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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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進病房時,傅母正緊攥著被子捂面,墻上的液晶電視上正熱火如荼地播報著新聞,此情此景,明白了大半。 她就坐在床邊,也不打擾她。 良久,傅母拿開被子看到了她,起初有些意外,再后來就逐漸地都釋然了。 “來看我了?”她的聲音很是無力,伴隨著沙啞。 古淑敏抽出紙巾擦了擦她的眼睛,“不看你,還能來看誰?” 傅母凝視著她的眼睛,久久移不開,傾身抱住了她,閉上了眼睛,什么都變得風輕云淡了。 有些事情想開了,就努力去把握當下吧,珍惜現在擁有的東西,別讓它們再溜走了,要知道擁有親情,友情和愛情是多么難得的事,溜走了,就再也沒有了。 口上說著決裂,可是偶爾靜下來想一想,必定會是有不舍的,只是那份不舍被某些因素蒙蔽了,便心硬地當做毫不在乎。 千帆過盡,心哪里能做到不感動。 古淑敏摩挲著她瘦弱的脊背,一句話都沒有說,卻比說了任何話都意義非凡。 梅婧自然也知道傅施年的事,來家里陪何姿,陪她一起在路上漫步。 飛鳥的懶還沒怎么變,難得的是食量少了些,沒以前那么愛吃了,牽著它出來散步還是肯的。 梅婧多出了許多感觸,當做一個旁觀者看他們之間的事看多了,跌宕起伏都親眼目睹了一個遍,知道其中的酸心不易,何姿,君喻和傅施年的事終告了一段落。 他們作為傅施年的朋友,都真心希望他能好好的,爭取早些出來,這樣他們就又能像以前一樣了。 “接下來準備做什么?”梅婧看著悠閑漫步的飛鳥,徐徐問道。 何姿打算回小鎮一趟,多年沒有回去過了,挺想念的,那里住著她最親的人,“回去看看我的外公外婆?!?/br> 梅婧理解地點了點頭,應該的,這么多年是要回去看看的。 何姿側目凝視著她,打量著她的臉色,這些天肯定又在熬夜工作了,“你呢?還要繼續一個人這樣瘋狂工作下去?” 重點不是工作,重點是找另外一半。 難道她至今還放不下韓逸不成?至今單身一人。 話題一旦扯到這上面,就無可不免地是梅婧的死xue,但還是裝作輕松地笑了笑,“我很享受工作,也許我的另一半正在哪個角落里等著我呢?” 聽她這樣說,何姿說不出口韓逸二字,生怕會勾起她的傷心處,畢竟她遠遠沒有表面上這么堅強。 “給自己放個假,好好休息休息?!毙奶鬯?,一個女子獨自一人黑天白日地在拼命工作,有時生病連個照顧問候的人都沒有,誰照顧過她?她也是個需要人呵護的女子。 梅婧笑著點了點頭。 這個月底君喻本來要帶她去巴厘島之旅的事被替換了,換成了回小鎮,君喻欣然允諾說要一起前往。 何姿是不想的,回小鎮的時間正好和他母親的生日時間沖突,若是他走了,古淑敏的生日就趕不上了,一年只有一次的生日,況且他母親只有他一個兒子,定是很想得到他的祝福,她怎么這么自私地帶走他呢? 發生了這些事,母子的關系本就生硬疏冷的許多,不該回溫嗎?難不成要一直這樣下去?生日宴會是個拉近關系的好時機。 君喻決口沒提起古淑敏的生日,仿佛什么事也沒有要發生的樣子,不管何姿如何旁敲側擊,嘴角淡淡的笑倒是常有,看不透。 有時他會直接吻上她的唇,肆意柔和,擾得她分不清方向,直至她忘記了想要說的話,想要做的事。 吻完后,笑得驚艷,讓人情不自禁地就陷了進去,誘惑力很強。 索性的,何姿說話就不去看他了,捂住自己的唇,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君喻也規矩得很,只是簡單地抱著她,太極拳打得很是熟練。 真是拿他沒有辦法。 慢慢的,何姿額頭前的劉海兒長了,蓋住了眼睛,需要修剪。 晚上洗完了頭,君喻用毛巾幫她擦了擦濕潤的頭發,再用吹風機吹干,拿出一把剪刀,均勻地幫她修建著劉海兒,小心翼翼。 何姿覺得身邊有了他,一切都是萬能的了,要做什么都可以。 額前的劉海兒修剪得很是平整。 何姿很滿意,“剪得挺好的?!?/br> 他放下了剪刀,拿起桌上的梳子幫她梳理著頭發,淡淡地問道:“要不要獎勵我?” “你要什么?”她疑惑地問道。 他回答的很是淡定,氣定神閑,“要我,好不好?” 何姿一聽,不說話了,臉上浮上了幾朵紅霞。 他很久沒有要過她了,自從他們二人再次重逢后也沒有過,只是在額上落下一個輕盈的吻,清新的味道很足,他也是個成熟的男人,也是有生理的,只是他控制得不動聲色,讓人看不出來而已。 同床共寢能忍耐下來,而且還是心愛的女人,意志力需要很強,就是不想嚇到她,只想著讓她好起來,其他的還顧及什么? 