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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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買冰糖時,傅母彎腰挑選著,她四處環顧著,看著周圍。 驀然,她的視線僵停住了,緊緊鎖著固定的某一處,是不是她眼睛花了,瞧她看見了什么? 那個男人的側臉又怎么會看錯呢?是君喻,錯不了的。 那他旁邊那個女人是誰?當去看的一瞬間,她的心陡然被雷擊中,難受得不行,恨得不行,之前的任何一次都比不上這次親眼見到她受的刺激大,五年了,她怎么回來了! 憑什么要回來! 看著他們兩人親密不見的親昵動作,傅念晴的眼睛刺眼地發疼,尖銳的指甲死死地摳在掌心上,似乎早已經滲出了血絲。 傅母來到她身邊時,看出了她的異樣,問她發生了什么事? 傅念晴的臉色很不好,草草地敷衍了兩聲,不遠處的那兩人已經不見了。 君喻的手里雖然拎滿了袋子,但他還是騰出了一只手牽住她的手,牽手,是為了她有一份嚴實的安全感。 當車駛過廣場時,他帶著她去了賣糖葫蘆的老人攤子前,老人見了她,格外高興,親切地噓寒問暖。 無論春夏秋冬,酷暑嚴寒,老人都在這里賣著親手做的糖葫蘆,大人小孩都愛吃,看他們愛吃,老人的心情就特別好。 “姑娘,你可來了!”他說著,不知有多驚喜開心,笑瞇瞇地拿下兩串糖葫蘆,給他們兩人一人一串。 何姿拿著手里,發覺是暖的,露出笑顏。 “還是和以前一樣,都那么讓人心里喜歡?!币娏怂?,老人的笑就沒停過。 當君喻要給他錢時,老人擺了擺手拒絕了,“今兒我高興,請你們吃的?!?/br> 老人賣糖葫蘆賺不了多少錢,快過年了,天冷,來的人也不是那么多了。 和老人又聊了幾句,臨走前,還是趁他不注意,將錢壓在了盒子下。 這事,他和她是有明顯默契的,不用她說,君喻先一步地做了。 “好吃嗎?”回到車里時,他用指尖擦了擦她殘留在嘴角的紅糖碎屑。 何姿吃在嘴里,“甜的?!?/br> 甜的就好。 除夕夜晚上,君喻親手包了餃子,做了很多菜,只有他們兩人的團圓飯。 他們兩人又何嘗不是團圓呢? 電視里八點準時開始直播春節聯歡晚會。 他們兩人面對面吃著,電視里的主持人在一聲聲賀著吉祥如意,窗外的煙花和鞭炮聲一聲聲響著。 兩人沒怎么說話,卻覺得任何一刻的說話都比不上這一刻,竟有些恍惚,不知是實還是虛。 他會默默地給她夾餃子,將挑好魚刺的魚rou放在碟子里放在她手邊。 這一刻,他多么感謝,感謝她和他還能坐在一起。 吃完飯后,他笑著對她說:“何姿,新年快樂?!?/br> 她聽著那聲新年快樂,久久地,點了點頭,是啊,這個新年確實是快樂的。 那之前的新年呢?沒人跟她說過新年要快樂,是新年或者不是新年,又有什么區別呢?不都是在混沌度日嗎? 他又遞給她一個紅包,她接過,“是什么?” 君喻淺笑,“壓歲錢?!?/br> 打開紅包一看,里面果然裝著錢,啞然笑了,還當她是小孩子嗎? 過年發壓歲錢,發壓歲錢不都是要做些事,說些好話的嗎?“是不是太好得了?” “那你可以做些事?!彼嗔巳嗨暮竽X。 何姿不去看他了。 君喻笑了,笑得溫和驚艷。 年后正月十八,t市報紙刊登出頭條新聞,君氏君遙深夜心肌梗塞入院急救。 這個新聞,很是突然,讓人沒有丁點的心理準備。 君喻在報紙上看到了這則新聞,君遙因過度疲勞而引發的,看完后,面無表情,隨手壓放在一邊的角落里。 手機一直是死寂的。 進廚房給何姿熬粥做點心。 到了中午,他給何姿飯后倒了一杯開水,神色無異。 何姿抬眸去看他,看不出什么來,他若真心想隱藏什么,誰能看得出來,只能說他的心緒掩蓋得太好了,半晌,她動了動唇角,對他說:“去看看吧?!?/br> 君喻看見了放在她身旁的一份報紙,才知她已看過了那則新聞。 “沒事的?!彼貙λχ?。 何姿知道,他心里并非臉上這么云淡風輕,再如何,那可是他的父親。 “為了我和他們鬧僵了?!彼鲅跃従?,卻是篤定。 有些事他不說,并不代表她一點也不知道,她的感覺還在。 