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節
周隱眼神一暗,一使勁把他抱出木桶,雙腿掛在他兩側,托著他屁/股靠在墻上,兩人吻得天昏地暗…… 天雷勾地火,一觸即發。到最后關頭周隱停住喘息道:“不行……你……你現在身子還未長成,若是現在要了你,對你以后的不好?!?/br> 張睿趴在他身上笑了起來,輕彈了下他下面的小兄弟道:“那你這如何解決?” 周隱苦笑:“還能如何,忍著唄?!?/br> 張睿把手伸了進去,攥住捏了一把,驚得周隱倒吸一口冷氣,那活又粗了一圈。 周隱啞著聲音道“別亂動,你想本王要了你嗎?” 張睿趴到他耳邊:“要不我用手給你弄出來吧?!?/br> 周隱呼吸一滯微微點頭。 張睿心底暗道:想當初哥也是這么過來的,五姑娘的活絕對好啊。 *** 從秋禾縣回道通州府時離出發已經過了兩個多月了,六月份走,近九月份才回來。通州夏季短暫,天氣已經逐漸涼爽起來,天高云淡,看的人是心曠神怡。 秋禾縣到通州的這條官路自從休整后熱鬧起來,一路上遇見三四個商隊,大部分都是路過通州往西去的。 張睿和周隱坐在馬車上,突然談起江南鹽商之事。 周隱:“前陣子京中傳出消息,被派去調查鹽商稅收的安云升被嫡妻謀殺了?!?/br> 張睿皺眉道:“若沒記錯,上一任去江州調查鹽商一事的孫盞也辭官了。難道這鹽商一事碰不得?” 周隱:“恐怕跟大皇子脫不了關系?!?/br> 張睿:“大皇子?這江州鹽商每年稅收幾千萬兩白銀,占到國庫稅收的三分之一,若是處理不好,恐怕會動搖國之根本?!?/br> 周隱眼神晦暗道:“的確如此,大皇子現在越來越把持不住了,連續死了兩任皇上派去江州的官員,如此冥頑不靈估計皇上也快對他也快失去耐心了?!?/br> 張睿皺眉道:“總感覺此事有蹊蹺,按說皇上身體已經不算強健了,而大皇子又正值壯年,二皇子比他小近十歲,一旦皇上……那大皇子肯定會被擁立為皇上,沒必要多此一舉現在就開始攬權啊?!?/br> 周隱要搖搖頭:“你不明白,你若是見到大皇子的人就知道,他這個人生性多疑,而且眥睚必報,我與他年紀相仿,小時候算是一起長大,曾經因為西北進貢的一匹寶馬起過爭執,直到現在他還記著。去年皇上壽辰過后,他還曾與我說過,他從西北運了三百匹寶馬,讓我去挑一匹。話里話外都在諷刺我幼時與他爭搶的事?!?/br> 張睿嘆道:“沒想到他居然是個這種性子,那二皇子呢?” 說到二皇子,周隱面露贊賞之色道:“永正與我親近,年紀雖小卻有心機有膽量,為人處世老道圓滑,這兩個皇子中我倒是比較屬意老二?!?/br> 張睿:“其他幾位王爺呢?說起來這些王爺為何不到自己的封地上去,你不是也有封地嗎?” 周隱:“我是因為身上中毒以前無法走出京城,后來遇見賀大夫這次才能順利出了京都,至于其他王爺,三王爺在京中呆了這么多年,一直也沒有任何反應,恐怕是打算在京都養老下去了但是他的兩個兒子早早就送出京都,留在封地教養,一年回京一次。至于五王爺皇上頗器重他,朝中不少大事都是他在管理應該不會離京。八哥九哥……他兩人我說不好但總覺得二人不離京或許有什么目的……” 張睿道:“八王爺和九王爺都未曾娶親吧?” 周隱點點頭:“八哥喜歡男色已經是京中人人盡知的事,好人家的女兒是定不會送去與他糟踐的。至于九哥,他愛畫如癡,很少外出?!?/br> 張睿:“如此說來留在京中的王爺并非是被皇上刻意留在京中,而是的確不想去封地吧?” 周隱:“應該是這樣沒錯……” 如今皇上的身體忽好忽壞,壞的時候躺在床上都下不來地了,說不上幾天又活蹦亂跳的,宮中的御醫都快被他嚇出心疾來了。 但總體來說,皇上的身體確實是一年不如一年了??赡苁侨松眢w越不好越怕死,這些日子他又迷上了修仙,原本已經清出去的丹爐道袍又弄了回來,重新請的三清供像。還把那道號名元寶天尊的老頭從山上請了下來,花重金在京都修建了一座道觀。 自從道觀建好之后不少,皇上連朝都不上了,每日只焚香煉丹,打坐修仙,一個月折騰下來,人是面色慘白,渾身上下瘦的沒有二兩rou??