,左手拿著書,右手還有一下沒一下摸著她。 這種陽光煦暖的周末午后,就該曬曬太陽,手邊一杯清茶,手中一本閑書,哎,多舒服啊。 “你倆這是提前退休了??!嗬,連貓過得都比我好!”蘇寧之一進門就咋咋呼呼道。 葉子沁本來都昏昏欲睡了,被這一嗓子給驚醒了,迷迷糊糊的,臉上還帶著幾分茫然,團團也是,抬起了一張貓臉,一雙藍汪汪的眼睛里頭也全是迷糊,瞧得靳遠的心軟得不行,自然對蘇寧之這個不速之客更討厭了。 打擾別人談戀愛的,都該燒了! 心里有火,對這個不速之客的聲氣自然也不好,靳遠聲音僵硬地問道:“有事嘛?” 蘇寧之能瞧不出來自己不受歡迎嘛,奈何就是再不受歡迎,等他把話說完了,這兩人也不能趕自己走不是,先拿了個杯子過來,等悠悠閑閑地喝完了一杯茶,蘇寧之才開了口,言簡意賅,明了的很,“鬧起來了?!?/br> 這話說得沒頭沒尾的,什么意思呢,不過剩下兩人倒是立時都聽懂了,還能哪兒鬧起來呢,當然是長風鬧起來了,靳至誠東窗事發了唄。當初為了安撫郭可卿給的那些個開發案,現在就是靳至誠的催命符。 “靳揚這回倒是沉不住氣?!苯h評判道。 蘇寧之嘁了一聲道:“哪里是靳揚忍不住了,這回可是你姑姑做的先鋒官,大周末的找人開會,我可是聽說了啊,今天在會上,靳至雅那可是威風八面啊,靳至誠當場被擠得下不來臺,被逼著要給董事會一個交代,我看不出三天,靳至誠屁股下面的位置就要換人做咯?!?/br> 蘇寧之語氣那叫一個歡快,靳遠聽得卻皺起了眉,“靳至雅這么積極地幫靳揚的忙,不對勁兒?!闭f著話,靳遠撥了一個電話出去,很快就接通,靳遠聊了一會兒約了時間見面吃飯后才放下電話。 “我剛剛和慶元聊了一下,徐疏林闖禍了?!苯h這話帶著幾分幸災樂禍。 可不就是,反正他和姑姑一家一向不親密,和這個表哥更是沒什么來往,比起來還不如前些年一直拿他當對手的靳揚呢,更何況當年靳至雅可是一點都沒有對明明是自己同學的蘇婉婉伸出援手,更是第一個接納了陳如,對于這個姑姑,靳遠可以說是相當不喜歡了。 至于蘇寧之嘛,他向來是看熱鬧就怕事兒不大的那種,積極問道:“哎,怎么說怎么說,怎么樣啊,闖什么禍了?” “徐疏林負責的一個招標案,被人舉報了有黑幕,已經成組開始調查了?!苯h解釋道。 “所以靳至雅這是在向靳至信表忠心,希望他能把她兒子給撈出來?”葉子沁說了這么一句后又感嘆道:“不是我說,你們家這關系也真是,這賬算得可真是太清楚了?!?/br> 可不就是嘛,作為meimei的靳至雅想讓哥哥靳至信把自己兒子撈出來,還得先排擠掉自己弟弟靳至誠在集團的位置,好讓侄子靳揚上位。 靳遠冷笑了兩聲,“這就是靳家的特色啊?!眰€個都精于算計,連他自己也不例外。 “看來不出意外,靳至誠這次可翻不了身了?!碧K寧之撇了撇嘴道。 當然翻不了身,這可不單純是靳遠這個做兒子的在設計老子,靳揚這個做侄子的也在給靳至誠挖坑,更別提還有靳至雅在填土,三管齊下,靳至誠要是能翻得了身,除非靳老爺子伸手拉他一把。 只是想來信奉“殺出來的是狼”的老爺子,怎么可能伸手呢。