君喻見了她,是心疼的,“沒有?!?/br> “有些人,有些事,等到后悔就來不及了?!?/br> 她不想讓他追悔莫及,失去了就再也回不來了,他的親人,若是走了,就沒法子了。 能不失去的,就再也不要讓它在指縫間流走了。 失去的已經太多了,為什么還要雪上加霜呢? 無論是聽了何姿的話,還是其他什么,君喻去了醫院。 父親這次的發病情況不容樂觀,還不省人事,久久沒醒來,也不知何時會醒來,醒來后會怎樣? 古淑敏見了他,看也不看,只給了他一個冷漠的背影。 昨晚,君遙被緊急送進醫院時,古淑敏不知有多驚慌,多無措,什么都不敢想,孤零零地連個依靠都沒有,但還是在硬撐著。 母子二人見面,無言,全然是一對陌生人。 君遙傍晚醒了,神智還不太清晰,手腳不靈便了。 但古淑敏還是很高興,醒了就好。 在君遙住院的一周里,君氏內部發生了大大小小的事,沒有人來管理,高層的某些資深股東開始不安分地蠢蠢欲動了,趁機撈取一些油水,想方設法在一些項目中增加自己更大的利益,越發地貪得無厭。 寧歌對此煩惱不已,先生對此又不聞不問,那些人三番兩次來找她討好。 以君喻的性格,說出口的話,再如何,都不會再收回來了。 古淑敏何嘗不擔憂,集團是多少年來建下的心血,可丈夫和自己哪有工夫再去管理集團,已是分身乏術,可她又是個硬脾氣的人,不肯彎腰服軟。 一旦彎腰,就等于是接受何姿,她還是做不到。 思來想去,某日黃昏,古淑敏約了君喻在醫院外的咖啡廳里見面。 古淑敏要早到些,君喻晚到,點了一杯咖啡。 她看著他,也不繞彎子,直接開門見山,“君先生,我以君氏夫人的身份正式聘請你,到君氏集團任負責人一職?!?/br> 很公式化的語言,多生疏,叫他君先生。 君喻喝了一口咖啡,不覺有什么,“古夫人,我要答應你嗎?” 如今,他們只是商場上的陌生人罷了,為了各自的利益。 “年薪隨你開?!惫攀缑艨粗?。 “如果我說不呢?”他嗓音淡淡的,很是鎮定。 古淑敏緊緊盯著他,仿佛想要透過他看清楚他的一顆心,“你是想要我跪下來求你嗎?” 一字一句幾乎是咬著從牙縫里擠出來的。 “你若是想拿這個來威脅我讓你和何姿在一起,你休想?!彼卮鸬睾敛华q豫,切斷了后路。 君喻并不想讓母親對何姿存在著如此大的隔閡,“她有什么錯,讓你對她抱有這么深的成見!” “你忘了你爺爺是怎么去世的了?”她壓著火氣質問道。 “安雅當年已經付出了代價,您還想怎樣?不關她的事!” 若是何姿知道君家對她抱有這么深的成見,會顧及得更多更多了,如今的思緒,她恐怕會退步的。 古淑敏知道兒子已經回不了頭了,再說什么都已是徒勞,她太累了,“好了,什么都不要說了,我只求你還能有一點的心去顧顧君家,君氏是你爺爺和父親一手創立的,你若不想讓你爺爺在九泉下不得安寧,你父親遺憾余生,就去管管君氏,你就只是君氏聘請的人,領年薪的?!?/br> 她說完這番話,就什么也不再說了,起身離開了。 她的這番話,說得太重了,讓君喻背上了罪人的惡名。 這無異于是在逼他。 晚上回去時,何姿在等他,晚飯也沒吃,擺放在餐桌上漸漸變涼了。 傭人也沒有辦法,勸了幾次無果,見了君喻,小心翼翼地低頭站在身后。 “不吃飯可怎么好?吃完了再等我?!彼霊?,十指抱著她單薄的脊背。 何姿靠在他的肩頭,閉上了眼。 這個男人,什么都不說,卻比說了什么更讓她無奈。 他在外面很累。 “吃飯吧?!彼穆曇艉茌p,在他耳邊響起,有著一種莫名的安撫人的能力。 隔天,君喻很早就出了門,在床頭給她留了一張字條,私下和傭人囑咐了許多需要注意的事情,讓她有事就打電話給他。 其實在他走時,何姿就站在陽臺上,看著他的車緩緩駛離別墅。 有了太陽,卻跟沒有一樣,頭頂上是陰天。 今天是他的生日,其他人都忘了,連他自己都忘得干凈,只有她還記得,怎么樣就是沒忘記過。 下午,她對傭人撒了謊,說自己要去集團找君喻,給他一個驚喜,讓她不要跟君喻說。 傭人不是很放心,但最后還是點了點頭,想著到時候先生見了她應該會很高興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