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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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逸面對著她,已經不想說話了,或許是無話可說,“你不要扯上梅婧,不關她的事,是我自己決定要去國外的?!?/br> “你騙誰呢?我越珊不是傻子!” 這下子,韓逸已經連辯解都不要了。 何姿看著眼前這個女人,再看看韓逸,他的婚姻沒有半點幸??裳?,過得不好。 “隨便你怎么樣?!表n逸不再看她,把她晾在一邊,只身坐下,接著用餐。 他們作為旁觀的人,都無權去管他的家務事。 越珊很是失望生氣,死死盯著他,二話不說轉身離開了,高跟鞋的腳步聲很是刺耳。 何姿看著離開的人,再看看韓逸,表面上專心無恙地吃著晚餐,實則心里又能好受到哪里去? 這頓離別前的飯吃得氣氛壓抑。 各自舉杯時,韓逸滿臉歉意地對何姿說,“剛才讓你受驚了,別忘心里去?!?/br> 何姿搖了搖頭,沒事。 她第一次見他名義上的妻子就發生了這么不好的事,想不到。 一行人乘坐電梯下去時,韓逸不讓他們送他前往機場,堅持自己一個人就好,寧單和君喻應允了。 酒店大廳,大理石板錚亮地透明,明亮的燈光打照在上面,不時來往的人影照得清楚。 寧單先走了,和他們告別。 君喻點了點頭,看了看外面的夜色,將身上的外套脫下,轉身披在何姿肩上,“我們回家吧?!?/br> 他的外套罩住了她大半個身子,何姿仰頭靜靜看著他,緩緩點了點頭。 君喻摟著她的腰,走出酒店大廳,步入夜色中。 大廳拐角處的地板上,倒映著兩個人影,久久站著未動。 祝夏站在傅施年身后,望著透明的旋轉門外,小心注視著先生的神色。 這些天,先生對小姐的關注度絲毫沒有降低過,看見何姿和君喻牽狗漫步的照片,先生只說了一句話,她笑了。就許久沒有說話,一個人在辦公室待上很久。 辦公室的桌上,常年不變地擺著一個相框,相框里的照片是先生和小姐的合照,先生鮮少地笑了。 傅施年的瞳孔內只剩下她離開的背影,眼睜睜地看著她越走越遠,臉色看不分明。 方才和他一起洽談生意的負責人走出電梯,討好地笑著喚了傅施年一聲,神色謙卑,可是喚了幾聲,都看不見他的一點反應,有些奇怪。 傅施年側目對祝夏冷冷地說了一聲,“走?!?/br> 留在原地的人,看著他離開的背影,摸不著頭腦,不知自己到底是哪里得罪了他。 秋風瑟瑟,落葉蕭涼,仰頭望著夜空找不到一顆星,就算穿得太單薄都不覺得冷。 何姿和君喻并未馬上坐車回去,而是選擇徒步在安靜的街道邊散步。 路燈散發出鵝黃色的亮光,斜長的人影拉得長長的。 有君喻陪著,何姿就算走得再遠都不覺得累。 夜空中,一架閃爍著亮光的飛機在頭頂徐徐劃過,飛向遠方。 何姿覺得,身邊的人越來越少了,走走停停,真正留在自己身邊的人都看不見幾個了。 “那是韓逸搭乘的飛機嗎?”她仰頭望著那架很小的飛機,飛得慢。 君喻也看見了,看了看腕上的手表,早已過了他登機的時間,“應該是?!?/br> “他什么時候才能回來?”國內,國外,他回來的時間會不會遙遙無期。 君喻也說不準韓逸回來的時間,誰知道呢?說不定某天就出現在他們眼前也不一定,也可能好久都不回來。 “我不知道梅婧該怎么辦?會不會就一個人過下去?!表n逸出國離開這這片土地,最難過的人是梅婧,也許她這樣說對他那位妻子有些不公平,可是她好歹還可以光明正大站在韓逸面前,梅婧呢?連最后一面都沒見。 君喻摟著她走著一條路,感情的事誰做得了主呢?梅婧的確苦。 “她是個好女人?!蹦敲炊嗄甑呐笥?,君喻這句話說得衷心。 “好的女人就該有個好歸宿,是不是?我有時甚至想著把韓逸從她心里連根拔出來,那樣會不會好受一些?”何姿真的這樣想過,和梅婧晚上聊天時,梅婧童年的事常常說到一半就閉言不再說了,為什么呢?當她透過朦朧的月光,看著梅婧眼底難以名狀的傷時,就明白了大半。 說要忘了韓逸,可自己活了幾十年,記憶都是和韓逸緊緊纏繞在一起的。 太復雜,梅婧重重地嘆了口氣,眉頭緊皺舒展不開。 君喻是心疼她的,溫熱的指腹扶上她的眉頭,撫開她緊鎖的眉頭,“別嘆氣,別皺眉?!?/br> “命運對她不會那么無情的,事情都會出現轉機的不是嗎?” “但愿?!焙巫藦淖旖且绯鰞蓚€字,輕輕的,散入風中就找不到了。 被何姿當成真正的朋友,她總會如此傷神地為朋友擔憂,把那些都當成自己的事,所以當她的朋友是有幸的,更何況在這個利欲熏心的年代,有這么一個知己朋友多么不容易。 回去時,何姿已經睡著了,君喻抱著她回了臥室,簡單一番擦洗,蓋上了被子。 他不睡,只是抱著她,聽著她均勻的呼吸聲,就覺得什么都滿足了。 她脖頸上用紅線穿起了護身符,靜靜地掛在脖子上。 