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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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婧看著他,掛下了手機,親眼看著他和那個女孩漸走漸遠,唯獨留下她一個人在原地,她趴在方向盤上心情低落到了極點。 韓逸之所以將外套脫下來披在越珊身上,是方才在餐廳里一杯開水潑到了她衣服前,他沒注意,直到剛才看見路上有男人盯著他的衣服看,才稍稍明白了些,衣服透明了,才后知后覺將衣服丟給了她,總不能讓她這樣在大街上走到底吧。 有史以來第一個生日韓逸缺席了,君喻和寧單都有送禮物來,生日真的是她一個人的生日,除了她就沒人了。 幾日后,韓逸都沒有見梅婧,連電話里的話語也變得簡潔得很,三言兩語就簡單地掛下了。 她的心變得空落落的,總感覺韓逸好像不是自己的了,不再喜歡自己了,喜歡上了別的女人。 性子再直爽的女人在遇到愛情的困境時,也變成了縮頭的刺猬,當面質問不可能。 她的心情沉悶得很,無處宣泄,晚上便去了酒吧借酒消愁,想著一醉解千愁。 一杯酒一杯酒灌下肚子,酒性很烈,她像喝白開水一樣灌了下去,平淡無味,喝的快,喝得多,沒多久就醉了,醉倒在吧臺上,迷迷糊糊,嘴里傻傻地說著醉話,不省人事。 最后一個好心的年輕人送她回了家,從她醉酒的嘴里好不容易問出了家的地址,拿了她包里的鑰匙開了門,背著她走了進去,在幫她蓋被子時,梅婧沒忍住吐在了他的衣服上,他蹙著眉頭很是煩惱。 只有身上這一件衣服,洗了穿什么,她一個人在家沒事吧?找不到手機也沒辦法給她的熟人打電話。 深思熟慮之下,他靜等著天亮的到來,等她一醒自己就離開。 當太陽照射多時,梅婧才遲遲醒來,腦袋發疼,睡得迷糊,分不清東南西北,看著眼前的人,很陌生,不認識。 那人見她醒了,松了一口氣,將一碗煮好的醒酒湯放在床邊,說只是舉手之勞罷了,不足掛齒。 梅婧怎能不感謝他呢?送她回家,還照顧了她一夜,煮了醒酒湯,不相識的兩人做到了這種地步,這人是個好人。 她親自送他出門,嘴里一直說著感激的話語,嘴角是笑著的,打開門,送他走下臺階。 臺階旁,韓逸臉色陰沉冷冽的黑著臉站著,看著她又看著她送出的男人,兩人衣衫不整,共處一夜,如此親昵。 梅婧沒想到此情此景之下會這么湊巧遇到他的到來。 “梅婧,你干的好事,就這么想要一個男人?”他的話語很冷,半點不留情面,直戳她的心上。 “你什么意思?”梅婧不相信這樣的話會從他的口中說出來,擺明了是說自己和別的男人有一腿是不是?是在侮辱自己。 韓逸緊緊地盯著她,什么表情都沒有,但憤恨是有的,“我什么意思你自己清楚,一大早,你和一個陌生男人共同走出家門,態度親昵,你想讓我怎么想?” 那個好心人不想讓他們為了自己而誤會爭吵起來,正想解釋,卻被梅婧的話打斷了。 “你先走吧,改天再去找你?!泵锋恨D頭客氣地對他說道。 好心人能說什么呢?擔憂著看著他們兩人,點了點頭,離開了,離開時經過韓逸的身旁,很是有強烈的壓迫感和危急感,如鷹般的銳利目光如影隨形。 梅婧想起他這些天對她的冷漠,生日的缺席,對其他女人的親切,氣就不打一處來,一生氣,說出的話就什么都顧不得了。 “對,你說得沒錯,沒想到正好被你看到了,那我也不瞞你了,我昨晚就是和他同床了,他比你好上千萬倍,我很喜歡,我憑什么要死守著你一個人,那是傻子才做的事!” 話隨性就說了出來,為了報復他。 