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尸道人之裂錦】第二章2020年7月15日作者；sangsd黑手（李肅）字數：7448【第二章·收鬼】自集市買米回來之后，根子就時不時的失神。

    七叔見他這樣，便關心地問：“根子，你怎么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沒……沒事?！备佑行┬牟辉谘傻鼗卮?。

    旁邊的一個頂著鍋蓋頭的青年插嘴打趣道：“我看吶，是碰到鬼了，而且還是艷鬼！把他魂勾走了?！?/br>
    七叔瞪了他一眼道：“有成，你是不是還沒睡醒，一大早就說胡話？”

    有成笑臉一僵，使他那苦瓜臉更添幾分苦相。他解釋道：“剛剛是開玩笑，根子應該覺得要去高府了，心里緊張吧?！?/br>
    “是的呢，就你不緊張，你的臉皮比棺材板還厚三分！”七叔搖搖頭譏諷道。

    根子道：“師傅，我真的沒事，可能回來的時候吹了點風，不打緊的的?！?/br>
    七叔見他氣色正常，便點頭道：“已經７點了，我們收拾一下，要快點趕去高府?！?/br>
    待幾人來到高府門前，卻見那闊氣的朱門已經打開。威武的石獅子旁正站著一個六旬年紀的老叟，他一見幾人便熱情地迎了上來。

    拱手道：“七叔，您可算是來了，太太在里面等著呢?！彼麑χ砗笠粋€小廝吩咐道：“快去告訴老爺太太，七叔來了?！?/br>
    老叟領著幾人在府內彎彎繞繞，根子和有成也第一次體會到什么叫雕梁畫棟，深宅大院了。名貴的波斯地毯，精致的盆景，簡約的明式家具，將高府裝飾的典雅又大方。

    “真是氣派啊?！庇谐伤奶帠|張西望，連連贊嘆。

    老叟對他笑道：“鎮西還有一間洋房，也很氣派，那是老爺專門為我們小姐建的?！?/br>
    這時，一個清脆動聽的女聲傳來。

    “何管家，他們是誰呀？”竟是一個二十歲左右的美麗少女蓮步款款走了過來。

    她身材婀娜，穿著時髦的洋裝。瓜子臉，櫻桃嘴，一雙明亮的杏眼撲閃撲閃地看著眾人。清純可愛，頗有幾分仙女氣。

    管家微笑著介紹道：“小姐，這幾位是太太請來給少爺看病的?！?/br>
    根子心里贊道：“這高小姐果然如王老板夸的那般好看，如天上的星星一樣明亮照人。聽他們的口氣，那高太太似乎也很好看?！辈贿^他心里懷疑，這高太太的女兒都這般大了，哪怕她容貌尚可，可是那身材怕不是也發福了吧。

    有成看得眼睛都直了，就差沒有留哈喇子。他心道，這可真是仙女啊。

    少女瞪了他一眼，對管家道：“那你快帶他們去吧?！闭f著，扭腰一擺，就離開了。

    管家笑而不語，道：“客廳快到了，我帶你們去?！?/br>
    根子隨眾人剛走到客廳門口，迎面就撲來一陣香風，卻見一個穿著藏青色旗袍的中年美婦從客廳里迎了過來。

    婦人的個子很高，足有１７５公分以上，根子只能仰視著她。

    見到她的瞬間，根子就已經失了神。這藏青色的繡花旗袍，這藏青色的高跟鞋，還有這高挑豐腴的身材，還有這熱悉的淡淡清香。

    “這……這竟然是剛剛在雨巷子里看到的那個女人！”沒有見過正臉之前，他做了無數想象，但現在見到女人的正容后，他還是被驚艷得窒息。

    美婦的體態成熱嫵媚，皮膚如凝脂，白里透嫣紅，像是熱透的水蜜桃。那鵝蛋臉修長而圓潤，線條流暢，輪廓均勻，尖尖的下巴，秀氣中透著幾分高傲。一雙柳眉似藏柔情，一對丹鳳眼如含春水，左眼下有一滴淚痣，頗顯風情。而眼角那幾絲魚尾紋，非但沒有絲毫老氣，反倒是平添了幾分歲月陳釀的韻味。玉鼻挺秀，兩片紅唇如同嬌艷的花瓣，大小適中，厚度均勻。這是一張幾近完美的臉。

