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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刑偵在古代在線閱讀 - 第7節

第7節

    馬車到林府門口停下,林夫人聽到下人稟報早就等在二門了,見小斯扶著林孝澤走進來嚇了一跳,急忙跑過去道:"澤兒你怎么了?挨板子了?這么這幅樣子?!"

    林孝澤身上難受,擺擺手:“娘進屋說吧,我冷?!?/br>
    林夫人拽著帕子差點撕爛了:“快,趕緊把二少爺扶進屋里!”跟在后面的張睿直接就被無視了。

    正巧后面有人拍了張睿肩膀一下,張?;仡^見韓叔站在身后滿臉焦急。

    韓叔:“少爺,怎么樣?到大理寺官爺沒為難你吧?!?/br>
    張睿笑笑:“韓叔不必擔心,大理寺少卿只是詢問了我們幾個問題就叫我們回來了,也許這幾天還會叫我們去,應該沒什么太大的事?!?/br>
    韓叔這才放下心點點頭道:“二少爺膽子也太大了,居然都沒跟老爺說一聲就偷偷帶著你出了門,還發生了這樣的事!”

    張睿皺眉:“韓叔,謹言慎行?!?/br>
    韓叔聲音一頓,才反應過來:“是我莽撞了……少爺?!?/br>
    張睿招過韓叔在他耳邊說了幾句話。然后老韓疑惑的看著他。

    張睿捏著耳垂道:“麻煩韓叔了,這件事一定要辦好?!崩享n點點頭離開。

    林承是夜快未時才回府,林夫人這心就沒放進過肚子里去,聽人通傳老爺回來,急忙穿好衣服披上斗篷去了書房。一進書房只見林承坐在桌案前奮筆疾書不知在寫什么。

    “老爺……孝澤的事,上面怎么說了?”

    林承皺眉道:“素華,這半夜三更的你起來做什么,小心再染了風寒?!?/br>
    林夫人一聽眼框頓時紅了起來,走到林承身邊拍拍他肩膀上的霜道:“我這不是擔心老二么,你說這孩子平日里也算老實,為何這次偏偏碰上這種事?!?/br>
    林承嘆了口氣道:“上面怕是不想善了啊,倒是咱家與孫家并無過節,想來他是不會找咱們的麻煩?!?/br>
    林夫人:“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那孫家可是正二品的官職,萬一……”

    林承有些惱怒道:“你一個婦道人家就不用參合這件事了,我自有分寸,定不會讓澤兒當了替罪羊?!?/br>
    林夫人面上不顯心下了然,知道這事基本牽連不到自己兒子身上了。便勸了林老爺幾句,讓他早點休息,然后扶著丫鬟的手回了自己院子。

    林承坐在太師椅上捏著鼻梁心里卻是一團亂糟糟的。這件事的牽扯太大太廣,涉及的幾個人孩子又都是高官嫡子,在沒有查到真兇之前,很有可能被孫家的怒火所波及,無論是哪家都好,林承就怕那怒火落到孝澤頭上,畢竟他官職低,一旦被波及,自己恐怕連自保都困難,更別提保住兒子……

    孫府,大門的燈籠早就換成白色的,門口的獅子也都用白布整個包上的,就怕孩子的魂魄不敢回家。

    靈堂里停著棺槨,棺槨前點著長明燈,桌子上供奉著孫宏啟的排位,按道理說他本是沒娶親和橫死的,沒有資格供牌位、入祖墳,可道理是人定的,孫家孫老爺最大,他說要入祖墳,那必須入,就算是結陰親送個陪葬的姑娘也必須把他這個寶貝兒子葬進祖墳!棺槨四周坐著十多個喇嘛,念著往生咒,希望孫少爺早登極樂,不要在人世徘徊。這場法事要持續到頭七還魂那天。