護身符,護她平安。 八月十五,中秋將至,是全家一起賞月的好日子,再有兩天就是了。 這幾年的月餅花樣越做越多,讓人應接不暇,各種口味都有,越來越精致。 飛鳥刻意節食了多天,開始飛鳥很不樂意,撒嬌一直跟她要著狗糧,后來嗚嗚地待在角落里,何姿硬下心不去看它,幾天下來,瘦了一些。 早飯過后,她牽著飛鳥外出散步,傭人和保鏢都跟在不遠處的身后,這是君喻吩咐的,以防萬一。 傭人盡職盡責地跟在身后,注意著周圍路過的人。 前方不遠處停著一輛車,下來了一個人,徑直向她走來。 當腳步走到她面前時,何姿抬頭看她。 祝夏站在她面前,穿著干練簡潔。 “您能和我單獨談一談嗎?”祝夏的語氣還是帶著敬意的。 傭人和保鏢自然也看見祝夏,欲要上前。 “我說不要呢?”何姿站得挺直,身形纖瘦,絲巾圍在脖頸上,碎花方格圖案。 “那我接下來每天都會來,我的耐心很足?!弊O淖⒁曋难劬?,似乎對她的見面很有把握。 何姿看了她一會兒,轉身支開了身后的人,順便讓他們帶走飛鳥。 傭人對此還是不放心的,小姐和那人獨處,先生是不許的。 小路上只剩下她們二人,面對面站著。 半晌,祝夏開口說話了,“小姐,你就當是為了君喻好,回到先生身邊吧,先生總是什么都不說,可是他這段時間過得不好?!?/br> 是哪邊的人,自然就要為哪邊的人說話,不奇怪。 “他以前過得也不是很好,慢慢地就好了?!焙巫搜垌乜粗?,半點不動容。 早猜到她來是為了什么。 祝夏看不下去了,所以才斗膽來勸說何姿回去,來之前,車閆勸過她,讓她輕舉妄動,若是讓先生知道了,會不高興的。 可是她還是來了,冒著會被先生責罵的風險。 “先生細心照顧恍惚不覺天日的您,日夜不眠都是有的,照顧了五年,我看得出,他雖然累了一點,心里卻是高興的,每次看著您,他何曾流露出那樣的神色來?有您在他身邊,每天再如何也是好的?!边@點,她和車閆作為旁觀的人,看得再清楚不過。 何姿聞言,忽然就笑了,笑得那么諷刺,“那五年,竟成了傅施年的良善,你不要再提起五年,那是我的噩夢,怎么抹都抹擦不去,怎么就成了你嘴邊的溫柔?一遍遍地提起那五年,你是想讓我如何?對他感恩戴德,還是感激不盡?休要用那五年一并搶了我的余生!” 祝夏聽著一字一句,沉默了一會兒。 “先生心里也不好受?!绷季?,她從嘴角擠出這句話,“他常常都會看著您的照片,手機多少年沒換過,都是您的照片,一夜喝很多酒都是有的?!?/br> “您就算不為了先生,也不能違背您外婆的遺言??!” 何姿閉上了眼睛,心里是不愿去聽到這些的,她已經想好了,“你別再拿我外婆壓我,因為她我顧忌得已經夠多了,我之后不會了,百年之后九泉之下,什么罪都讓我來扛?!?/br> 祝夏知道她一向孝順,如今說出了這種話,已經全然不顧了。 她狠了狠心,說出了最壞的一種打算,盡管不想,但沒辦法?!澳绱俗o著君先生,可是您和先生已經同居五年,男之間女什么都沒發生是不可能的事,君先生一點不在乎嗎?我聽說他可是個有潔癖的人?!?/br> 這話猶如一塊巨石一下子砸落水面,濺起了巨大的水花。 四周一片死寂。 君喻接到傭人打來的電話,厲聲質問他們為何不阻止,這邊手頭馬上暫停會議,親自開車前往。 祝夏突然出現,很不好的預感。 車開得飛快,最短的時間到達了目的地,下了車,越過保鏢,徑直上前。 祝夏看到了朝這邊走來的君喻,心底還是有幾分忌憚的,沒想到他來得如此之快。 君喻看到何姿的臉色,頓覺異樣,馬上讓傭人先把她帶回別墅。 看向祝夏的眼神,銳利十分,犀利十足,哪里還有平日儒雅溫和的樣子。 “你對她說了什么?”和她隔著兩米距離,卻依舊讓人覺得壓抑緊繃。 祝夏在傅施年身邊待得也算久,并非無能之輩,暗自壓了壓心,定了下來,“沒什么,只是許久不見了,兩人說些話?!?/br> 君喻望著她,不說話,似看非看,莫名讓人產生了心驚。 “君先生,小姐和我們家先生共同生活了五年,兩人早已關系不淺了,同床更是常事,您的心胸真是寬廣,居然也能忍受得下,不介意嗎?” 這話不亞于在不要命地挑釁,祝夏的目的就是在想方設法挑撥他們之間的關系,男人的占有欲不是很強的嗎?怎么忍受得了最愛的女人和別的男人有什么? 君喻脊背一僵,眸底暗流涌動,面上依舊看不出其他來。 “你算是什么東西?也配這么和我說話!”這話說出口,輕蔑不屑,尖銳得不留情面。 君喻會說出這樣的話,很少很少。 第一百四十四章 不聽她的 比誰都懂她 祝夏沒有被君喻懾住,是說假話。 不得不說,君喻天生就有一種令人生畏的本領,只不過能很好的駕馭控制罷了,所以讓旁人誤以為君喻是個好脾氣良善的人,若是真正生氣起來,下手比誰都狠。 他為了何姿,什么話什么事都做得出來,他比誰都護著何姿,一旦觸及到他心底的那條線,迸發出的力量將會是驚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