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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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轉眼,又看到了何姿,心中的猜想又正了幾分。 “堵車?!睂λ麄兊膩碓L,君喻說不出是什么態度,打開了家門。 進入門關處,他伸手拿出一雙女式拖鞋放在何姿面前。 梅婧看得分明,這細小的動作里表現出的東西可不簡單,他竟做到如此。 “我是很久都沒吃到你做的菜,今晚來蹭飯,可別把我趕走!”韓逸完全把這當做自己的家,一點不客氣坐在了沙發上,打開了電視。 換做往日,他一準把他趕出去了,看在梅婧和何姿關系還可以的份上。 “去洗個澡換身衣服吧?!彼叽俚?,剛才他淋了些雨,縱使已經干了,也要洗個熱水澡換身衣服。 君喻聽了她的話,轉身走進了臥室。 客廳里的兩人視線沒從她身上移開過,眼睜睜地看著她和君喻之間的舉動,照這樣看來早上那想法錯不了了。 “小姿,你們······?!泵锋号吭谏嘲l上若有所思地看著她。 她笑著,但不語。 這一笑,讓這兩人無比肯定了,她真和君喻在一塊了。 “原來你男朋友是他,把我們瞞得好苦,也不告訴我們?!泵锋哼@才知道,大聲抱怨。 虧他們之前還一直在苦苦冥思她男朋友是誰,想了又想都想不出眉頭,好奇的很,原來竟是君喻。 韓逸有些忿忿不平,“以后我一定要常來君喻這吃飯,讓他作為道歉禮,不吃就虧了?!?/br> 君喻進廚房做晚飯時,一聲把韓逸叫了進來,要他幫忙打下手。 韓逸表現得十分不情愿,但還是在君喻不經意的脅迫下妥協了,開始任勞任怨地在廚房里打下手。 何姿和梅婧坐在沙發上,不一會兒,何姿好像想到了什么,起身走到臥室。 回來時手里拿著一個精致的盒子,遞給了梅婧,“這是傅施年送的,幫我還給他?!?/br> 梅婧覺得奇怪,“怎么不自己去還?”伸手接過了盒子,很貴重的樣子。 “很忙,沒時間?!彼趺磿僖姼凳┠?,該怎么相見。 梅婧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打開了盒子,里面躺著一條項鏈,反復看了又看,樣式熟悉,忽又靈光一閃想了起來,“我見過這項鏈,這是swarovski推出的全球限量的硬幣項鏈,據說這里隱藏著一個唯美的希臘愛情故事,意思是和心上的人相守一生,意義非比尋常,很不好買到呢?!?/br> 她也很想要,但一直都沒能買到。 現在又看見這條項鏈在何姿這里,還是傅施年送給她的,難不成······? “這是他從香港回來送給我的,說這是一個香港的朋友送給他的,我覺得貴重收下不妥,所以要還給他?!焙巫私忉尩?。 若放在以前她估計會信,但發生了之前的那次談話后就有點不信了。 梅婧恍然點了點頭,“說不定送給他那人是個女的,他覺得好看就轉手送給了你,也是有很大可能的?!?/br> “這條項鏈很有名吧,很多人都知道?”她看著盒子里閃閃發光的項鏈問道。 梅婧點了點頭,“當然,很多人都想要一條,可惜買不到,君喻也看見過?!笨粗@一條還是挺羨慕的。 這一句無意的君喻也看見過,讓何姿聽來眸子不禁瑟了一瑟,那晚傅施年剛送給她時,君喻好像親眼見過這條項鏈吧,難不成他早就知道了。 說不定他忘記了呢,怎么會這么清楚地記得?可是別忘了,他是君喻,又怎么會輕易忘記什么。 可他到現在一句話都沒有提過,連關于傅施年的名字都沒提到過。 飯桌上,韓逸和梅婧吃得津津有味,何姿吃得倒有些慢了,君喻夾了些菜放進她的碗里。 “怎么了,不合胃口?”見她一直看著他,飯吃得慢,開口問道,夾了幾口菜自己吃了幾口,味道和往日一樣,都是她喜歡吃的。 