    烏黑的云鬢盤得整齊，別著一根銀簪，雪白的脖子上，則戴著一串珍珠項鏈。不過，和在雨巷子里不同的是，她的肩上多披了一件黑色的寬松長披肩，一直垂到大腿，將她火爆的身材悄悄隱藏起來了。就這樣，還是能發覺到她那胸脯的高聳，飽滿和碩大。

    真的是太美了，此時此刻，根子終于明白那金老板和王老板幾人為何那般感嘆了。他尋常見到的中年婦人，不說容貌如何，身材大都發福，水桶腰，雙下巴，一身贅rou。哪里和美有半點關系。高晴晴雖說美麗如星，但是稚嫩。而這婦人更是如高懸天空的明月。全身上下都散發勾魂奪魄的魔力。

    她的氣質雍容而端莊，高貴而優雅。就像是人們供奉的觀音娘娘一樣。根子見到她的第一眼后，竟不自覺地自卑起來，悄悄低過頭去，不敢再繼續看她。

    “這可比妖精好看多了，跟天仙一樣?！?/br>
    就在他發愣的時候，美婦已經走到幾人身前。她兩手交叉，捏著手帕垂于平坦的小腹處，然后對七叔微微欠身。紅唇輕啟，笑不露齒地道：“七叔，您來了?！?/br>
    聲音圓潤婉轉，語氣柔和。

    她的一眼，足以勾魂，一笑，可令萬夫膜拜。

    七叔眼里閃過一絲欣賞和驚艷，便道：“高太太有事相請，貧道怎敢推辭?！?/br>
    有成也呆愣愣的，他看到美婦的片刻后，就把剛剛還覺得好看的高小姐忘記在腦后了。心中暗道：“八輩子都沒見過這么好看大美人??！”他的臉上路出幾分癡迷狀。

    七叔見他這樣，氣得悄悄在他腦袋上用力拍了一下，他這才痛的回過神來。

    美婦人見兩人看她的眼神都帶著異樣，卻很淡然，這種表情她見過的太多了。

    兩人寒暄幾句后，美婦又看向了根子和有成。當她俯視到根子時，心中暗道：“這人怎會這般矮，頭也這么小，好生奇怪呀?！?/br>
    她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驚異和嫌棄。露出微笑問道：“這兩位小伙子是您徒弟嘛？”

    七叔指著兩人介紹道：“這個叫根子，這個叫有成，都是我帶的徒弟?！?/br>
    兩人齊齊回過神來，同聲道：“高太太好?！?/br>
    高太太望著二人一臉慈和地道：“小伙子不要叫這么生分呀，叫我伯母好了，我兒女也與你們年紀相仿?！闭f著，她眼角露出幾絲愁容。

    之后，高太太便吩咐何管家去廚房準備，自己領著師徒三人進了客廳。

    中堂左側，一個略顯富態，頗為英武的中年男子正坐在交椅上。見眾人來，便淡然地起身迎接。道：“林道長，你來了?！?/br>
    他招招手道：“請坐，請坐?！薄啊?/br>
    “七叔，您親坐?！备咛驳?。

    待幾人落座后，高太太走到中堂右側，右手自臀后撫過旗袍下擺，便大方地坐在交椅上。她兩手捏著手絹垂于大腿，雙腿并攏，往左側并排傾斜，舉止頗為端莊淑雅。

    只是，片刻后，她眼中的淡然就已消失，多了幾分哀愁。她對七叔道：“七叔，昨晚擾您清靜，今天這么一大早，又把您給請過來。只是事情危急，我也是情不得已，還望七叔見諒?！?/br>
    七叔有些歉意地道：“本來昨晚我就想來，只是開壇超度便不能中途閉壇，讓高老爺和高太太多等了一晚。貧道心里著實有虧，今天貧道既然來了，一定竭盡所能，為二位排憂解難?！彼麃碇氨阋呀浲茢?，這事情估計只是一個小鬼，并非大惡，否則，他連夜就會趕到高府。

