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 被跟蹤了
朱小羽的命數還沒到,朱有財的命數卻有歸期。 萬事萬物生靈,都有歸元的時候。 送走天后,薛茯游拿起生死簿,這本簿子,是人界,妖界萬種生靈最為膽寒的,“閻王要你三更死,誰敢留你到五更?!?/br> …… 四天后的夜晚,月黑風高,龍北淵帶著朱有財,開車保時捷來到了“馬豪”。 他們開著車,沿途,昏黃的路燈下,逼仄的街道,他們看到了幾間燒黑的房子框架。那些框架有些詭異,一副搖搖欲墜的樣子,但是又堅強得很。 “抱歉,把你也牽連進來了。這個地方,不應該你來的?!敝煊胸斢行├⒕?,此時,有個小小的酒吧前,站著一個穿著金色亮片v領的女人站在馬路邊,手里拿著一堆卡片。 朱有財快被這個穿亮片的女人閃瞎了眼睛,她的一頭泡面爆炸頭更加不讓直視。她要是低調點裝扮還好,這么一夸張打扮,讓人的好奇心重了一些,一眼就看到了她的大齙牙。 這么一來,朱有財更加內疚,他是不應該帶龍北淵來這種地方的。 “我來過幾次了,這里,沒什么?!饼埍睖Y聳了聳肩,怕朱有財誤會,他再次解釋,“和小羽一起來的?!?/br> “老帥哥,小帥哥,要不要進來玩?” 龍北淵開著車,從她面前經過,沒有停留。 “混蛋!水濺我身上了!”沒有去她酒吧里做生意,這個女人開始惱怒,最近因為火災事件,這個地帶被盤查,所以,她的生意受了很大影響。 “月白約的就是今天嗎?”車子開到了桌球室外,今天的桌球室沒有開,被一塊彩虹色雨布全部罩著,扒開雨布的一角,里面漆黑一片。龍北淵以為朱有財記錯了日期,今天秦老板不在,連桌球室都是關著的。 “嗯,說的是今天?!敝煊胸敍]有老年癡呆,不糊涂。 “那秦老板呢?”龍北淵咬著下嘴唇,他還真是辦事不夠周全,如果經常打交道,應該留一個電話號碼備用的,“你坐在車里等我,我去看看?!?/br> 龍北淵在附近找了一圈,木樓的燈是黑的,附近的店也是漆黑一片。 那么人呢? 總不能白跑一趟。 龍北淵連找個人問話都找不到,他上車,把安全帶扣上,今天還真是邪門,難道今天被月白放鴿子了。 這也不大可能,他犯不著放他的鴿子。如果真放鴿子,他就不會大老遠的來“竹里館”了。 “我們再找找看?!饼埍睖Y發動車子,他想起了酒吧前的那個女子,這條路,他來過好幾回,如果沒記錯的話,那個店門口掛著兩盞霓虹,今天沒有,很突兀的,為什么酒吧不放兩盞霓虹燈,而選一個長相丑陋的女人邀請人,問題是,那么丑的女人,會有人愿意去她的酒吧喝酒嗎? 還有,為什么那個女人,說水濺到她的身上,最近a城沒有下雨,而最近因為“馬豪”發生火災,又因為整治擺在了臺面,所以最近很多人紛紛避嫌,很多都不營業,連秦老板都關門大吉。 那么答案,就在那個酒吧那里。 他把車停在酒吧的前面,推開了車門。 “北淵,你怎么車停下了,你可不能做對不起小羽的事情哈?!边@種地方,可不正經,朱有財不是不開明的老頑固,別的年輕人去玩他管不著,可想到自己的孫女婿來這種地方,他不能忍。 “放心吧,不會?!?/br> “那你來這里干什么?小羽在家里等著我們呢?”朱有財連連擺手,一邊瞇著眼睛,一邊跟在龍北淵的身后,走到了酒吧里面,看酒吧里有沒有美女。 不用懷疑,男子到了八十歲,都喜歡年輕漂亮的姑娘的。 他一邊看,開始嫌棄,這個酒吧裝修也太沒有品位了,他一個老年男子都不稀得看,搞得像西游記的盤絲洞一樣的。 現在時代變了,這個酒吧還停留在很多年前。 不,早年秦淮河邊的煙花巷柳的小店裝修都比這個精致。 “呦,小哥,你們來了,喝點什么?”齙牙亮片泡面頭丑女笑道,他們果然還是來了。 “蘇打水,無酒精那種?!遍_車的人不能喝酒,龍北淵坐在吧臺邊的轉椅上,手在桌上敲了幾下,“給這位老爺子上點好酒吧?!?/br> “好酒沒有,貓臺,六糧液這種通通沒有,要不然,來點深水炸彈什么的?!?/br> “深水炸彈”是一種烈性的雞尾酒,龍北淵準備拒絕。 “好,就來兩杯吧?!敝煊胸斠膊粴?,坐在龍北淵的旁邊。他看了一眼龍北淵,他氣定神閑的樣子和他的爺爺還真像。 他從口袋拿出了一沓錢,無論什么年代,“有錢能使鬼推磨”這是一條硬道理,什么時候都可以行得通。 “美女,我找一個人,不,我找一只貓?!?/br> 齙牙女聽到美女這個稱呼,捂著嘴巴一笑,女人無論美還是丑,都是喜歡這個稱呼的。有時候,你在大街上,叫一聲“美女”,或許有兩個老太回頭。 “什么樣的貓?”齙牙女從晚裝包里拿出了一根煙,煙沒有點,只是含在兩片唇瓣之間,“暹羅貓,藍貓,還是橘貓?” “三腳貓,這里有嗎?”龍北淵從吧臺上拿起了一個火機,幫齙牙女點上,再把錢往她面前一推。 “什么顏色的?”齙牙女一笑,美滋滋的看著面前的男子,他五官俊朗,身高身材無可挑剔,換做別的男人點煙會顯得輕浮,但是從他,她只看到了真誠。 “灰色?!?/br> “你們在這里等等,先喝酒吧,我請?!饼_牙女抽了一口煙,瞇了一下眼睛,離開了他們倆的身邊。 龍北淵和齙牙女打聽消息,朱有財看著附近的卡座。 今天晚上只有一桌人,那些人不停地往他們這邊看。 “打聽出什么了?月白難道在這里?”朱有財問道。 “這里最近不尋常,我們今天怕是見不到它了?!饼埍睖Y的目光不時撇向卡座那邊,那些人,是在他們走進酒吧,然后再進來的。他們點了一桌酒,桌上的骰子,牌,什么都沒有動。 直覺,那些人,就是盯著他們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