反正只是被奪權而已,靳至誠又不會餓死。 只是沒了權勢,靳至誠確實是比死了還要難受。 此刻,靳家,陳如捧著托盤站在書房外,聽到里面東西落地聲,靳至誠的怒吼聲,猶豫了好一會兒后,終究還是轉身離開。 現在的靳至誠就像是個火山,逮誰就要朝誰噴火,她可不愿意上桿子湊上去找罵。 將桌上最后一個煙灰缸扔出去后,靳至誠的心情不僅沒有得到半絲平復,反而愈加暴躁。 “該死的,全都合起來玩兒我是吧,來陰的啊,你們都給我等著,看我怎么報復回來!還有郭可卿,你最好不要躲得遠遠的,等我找到你的時候,就是你的末日!”靳至誠的眼里滿是血絲,看上去竟有了幾分嗜血的感覺。 今天這會本來就開的莫名其妙,靳至雅還突然對他發難,而引起矛盾的源頭,就是他為了安撫郭可卿而給郭可卿親屬的開發案,他送出去作為討好情人的工具,現在卻成了刺向他的刀。 整個會上,靳至雅針鋒相對,不給他留半點余地,倒是靳揚一直坐在那里一言不發。然而靳至誠知道,這事兒在背后搗鼓的只可能是這個小兔崽子,要不是靳遠不成器,不可進長風接班,老爺子何至于定下靳揚,而自己現在就成了靳揚眼中礙眼的攔路石。既然攔了路,那自然是要搬走的。 只是他到底也在長風經營了這么多年,這次一時不察,靳揚又是挖好了坑在等他,等這陣風頭過去,真正和靳揚對起來,靳揚怎么著要是要傷筋動骨的。還有靳至雅,現在想來只怕早就和靳至信背地里有了默契。 呵呵,真是他靳家的好大哥啊,權利,金錢,一個都不肯放手。虱子多了是不愁,可是手里的東西多了,也會咬手不是。 ☆、第93章 劇本不對 正急躁得可不止靳至誠一個,靳天也正急得在屋子里團團轉呢。自打靳遠回了京城,他就沒過過一天順心日子,所有人都在夸靳遠有多成器,有多出息,渾然忘了當年靳遠出走云城了那幫人又是怎樣一副嘴臉的。呵呵,就是現在想倒貼上去,也要看靳遠肯不肯啊。 而他呢,就成了那個不幸的對照組,靳遠多么成功,就襯得他有多失敗。當著面還能說上幾句場面話,背地里全都是嘲諷他不如靳遠的,私生子到底比不上正室,聽到這樣的話時,靳天拳頭捏得咯吱作響才能忍住自己想要揮出去的拳頭。 可他除了忍耐,什么都做不了,為著這個,他甚至都有些抱怨陳如,為什么不早點遇到靳至誠,又或者為什么不早點趕走蘇婉婉,為什么不早點讓他名正言順,而不是一拖就是十幾年,也讓他頂著個私生子的名義過了十幾年。 本來他在集團里一步一步就走得艱難,比起靳揚的一帆風順來,他甚至都能說得上一路荊棘了,屋漏偏逢連夜雨,現如今靳至誠都快要被趕出長風的管理層了,他在長風的前途可想而知。 只是這一切叫他如何甘心,難不成就眼睜睜地看著靳揚將一切收入囊中,他從今而后都只能仰他人鼻息,甚至還要聽上無數遍他不如靳遠嘛! 靳天并不是坐以待斃的人,哪怕知道這事兒極難,可為了自己的前途,也是不得不拼了。 深吸了一口氣,靳天敲開了靳至誠的書房門,如今也只有他們兩父子可以相互依仗了。 長風頂層,靳揚聽完人匯報后,倒不知是氣還是笑了。