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的懲罰世界】可以給你,但不愛你
第七十叁章 易透傷好醒來后,與犬大將發生了爭執。 “讓開?!?/br> 微卷的烏黑長發如海藻般披散在少女背后,端麗柔雅面容上神情滿含凜霜,一雙異于常人的銀白眼眸冷冷的盯著擋在前面將陽光都阻隔了的男人,秀眉緊蹙,連帶著說話的語氣都變得相當冷硬。 “你的假肢右手還未完成,傷勢也未完全康復,我不能放你再去戰斗?!?/br> 犬大將紋風不動的擋在門口,隔絕了外面那些想要一探究竟的視線,冷峻威嚴的面龐上同樣帶著輕微惱怒。 “沒有右手 我還有左手?!鄙倥望}不進道:“而且不趁著那群家伙元氣大傷追擊到底、斬草護根,等他們緩過氣來,到時候你知道我又要費多少功夫嗎?!敢快讓開!別浪費我的時間!” “我陪你去?!?/br> 「啪——!」 一聲清脆響亮的巴掌,震驚了里里外外的所有妖怪,包括被打的本尊,犬大將扭回被打偏過去的頭,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眼前的少女,明明是那般溫柔如水的眉眼容色,卻偏偏生了個這般倔強倨傲的性格。 “這巴掌,是替你的西國子民打的?!?/br> 少女收回左手,抬著頭,眼神冷冽的直視著男人那璀璨耀眼的金色獸瞳,擲地有聲道:“犬大將,你可有想過暴露了西國擁有玲瓏體的后果?你可有想過你的子民能否承受千萬魍魎接連不斷的殺傷襲擊?你可有想過你尚未的羽翼豐滿孩子是否有能力面對無窮無盡的危險?你可有想過你的夫人憑什么要面對你為了別的女人而為西國帶來的麻煩???!” “作為一國之君,我原以為你足夠理智,如今看來,非也。所以我才說過,我和你只適合做友人,而非戀人?!?/br> 一字一句,鏗鏘有力,一句一話,字字珠璣,犬大將沒有反駁,也說不出反駁的理由,一時間,無人再說話,四周也歸于平靜,門外的小妖怪們更是大氣都不敢出。 笑話,這可是敢扇西國之主斗牙王的女人,誰敢出聲挑那個霉頭啊。 面對面對峙的的兩個人就這么互相死盯著對方,瞪到眼酸的易透率先打破了沉默:“況且,我玲瓏也不是言而無信之人,答應過你的事我絕不反悔?!?/br> “我會活著回來的,絕對。所以,請你讓開?!?/br> 然而犬大將油鹽不進,依舊堅持道:“讓我陪你去,否則傷好之前,我不會讓你離開西國?!?/br> 易透簡直要被這說不聽的狗東西給氣笑了,雖然他確實是條狗。 她現在真的想給他來一劍,給他的腦門開個瓢看看是不是進水了,或者在胸口挖個洞瞧瞧是不是豬油吃多了把心蒙住了,可惜不能,現在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她沒必要在犬大將身上浪費太多功夫,那純純的 就是自我消耗。 犬大將說的沒錯,她的傷的確沒有完全康復,她體內的靈力還處于一點點回升的狀態,換句話說她現在屬于半血且沒藍的狀態,但是她還想秀,還想一挑N。 這確實不是個理智的選擇,但是狀況真的不等人,如果真的讓九波家那些跑掉的人緩過氣來,她要再殺他們可就難了。 八天前,正好是她十六歲,是她體內封印失效的時間是在她的生辰的五天后,她踩著時間點摸到了九波家的本家,襲擊埋伏,做了一堆開戰前準備工作,就等著封印一破,她開始大殺四方。 事實上,封印破除的那一刻,她一劍劈塌了九波家一半的宅邸,瞬殺上百人,她從外宅殺到了主宅,仆從、家臣、男性女性、老人小孩……一路上不知道多少亡魂死于她的雙劍之下。 這出其不意的襲擊卻是重創到了九波家,但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到底是底蘊深厚的家族,因對突襲也有一定的防御能力,在她一路殺紅了眼砍下家主…也就是她生父的項上狗頭時,成千上萬的魑魅魍魎爭先恐后的沖向了她。 玲瓏體對妖怪、食人鬼、咒靈這類的非人生物有著強烈的吸引力,她受傷后散落在地的玲瓏血能吸引到百里之外的妖怪,那群家伙聞著味兒全都跑了過來,瘋了一樣對她展開了妖海戰術。 最開始她有想過直接將劍意中的靈力使用到最大程度,將那群礙事的妖怪一次性全部殲滅,但她低估了妖怪們對力量的渴望,一波接一波涌上來的妖怪怎么都殺不完。 屠殺半數九波家她只用了半天,可解決那源源不斷的妖怪卻耗盡了她的靈力,殺了一天也沒殺光,在意識到屠盡九波家暫時無望之后,她果斷選擇了離開,于是就有了后來她邊逃邊殺的場面。 