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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人耷拉著腦袋,也不管千樹是不是自己認識的人,就沮喪道:“我們失敗了。我們讓偉大的天元大人,和卑賤的人類融合了。那些該死的咒術師們...如果不是他們,我們才不會失??!” 聽到‘該死的咒術師’一詞,夏油杰的臉色逐漸陰沉起來。他咬著后槽牙,卻仍舊努力的克制住了怒氣...... 正當夏油杰努力克制自己時,千樹已經提氣握拳抬腿就是一記‘斷子絕孫腳’! 被踢中的教徒當即捂住□□慘叫一聲,摔倒在地。千樹雙手叉腰,得意道:“看來狂教徒被踢了老二也會痛得死去活來嘛!果然電次沒有騙我,揍男人只能踢第三條腿......” 這時,那名狂教徒的慘叫聲已經吸引了其他人。他們終于發現了與自己格格不入的千樹和夏油杰——有個小頭目站了出來,怒斥他們:“你們是什么人?誰讓你們進來的?你——” 他還沒有說話的時候千樹就已經從口袋里掏出一包口香糖,拆開后扔進嘴里嚼啊嚼,還順手遞給夏油杰一條。 夏油杰略微皺眉,接過口香糖后并沒有吃。他將千樹護在身后,沉聲道:“這些都是普通人...上層的主導者可能已經跑了。等會我們....” 千樹從夏油杰身后探出腦袋,沖著那名小頭目吐了口口香糖,瞪眼呲牙的豎起根中指:“閉嘴,老子讓你說話了嗎?你以為我是來干什么的?” “我來給我大哥夏油杰找場子的你懂不懂???衰仔!” 第十二章 夏油杰剩下沒說完的話給卡住了。他一時間不知道該先驅散面前這群傻逼群眾,還是先教導小朋友不要亂說臟話,還是先問到底是誰教她說這些臟話的—— 好像每個問題都很緊迫。 那個小頭目也愣住了。說實話,跑到盤星教地盤上了海這么囂張的人,他也是第一次見。這個可憐的家伙還不知道,他很快就要見到第二個更囂張的人了。 在所有人都還沒有反應過來之前,千樹已經從自己口袋里拿出一個空瓶子;她擰開瓶蓋往地上倒,空瓶子里頓時滿溢出半透明的酒液,一股奇妙的香味在整個大廳里回蕩。 緊接著,大廳的水泥地被幼苗頂破,樹根刷刷刷的鉆出來將那群盤星教教徒纏??!他們嚇了一跳,瞪大眼睛甚至忘記了喊‘救命’! 千樹把空瓶子往自己口袋一塞,掏出馬克筆自言自語:“不能亂扔垃圾,破壞環境多不好...就先從你開始好了?!?/br> 她挑了個距離最近的教徒,在他驚恐扭曲到快要昏厥過去的時候,跳起來用黑色馬克筆在他臉上寫下大大的‘傻逼’二字。 寫完后還轉過身,得意的叉腰看著夏油杰:“怎么樣?我的字很好看吧?你出氣一點沒有???” 夏油杰反應過來。他意識到這就是千樹所說的‘為你出一口氣’。他有些哭笑不得,想要說些什么,話到嘴邊又完全說不出來了——甚至于現在,夏油杰都想要原諒小朋友剛剛‘出口成臟’的壞習慣了。 這世界上,怎么會有這樣可愛的孩子呢?簡直就像是自帶笑顏必殺的柴犬一樣,看著就讓人心要化了。 嘆了一口氣,夏油杰走過去拿過千樹手上的筆——他抬頭對上教徒驚恐而扭曲的臉,心情卻沒有了之前的壓抑,甚至有一種別樣的快感。 拿起馬克筆,夏油杰在對方還沒有被寫字的右邊臉上寫下:‘猴子’二字。 千樹在旁邊很賣力的鼓掌,活像只拍肚皮的小海豹:“哦哦哦!這個罵人不帶臟字,好厲害!我學到了!” 夏油杰又好氣又好笑,用馬克筆敲了一下千樹的腦袋:“沒有讓你學這些!” 他沒有用力,千樹皺著鼻子嘟囔:“都不痛噯,夏油杰你沒吃晚飯吧...” 不等她把話說完,夏油杰又用馬克筆在她腦袋上敲了一下:“誰教你直呼姓名的?我年紀比你大一點,好歹也該叫一聲夏油哥哥吧?” 這次夏油杰稍微使了點勁。不過對于千樹來說仍舊是不痛不癢,她本來就抗揍又皮實,被敲了兩下也不老實:“都一樣啦都一樣啦!這些樹根只有兩分鐘持續性,我們快點繼續吐口水,晚了后面的人就挨不到我罵了!” 說完,千樹理直氣壯的就要往人群密集的地方跑過去。還沒有跑兩步,便被夏油杰揪住后領子拎了起來:“打??!我——不生氣了。今天就這樣吧?!?/br> 千樹仰起頭,眼巴巴的看著夏油杰:“真不生氣了?” 夏油杰笑出了聲:“真的不生氣了?!?/br> 這幾天的郁悶,糾結,壓抑,都在他親手帶著幾分惡作劇意味,在狂教徒臉上寫字的那一瞬間煙消云散了。另一種形式上的報復,順利疏導了夏油杰心底堆積的情緒。 千樹聞言聳了聳肩,下一秒又雙手叉腰狐假虎威的沖著小頭目道:“算你運氣好!今天我大哥消氣了,所以就到此為止?!?/br> “下次再惹我大哥生氣,就踢爆你的弟弟......” 她剩下的話淹沒在巨大轟鳴聲里——大廳側面的墻被整段摧毀,夏油杰能感受到四周展開了他熟悉的術式。他露出意外的表情:“悟?” 墻壁轟然倒塌,有幾個倒霉的異教徒被砸中。五條悟也不管他們,拎著幾個肥頭大耳的男人走進來。 大廳里的樹根看見五條悟,就像老鼠見了貓似的,‘刷刷刷’整齊的爬回去,連個葉子都不敢留下;這人類氣息太強了,它們可不想成為被禍及的池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