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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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被嚇到了 兇殘狠辣……這才是魔族的本.性.吧! 冷凝呆滯地坐在地上,連霍堯什么時候走的都不知道。眼前晃過一片紅,邪楓把她輕輕扶了起來,埋怨道:“又嚇到你了,那家伙真是太過分了!” 冷凝一怔,急忙將他一把推開,可惜手上卻軟綿綿的使不上力氣。冰涼的手恰好被他握住,寬大熾熱的手掌直接將她的手整個包裹了起來,暖意源源不斷,她卻覺得更冷了,身體微微顫抖。 邪楓偏頭一笑,聲音仿若春風,暖暖的:“他很可怕對不對?” 冷凝垂眸不語。 “哎,你別怕我啊。好歹我也是個美男子?!?/br> 紅衣墨發,眉目含笑宛若春譚嗎,的確是個美男子。蛇蝎美男!其威脅程度絲毫不亞于霍堯。只是他太喜歡笑了,將那種威脅的感覺降到了最低,只差一點就把她忽悠過去了。 還有他自己說自己是個美男子……這臉皮得多厚才行???! 冷凝看著眼前的紅衣男子,臉上沒有一丁點笑意:“你的游戲被破壞了,現在你要殺了我嗎?” “我為什么要殺你?”邪楓眉心微蹙,疑惑道:“你不覺得瀕臨死亡的感覺很刺激嗎?這是一種樂趣?!?/br> 冷凝冷冷回道:“我根本不想要這種樂趣?!?/br> 邪楓不解,神色間浮現出少有的認真來:“你怎么會不喜歡?” 冷凝沒好氣道:“天天心驚膽戰,我會少活十幾年!你喜歡的話,為什么不自己去嘗試?” “因為沒人能讓我陷入危險啊?!毙皸鞯拿碱^依然擰著,很顯然,這個問題讓他很糾結。他沉默了片刻,桃花眼驀地一亮,再次熠熠生輝起來:“多嘗試你就會喜歡上的!” 冷凝:“……” 她終于明白了。眼前的魔族根本是個怪胎!看起來很正常很溫和,事實上卻是個喜歡刺激制造刺激的瘋子!根本不能以常理論之!果然活得太久,性格都會詭異起來嗎? “不過這次沒有機會了?!毙皸骱苁峭锵?,拍了拍她的肩頭,笑容很親切:“下次吧,我再給你找找好玩的機會?!?/br> 冷凝:“……” “你回房歇息吧。路途有些遙遠,要不我送你?” “不用了?!?/br> 冷凝落荒而逃。 回到房里,她才輕輕舒了一口氣,爬上床扯起杯子將自己團團裹住。她不敢閉眼,眼前似乎還殘留著血影,只能睜大眼睛在黑暗中發呆,手足依然冰涼。 直至天明,她才模模糊糊睡了過去。只是那種冰冷的感覺被帶入了夢中,連做的夢都冷了起來。 冷…… 好冷…… 動不了,也看不見,但意識卻異常清楚。清楚得感覺到那凜冽刺骨的寒意,仿佛密密麻麻的細針扎入骨rou,仿佛渾身血液都已結冰,連呼吸都開始掉冰渣子……她拼了命地掙扎,也無法從桎梏里逃出生天。 不知是誰在說話,聲音低沉冷硬,滿滿都是嘲諷:“一千年……真的太久了。但結束這種痛苦,只需要一瞬間,不如我幫你吧!” 不,不要! 她急急張口,聲音卻被卡在了喉嚨深處,一個字都擠不出來。耳邊清晰聽到利劍劃破虛空的聲音—— 冷凝驀地睜開雙眼,破空劃來的刀光在眉峰驟然靜止,煙消云散。她眨了下眼睛,待看到頂上的蚊帳,不遠處的桌椅書案,以及徐徐燃燒的香爐,才遲遲反應過來那只是一個惡夢而已。 她靜靜躺了會兒,夢境中的一切越忘越多,昨晚發生的一切卻又清晰浮現。好一會兒,她才挪動僵硬的手去摸了摸胸口,只覺得還心有余悸。只是不知是因為噩夢,還是昨晚所發生的事情。 冷,還是冷。 片刻后,她利落地爬起身來,到了南苑鍛造房,點燃火爐后也不鍛造,就呆呆坐在旁邊。