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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樹滿臉茫然的問:“星漿體是誰?” 她只知道東京都學院,因為她名義上的丈夫‘五條悟’就在那里上學。但是星漿體...千樹覺得這個稱呼耳熟,卻記不起來自己有在哪里聽到過這個詞匯。 樂巖寺揉著自己的額頭,罕見的頭痛起來。他道:“你什么都不知道,就跑去東京都?就為了見一面五條悟?” 除了這個理由,樂巖寺想不出千樹還有什么原因需要去東京都。天知道他們送千樹去五條家時,還千叮嚀萬囑咐,讓她千萬不可以對五條悟產生什么期待之類的感情。 想到五條悟的臉,樂巖寺腦子里不禁冒出一個疑惑:難道長得好看就真的可以為所欲為嗎? 怎么上至八十歲下至八歲的小姑娘,一看見他就走不動道? 千樹滿腦殼問號:“關五條悟什么事?我是去找夏油杰的?!?/br> 樂巖寺‘啊’了一聲,滿臉茫然:“你不是去找五條悟的???” 千樹跟著滿臉茫然:“我找五條悟干什么???” 一老一少四目相對,樂巖寺猛然意識到自己誤會了什么。他掩飾性的干咳兩聲:“不是去找五條悟就好...你要記住我們和你說的話。讓你嫁給五條悟是為了牽制他,你千萬不能對他產生愛情?!?/br> “不過你和夏油杰又是怎么回事?你們認識?” 樂巖寺當然也知道夏油杰——畢竟是五條悟的摯友,同時也是整個咒術界相當出名的天才。只是他有點想不明白,千樹怎么會認識夏油杰。 他很確定,千樹從來到這個世界開始,就沒有見過保守派上層和五條家以外的人。她為什么會愿意為了夏油杰而離開五條家? 千樹倒是沒有想那么多,老實的回答了:“他之前來五條家看過我,是個好人?!?/br> 千樹去救人的原因就是這么簡單:夏油杰是個好人,而且他快死了。千樹覺得自己如果沒遇見那就算了,但如果遇見了,就應該去拉對方一把, 樂巖寺微微皺眉:“只是因為這樣?” 千樹點頭:“就因為這樣?!?/br> 樂巖寺頓時感覺自己的頭更痛了。千樹確實沒有違反規定,她是靠著自己的兩次死亡成功拖延時間,救下了夏油杰和星漿體;她沒有對任何‘五條悟’以外的人使用【入境】和【睜眼】。 無可指摘,但也笨得讓人頭疼。甚至于樂巖寺都有些不忍心利用這孩子了——哪怕千樹只撒一句謊,或者只玩弄一星半點的小心機,樂巖寺都不至于如此愧疚。 偏偏千樹總是真摯又誠實。 他扶著自己的額頭,嘆氣:“反正你也沒有違反規定...下次不要做這么危險的事情了。如果情況危急——” “我允許你用【入境】?!?/br> 千樹眨了眨眼:“會死很多人的,不方便?!?/br> “我們可以容許適當的傷亡?!笨戳饲湟谎?,樂巖寺垂眸:“但是你要自己判斷時機?!?/br> 千樹頓時感覺到了頭禿。她嘟囔:“又要我自己思考???我最怕這個了...萬一沒用對怎么辦???好麻煩......” 要是有個監護人在就好了。比如像瑪奇瑪那樣——瑪奇瑪在的時候,她就從來不用考慮這些東西?,斊娆斒裁炊紩才藕玫?,也什么都會計算好,絕對不會做出錯誤的預算。 正當千樹犯嘀咕時,房間大門被人從外面一腳踹開:“喲~樂巖寺校長——” 帶著墨鏡,雪色短發的少年大搖大擺的從外面走進來,笑容燦爛又欠揍得很:“我聽說你們學校的人闖進東京都,還把我未婚妻給帶走了?” 樂巖寺看著被踹壞的門,血壓直線上升!他沉著臉一個深呼吸,強忍下揍人的欲.望:“我只是擔心千樹的安危。聽說你們學校里混進了天與咒縛,千樹呆在那邊可不安全......” 五條悟趁著樂巖寺說話的工夫,徑直把沙發上正襟危坐的小姑娘拎起來往胳膊底下一夾:“那謝謝您了哈!正好我過來一趟,人就先帶走了,拜拜~” “你給我站??!” 樂巖寺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氣得胡須都在抖動:“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嗎?你——” 他剩下的半截話卡在喉嚨里,突然間無法再說出來了。五條悟轉頭,隔著墨鏡,那雙獨一無二的冰藍色六眼,正冷冷的注視著他:“我的耐心很有限?!?/br> “既然你們要把她塞給我做未婚妻,那她就是我的人了,這一點沒有問題吧?還是說——你們想把我的未婚妻帶走?” 樂巖寺不再說話,一半是被氣的,剩下一半是沒辦法反駁。面前這人可是五條悟啊,整個咒術界最強的天才;能強行給他摁頭一個未婚妻,就已經讓保守派高層掉下好幾層皮。如果再違背他的意愿扣下千樹,樂巖寺也不知道這個瘋子會干出什么來。 五條悟和千樹不一樣。千樹是可以講道理的——甚至還很好騙,很好脾氣。只要能讓她覺得你說得很有道理,她甚至會賭上自己的命去幫你。 但是五條悟不會。五條悟自負,唯我獨尊。除非是他看中的人,否則誰也別想命令這個可怕的戰斗力。 這也是保守派高層不惜一切代價,都要把千樹和五條悟綁在一起的原因。因為千樹信任他們,并且會為了他們的‘大義’,賭上性命去殺五條悟。 她可以做到的。 剛一走出京都府立咒術高等專門學院,千樹就扒拉著五條悟的胳膊東張西望:“夏油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