    高老爺擺擺手笑道：“無妨，無妨。林道長的人品和能力我是放心的?！?/br>
    高太太這時卻沒有他這邊淡定，語氣稍顯急切地對旁邊的丈夫說道：“老爺，既然七叔來了，就把你的夢和七叔說說看吧?！?/br>
    高老爺道：“林道長，我這最近老是重復做一個夢，祖宗的在天之靈一直對我喊他睡不著，太吵了。我這幾天是思來想去，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聽風水先生說，我兒子的病和這個祖宗托夢有關系?！?/br>
    七叔聽完思考了片刻，眼睛一瞇，道：“依貧道推測，高老爺的夢大約是因為祖墳出了問題。不過這件事情應該和令郎的病沒有關系。此事不急?！睅蛶臀覀兿胂朕k法高太太的表情頓時輕松了許多，小心翼翼地問道：“那這么說，我家老爺的情況不礙事？”

    七叔點點頭。

    聽完這話，高太太眼中欣喜一閃即逝，轉而又被擔憂取代。她自椅子上起了身，對七叔微微欠身，恭聲道：“那我兒子的病……就拜托七叔速速幫看?！?/br>
    高老爺也隨聲附和道：“林道長，犬子的事情就全仰仗你了?！?/br>
    七叔道：“我們這便去，太太請帶路?！?/br>
    幾人剛到高少爺所在的房間，高小姐自床沿起身，她眼眶微紅，一下子就撲到了高太太的懷里。

    “媽……”

    才到房間，七叔立刻就感受到了陣陣鬼氣在房間內縈繞。他心下已然明了，事情的大致緣由了。

    他眼神一凜，對高老爺夫妻二人道：“老爺，太太，小姐，這里很危險，你們還是在門外等候?！?/br>
    又對身邊兩個招呼徒弟道：“根子，有成，你們拿上家伙隨我來！”

    饒是他打了招呼，高太太還是一個人跟了進來，她扭著細腰快步走到床邊，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高紹龍。轉頭又欠身對七叔道：“我兒子現在一定很痛苦，七叔，請救救我兒子。只要您能救他，我愿意傾其所有報答您?！彼龔钠呤迥菆远ǖ恼Z氣，已然猜到七叔是知道了此事的因由。

    高老爺也豪言道：“林道長，只要你能治好犬子的病，你只管開價，我高某必出不悔?！?/br>
    七叔淡淡道：“高太太，高老爺，你們言重了。救死扶傷乃是我茅山道人的宗旨，不求多大的回報?！?/br>
    說著，他便疾步走到床前，觀察了一會床上的高紹龍。這個俊朗的青年似乎死去了一般，眼眶發黑，面色灰白。

    接著，七叔兩手掐訣，往雙眼皮一抹，又望向床上的高紹龍。見到他額頭隱約有絲絲鬼氣在繚繞。

    “根子，銅碗！”他道。

    根子立刻上前遞碗，七叔接過盛滿清水和些許糯米的銅碗，又從袖子里摸出兩片柳葉，往清水里一擲，迅速夾起，往高紹龍額頭上一貼。

    “滋滋滋！”一陣白煙自他額頭冒起，高紹龍的身體如觸電般顫抖起來。

    “果然是被鬼迷了！”七叔道。

    “紹龍！”旁邊的高太太疾呼，她一聽到被鬼迷，心里猛地一沉，便想伸手去碰高紹龍，卻被七叔攔了下來。

    “七叔，我兒子……我兒子他怎么樣了？”她語氣又悲又急，眼眶微紅，臉上也堆滿焦急和擔憂，已經不復先前的從容和淡然。

    七叔道：“令郎被鬼氣所擾，魂魄受損，所以一直昏迷，我已用柳葉糯米水穩住他的魂魄，待我作法，便可將他喚醒?！?/br>
    高太太聞言，面色稍緩，睜大雙眼小心謹慎地地問道：“真的嗎，七叔！”