君喻抱著她放在了床上,俯身認真地注視著她,修長的指尖打卷纏繞著她烏黑的發絲,既繾綣又纏綿。 直到他徹底吻上了她,星星之火燎遍了草原,他抱著她再也不松開。 君喻一點也不急,很慢,等著她滿滿適應。 他的眼中有對她毫不掩飾的欲望,如烈火般熾熱渴望,足以燃燒起她,把空氣中的一切都燃燒為一片灰燼。 兩人都深陷入那美好的世界中去了,五年后的結合,水到渠成,自然而然地就發生了,柔情極致,把它比作陽光普照也不為過。 四月的陽光真的很長,可以長到一輩子。 第一百五十五章 槐樹下 見到了消失的故人 臨去小鎮的前一天,君喻以他和何姿兩人的名義送了生日禮物去老宅,來慶祝古淑敏的生日,為當天不能親自出面祝賀而感到抱歉。 對于生日宴會和陪何姿回小鎮,君喻顯然選擇了后者。 古淑敏見了送來的禮物,看了看也沒有多說什么,只是點了點頭,君遙生怕她會覺得失落,在一旁幫著君喻說了幾句好話。 她聽了,將一杯熱開水放在君遙的手中,順便攏了攏他的衣服,“你就不要替他說好話了,我都懂?!?/br> 她的性子豁達了許多,許多尖銳的棱角都被漸漸磨合得軟了下來。 君遙聽她這樣說,笑著也就放心多了。 古淑敏在君喻出發前夕給他打了一通電話。 “你去吧,好好陪陪她?!?/br> “嗯?!?/br> “到了那里,若是見到你哥哥了,代我們問好?!蹦┝?,古淑敏說了這么一句話。 君喻聞言,“會的?!?/br> 母子的對話很是簡短,話語不多,所有未說出的話都包含在對方的心里了,蒸發在空氣中,讓燈影的光線都柔和了。 君喻掛下了電話,站在落地窗內看著窗外這個城市的萬家燈火,尋常的家常里短,晚餐的簡單幸福,得以停息的港灣。 他轉身走進了臥室,一眼就看見了坐在床邊的何姿。 她正在一針一線縫著襯衫上的扣子,針線在她泛著柔光的指尖中穿梭游回,烏黑的發絲散落在額際,增添了幾分賢淑的意味。 君喻覺得,就這樣讓他看上一輩子,很滿足了。 何姿沒有發覺到他的存在,用嘴咬斷了線,縫好了襯衫上的扣子。 他一步步朝她走去,伸出手指將她散落的碎發別在了耳后。 何姿抬頭看著他,嘴角揚著淺笑,“碗洗好了?” 他點了點頭。 何姿收好了針線,將手中的襯衫整齊地折疊好,起身放進了衣櫥里。 “以后這件襯衫就可以穿了?!彼龘崞搅松厦娴鸟薨?,開口說道。 一件只是掉了一??圩拥囊r衫,閑置在衣櫥里,可惜了。 “嗯,我老婆很會打算過日子?!彼粗饣哪橗?,笑著說道。 何姿聽著他叫她的稱呼,難得有些羞澀,“我又不是你老婆?!?/br> “很快就是了?!彼麖谋澈蟊ё×怂?,貼著她的臉。 何姿只笑不語,覺得這人比她臉皮厚得太多了。 “真的不去參加你母親的生日了?”她再次又問了一遍。 “嗯,陪你回去?!?/br> 何姿見他堅持自己的決定,知道也改變不了什么了,“多關心關心她吧?!?/br> “會的?!本鼽c了點頭。 見夜色已晚,他讓她快去睡覺,熬夜對身體不好。 “行李還沒收拾好?!彼趺茨芩?? 君喻掀開了被子,讓她躺在床上,給她蓋好了被子,“我去收拾,你快睡覺?!?/br> 何姿無奈,只得在他的注視下聽話地閉上眼睛。 君喻淡笑著關上了床頭的燈,掖了掖被角,走出了臥室,去客廳收拾行李,生怕吵醒她。 這個深夜,有人出于溫馨和暖的環境中,有人卻出于燈醉酒綠的環境中,陷入黑暗混沌中,一絲隱約的光線都抓不到,酒精成了唯一的愈合劑,很是嗆鼻,恨不得真的把自己灌醉死去才好。 韓逸在吧臺的酒喝到了深夜,威士忌,紅酒,烈性的酒精混著灌下去,不時會有貪慕虛榮的女子前來搭訕,卻全被他壞情緒地轟走了。 侍者很是為難,可又礙于他是vip客人,只能眼睜睜地看著。 韓逸從手邊拿起了手機,指尖無比熟悉地按下一連串的數字,一個電話打了出去。 梅婧早已睡了,一陣陣的手機鈴聲吵醒了她,不得已看也沒看就接起了手機,可是那邊卻沒有人說話,只是嘈雜的雜音。 “喂?!彼囂叫缘貞?。 可那頭還是沒人說話。 過了一會兒,她準備要掛下手機,那頭傳來了聲音。 “小婧?!鄙ひ羯硢?,極盡纏綿繾綣,像是融化了的巧克力絲,拉扯不斷,帶著溫度。 她怔怔地沒有了動作,連聲音都戛然卡在了喉嚨里,手機就那樣僵硬地放在耳邊,不再動了。 那頭的韓逸也沒有再說話了,醉意的眼睛緊閉著,可嘴角卻殘留著笑,像是做了一個很好的夢,有多久,沒有露出這么純粹的笑了,好像都是上輩子的事了。 “我很想你?!绷季?,他從嘴角擠出了這么幾個字,再簡單不過,可是聽來卻讓人不禁震了震心。 兩人再無語,梅婧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咬著下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