韓逸的臉色變得差極了,深深地受了很大的刺激,步子有些不穩,沖上前禁錮住她的肩膀,力氣大得快要將她的骨頭捏碎了,“你說什么?再說一遍!”這話,幾乎是咬牙切齒,若是她真地再說了,很難保證他會不會掐死她的脖子。 此時的他很是駭人危險。 可梅婧天不怕地不怕,性子很硬,“我說我憑什么要為了你守身如玉?男人多的是!” 這話真的觸怒到了韓逸的每根神經,掐死她的心都有了。 他可以有其他的女人,就不準她有?憑什么? “好,好,你做的好!”他點頭一連說了許多的好,冷笑著,讓人捉摸不透。 “既然你那么想找其他的男人,別的男人又都比我好,那我成全你,你去吧!”他的手掌死死地握住她的肩膀,不怒反笑,嘴角的笑讓人毛骨悚然。 梅婧看著他,誤以為他要甩了她了,自己終于如了他的愿,讓他和別的女人雙宿雙飛。 “多謝謝你了,我巴不得呢?!彼稽c不覺得肩膀上的痛,比起心,那點痛還算得了什么? 第一百六十三章 遇上她 把愛全給了 韓逸暴怒到了極點,想殺了她的心都有了,她親口說出了那樣的話。 “梅婧,我就是犯賤才會來,你真是厲害!”他的眼睛發紅,咬著牙一字一句從喉嚨里壓出了聲,每說出一個字,都不知道是以何種心情說出的。 梅婧冷笑地看著他不語。 韓逸猛地甩開了她,大步絕然轉身離開,梅婧硬生生地被他摔倒在地,肩膀后背處疼得厲害,被蹭破了皮,看著他無情離開的背影,死死咬著下唇一點聲音也沒發出,幾滴沉重的淚滑下臉龐,繼而低頭痛哭著。 肩膀顫抖得厲害,最后忍不住還是發出了哽咽的哭聲。 韓逸紅著眼坐上了車子,車門彭地關上,如鐵般的拳頭重重地砸在方向盤上,將車內的東西全部掃落,頓時,周身一片狼藉。 他本來想什么也不顧的,父輩的仇恨他不顧了,仍然選擇了梅婧,因為真的不能沒有她,所以他天沒亮就來了,生怕打擾到她休息,可是他的苦苦等待等到了什么,等到是她衣衫不整和陌生男子從里面出來,還對他說出了那番話。 他韓逸就是犯賤。 他發動引擎,車子急速駛出,他失去了該有的理智,絲毫不管交通安全,車子飛快在馬路上沖撞著。 韓逸開著快車,開著開著,眼睛不知何時就模糊了,身為一個男人竟然在此時哭了。 丟在一邊的手機響了,一直響了好久,他都沒有接起,一直任由它一遍又一遍響著。 韓云找不到韓逸,晚上他也沒有回家,打電話也沒有人接,心里不禁擔憂起來,打了一通電話給寧單,向他打聽韓逸的下落。 電話打來時,寧單還在醫院里開著中藥方子,臨近中午休息,他打了電話給梅婧,也許她會知道韓逸的下落。 電話打給梅婧時,她好久好久才接起電話,聲音低沉,郁郁不振,從沒有聽過梅婧這樣的聲音。 問起韓逸,梅婧停頓了好一會兒時間。 到最后,只說出了幾個字,我們分開了,之后就死寂得無聲,再也聽不到她說話。 寧單手上的鋼筆驀然掉落在地,不敢置信,事情發生地太過突然,你說什么? 良久,他再也沒聽到梅婧的回答,隱約的傳來壓抑的哭聲。 韓逸去了哪里,誰也不知道,發生了這么大的事,怎能讓人不擔心?他特地給君喻打了電話,詢問解決的辦法。 君喻得知后,站在落地窗后久久未動,感情的事,朝夕瞬變,誰能奈何得了。 那時,他連自己的愛情都丟失了,還怎么去勸慰別人?有什么資格。 韓逸消失了三天,才接了韓云的電話,再提起與越珊的婚事,他低頭沉默不語,起身只說了一句話,你看著辦吧,有種自暴自棄,絕望地無處尋覓,已經找不到方向了就讓自己徹底掉入黑暗中算了。 沒了梅婧,他娶誰不是娶,還在執著什么呢? 韓云笑了,半個月后讓韓逸和越珊舉行了結婚典禮,直接把訂婚典禮都省去了,在怕什么?還不是怕韓逸反悔,趁熱打鐵。 