    “老爺,休息吧,您已經兩天兩夜沒合眼了,再不休息恐怕身子熬不住啊?!闭f話的是一個三十出頭的婦人,身穿一身雪白的緞子襖,站在孫老爺旁邊勸著。這婦人是孫盞的繼室,但并不是孫宏啟的生母,孫宏啟的生母原是國公府的千金,同孫盞恩愛有加,結婚二十余年一直無所處,孫盞非但不休妻連妾都不納,直到最后孫夫人老蚌生珠,三十七懷上孫宏啟因為年紀太大,生產時血崩而死。這個繼室是孫夫人死后第三年才納的,因為長相與先夫人有些相似,所以一直得孫盞所喜愛。

    孫盞坐在太師椅上,兩眼無神凹陷下去,臉上爬滿了斑駁的皺紋。原本五十多歲的孫老爺一夜間竟然滿頭白發,乍一看說古稀之年也不逞讓。

    孫盞無力的靠在椅子背上雙手捂著臉道:“桂枝我不敢睡啊,我這一閉眼就看見我兒那血淋淋的模樣,他才十四歲??!我四十方得他這一個兒子,從巴掌大的小東西,長到滿地打滾,再到能喊我爹爹……我本想著再過幾年,求老天再給我幾年功夫,讓我看著他娶妻生子,我也好瞑目了,可怎么就……怎么就……”說著孫盞兩眼通紅,老淚縱橫。

    那婦人也跟著哭起來:“少爺他……他被人害死,老爺可不能先垮了身子,您要垮了身子,那誰替少爺報仇雪恨??!”

    孫盞坐直身子惡狠狠道:“夫人說的對,我不能被打垮,我若垮了,那啟兒不就白死了嗎?!就算找不到兇手,我也要拉著那些人陪葬!”

    靈堂里四面風起,吹得油燈搖搖晃晃,白紗亂舞,伴著僧人的咒語,仿佛在訴說著這個少年的憤怒與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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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一早,林孝清才從大理寺匆匆趕了回來,剛進府就被林承叫道書房。

    林承:“孝清,大理寺那邊怎么樣了?”

    林孝清疲憊的坐在椅子上喝了口涼茶道:“情況不算好也不算太壞,聽仵作說,那孫小公子死相頗慘,一刀直接砍在脖子上,就沒想要他活命,血差不多都流干了?!?/br>
    林承倒吸一口涼氣,半晌才說:“那……尸體是怎么被發現的?”

    林孝清:“是一個夜里喝醉了酒的酒鬼,一不小心踢了上去,還以為是睡著了,想著偷些銀兩花花,沒想到伸手一摸人都僵了,嚇得醉漢大叫一聲,這才被人發現?!眹@了口氣繼續道:“那孫家老爺平時寵孩子寵的緊,聽到消息當時就昏了過去,醒來直接寫了奏折上報了皇上,現在……”林孝澤朝上拱拱手“怕是天都震動了?!?/br>
    林承這倒是松口氣:“天震動了才好,要不咱們這些小魚小蝦都不夠人家泄恨的?!绷中⑶逡颤c點頭道:“我也是這么想的,最近京中太亂,爹爹最好不要讓二弟出去亂跑,萬一出了什么事,牽扯的可不光是他一個人。還有從徐州來的的那個孩子,那日在大理寺我瞧著他不驕不躁,心思沉穩,將來怕是在我之上,既然人家投奔到咱家來了,爹爹要好好對待,他日這孩子要是有了大作為,心里也會感激與您的?!?/br>
    林承拍拍大兒子的肩膀道:“你倒是與為父想到一起去了,只是你娘親那里怕是已經惱上了睿兒,你若得空就去提個醒,老二是個不省心的,老三膽小懦弱我從來沒指望過,這個家以后還是要你撐起來啊?!?/br>
    林孝清道:“二弟三弟年紀還小,我這個做哥哥的自然要替他想的多一些,娘那里我會讓鴛英去勸她,父親您也不要太過cao勞,這件事慢慢再看?!?/br>
    林承道:“行了,你快去休息吧,這忙了兩天也沒好好休息,趕緊去歇一歇,為父這里你不用擔心,你陸伯伯前日夜里來了,我二人商量了一下,這件事不是一家兩家就能擺平的,如果抓不到兇手,那么這幾個世家肯定要聯合起來,不然說不準哪家就會被推出去當做替罪羊?!?/br>
    林孝清:“如此甚好,那兒子就告退了?!闭f罷起身拱拱手離開,走到庭院中間時腳步一頓,轉身去了張睿的客房。