    “太太放心，令郎我是救定了！”七叔沉聲道。

    高太太見他語氣如此肯定，臉上又多出幾分喜色，又欠身道：“拜托七叔了?！?/br>
    說完，她便靜立在一旁。她雖聽到七叔提到鬼，心中害怕，卻硬著頭皮，選擇守護在兒子身邊。

    七叔見她這樣執著，心中感動，也不再勸她出去。于是吩咐根子注意保護。

    片刻間，他從背后抽出桃木劍，往空中虛畫幾式，又自袖中夾起一張黃符往空中一拋。

    “刷！”他以劍挑符，然后對著高紹龍的眉心一點。

    “??！”房間里，猛地傳出一聲凄厲的女聲。

    緊接著，一道黑煙自高紹龍體內飄出，立時凝聚成一道人型，竟是個的長相秀氣的女鬼。

    房里房外的人皆是大驚。

    “呔！”她才現出身影，七叔已提劍擊來，一劍刺中她的胳膊。

    她尖叫一聲，身影一閃，便失去了蹤影。下一刻，竟出現在高太太身前。高太太被嚇得花容失色，立刻下意識地坐到床沿上，用身子擋住了兒子，像守護幼崽的母鳥般，修長的雙手極力張開，將兒子護在身后。色厲內荏地對女鬼急聲斥道：“走開，走開，不要過來，不要過來！”

    旁邊的根子正欲出手，但那女鬼并未對高太太動手，身影又一閃，出現在有成的面前。

    七叔反應極快，立時提劍刺向她的后背。誰知有成被女鬼嚇得臉色大變，顫抖地將手里的八卦鏡朝女鬼一晃?？伤^于心急，失去了準頭，竟將八卦鏡正照到七叔臉上，刺眼的光立時讓七叔身形一頓。這瞬息之間，女鬼一掌將有成擊飛到房門口。

    “??！”有成發出一聲慘叫，倒七叔這時已恢復過來，又是一劍向女鬼斬去。

    女鬼身形再閃，只是七叔似乎早已算到她的動作，他這一劍只是虛斬，立時朝后背刺去。

    女鬼剛顯現身形，卻被刺中左肩，發出凄厲的慘叫。

    根子眼疾手快，立時將布袋子扔向七叔，呼道：“師傅！困魂袋?！?/br>
    七叔瞬間接過布袋，朝女鬼一罩，那女鬼未來得及閃身，便被一股強大的吸力收入布袋。

    師徒二人這一套動作行云流水，配合的極有默契。

    片刻后，眾人這才晃過神來。門外的高小姐沖到高太太身前，泣聲問：“媽，您沒事吧?！?/br>
    高太太一臉香汗，幾乎“媽沒事，沒事?！苯又?，她又猛地反應過來，轉頭看向床上的高紹龍，卻見兒子已經醒了過來。

    虛弱地喚道：“媽……”

    “紹龍……你終于醒了！”高太太撫住兒子的臉龐，喜極而泣。接著，她忙轉頭對七叔道：“七叔！我兒子他醒過來了?！?/br>
    七叔收好布袋走過來，觀察了高紹龍的氣色，道：“令郎已無大礙，只是現在身體有些虛弱，待我回去熬制些藥，只需三日，便可恢復如初?！?/br>
    “謝天謝地……”高太太用手帕擦了擦眼角的淚痕，便要下跪行禮，道：“多謝七叔救我兒子一命，沈懿墨今生不忘七叔大恩！”

    而一旁的根子聽到她的芳名，不由暗自嘆道，人長得好看，名字取得也文雅大方。他暗暗名字記在心里。

    這時，高老爺也已走近，忙拉住她要下跪的動作，道：“懿墨你這是在折煞林道長了，這成何體統，趕快起來?！彼睦镫m對林七叔感激，但覺得給些金錢足表心意。他高敬德的妻子是他的禁臠，又是何等高貴，怎能對鄉野布衣行下跪這等大禮。