冷意這才漸漸散了去,緊繃了一晚的身體終于松了下來。 她輕輕嘆了一口氣,翻出新拿到的秘籍練了起來。 …… 試劍石碎成渣,滿地鮮血rou末,很容易聯想到一件事—— 魔族侵襲。 冷凝本以為鑄劍司會人心惶惶起來,但過了兩三天后,依然風平浪靜。管事們及時將北苑封鎖了起來,對外只是說要再邀請修仙者修補一下封印。眾人雖然疑惑,也并沒有多想。 畢竟人族大軍和修仙者們常年駐守邊界,能闖進人界的魔族,極少極少。 而悲慘丟了性命的裴三,管事們只是解釋說修仙者看上了他的鍛造才能,要將他收入玄天宮劍閣。 眾人紛紛嫉妒起了裴三的好運氣,而冷凝在聽到這個解釋時,心下一動,思緒頓時千思百轉起來。 也就在這一天,冷凝正專心致志地鍛造武器時,江賀又搖著扇子轉悠來巡察了。見著江賀,她突然意識到了一件事。 恐怕,他知道。 果不其然,江賀一來就直接開口問了—— “那晚發生了什么?” 魔族進犯鑄劍司,江賀身為工部官員,這件事自然是知道的。而他派去保護冷凝的修仙者范耿非常無恥,那晚跟著冷凝到了北苑后,一見兩個魔族,知道自己打不過,立馬退避三舍,跑了。 跑了就跑了,范耿還敢跑回去找江賀報告一下,順便又要了他一百兩,極其不要臉。江賀差點岔氣了去,急忙派人上玄天宮請修仙者。他身邊的修仙者只有范耿一人,只能生生擔心著,第二天知道鑄劍司死的只是個小角色,冷凝還好好的,他才放心下來,著手處理事務去了。直到今天,才有空來看看她。 只是,冷凝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呢?居然在魔族手下留了一命。這簡直不可思議! 冷凝怔了會兒,嘆了口氣:“兩個魔族,一個是滄溟城城主霍堯,另一個叫邪楓,看起來也不是省油的燈。至于我為什么活下來了……大概是因為我比較識時務?!?/br> 這話半真半假,至于被放過的事情,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說清楚的。而且她心底還隱隱擔心著,這要是被誤解成和魔族同一伙的話,她的麻煩可就大了。而她,不喜歡麻煩,也不想多解釋。 江賀點了點頭:“我會派人請修仙者的解決的。你沒事就好,還有,這件事除了我你誰也別說,免得有人生疑,無端惹禍上身?!?/br> 冷凝心中一軟,江賀這么為她考慮,說不感動是假的。這些天來,她的壓力不可謂不大,邪楓可是明說了還會為她找“好玩”的機會。她望著江賀那張陽光的俊臉,張了張口,很想把實際情況一股腦兒都說出來,但最終,她說的卻是—— “我想進劍閣,有辦法嗎?” 江賀蹙起了眉頭,問道:“玄天宮的劍閣?很難進,他們劍閣的人只從修仙弟子里選?!?/br> “凡事都有例外?!崩淠虼揭恍Γ骸胺判暮昧?,不用你幫我周旋什么,幫我交一把我鍛造的武器上去就行了?!?/br> 畢竟她的鍛造出的武器,已經是皇家鑄劍司無法超越的程度了,她自認進劍閣的機會非常大。 江賀一挑眉,搖了搖扇子:“這么胸有成竹嗎?行,這個簡單,我幫你就是?!?/br> “多謝?!崩淠尤灰恍?。 江賀知道她肯定有事瞞著不說,憑冷凝的偽裝想瞞過他的眼睛,基本不可能。她肯定是被嚇到了,從他走進來到方才,她雖然在笑,笑容卻是僵硬不自然的。這此時見她的笑容恢復如初,他心里也隨著輕松了不少。 冷凝起身,從武器架上取下了一把匕首。這是她這幾天沒日沒夜鍛造出的。 江賀把玩著匕首,臉上的笑意漸漸斂了起來,他垂下眸子,輕聲問道:“阿凝,你是不是怕了?” 冷凝怔了怔,“嗯”了一聲,沒有否決。 江賀遲疑了會兒,唇邊勾起了一個笑來,很輕很輕:“阿凝,如果你害怕魔族的話,可以住到江府來,我會再請幾個修仙者暗中保護……” 他從來沒試過這樣小心翼翼地說話,一向直來直往的紈绔子弟少有的迂回了起來。