    “咚咚咚……”張睿早已經起身穿戴好了,正拿著一本明法看的津津有味。聽見敲門聲急忙放下書道:“請進?!?/br>
    林孝清面帶笑意走了進來,“睿表弟,這么早起來就看書,孝澤要有你一半用工,那我和爹爹就不用cao心了?!?/br>
    張睿道:“早上起來無事做,就隨便看看?!绷中⑶遄哌^去,拿起張睿的書看了看道:“沒想到表弟還對律法有所研究,雖然我隸屬大理寺,但對律法卻不怎么愛好,一看這律法真是腦袋發昏啊?!?/br>
    張睿對這個表哥印象還不錯笑道:“其實我就是對這律法里的案例比較感興趣,當話兒本來讀的?!?/br>
    林孝清也忍不住笑起來:“你倒是有趣,居然拿刑法當話兒本讀。唔,倒也是個法子,下次我也試

    試 ?!?/br>
    張睿嘴角抽動一下,心想或許表哥來這不光是看看他在做什么?!氨砀纭菍O公子的案子可有什么進展?”

    林孝清放下書轉過頭看著張睿道:“睿表弟,對這件案子你可有看法?不用太害怕,咱們自家人聊天僅僅是聊天而已,不論公事?!?/br>
    張睿老早就想找人討論一番了,林孝清這一句無疑是瞌睡給送個枕頭?!氨砀?,我年紀小,可能說的話不知對不對,要是不對你就權當是笑話罷了?!?/br>
    林孝清點頭:“無妨,孝澤是個混性子,我與他沒甚好說的,只與你聊聊?!?/br>
    ☆、十二章

    張睿起身來回踱了幾步捋順思路道:“前日夜里,我與孝澤一同去參加蔣泰舉辦的詩會,我倆是酉時二刻從林府出門,期間坐馬車花了半小……呃,花了兩刻鐘到了慕古齋。到樓上時詩會已經開始了,那就是說,詩會是酉時三刻開始的。詩會大概持續了不到兩個時辰,也就是到亥時結束的。結束后我與孝澤步行到家花了一個時辰,已經到了子時。

    我們到家的時候,門童告訴我們已經出事了,從尸體被發現到消息傳到林府差不多也需要一個時辰。那么可以推斷出孫少爺出慕古齋在回去的路上被害的,時間地點人,都對上了,但是殺人的動機我卻不明白,仇殺?情殺?或者是謀財害命?那孫少爺是被何物所害?!發現時身上衣服可完好?身體是否有溫度?!當時可有什么目擊證人???!”張睿激動的滿臉通紅,瞪著大眼睛直愣愣的質問林孝清。

    林孝清往后退了一步,輕咳一聲道:“表弟分析的很有道理,那孫少爺是被一個醉漢發現的,發現時身上貴重的東西并沒有丟,可以斷定不是謀財。而且孫少爺是被人一刀砍在脖子上,失血過多而亡的?,F場也沒有發現兇手用的兇器,只有幾個帶血的腳印,只是這腳印……”

    張睿:“腳印可是有問題?!”

    林孝清點頭:“那腳印異于常人,像是孩子般的小腳……有人傳是小鬼索命?!?/br>
    張睿不屑道:“什么小鬼索命,不過是兇手玩的把戲罷了,只要拿顯微鏡……”突然想起自己不是以前的張睿了,這也不是現代,張睿噤了聲。

    林孝清笑道:“我確實不信什么鬼神之說,只是何謂顯微鏡?是一面鏡子嗎?”

