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節
書迷正在閱讀:花瓶女配開掛了、【np同人】圖鑒游戲、明末錦繡、總裁的二婚老婆、(綜武俠同人)唐家堡、芳華錄、古代種田生活、嫡女為妃、請不要獻祭栗子球、天魔帝尊
“要喝水嗎?”何姿望著他的坐下,開口問道。 君陌搖了搖頭,“不用了?!?/br> 她停頓了好幾秒,直接開門見山,“我媽去了哪里?” 君陌的手肘支撐在膝蓋上,扶著額頭,閉上了眼睛又睜開,爾后才幽幽響起了聲音,竟有些沙啞,“我媽強迫我跟你mama離婚,我不同意,于是她不知將你母親關在了哪里,只為了讓我簽下離婚協議書,若再不同意,她便不會讓你母親好過一天,我試了好多辦法,都找不到她,她不知道在哪里?你母親的身體不太好了,我怕她會難受?!?/br> 何姿聽了,如今才得知此事,古淑敏竟用了如此強硬的手段逼他們離婚。 確實,母親身體不太好,若是受了什么,可怎么才好? “報警?”既然都不肯妥協,那就只好如此了。 “我想過,可是報警會讓失態擴大,讓你母親陷入更大的流言輿論中,被惡言纏身?!?/br> 何姿沒往離婚的路上去想,母親為了嫁給君陌付出了這樣大的代價,可見她對他的情,如果離了,該是多么傷人。 她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不說話。 第二天,她親自前往了君家老宅,卻被拒之門外,被告知不見。 她等了好久,等到天黑,里面都沒有再出現人。 事情陷入了僵化,仿佛只剩下簽署離婚協議這一條路了。 連去了幾天,古淑敏都沒有見到,她看見了旭日東升,又看見了夕陽西下,感受不到一點的溫度。 君喻的手機打不通,和他失去了聯系。 她好像真的是孤軍了,孤立無援。 第四天,她出了門,一輛黑色的座駕停在了她身旁,車窗被放下。 她見到了那張臉,清冷俊逸,得天獨厚,傅施年也在看著她。 “上車?!彼f出了兩個字,一直在等她回應。 何姿是沒有那個心思的,“不好意思,我還有事?!?/br> “上車,你要是真的為了你母親好?!彼种貜土艘槐樵?,盯視著她,準準地一下子就抓住了她的弱點。 何姿不明,但聽見是關于母親的事,走到車子另一邊,打開車門上了車。 能救母親的,都是一根救命稻草不是嗎? 和他共處一輛車內,她看著車窗外快速倒退的景物,心中千回百轉。 傅施年也沒說話,和她在車窗的一左一右,中間隔著冰涼的距離。 幾十分鐘后,車子駛入一棟坐落在海邊的別墅,環境清幽,空氣中隱約還能聽見海浪拍打礁石的聲音。 他和她一起下車,跟著他身后走進別墅,進入書房。 傅施年的面前照例還是一杯咖啡,何姿面前是一杯溫熱的白開水。 “要說什么,就說吧?!彼p膝合并,脊背做得挺直,坐姿端正。 傅施年輕啜了一口發苦的咖啡,臉上看不出什么來,“今天遇到你真是巧,多少天前我也見過你的,在醫院里,當日君老爺子不幸車禍遇難的日子,你母親承認并擔下了所有,母愛真是偉大?!?/br> 他說了這么一句話,何姿緊緊看著他,她不傻,“你知道了什么?” 這時候,再打啞謎,不好玩了。 “你知道的,我也知道?!彼蔡拱椎爻姓J了。 何姿壓下心口的一口氣,聲音平靜開口問道:“你的條件?!?/br> 他若是不要什么,憑什么要對她說這么一番話。 “留在這里?!彼闹讣夥磸湍﹃Х缺?,在光滑的弧度輪廓上一擦而過。 “不可能?!彼胍膊幌刖途芙^了,根本無需去想,那注定是不可能的事。 傅施年的嘴角冷冷地笑了,不以為然,“如果將你害死他爺爺的真相說出來,你覺得他會如何?會對你如何?你不想讓你母親所做的事全都付之東流吧?” 他說得慢,但字字都有重量。 他把每個點都抓得很緊,確確實實地抓住了何姿的軟肋。 是啊,她也同樣在心底這樣反問自己,如果君喻知道了,該怎么辦呢?那成了橫跨在他們之間的隔閡,很長很寬,有時甚至都不敢去想,會很不好就對了,到底會不好到什么程度呢? 那可是看著他長大,對他疼愛至極的長輩,就像她的外公,外婆一樣,怎么敢說??! 他要是知道了,該如何? “我會幫你把你母親救出,你該知道,到了現在沒人幫得了你了,誰敢和君家作對?你母親還能拖嗎?”他一點也不急,一點點地在侵蝕著她。 在昨天,君陌還對她說,古淑敏那邊傳出了消息,安雅的情況不太好,若不快點給出答復,再如何就不敢保證了。 她心急如焚,可又無計可施。 何姿坐在沙發上,半片的陽光照射在她的身上,可她一點感覺不到溫暖,反而還有透骨的寒意。 良久,她低了聲質問他,語氣涼薄,“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傅施年的一杯咖啡喝了大半,嘴角在笑,眼底卻沒有到達嘴角的笑,那只是一個表象,“我見不得君喻幸福,你說行嗎?” 第一百三十二章 捉迷藏 找不到躲的地方 何姿有時就在想,人碰上的難事怎么就這么多呢?一道道的坎,想過都不知道怎么去過? 