雖說債多了不愁,他和靳至誠之間在所難免總是要有上一場爭斗的,從這個角度而言,他還得感謝靳遠給靳至誠設下這么個套來,不僅坑了陳如,更是坑死了靳至誠,順帶手的連靳天都扔出局去了。 他原本以為,靳遠那樣的性子,再使不出那樣的招數來的,誰知道靳遠當真設了個仙人跳讓靳至誠鉆呢。招數不管老不老,好使管用就行了,他這次能這么順利,心里對靳遠還是頗有幾分謝意的。 靳揚心里是很清楚的,一直以來,老爺子心里的最佳繼承人始終都是靳遠,他只不過是靳遠的備胎。心里原本也有過不平,一樣的靳家兒孫,他又有哪里比不上靳遠呢。 然而當初埋在心里的不服氣到了如今,也只剩下服氣了,兩人若是易地而處,憑良心講,他是搞不來靳遠如今那般大的產業的。雖說現在看起來還不如長風,可日后怎樣,又有誰知道呢。 只是沒想到,靳遠竟會把郭可卿這個攤子給砸在了他頭上,要不是他的人碰巧發現,只怕到時候他那個三叔一查就要知道是他這個侄兒為了趕他下臺搞得鬼,誰會想到竟然是靳遠這個親兒子給他老子設了個局呢。 只是他的人發現得還是晚了,靳遠在這件事兒里動的手腳已經被全都抹去,不管怎么查,哪怕是掘地三尺,這事兒最終都得落在他靳揚頭上。不過就當是投桃報李吧,靳遠為他解決了一個大患,這個黑鍋,他幫著背一下就是了。 只是靳揚這次還真是冤枉靳遠了,事兒既然是他做的,那他就不怕被靳至誠發現。發現了又能怎么樣呢,他再不是當年毫無反抗之力的幼童,靳至誠對他是一點兒辦法都沒有。 至于到底是誰做的嘛,就得看這個局是誰想出來,又是誰上手的了。 反正另外兩人表示,我就是動動嘴皮子,什么都沒有做呀。 葉子沁今兒的課表排得空,下午就兩節課,一結束后就窩去圖書館了,還不忘發個短信提醒靳遠下了課來接她。倒是靳遠今天滿課,一直上到下午四節課結束,天邊晚霞都出來了,才能抬腳趕去圖書館接葉子沁吃晚飯。 今天中午食堂大師傅又打死賣鹽的了,葉子沁只動了幾筷子就死活不肯再吃了,靳遠要去買別的她也說沒胃口,想到這個,靳遠不由加快了腳步。這一下午窩在圖書館里,甭說吃了,只怕水都沒喝,書中自有千鐘粟,可是能當飽嘛! 因為趕時間,靳遠就直接從圖書館和經院中間的小樹林穿了過去,反正這里常有人偷懶,本來是沒有路的,如今也被人走出一條路來了。 只是路還沒走到一半,就被人攔住了,靳遠看到來人就皺起了眉,也不開口,徑直想從她身邊繞過去。 沒成想李蕊倒是開了口,“靳遠,我有話想跟你說?!?/br> 說實在的,聽到這么一句話,靳遠都想笑了。想挖他這個墻角的,他見得多了,只是像這位這么直白的,倒還真是頭一回見。好歹掩飾掩飾啊,這一開頭就是有話說,面都沒見過幾回,能有什么話可說呀。 靳遠充耳不聞,講白一點,要不是因為她和葉子沁一個宿舍,打靳遠眼前過他都不帶知道李蕊是誰的。所以李蕊的話聽他倒是聽到了,但是聽到又不代表他樂意聽啊,有這閑工夫在這兒磨嘰,還不如早點接了媳婦兒去吃飯呢。 李蕊是千挑萬選才找到的這個好時機,靳遠平常工作多,有課才在學校,沒課絕不會主動出現的,就算是在校,除開上課時間,跟葉子沁和連體嬰也沒什么兩樣了,李蕊很難找到靳遠落單的機會。 