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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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酒店門口遇見她時,樂寶兒驚呼她穿得也太素了,這么簡單一穿就來了。 反觀她自己穿了白色抹胸長裙,戴了珠寶項鏈,還化了妝,很正式,和她一比,何姿素得不染塵埃。 “你家那位把你藏得也太好了,不施粉黛?!睒穼殐翰坏貌桓袊@,君喻很精明。 不愧是個商人,商業場上的天才。 進了婚禮現場,現場來的人不少,大多是新人兩邊的親朋好友,方子城也來了,當伴郎。 說起他當伴郎的事,樂寶兒一抹就是一把辛酸淚,她苦求了他好久好久,要臉不要臉的招數都用了,就差抱著他大腿哭爹喊娘了,這才好不容易把他請來。 當看見他穿一身正式西裝,自己一身白色紗裙時,樂寶兒嬌羞地捂嘴偷偷笑了,樂得很。 何姿不用想就知道,她那一臉偷偷樂的嬌羞樣,一定是想到了什么。 一對新人出來時,何姿看見了樂寶兒的jiejie,那人長得很漂亮,嘴角是笑著的,男的長得還算斯文。 大家的笑聲很濃,祝福聲一聲高過一聲,接連不斷,祝賀聲此起彼伏。 試想:如若今日和她結婚的是那個窮小子,還會有那么多祝福嗎?來的人還會那么多嗎? 新娘和大家敬完酒,轉身的那一秒,何姿看見她嘴角的笑淡極了,最后徹底沒有了,就像燃盡的燭光在拼命地燃著最后一點光,最后徹底熄滅化為黑暗。 她沒有笑了,酒倒是喝得多了,眼睛不時看向門口處。 是在看著誰?亦或又是在不舍著誰? 方才她父親將她的手交到新郎手中時,她隔著薄薄的白色頭紗,濕了眼睛,哭了,哭得無聲,但淚流得厲害,這次把手一交,就是把一輩子交到了另外一個男人手里,和他捆綁住了,走不了了,完全屬于他了。 大家當她是舍不得父親,所以才哭的。 新娘丟捧花時,是樂寶兒興致最高的時候,一直擠在人群中,拼了全身力氣在和別人爭搶,捧花從臺上丟下來時,一道白色的拋物線滑落在空中,樂寶兒擠掉了別人,順利地搶到了捧花。 她笑得很開心,寶貝似的捧著花,走到方子城身旁。 樂寶兒一臉幸福地看著方子城,而方子城的目光卻落在了別處,和她交匯不到。 抱著捧花回去時,樂寶兒突發奇想問何姿,“你和君喻有沒有想過什么時候結婚???” 何姿聽見這個問題,呼吸不由得停滯了一下,嗆了口氣,結婚?太早了吧!她才多大?“沒有?!?/br> “要是你們結婚,那婚禮肯定會很盛大的,男的西裝,女的婚紗一定會迷死人,倒時候一定要記得邀請我!”她幻想著那一刻,肯定會美得不像人,懷里的捧花始終不離手。 “你呢?”見她這副興奮樣,捧花比金子都金貴。 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盯著花,低頭就是不肯說話。 何姿了然,她對方子城的情還真是深,這么久還在爭取,毅力可嘉。 君喻開車來接何姿時,樂寶兒正陪著她一起在臺階上等著,見車來了,開心地揮手打了打招呼。 “君少爺,等你和小姿結婚時,一定要請我當伴娘!”她的話口無遮攔,當著君喻的面就肆無忌憚地說出了口。 那時,何姿正在上車,扶著座椅的手不由地滑了一下,驚了。 