    沈懿墨于是將兒子扶起喚道：“紹龍，快謝謝七叔，剛剛是七叔冒險救了你?！?/br>
    “謝謝七叔?！备呓B龍道。

    高小姐也喊了聲謝謝七叔。

    七叔道：“令郎剛剛蘇醒，不宜動力動氣，要好好休養?！?/br>
    “好，好?！鄙蜍材鹤佑址鎏稍诖采?。

    七叔又問道：“高少爺，你是怎么招上女鬼的？”

    高紹龍道：“那日晚上下著大雨，我剛從洋房回來，路過巷子時，我見她一個人在淋雨，便給她遞傘，誰知……”

    接下來自然不言而喻了。

    “還好這只女鬼對你并無大惡意，也沒有什么攻擊力?！?/br>
    高家幾人都感到無比慶幸。

    高老爺關切了高紹龍幾句后。對七叔拱拱手道：“多虧了林道長出手，救了犬子一命。救命之恩，高某必不忘。我已略備薄酒，請移步客廳，我們一邊吃飯一邊聊?！?/br>
    “師傅，我好痛……”這時，有成才一臉難受地從地上爬起。

    客廳里，一張精美的八仙桌上擺滿了珍饈美味。雞鴨魚rou，海鮮，熊掌，鮑魚根子不由得心里感嘆，長這么大，他還是第一次吃上如此豐盛的飯菜。很多菜他連名字都沒聽過，這豪門果然是錦衣玉食??！有成一坐下就開始大快朵頤，待師徒三人和丈夫均已落座后，沈懿墨方才款款坐下。

    高老爺舉杯道：“林道長，你救了犬子一命，等于救了我高家，高某萬分感謝，我敬你一杯?！?/br>
    一杯酒下肚，他又道：“林道長，日后在禮寧鎮只有事，你盡管找我高敬德?！?/br>
    七叔舉杯以對，道：“高老爺，太客氣了，這些都我們的本分事?！?/br>
    沈懿墨端起一杯酒，緩緩起身，又稍稍彎腰。對七叔充滿敬意地道：“七叔，今天救子心切，懿墨先前失態了。您救了我兒子一命，便等于救我一命，千恩萬謝也不足道。懿墨不會飲酒，只能淺嘗，以略表敬意?！闭f著，她便左手掩嘴，低頭淺淺飲了一口酒，咽了下去。

    七叔也起身對酒道：“高太太愛子之心，令人動容啊?！?/br>
    落座后，沈懿墨又對身旁的女兒使了一個眼神。高小姐也起身舉杯道：“七叔，我也敬你們一杯?！?/br>
    見亭亭玉立的高小姐敬酒，有成立刻來了勁。他搶著端起酒杯，起身露出諂媚的笑道：“高小姐，我叫有成，大有的有，成功的成，我敬你一杯?！敝皇撬荒樋嘞?，笑起來比苦還難看，令人忍俊不禁。

    高小姐看得想笑又忍住著，忍又忍不住。

    “高小姐，你可真漂亮啊……”有他忍不住贊嘆道。他本想還夸一句高太太，可感受著對方那散發著端莊優雅的氣度，心里壓力太大，想說卻也沒敢說出來。

    高小姐臉上一喜，又看了母親一樣，撅著小嘴傲嬌道：“哎！不敢當，我媽才是真漂亮呢！”

    高老爺見他有成似乎對自己女兒有意，眼中竟然閃過一絲不屑和高傲。

    沈懿墨只是淡然一笑，一臉無奈地看著女兒。

    七叔干咳了一聲，提醒道：“有成，不可無禮?！庇谐蛇@才反應過來，忙坐了下去，只是先前被女鬼擊中，下身摔得太疼，這猛地一坐，疼得他立刻彈了起來，“哎呦！”他痛呼著。七叔瞅著了他一眼，眾人都忍俊不禁。