雖然葉子沁如今不住宿舍了,但是宿舍里到底還是有兩個歷史系的,李蕊是知道她們的課表的,又特意找了人打聽了經院的課表之后,才找到了這么個時間。 葉子沁喜歡泡圖書館這事兒,一個宿舍的都知道,所以李蕊才會來小樹林堵人??蓻]成想,人倒是堵著了,可壓根就沒停下來聽她說話啊。 這,這跟她的設想不符合啊。 在李蕊的想法里,哪有會有不偷腥的貓呢,區別只在于是不是背著人罷了。她對于自己的容貌一向有信心,葉子沁縱然漂亮,卻也沒有她眉目間的那分艷麗,單看她入學至今追求者不斷,李蕊就知道自己這副容貌是勾人的。 既然她都已經低下身段了,靳遠見到了難道沒有幾分受寵若驚嘛,便是真格兒地論起來,她也當得上一句有才有貌。難道這些在靳遠眼里,都是不值一提的嗎? 李蕊死死地咬住了下唇,剛剛開口攔住靳遠的勇氣漸次消失不見,心口卻涼了起來,然而到底還是不甘心,她自認沒有哪里比不上葉子沁的,為什么靳遠眼里就是看不到她呢。 只是看著靳遠漸漸走遠的身影,李蕊原本涼下去的心又慢慢地熱了起來,她就不信了,靳遠真能為了葉子沁守身如玉,只要多來幾次,靳遠總能發現她的好的,到那時,葉子沁又算得了什么呢。 李蕊的想法,靳遠是完全不在意的,反正如今在他眼中,除了媳婦兒,其他女人都是一樣的。李蕊的投懷送抱不過是擋了他的路,能有什么比喂食媳婦兒更重要呢。沒走個幾步遠,靳遠就將這事兒拋在了腦后。 進了圖書館,靳遠熟門熟路地往二樓第四閱覽室走,果然在靠著窗的那排看到了埋在書堆里的葉子沁。 許是感覺到了靳遠來了,沒等靳遠走進,葉子沁就抬起頭來,一見是他,臉上立時就泛起笑意來。 靳遠用手指了指外面,示意出去,葉子沁點了點頭,拿起要借的兩本書,拎起包走到靳遠身邊。 靳遠自然地接過葉子沁手中的書和背包,兩人一起朝外走。 “餓了沒?”靳遠湊在葉子沁耳邊壓低了聲音問道。 葉子沁這才想起來,下意識按了按肚子,苦著張小臉點了點頭,誰知道大師傅今天抽地什么瘋呢,今天中午就沒幾個不抱怨的,葉子沁原本胃口就不怎么好,吃了幾口就被齁得只想喝水,水喝飽了,自然就不想吃了。只是過得一下午,早就是餓得前胸貼后背了,剛剛在圖書館還沒覺得,一被靳遠提醒,葉子沁覺得自己現在餓得能吃下一頭牛。 “走吧,今兒慶元他們做東,說是在分外香留了一桌,招待咱們吃烤全羊呢?!苯h開了車門對葉子沁道。 他們這幾個,閑來無事也就剩個吃喝玩樂了,反正才都二十出頭,家里也不逼著,既然還沒定下心來,那就隨便怎么混,只一條,那些個不該碰的絕對不能碰就是了。 反正也沒什么壓力,靳遠這幫兄弟們也樂得自在,沒事兒就出來樂呵樂呵,一圈比較下來,竟然是靳遠過得最辛苦。不過看在紅票票的份兒上,辛苦也是值得的嘛。 “烤全羊?上回不是說了嫌膻不肯吃的嘛?”葉子沁坐好后好奇問道。 這幫人還真就是食不厭精膾不厭細的典型了,靳遠知道自家媳婦兒骨子里也是個小吃貨,平時也愿意帶她去參加這些個聚會,這幫吃貨聚在一起,沒個好吃的哪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