舉行婚禮的消息不脛而走,在報紙上大肆報道。 寧單勸過他,他只是搖著頭,再也沒了笑,君喻知道再說什么都無用,只是派人送來了豐厚的賀禮。 結婚當天,君喻出差去了國外并未到場,不過心意還是到了,寧單到場祝賀,到場的許多賓客都在祝賀著這對新人,祝賀奉承的話語數不勝數,贊揚說是一對金童玉女,郎才女貌,將人捧上了天。 韓逸全程面無表情,黑白西裝穿得深沉,越珊面露微笑,十分動人。 當結婚戒指親手戴上她的無名指時,他的眼睛不覺看向了教堂門外。 白色莊重的教堂外,梅婧蹲在大樹的陰影處捂面痛哭,耳邊是教堂內的新人鐘聲,她連上前一步的勇氣都沒有。 禮成,兩人正式成為夫妻,新娘丟下捧花,烏壓壓的一群人爭相搶著捧花。 梅婧站在角落,連看都不敢看。 韓逸的眼神一直都是恍惚迷茫的,毫無焦距地看著某一處,又好像在透過某一處看著虛無的東西,這場婚禮,他是一個傀儡,靈魂早沒了。 新婚夜,他在書房里一坐坐到了天亮。 這夜,梅婧在冷風的臺階上坐了一夜,眼睛干澀,到了凌晨天快亮時,吃了一把的安眠藥,總算睡著了。 出現意外是寧單來找她的時候,因為放心不下她,一大早就來找她了,可是電話沒人接,敲門沒人應,車停在門口說明沒有外出。 情急之下,他找來了管理員,用備用鑰匙打開了門。 徑直沖到房子里,發現她就躺在客廳的地毯上,怎么叫都叫不醒,臉色發白,立刻將她送往醫院。 經過醫生的搶救洗胃,梅婧總算恢復安全。 到了下午,她終于醒了。 寧單松了一口氣,話沒有多說,手上的動作是關心的,他心里怎么會不明白梅婧的難受。 她無力地從嘴里說出一句話,別讓他知道了。 那個他,自然指的是韓逸。 梅婧決口再也不提起韓逸的名字了,就好像真的忘記了一樣。 寧單也不提起,有時間就來陪著她,也不問她安眠藥的事,真正的好朋友是默默關心支持鼓勵她的。 在醫院休養了兩天,梅婧就出院了,找了一份工作全心投入進去,忙得日夜不分,連吃飯都忘記了。 韓逸似乎真的消失在了她的生命中。 可老天真的太會捉弄人,就算再費力躲避,無心時還是撞上了,盡管一句話都不說,還是招來了他妻子的吵鬧找事,甩也甩不去。 四年來,偶爾總會有。 現在韓逸上門來和自己說這些,不是讓她扣實了第三者的惡名嗎?羞辱她羞辱得還不夠? 這算什么? “韓逸,我很想忘掉你,真的,我想活得輕松一些,為什么你就不能如我的愿呢?”身心松開力氣,會發現她有多么地累,累得下一秒就會癱倒在地。 她父親當年做的事,梅婧還一點不知道,沒有人對她說過。 這時,包里的手機響起,她拿出了手機接起,是公司催促她即將要開一場重要的會議,需要她出席的文件,要她半小時內務必到場。 她這才想起,點頭答應了。 “我還有事,先走了?!彼龗煜铝穗娫?,面無表情地對他丟下一句話,徑直走向汽車,開車離開。 開車的路上,她從車上的紙巾盒里抽出多張紙巾擦拭著眼睛,擦著擦著,熱氣越來越多了。 韓逸僵直地站在原地,久久未動。 這天變得快得不像話,不一會兒就烏云遮蓋,轟隆隆打起了雷聲,下起了大雨,雨下得很大,風一吹,溫度很低,本就是冬天,淋濕了更加冷了。 韓逸就這樣站在雨中,被大雨淋著,失去了所有。 雨下了四十多分鐘,改為了小雨,他全身淋濕回到了別墅,見到越珊后,遞給了她一張白紙,上面明顯標注打印著黑體字“離婚協議書”。 上面白紙黑字注明婚內財產都歸她所有,房子也是她的,他什么也不要。 越珊見了,二話不說,將協議書撕了個粉碎,漫天飄揚?!澳憔湍敲聪牒臀译x婚不成?我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