    張睿心里暗惱,自己怎么就這么把持不住,萬一被人發現身體里的魂魄是換了的,還不得當成妖怪抓去燒了?!“我胡亂說的……沒準還真是小鬼索命……”說完嘿嘿笑了兩聲。

    林孝清笑意退去,臉色有些難看道:“那表弟繼續看吧,我先去休息了?!闭f完拱拱手,轉身離開。

    張睿奇怪,自己說啥了,怎么林孝清說變臉就變臉了?難道是那個小鬼的言論?算了反正自己就算分析再多也都拿不出手都白扯,還是看書來的實在,明年春闈下場試一次,萬一中了呢?這幾率就跟彩票似的,考公務員也不及這個難,嘆了口氣拿著大周的刑法繼續看。

    林孝澤到底是重病了,驚嚇不說,心里一直擔心著怕被牽連,還有對死去友人的傷心,各種情緒夾雜下來,竟然病的起不來床。

    張睿乍聽之下也嚇了一跳,那天從大理寺回來時雖然有些發燒,但也沒到這種程度啊。去他院子瞧了幾次,都是病的昏昏沉沉的,看見人也不愛說話。林母是片刻不離的看在林孝澤身邊,每次見了張睿都沒給好臉色,說話夾槍帶刺的無一不是在說都是張睿惹的禍。

    跟婦人講道理本就講不清,況且這人還是他長輩舅母,自己寄人籬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索性張睿也不過去瞧了,而是每日在房中寫寫看看,時不時的練練拳腳功夫,雖說大周的功夫不會,但現代的軍警拳還是耍的行云流水的,格斗術也沒有忘,那些東西都是如了骨子里的,就算是換多少個身體都忘不了。

    期間大理寺的人來林府一趟,因為林孝澤重病在身,張睿只好自己去了。

    到大理寺時,林孝清已經等著他呢,見他來了朝他點點頭,領著他去了一間屋子,屋子里陳放了不少書籍。這屋子應該是他平日里辦公的地方。他是主薄,管理著大理寺的許多要案記錄。

    林孝清:“睿表弟你先坐吧,一會江大人會親自過來問你幾句話,你按實情回答便可……其它的不要妄下推論?!?/br>
    張睿明白林孝清說的是什么。點點頭道:“表哥不用擔心,我知道分寸?!?/br>
    林孝清笑笑道:“孝澤要是有你的三分聰慧,我也不用這么擔心了,我聽爹說明年你會去學府讀書?”

    張睿道:“舅舅確實這么說過?!?/br>
    林孝清:“好好學,將來掙個功名來,沒準表哥以后還要借你的光?!?/br>
    兩人說著,江大人走了進來。林孝清連忙作揖行禮,張睿也起身行了一禮。江大人擺擺手道:“坐吧,這也不是會審,我就是問問你當日的情況?!?/br>
    張睿拱拱手道:“那日我與孝澤……林府二公子去詩會,詩會結束后我二人準備回去時發現來時的車夫已經走了,我二人就步行回了林府,然后才知道孫公子被害一事?!?/br>
    江大人捋著胡子沉吟了一會道:“你說你倆帶了車夫來,可是走的時候車夫已經先離開了?”

    張睿面色發窘道:“那車夫并非林府的,而是我倆在璐子胡同隨便叫的。因為……我二人是偷偷出來的?!?/br>
    江大人道:“你可還記得當日那車夫的長相?”