這丫頭,膽子真大,什么話都敢往外面說,跟她說也就罷了,居然還當著君喻的面說。 君喻聽了,倒也沒有太大反應,雙手放在方向盤上,襯衫領口處松了幾顆扣子,“好?!?/br> 這一回答讓何姿的臉輕易紅了,心跳得厲害,比他說動人的話時跳得還要厲害,氣不敢喘一口。 樂寶兒聽到他的回答,開心得很,像中了彩票一般,“看您這么好說話的份上,我再贈您一句話,覬覦小姿的人多了,你要趁早把生米煮熟飯才保險!” “她愿意才好?!本鞯纳ひ舻统?,在空氣中徐徐蒸發著,擾亂人心。 何姿一句話說不出來,真的很想現在下車拿針線把樂寶兒的嘴縫得嚴實,讓她再胡說八道。 “您走好,走好?!睒穼殐汉退麚]了揮手,說再見。 何姿坐在車窗邊上,看著窗外,就是不敢去看君喻。 君喻神色自若得很,“要喝水嗎?” 她搖了搖頭,“不要?!?/br> “婚禮怎么樣?”他淡淡地開口問道,目視前方開著車。 “還好,挺熱鬧?!笔峭狒[的,婚禮上人多聲多,只是新娘的那張臉至今還一直浮現在腦海里。 “喜歡這樣的婚禮嗎?”他似往常,面不改色。 何姿坐直了身子,搖了搖頭,“不怎么喜歡,人太多?!睗M大廳里都是人,嘈雜得很。 君喻似是知道了什么,“那以后不辦那樣的婚禮?!痹捳f出口似是無意,又似是有意。 她窩在車窗邊,不說話了,不知道該說些什么,雙手摸了摸發燙的臉。 第八十一章 別當真 最好自私一輩子 若是熟悉何姿的人都會知道,何姿是個喜歡懷舊的人,喜歡舊的東西,也喜歡舊的記憶,偶爾遇見想起,總會忍不住多翻看幾眼。 在圖書館里徘徊,她借得最多的是堆放在不起眼處的陳年的書籍,看見邊角泛黃的書頁總會摩挲上一會兒,和外婆通電話時,會笑著聽外婆講小時候的絮絮叨叨,不時說上幾句,眉間便開滿了溫暖的花。 午后的陽光洋洋灑灑籠罩在她周身,她仿佛一點未融入塵世,靜靜地生長在空氣中,飽受時光的厚待,半點觸摸不得,叫人不禁癡了迷。 樂寶兒每每見了她這般,總會仰頭嘆老天的不公,叫何姿生得如此好看,一舉一動都那么迷人。 偶爾自己也會學著像她這樣,靜靜地坐著,可換來更多的是做作和矯情,哪里學得來半分。 后來才知道,這是天生的,只屬于她自己的,別人遠遠比不上她,裝得再像也不是何姿,世間只有一個何姿,她眉間的寡淡清心哪個人能真正做到,不驚不擾,說得容易,做起來難得很。 處于這紅塵亂世,誰能做到寧靜心安,不爭不搶,靜好便好? 放學,君喻來接她,一同坐在車上時,她看得出他心情不是很好,盡管眉間如往常一般仍是平淡無痕的,但她還是能感受得到。 從書包里拿出一個小鐵盒,打開放在他面前,里面放著不同色系的糖,豆子般大小,顏色倒是好看。 “吃一顆,酸酸甜甜的?!彼疽馑靡活w。 君喻看著鐵盒里的糖果,伸手拿了一顆放進嘴里,很熟悉的味道,久居在記憶深處,好像在小時候吃過一般。 “裝糖果的鐵盒看著很熟悉?!彼⒁曋稚系蔫F盒,眼熟得很。 何姿看著鐵盒,淺淺地笑了,左手指尖在鐵盒上反復摩挲了幾下,“我三歲時就很喜歡吃這種糖,常吃,后來市面上就沒賣的了,很可惜,今天無意看到了,就買了下來?!?/br> 她買回時,看了看不干膠上貼的廠址配料,果真不再是以前的那個廠子出產的了,時間變了,總歸不會是一模一樣的。 “你小時候也吃過?”見他認識這種糖,開口問道。 君喻雖生長在名門大家,并不是吃得全然是山珍海味,“以前放學時會買,裝在書包里閑暇時吃一兩顆?!?