在逃跑時,她盡量只用劍術與身法迎敵,靈力留著調節身體機能能夠持續下去,只要撐到她回到怨獄山,她就得救了。 可惜事與愿違,中途加入追殺的妖怪越來越多,夜晚甚至還有煩人的食人鬼搞偷襲,咒靈也變得越來越多。就這樣被妖怪們耗了叁天,幾乎油盡燈枯,以至于她完全撐不到回到怨獄山就被抓到了。 黑磨大人因為約定不能隨意離開怨獄山,雖然他在她下山時表示只要她呼喚他,他會立刻來到她身邊,但是她拒絕了。 那是養了自己十六年的神明,她并不想肆無忌憚的揮霍使用他的力量,也不想他因為她的私人恩怨而受傷。 看著神明被拒絕后流露出的失落后,她上前抱住他,輕輕蹭了蹭他的發,“黑磨大人我心里是很重要的存在,如您珍視玲瓏一樣,玲瓏也同樣珍視您,不想您受到制約傷害,所以,很抱歉?!?/br> 最后,神明還是依依不舍的放開了手中的小鳥,任她去自由的飛翔,做自己想做的事。 凡事都禁不住對比,比起會放手的黑磨,犬大將這種執拗的死抓著不放的簡直令易透一個頭兩個大。 到底是她擰不動戀愛腦的心,雖然說犬大將戀愛腦或許有些過了,但是無論是剛才還是以前看番時看到的劇情,她都覺得身為一國之主為愛拋棄子民,著實傻逼的不行。 尤其是身懷重傷還要去救十六夜,雖然被龍骨精傷到了,可但凡他先去治療一下穩定傷勢也不至于和一個人類同歸于盡,也就那時候殺生丸已經有了不俗的實力,西國還有凌月仙姬能穩住局勢,因此西國不至于失去首領還不被其他大妖吞噬??伤菞壩鲊磥砼c不顧的行為,她任然不敢茍同。 當然,如果他不去救十六夜,就沒有犬夜叉這個番了,哈。 到底是她太現實了,心如磐石,不懂情之一字的威力。 如果戀愛真的會讓人降智成這樣,她也寧愿不要懂。 …… 犬大將不肯讓步,少女也不肯服軟,兩個就這么冷戰硬耗著,誰也不理誰,易透所住的宮殿有著一個牢不可破的結界,因此,易透干脆整日待在屋里,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就連服侍她的侍女也被擋在了門外不準進來,送食物也只能擺在門口等她自己拿。 或許在外界看來她這個被犬大將帶回西國的女人在持寵而嬌,在耍性子……事實上她就是在耍性子,只要一天不讓她出去,易透的心情就一天不會好。 ——耗,就硬耗。 牛脾氣被激發出來的易透難得來了脾氣,完全不想向犬大將低頭。 也不知過了多久,或許是幾天,也或許是十幾天。 整日緊閉的障子門被拉開,一陣帶血的腥味隨著風勁灌入了屋內,鎖鏈與鐵甲之間碰撞發出的叮當聲令伏在桌案前繪制符箓的少女抬起頭來。 一陣咕隆滾動的巨響,幾十個被鐵鏈串起來的、沾滿鮮血的頭顱紛紛滾到了少女的腳邊,有男有女也有老人,身上還帶著肅殺血氣的男人矗立在她面前,高大的身影將光亮完全遮擋住了,側光映著他肩上的兵甲,連帶著那如流水般的銀發也散發著冷人膽寒的凜冽。 少女放下手中的朱砂筆,看了看那些森然恐怖的人頭,再看看面無表情的男人,終是嘆了一口氣。 這人,還是不懂……她要的是永絕后患,九波家那種靠心術不正靠著邪魔歪道強盛起來的家族,不把他們背后的秘密摸明白并且連根斬斷,只會生生不息無窮無盡,想想五百年后被無情搓磨的那些人吧,全都是孽啊。 ……算了,就這樣吧。 烏黑卷發的少女伸手點了點桌案上的符箓,指尖運力,靈隨心動,術隨意起。 在這個男人已經做出了示弱的舉動,她也沒必要死紐著不讓步了。 橘紅的火焰自符箓中燃起,毫無溫度的火燭之光頃刻間灑向那些頭顱,點點火光璀璨而又光華,美麗卻也致命,僅僅只是半盞茶的功夫,幾十個頭顱燒的連灰都不剩,僅留下冰冷的鐵鏈散落在地上。 少女站起身,越過桌案,墊腳抬手環住男人頸項,在他的耳邊落下一吻,感覺到摟在腰間的手猛的一緊,少女輕輕的在男人耳邊呢喃軟語道:“你輕著點?!?/br> 答應你的事,說不后悔就不后悔。 你要我跟你回西國,做你的女人,她同意了,救命之恩,以身相許,無論是陪伴你,還是滿足你,她都允了。 只不過犬大將你要明白…… 少女捧著男人那俊美無濤的臉龐,神色認真的說:恩情換來的代價,在她這里換不來愛情。 銀發男人低頭含著少女軟嫩白皙的乳rou,從鼻息間發出一聲“嗯?!北硎咀约好靼?。 ———————————— 作者有話:終于能吃頓rou了,我要餓死了(精神層面上)我果然是個食rou動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