    張睿閉著眼睛努力回想,以前當警察的時候有個習慣,但凡見過一次面的人,他基本就會記個大概模樣,再見一次肯定能辨認出來,就是因為這個本領,他還被科里人稱“人工辨臉機”。

    時間在張睿腦袋里快速倒放,兩人從林府后門悄悄出來,走了不一會就遇上一輛馬車,車夫沒下車,而是聲音有些沙啞的問了二人去哪……那人的臉是什么樣?腦袋快速勾勒,一副中年男子的臉呈現到腦海。

    張睿:“那人年紀大概三十出頭,方臉,額頭有道傷疤,青色布衣打扮……其它的記不太清了?!?/br>
    江大人一笑道:“小兄弟好記性!過去這么多天的事居然還能記住。我若給你紙筆你能否把這人畫下來?”張睿點點頭,可心中卻有個疑團,只是這個疑團現在不能說,他也不敢說。

    不一會下人就把筆墨紙硯都擺好,張睿拿著毛筆略做思索,下筆畫了起來,不一會道:“大人,我畫完了?!?/br>
    林孝清走上前去把墨吹干,掀起紙遞給江大人,兩人越看眉頭越緊,看到最后林大人差點一口老血吐在畫上……你真的不是在逗我?這尼瑪太難辨認了吧!方臉就真的這么方?你怎么不直接畫塊磚頭?還有這傷疤,直接畫了一道橫線是吧?搞我是吧?!糟點太多,林大人已經不知道怎么吐了。只道:“小兄弟的畫技有待提高啊?!?/br>
    張睿放下毛筆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沾了一鼻尖的墨水不自覺道:“小的從來沒學過繪畫,只是憑著感覺畫下來的?!弊詈蠼笕酥坏脫u頭嘆息,這么點線索又斷了。

    從大理寺出來,林孝清跟著張睿一起回了林府。林承把二人叫到書房問了一番,又安慰張睿不用擔心之類的,就讓張?;厝バ菹⒘?,單獨留下林孝清。

    張睿朝自己院子走的時候,遇上韓叔在他門前等他,見張睿過來,老韓急忙走過去道:“少爺,你交待的事我查了一下?!?/br>
    張睿揮手制止了韓叔道:“進去說?!?/br>
    韓叔進了屋子后急忙把門關上從里面插上。然后用虛聲道:“少爺,你讓我查的那人找到了,是住在馬尾胡同的車夫,他一條腿確實不好,似乎被打折了,所以拄了副拐?!?/br>
    張睿瞇著眼,一手摸著耳垂道:“果然如此,其他的呢?”

    韓叔又道:“只是……這車夫前些日子已經死了,尸體被人在亂葬崗找到的,他還有兩個兒子和一個老母親,聽說也搬走了,但究竟去了哪里,他家附近鄰居沒有一個知道的。

    張睿啞口無言,死了……?居然死了,那肯定是被滅口了!但究竟是何人所為呢?

    韓叔:“少爺,還要繼續查嗎?”

    張睿道:“不要!韓叔,查的時候沒有暴露身份吧?!”

    韓叔搖搖頭道:“我都是照少爺囑咐的,雇人去問的,也沒有對雇的那些人露出模樣?!?/br>
    張睿放下心來,這件事背后的文章太深,自己原本想查看一番,如今看來,查也是不能查了,為了避免韓叔被牽連,這段時間千萬不能再讓他去馬尾胡同了。

    韓叔走后,張睿坐在椅子上閉眼思索,如果不是仇殺……不是仇殺,孫宏啟死了究竟誰能得到最大的利益呢?

    門口林孝清站在外面,借著縫隙剛好能看見張睿,少年沉默的坐在椅子上閉眼思索,畫面似乎凝固了一般,林孝清知道,今日張睿跟江大人所說的不過是皮毛,真正里面的東西,他不光沒說,反而還掩蓋了不少。張?!@個孩子不簡單??!

    前幾日張睿身邊的奴仆經常外出,林孝清覺得奇怪便叫自己的隨從悄悄的跟著,沒想到這老韓居然躲開多次跟蹤,到最后林孝清竟都沒摸清這人出去究竟干了什么,只怕是其中的內容只有張睿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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