/br> 何姿才知道,原來君喻曾經也喜歡吃這種糖,倒令她刮目相看。 “原來你也喜歡吃糖?!彼曋?,眼底溢滿了笑,以前真沒想過,和他不符。 君喻時常會撫摸她的頭頂,修長的指尖在烏黑的發絲中穿梭梳理,襯得好看,觸感很柔,頭皮上清柔得很,一直觸摸到心上,像在撫了撫她的心。 “我也是個人?!背烈鞯?。 他從頭到腳也是個有血有rou的人,也是從娘胎里生出來的,只是附帶的東西比別人多,所以就被人神化了,捧到了高高的頂端。 君喻是個人,何姿也是個人,兩人相配得很。 放在兜里的手機驀然響了起來,打破了流淌在兩人之間的安靜,君喻從兜里拿出接了起來。 “喂?!辈患辈宦?,聽來帶著磁性。 “有一段時間沒聚在一起吃飯了,今晚七點到楓香居一起吃飯,何姿也在你身邊吧,邀她一起吧,許久也沒見過面了?!蹦沁吺悄赣H古淑敏的聲音,也不拐彎抹角,話語直白清楚得很,半點拒絕的機會也不留給他。 不答應倒是不好了。 “嗯?!?/br> 古淑敏的話語還是一如既往地端正,聽不出其他來,何姿二字在她嘴里說出總覺音重了些,“那就晚上見吧?!辈辉俣嗾f什么,知道君喻是個遵守時間的人,少來會遲到。 掛下電話時,何姿大約猜到了打電話的人。 “我媽讓我晚上去楓香居吃飯,帶上你一起?!彼麑⒛赣H的意思告訴了她。 何姿聽到后半句是意外的,古淑敏叫兒子一同吃飯沒有什么,可是請了她一起去,怎么回事? 心里不安是真的,畢竟是公開關系后第一次同桌吃飯,和以往那些都不一樣。 “不去也沒關系,我跟她說就好了?!本髂臅恢浪谙胄┦裁?,理解地說道,不去也沒事。 何姿想了想,還是決定了,“去吧?!碑吘故枪攀缑糸_口邀請的,本就印象不好,若是再借故不去更會讓她不高興。 這次不見,以后還是免不了要見的,遲早的事,只要和君喻在一起,就永遠免不了有古淑敏。 “沒事的,我就在你身旁?!彼χ粗?,有了他,沒事的。 何姿點了點頭,是啊,還有君喻。 在距離七點還有十分鐘時,他們到達了楓香居,在侍者的帶領下走到了那間房間。 古淑敏早到了,站在她身旁的還有一個人,傅念晴。 傅念晴起身看見君喻推門而入時,臉上是有笑的,當看見隨后進門的何姿時,笑就消失了。 “來了,快坐吧?!惫攀缑粽泻舻?。 何姿就算再怎么和古淑敏關系尷尬不好,該做的晚輩對長輩的禮貌還是要的,“您好?!?/br> 古淑敏看了她一眼,沒有任何表示。 她和她之間,沒有任何表示估計已經是很好的了吧。 傅念晴坐在君母身旁,古淑敏為她親手擺好了碗筷。 “念晴,想好大學要去哪里讀了嗎?”對她的態度是很和善的,一種長輩對晚輩的慈愛發揮得淋漓盡致。 她回答得有禮,“t大?!?/br> “好,t大挺好的,君喻也在那里,到時候讓他多多照顧你?!笨吹贸?,君母是很歡迎的。 君喻在的地方,就成了傅念晴最想去的地方,只想能離他最近。 侍者上菜了,一道道全是這里的招牌菜,均是以爽口清淡為主的,菜名詩意,倒也不負這的名字,楓香居。 “你們都嘗嘗,這里的菜很好吃?!彼軡M意這里的菜,對菜色熟悉,大概是???。 傅念晴笑著點頭應著,修養良好,句句少不了禮數。 君母親手為她夾了菜,也為君喻夾了菜,唯獨沒有給何姿夾菜。 何姿習以為常,不覺得什么,能賞臉同桌吃飯已是難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