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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就是他本人!” 經周圍人這么一熱議,明音也想起來那是何人了……那不就是經常在報紙上見到的名偵探毛利小五郎嗎,論上報紙的頻率,這位可是幾乎周周都要霸占日本各大報紙法制專欄的頭版頭條,讓人嚴重懷疑此人是否已被死神附體,或者說這種吸引案件的體質注定了他天生就適合干這一行? “偵探?那又是什么?”這對于斑來說又是一個從未接觸過的新鮮詞匯。 “現在一般是指一種非官方的私人職業,簡單來說就是接受委托人的酬金,幫助委托人調查各種事情?!泵饕艉喢鞫笠馗攀鲋?,然后又用眼神示意了下不遠處正在勘察著案發現場的毛利小五郎,“喏,比如說那邊那個留著小胡子的男人,他就是如今這個國家最有名的偵探之一,破獲過許多案件,因為任務完成度極高,所以在委托人那里的口碑相當好?!?/br> 聽到這番解釋后,斑的眼里竟多了幾絲感興趣的光亮,饒有興致地說道: “原來如此,那豈不是相當于不動用武力的忍者?有點兒意思?!?/br> “……雖然不太準確,不過你這樣理解也行?!睆奈信c被委托的角度來看,好像的確都是在幫委托人解決問題。 “那現在他又在干什么?這種突然死人的狀況,應該沒有委托人來付錢來委托他調查是怎么回事吧?” 明音遠遠地看著在案發現場忙活起來的毛利小五郎和他的那個……小學生助手?還是兒子???相當自然地回道: “的確,他不會從中獲得什么物質上的酬勞,這么做,只是出于一個人最本能的正義心以及身為一個偵探對探索真相的好奇心罷了。而且,一樁血淋淋的命案擺在自己面前,怎么可能無動于衷……抱歉,不應該用這個世界的標準來衡量要求你?!?/br> 意識到這套“正義標準”對斑來說太不合理后,明音也停下了口中的話。 “沒什么,兩個世界本就是不同的?!卑卟⑽丛谝膺@些,只是語氣平淡地說道,“如果不殺人,就會被殺,而殺人后,又會背負上對方親友的憎恨從而面臨著被那些人殺掉的可能……無窮無盡下去,所謂的仇恨與痛苦大概就是這么來的?!x心’這種東西,在戰亂的忍者世界的確很難評說,而像這樣面對一個素不相識的死者也會抱有憐憫并想要為其揭開死亡真相的人……找遍全忍界,大概也就柱間那個傻瓜能做到吧?!?/br> “你呢?”明音卻是脫口而出地追問,“別把自己說得像個大惡人似的?!?/br> 的確,那種朝不保夕的戰國時代,許多忍者在殺戮中早已迷失了自己身為“人”的本性,只想著就這么一直殺下去,自己就能活下去,從而淪為一個徹頭徹尾的工具。 但她相信,一個明明已經擁有了足以睥睨天下的實力,卻依舊想要創造一個和平的世界的人,怎么可能會迷失掉身為“人”的本性,而這樣的人也是絕不可能允許自己淪落為那種只為殺戮而存在的工具的。 “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自己能否做到柱間那種地步?!卑呋卮鹬饕舻膯栴},這確實是一個自己也說不清的答案,“喏,那邊新進來的人……就是你之前提到過的警察嗎?” 明音的思緒也被他這突然的發問給轉移了,“對,沒錯。這種刑事案件,偵探其實無權在現場處理的,最多只能起到輔助作用,需要職業警察來處理才行。一會兒,警察如果一個個地對這屋子里的人盤問搜查起來,你別出聲,交給我來處理?!?/br> …… 明音原本已經開始思考萬一斑的黑戶身份暴露了該如何應對了……結果現場情況根本就沒有嚴重到那一步。 警察還沒來得及對在場所有人進行盤問,那位傳說中的“沉睡的小五郎”就已經把案件給破解了。 說是這位毛利先生破解的倒也不準確,第一次現場目睹這位大偵探破案,明音簡直難以置信……原來這位名偵探一直都是個山寨的工具人?真正的幕后cao縱者居然是其身邊的那個小學生?! 先用麻醉針射暈工具人、躲到不起眼的角落里把自己隱藏起來、再用那個大概是變聲器的工具上演一出雙簧戲。 ……現在的小學生都已經這么牛掰了嗎?! ……而且全場居然都沒有人注意到這個小孩子?!也沒人留意到沉睡的小五郎是真的在沉睡,根本就沒有張開過嘴??! 顯然,除了她以外,那一系列小動作也逃不過“洞察專家”斑的眼睛。 斑當然也不是那種閑得無聊想要去戳穿這出雙簧把戲的人,而且對那個戴眼鏡小子的推理也并不感興趣,只是饒有興致地想要看看這出“新奇的劇目”最后會怎么收尾。 “犯人就是你——!” 一切無可爭辯的證據被擺到眼前,動手之人正是同樣在那桌吃飯的另外三人中的一個。 大多犯人在這種大庭廣眾中被指認出來并且周圍還有警察的情況下,早就乖乖放棄,選擇伏法認罪了。然而這次的犯人顯然是決定動手后便不顧一切地豁出去了,硬是要掙扎到最后一刻。 “通通都別過來!”只見犯人掏出了衣襯里藏著的槍,癲狂般地大喊著。 原本因為結案而已經平靜下來的餐廳面對這種風云突變的狀況,頓時又sao亂了起來,不時發出人們驚恐的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