吹南旅娲蟪紤n心不已,連著上了好幾道折子都被撥了回去,也只有五王爺進宮勸了幾次?;噬虾吖拇饝聛?,事后該怎么做還真么做,根本不聽勸。 *** 張睿一行人在八月底終于趕回了通州,就快要到通州城內時突然狂風大作,刮得的人睜不開眼睛。馬匹嘶鳴著不肯前進,湛清只得下了馬車牽著馬朝前走。 “呼啦!”一股大風把馬車的車簾子掀開,頓時車內的周隱和張睿兩人衣衫被吹得凌亂。 走在后面的騎著馬的段簫白也是無法前行,寬大的袖子遮住臉,瞇著眼跳下馬走上前道:“大人,風太大了,沒法走?!?/br> 張睿大聲道:“要不,我們找一處避風的地方歇會,等風小了再前行?!?/br> 湛清點點頭,拉著馬車朝遠處一座土地廟走去。 馬車行至廟前才發現,這廟已經破敗的不成樣子了,屋頂塌了一半,側面還倒了半堵墻。但好歹還能遮風,幾個人下了馬車走到土地廟側面背風的地方躲避一下。 周隱拍拍刮在身上的塵土道:“怎么忽然起了這么大的風?!?/br> 張睿:“這通州自來如此,九州志上也曾說過,通州每到秋季都會刮大風,過了這個季節就好了?!?/br> 周隱看看他頭發被吹的凌亂,發梢還沾著幾片草屑忍不住笑出來,勾勾手指讓他過來。 張睿疑惑走到周隱身邊。 周隱攬過他腦袋把上面草屑摘了下來道:“也不知這風何時能停下來,若是到晚上還不停,我們便要露宿在這廟里了?!?/br> 張睿:“那有何不可,反正明日總會到通州……” “?。。。。。?!”突然一陣刺耳的尖叫聲傳來嚇了兩人一跳,急忙走過去看。 原來林孝澤不知何時進了廟里,只見他面色發白渾身顫抖的指著里面道:“那……那有具尸體?。。?!” 尸體?!怎么會突然有具尸體呢?張睿走進去一看,果然在墻角坐著一具尸體,尸體已經死去多時了卻并未腐爛,因為這廟里通風的關系把人變得像一具干尸。 張睿伸手在尸體上摸索一番,從尸體身上尋出一包銀子,腰間掛在一塊玉佩,看這人的穿著打扮絕對不像是普通人。 段簫白在旁邊看了看道:“大人,此人應該是會武功?!?/br> 張睿:“哦?你從何處看出來的?” 段簫白指著他雙手道:“右手手掌和指腹有繭子,另一只手卻沒有因為這是長期拿劍磨出來的,我的手也是這般?!?/br> 張睿細看了看點點頭道:“的確,那這人為何會慘死在這?而且這人身上也沒有明顯的傷痕。賀明你來看看?!?/br> 賀明走過來,上下看了一番,突然發現那人脖頸有一處細小的傷痕,若不仔細查看根本發現不了,而且那塊傷口周圍的地方發污似乎是中毒跡象?!皬纳眢w脫水的情況看,這人應該死了有一個多月了,大人,這有一處傷痕,可能是致命所在?!?/br> 張睿蹲下身體看了看果然在死者脖子處有一絲細細的傷口,傷口實在太小所以才沒被大家發現?!笆挵渍壳?,你們看看能否辨別出這是何種武器所傷?” 段簫白搖搖頭道:“看著像暗器,但不知是何暗器?!?/br> 湛清也看了看沉默一會道:“我倒覺得不像是暗器,而是被利器刮傷的……” 賀明:“這人死在這應該是毒發身亡,你看他傷口處黑中發紫,而且十指指甲烏黑,皮膚晦暗?!?/br> 林孝澤突然道:“睿兒,你看他懷里是什么東西?” 張睿一愣見尸體內衫里有一處突兀的棱角,伸手把衣服掀開,從懷里抽出一封密封的書信,信封上什么都沒寫,信口用火漆封??!思索了一番張睿把信放起來抬頭看看外面,外面的風不知何時已經停了下來,“把尸體帶回通州城里去?!?/br> 回來的路上,張睿周隱和賀明他們擠在一輛馬車上,另一輛則載著那具尸體,因為怕路上再起風,快馬加鞭不到一個時辰便趕回了通州城內。 進了城張睿呼出一口氣,這兩個月下來,整個人都覺得特別疲憊,不是身上累,而是心累。做官難,想做一個為民某福的官更是難上加難!如今自己說不上是好官,但總稱的上盡職盡責了吧! 韓叔早早的等在門口,見馬車回來急忙跑過來道:“少爺您可回來了!這府里都快讓那倆孩子拆了!”說著掀開車簾頓時愣住,咽了咽口水朝旁邊的湛清道:“湛護衛……我們家公子呢?” 湛清笑著指指后面的馬車。老韓急忙跑過去掀開車簾見張睿平安無事的坐在車上松了一口氣道:“那車上怎么還拉著一具尸首?!