    沈懿墨一臉關切地道：“定是剛剛摔得太疼了，你小伙子，多吃些山藥排骨湯，胡蘿卜，這些可以消腫化瘀?！苯又鹕韺芗曳愿赖溃骸昂喂芗?，你去倉庫拿些藥來?！?/br>
    她轉頭又對二人露出親和的微笑，柔聲道：“兩位小伙子，今天也謝謝你們了。在這里不要這么客氣，就當在自己家里一樣，多吃一點，你們是半大小伙，正是要長身體的時候?！?/br>
    她那笑容如冬日里的暖陽，春天的微風，讓人如沐其中，舒服得要沉醉進去。

    “謝謝高太太！”兩人都起身致謝。

    有成看見盤子里擺著幾根竹筒，便問道：“師傅，這竹子里裝的是什么呀？

    好香??！”

    七叔哪知道這是什么，只當做沒有聽到，自顧自地和高老爺攀談。

    有成聞著竹筒傳出的香氣，心下好奇，便伸手去拿，哪知竹筒生燙，燙得他又是哇哇直叫。

    “嘻嘻嘻嘻！”高家小姐見他這般模樣，掩嘴嘻嘻笑起來。道：“有成，這又不是烤番薯，要用筷子的?！焙迷谏蜍材谂?，暗暗輕碰了她的胳膊一下，她方才止住話語。

    根子坐在椅子上，沒怎么動筷子，他滿腦子里都是美婦那成熱嫵媚的體態，哪里還有吃飯的欲望。

    他一直都想和高太太搭話，若說臉皮，他的要比有成厚的多。只是師傅當面，對方丈夫在場，他初來乍到，并不好發揮。更關鍵的是，初次見面，美婦的容貌氣質給他心中造成巨大的震撼，使他心中他有點自慚形穢，心中的情緒也很復雜。

    既有開心也有失落，既有激動也有空虛。

    自見到高太太之后，他的心就一直在砰砰亂跳。也不敢用正眼去看她，只時不時偷瞄著她。他發現，這個絕美的女人連吃飯都充滿風情。她只夾一些素菜在碟子里，吃菜的時候還低頭掩嘴，連咀嚼的聲音都沒有發出來。他暗贊：這真是一個面面俱到，莊嚴優雅的貴婦人。

    過了一會，高老爺朝一旁的何管家吩咐一句。管家便端出一張托盤，里面并列了十排銀元。道：“林道長，小小薄禮，不成敬意?！?/br>
    七叔擺手拒絕道：“貧道所來，并非圖錢，這個就免了吧?！?/br>
    “多少是個心意，林道長你就收下吧?！备咝〗阋矂駥У?。

    沈懿墨心知林七叔為人正直，并不好財。送與他過多的錢財，倒是在危難他了。便出言解場道：“七叔，這些都是我家老爺的一片心意，您起早貪黑來一趟，您多少拿一點吧?！逼呤迓勓渣c點頭，便抽出三塊銀元，道：“這些就足夠了。

    剩下的，高老爺還是收回去吧?！?/br>
    高老爺見他這般堅持的態度，便贊道：“林道長高義！”

    接著，他轉到正題道：“林道長，這祖宗托夢的事情……還望道長解惑?！?/br>
    七叔道：“俗話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道家還說祖宗在天有靈，子孫在地必有感，祖宗托夢，是祖先和子孫的靈魂溝通，并無惡意。按高老爺所言情況，高家陵寢必然有變，打擾了高家先人的長眠?！?/br>
    “那如何解？”高老爺問。

    “此事不難，要尋個吉日，將陵寢修葺一番，做些法事即可?！?/br>
    高老爺拱手道：“那這件事便拜托林道長了?！?/br>
    眾人用飯罷了，臨走的時候，七叔囑咐道：“我回去便煉藥，明日讓我徒弟送來，只需服用三天，令郎便可康復?！鄙蜍材勓?，捏著手絹欠身道：“那便麻煩七叔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