其實他想說的是——他們還可能嗎?但他不敢直說。畢竟他已經有了定親的九公主。 “你開什么玩笑?”冷凝瞪了他一眼,不以為然:“上次我找人害九公主丟了面子,我這要是住你家去,以后她要報復的話……喂江賀,枉我當你是朋友,你是不是想害死我???” 江賀的眼色黯了下來。 他想要的東西很多,無法做出取舍。所以某些東西,注定失去。他早就明白,卻還是心存奢望。 倏爾,江賀大笑了起來,連忙擺了擺手,順著臺階下了:“玩笑,開個玩笑嘛!我這就幫你辦事去!這幾天我會讓其他修仙者來保護你,放心,絕對比范耿那貪財怕死的家伙好。走了!” “嗯,多謝?!崩淠读顺洞浇?,在他身后低聲喃喃:“有你這個朋友真好?!?/br> 江賀離開了。 落日余暉下,他的影子越拉越長,仿佛蔓延到了時光的盡頭。 冷凝望著他漸行漸遠的身影,揉了揉鼻子,忽然間傷感了起來。 …… 第16章 師父也被通緝 冷凝對一件事情感到疑惑。 那晚,霍堯的銀弓剛挨上試劍石,石頭就碎成了渣。她本以為能看到魔獸破開石而出,怒斬霍堯的情景,結果呢?只有滿地的碎石碎沙,搞了破壞的魔頭依然酷帥迎風而立。那只被封印的魔獸真的那么弱嗎? 過了幾日,北苑的封鎖撤離了。冷凝得到消息后,立馬跑去轉悠了一圈。 一個新的試劍石立在了那里,看起來同以前的那個差別不大。欺瞞住普通人是完全沒有問題的。但是她,她親眼見證了試劍石的慘烈下場。 后來她詢問了江賀,他搖著折扇,一臉高深莫測地賣關子:“等你去了玄天宮,你就明白怎么回事了?!?/br> 玄天宮嗎? 派人送去玄天宮的匕首,還遲遲沒有回音。冷凝心情忐忑著,卻也明白凡人跟修仙者不同。修仙者可以御劍飛行,從玄天山到帝都不過一兩日光景。而凡人想要去玄天山,沒有月余絕無可能。就算派了范耿那個半吊子去,來回也得好幾日呢。 她只能耐著心等。 她沒有再鍛造武器了,只是認認真真練起了手中的幾本秘籍,當然火術也沒有落下,這是當務之急!畢竟她的武器都術法做基礎,否則就極為普通。 只是鐘師傅見她接連好幾天都沒動靜,主動找到她詢問道:“是否遇到什么不解的地方了?” “沒有,師父?!崩淠烈髁藭?,沒有瞞這個對她傾囊相授的師父,實話實說了:“師父,我略會一些術法,這事在我揍了秦浩后應該已經傳遍鑄劍司了。后來我發現用火術鍛造的話,武器的力量會提升很多……” 鐘師傅捋了捋胡須,問道:“能到什么程度?” 冷凝想了想,沒敢說實話,只是道:“大約能到七八寸的樣子?!边@個成果,已經足以震撼鑄劍司了! “這……這這……”鐘師傅眼睛唰地大亮,一直不茍言笑的老頭子激動地不知怎么說話了。 “師父,收個天賦異稟的弟子不容易??!早知如此,你就應該對我好一點?!崩淠龖蛑o道。這些日子相處以來,她是真的喜歡上了這個簡單固執的老頭,在他面前也隨意了許多。 鐘師傅一巴掌拍在她頭上,哼道:“沒大沒??!” 冷凝彎唇笑瞇瞇。 鐘師傅瞪了她一眼:“走,去試了劍再得意不遲!”方才他是太激動了,但轉念一想,又覺得可能是賀小江年輕氣盛,夸大其詞了! 武器被霍堯的弓弦割斷了,后來沒有修補過,另一把和試劍石一同化成灰了。她只能帶殘品去了。一路走到北苑,引起不少人異樣的眼光。但她,從來不是個在乎別人目光的人。 周莽剛剛試劍完畢,他隨意地盤坐在地上,用布巾擦拭了武器后,才一把把輕放入箱子里。他是鑄劍司公認最橫行霸道的人,大家干脆叫他莽夫,可是當莽夫安安靜靜坐在那里,仔仔細細地擦拭武器。冷凝卻感到了一種別樣的溫柔。 冷凝上前問道:“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