可嚇死老奴了!” 張睿無奈道:“路上碰見的,便帶了回來?!?/br> 老韓嘟囔著:“少爺怎么什么都敢往回撿啊……” 大伙下了車,虎子和清洛跑出來,虎子呲牙笑道:“大人您可回來,我都快想死你了!” 張睿挑眉道:“想我什么?想我的銀子?” 虎子笑著吐吐舌頭道:“哪敢啊,小的還指望大人的提拔呢?!?/br> 張睿道:“那正好,如今我們要查一個人的身份,你若是把這人的身份查出來本官就提升你做個從事郎,每月加一兩俸祿?!?/br> 虎子一愣道:“大人說的可當真?!” 張睿道:“自然當真,本官何時欺騙過你?” 虎子:“不知大人讓我查哪個人?” 張睿指指前面的馬車,虎子樂呵的跑過去一掀開車簾嚇得撲通一屁股坐到地上,哭喪著臉道:“大大大大……大人,您讓我查這個死人?”張睿點點頭。 虎子擦擦額頭的冷汗重重點頭道:“好!我一定給大人查出來!您就等著兌現諾言吧?!鼻迓逶谂赃呂嬷劬闹缚p看了看車上的人,嚇得小臉煞白,急忙跟著大伙進了府里。 ☆、第66章 可算是回來了!看著熟悉的屋子張睿直覺得眼眶發熱。雖然在通州府并未住幾日,但從本心上卻把通州當做自己的家。 梳洗一番吃了點東西,大伙都各自回到自己房中休息,張睿躺在韓叔給他收拾好的床上嘆了一口氣,果然還是自己的地盤呆著舒心。突然想起從死者身上發現的那封信,起身走到書桌旁,把火漆一點點撬開,露出里面的信紙…… 張睿雙指把信夾出來,展開一看,信上的內容能看明白。但是哪句話都看的懂,連在一起卻像暗語一般晦澀難懂。折上信敲敲腦袋,這封信可能用了暗語或者其他的手段,不知道能不能解開,再者這人不能確定,可以斷定這人身上帶功夫,傷口上看是兇器上浸了毒,這人受傷跑到這破廟的時候毒發身亡了。 看樣子死者應該是從通州城逃出來的,因為那破廟前不著村后不著店,唯一離著通州城比較近。若是會輕功一個時辰也跑到那了,由此可定這人是在通州城內受的傷。 難道自己不在的這幾個月城中發生了不少事?想了一陣子覺得腦袋發脹,揉揉太陽xue躺會床上,這幾日奔波根本沒有睡好覺,必須休息一下了。 一覺睡到第二日中午才睡醒,睜開眼睛看看外面明晃晃的太陽,張睿揉揉眼角,起身換了身便服朝外走去。 昨日還是陰沉著天狂風大作,今天卻出奇的好,天空湛藍看不見一絲云彩。韓叔見他醒了過來道:少爺餓了吧,飯菜都在廚房里烹著呢,等你起來趕熱乎吃,我去給你端來?!?/br> 韓叔一提醒,張睿摸摸肚子還真餓的癟癟的,點點頭。踱步朝院中的涼亭走去,坐在石凳上支著下巴,腦袋還是一團漿糊。 不一會韓叔端著案板過來,把菜飯擺在桌子上道:“都是少爺愛吃的,老奴特地吩咐廚房做的?!?/br> 張睿笑笑拿起筷子吃起來道:“韓叔,我不在的這段期間通州城內可有發生什么事? 韓叔在旁邊的石凳坐下來道:“大事倒是沒有,倒是有一戶人家來報說他家的兒子走失了?!?/br> 張睿咽下嘴里的飯菜道:“走失了?” 韓叔點點頭“據說是個傻子,大概十六七歲,前段時間自己跑出來玩結果始終找不到人了?!?/br> 張睿點點頭把碗里的飯吃干凈“后來呢?” 韓叔:“府里的大人派了衙役去尋找,后來人也沒找到那家就撤了案子?!?/br> 吃過飯那布巾擦了擦手道:“怎么沒見著周隱,他們都起來了嗎?” 韓叔愣了愣道:“王爺早晨就起來了,去你房間見你還睡著便出了府?!?/br> 張睿:“出去了……”說罷起身朝書房走去。 韓叔看著張睿背影重重嘆了口氣,看來這兩人是動真格的了。 昨日下屬的吏官把這陣子通州城發生的大小事通通記錄下來呈給張睿過目,這也是張睿臨走時留下的任務。 草草的看了看都是些雞皮蒜毛的小事,還有就是過往的商人多了,隨之而來的各種小賊也層出不窮,通州那股匪氣雖被鎮壓,但余孽太多,這些人大都做慣了這種偷雞摸狗的勾當,凡事被抓住扭送官府的小賊,盜款一貫以內杖責五十下,兩貫杖責七十,超過三貫拘押一年或流放到邊關。即便如此,小偷仍層出不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