她想著,要不要再去求求古淑敏,要她跪下來在地上求她也好?她都已經想到了這個份上了。 可是她可以這么去想,這么去做,古淑敏會接受嗎?光是一想,機率就是渺茫的。 她母親現如今不知在哪里?怎么樣了?再也耽擱不起了。 何姿的眼睛沉沉地凝視著他,一動不動,“你還真是出乎我的意料?!边@是滿滿的嘲諷在其中,聽來刺耳得很。 傅施年怎會沒看到,可是他還在意嗎?“出乎你的意料,也挺新奇的?!?/br> 若是不這樣,怎么得到她?談君子之風嗎? “你就不怕我什么也不顧,不顧你的威脅?” 傅施年十分篤定地笑了笑,似是咬定了她的性子,“你若是不想讓你的母親好過,大可以這么做,我是無所謂的?!?/br> 何姿是最討厭這種感覺的,被一個鐵籠死死禁錮住,可笑地撲扇著翅膀在里面掙扎著。 她要顧太多了,首先要顧及的就是母親。 何姿僵直著脊背,從沙發上站起身,指甲甚至深深地掐進了沙發里,很慢很慢地轉身走了出去,眼神縹緲了,一句話都沒有說。 傅施年坐在她身后,看著她一步步走出門外,背影寂寥迷茫,一杯咖啡喝完了。 誰也沒有去攔她,何姿看不清太陽,也不知道自己是否還活著。 她又從兜里拿出手機,打給了君喻,仍舊是關機。 她無法做到原地等待,看見一丁點的光芒就拼命地想要去抓住,立即打了電話給寧歌,君喻此次出差寧歌并未同行。 “小姐?”寧歌接通了電話,疑惑地問出了聲。 “君喻去法國哪里了,你快把地址發過來給我,快點!”她幾乎是催促著,叫著她,一點時間也等不了了。 寧歌心里雖然不明,但君喻的行程是不能隨便透漏出的,但何姿不一樣,隨即她就把君喻在法國的地址通過簡訊發給了她。 何姿緊緊地握住手機,就好像掌心攥住了最后一絲光明,拼了命去攥住。 她立刻在最近的時間內訂了一張從t市飛往法國的飛機。 除了君喻,她想不出來其他人了。 她一直在惴惴不安,至于到底在不安什么,她也不知道。 下午三點,她出發前往機場,每一分每一秒在她眼里都儼然放大了無數倍。 機場廣播里播放出了登機的信息,充斥響徹在每個角落,地上的大理石板倒映出了每個人的倒影,人影都是扭曲模糊的,周身的人陸續拉著行李箱入安檢。 她站在往來的人群中,拿著機票和護照也準備進去,誰料此時,兜里的手機響起,一遍又一遍震動著,久不停息,她打開接通。 何姿什么都沒說,對方說的第一句話就讓她徹底呆在原地了,頓時掉了魂,眼睛里的某些東西戛然碎裂了。 手機到底是何時放下的,早就不知道了。 周身有那么多人陸續安檢,她就像是一個斷了線的木偶娃娃,眼睛里有了淚,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捂上了眼睛,縱使仰頭仰得脖子都酸了,眼淚還是回不去。 她到底做錯了什么呢?老天為什么要這么殘忍地對她呢?連最后的一點光也收去了,在耍她玩嗎? 身心疲憊了,實在是太累了。 飛機票和護照在她手里握得發皺變形了,機場大廳的廣播內還在一次又一次地播報著。 最終她上了飛機,只不過這班飛機不是飛往法國的。 她坐在窗邊,捂住了臉,埋在了膝蓋中,不言不語。 方才醫院里打來電話,說外婆急救送往醫院,確診為腦瘤,情況不容樂觀,要她快些前去。 這一消息讓她不堪重負的心上又狠狠地砸上了一塊磐石,她恍若覺得天都黑了,白天去哪里了? 她下了飛機,匆匆忙忙趕到了醫院,外婆的鄰居正站在病房外,是他們發現情況不妙后把外婆送來醫院的。 “我外婆她怎么樣了?”她沖進醫院,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這句話的。 鄰居看著她甚是為難,遲疑著,似乎不知如何去開口跟她說。 醫生看見了她,問她是否為病人家屬,要她跟他過去一起談一談。 何姿是挪著步子去的,坐在桌前,醫生指著拍出的片子給她看,病人腦內的腫瘤已經危險了,發現的時間晚,再加上病人年紀大了,隨時可能······。后面的話他沒說,可是意思已經不言而喻了。 她怔怔地看著那一張張黑白的片子,“有手術治愈的可能嗎?” 外婆不能再發生事情了,她還要再多活幾年呢,要是被母親知道了,怎么受得了這個打擊??? “國內還沒有出現相關手術成功的病例,無人cao過刀,風險系數高,不過美國在三年前出現過相關的手術成功的病例,是由腦瘤專家沃恩醫生親自cao刀的,獲得了史無前例的成功?!?/br> 何姿緊緊望著他,只要能救就好不是嗎?“怎么可以找到他?” 醫生也很為難,畢竟他與沃恩沒有半點的交集,“他自從做完那個手術后就退出醫學界了,銷聲匿跡,沒有再從事相關手術醫學了?!毕雭硪差H為遺憾,那樣有造詣才能的人怎么就退出醫學界了呢?太可惜了。 沃恩,無從找起這個人,半點頭緒都沒有,怎么去找? 出了門,她不得已地又打了一通電話給寧歌,要她幫忙查閱一下關于沃恩的消息信息,最快答復給她。 寧歌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