她搖了搖頭,笑了笑,低頭吃著飯。 盛湯時,韓逸不小心弄掉了君喻襯衫袖子上的紐扣,白色紐扣掉落在地,滾落到桌下。 何姿聽見了聲音,彎腰去撿,在桌角撿到了紐扣,放在掌心,“沒事,縫上就好?!?/br> 晚一點,他們離開后,何姿讓君喻把襯衫換下,她手拿著針線將紐扣重新縫上,眼睛專注得很,一針一線穿過衣衫。 君喻站在門邊,望著她,覺得這一刻安寧得很,她全身散發著柔柔的暖光,看了喜悅。 紐扣縫好后,她將襯衫折疊好遞給了他,嘴邊的話到了嘴邊幾次,都沒有說出口,在他走到她身旁時,那句放在心底多時的話還是問了出來。 “你是不是早知道傅施年喜歡我的事了?”話一說出,眼眸對視著他的眼睛。 君喻聞言,坐在了身旁,“知道的?!?/br> 果然,他真的知道,“那你怎么不······?” 他轉頭看著她,視線很近,“怎么不什么?問你嗎,還是說什么?” 知道了傅施年喜歡她,他起碼不是要問什么嗎? 他莞爾,“他喜歡你,可小姿不喜歡他不是嗎?那我為什么要問你呢?問你就是變相的一種不信任你,所以我不會相問,我知道的?!?/br> 何姿聽著這話,不說話,但心總歸是填滿了東西的。 一個人,沒有很多的言語,卻在處處都為她著想,她著實幸運。 第七十六章 我的衣服 以后都讓你來買 盒子被梅婧原封不動地還到了傅施年手中。 “這是小姿讓我還給你的,她說太貴重了?!卑押凶託w還傅施年的時候,梅婧是這么對他說的。 盒子擱放在了冰冷的玻璃桌上,陽光在玻璃上折射出白亮的光芒,那個盒子看著空曠,刺眼,是黑色的。 他看了很久,凝視著那個盒子,良久,拿起打開,項鏈如初躺在里面,和那天送給她時一模一樣。 那晚深夜在香港,他走了很多條街,走了很多間店,看了數不清的柜臺里的首飾,終于看見了一條心儀的項鏈,所謂心儀,只不過是覺得和她最為匹配,還有里面包含的寓意,不顧項鏈已經有主,還是想了辦法花了更高的價買了下來,初時捧在掌心時,想象著這條項鏈戴在她脖頸上的畫面,應該是很漂亮的,他心悅。 可是,他從沒有見過她戴過這條項鏈。 親手送給她時,看著她收下,心里怎么也是高興的,可是此時,項鏈連帶著盒子原封不動地還了回來。 她是在用這一動作來告訴他,自己和他已經沒有了任何牽扯關系了嗎?所以連一點東西都不再存留了,還得干干凈凈。 傅施年嘲笑著自己,吃力不討好的事,最近他好像一直都在做,似乎以后還會接著做下去。 以前從沒做過,也不屑去做的事,最近好像做了個全。 這樣一個俊朗的男子,就算一動不動地坐在那里也是足以吸引目光的,沐浴在陽光中耀眼得看不分明,所以更讓人覺得虛幻了。 向晚走在路邊,透過咖啡廳的玻璃窗看見了他,腦子動了動,試探性地走了進去。 自從那天在咖啡廳看著他當著她的面對另一個女孩動作溫情跑走后,兩人就不曾見面了,之后也換過不少男朋友,可又怎么會比得上他?對他還是心存念想的,再說最近沒怎么聽說過他有女朋友。 腳步朝他的桌子走來,停至桌前,“好巧,沒想到會在這里遇見你,施年?!彼恼Z聲放得清柔,委婉動人。 傅施年合上盒子,抬眸看著她,依稀還記得她這個人。 “好久不見?!彼幕貞煤?,冷冷地不摻雜溫度。 可向晚聽不太出來,拉開他面前的椅子,坐了下來,“最近過得還好嗎?” 傅施年用勺子攪了攪瓷杯里的咖啡,咖啡放涼了,端來已經很久了,“嗯?!辈焕洳坏?,應了一聲。 向晚怎樣都覺有些尷尬,想著接下來的話題,“一個人嗎?” “嗯?!备凳┠陜H存的耐心已經很少了。 “那個當日你說喜歡的那個女孩,你們后來有在一起嗎?”她問得很小心,同時也在期盼著這個問題的答案。 傅施年看著她聯想到了當日的那個女孩,那個女孩就在旁邊的那張桌上吃著冰激凌,吃得專注,他親口說了句,我有喜歡的人了,抽了一張紙巾走到她面前幫她擦拭著沾了奶油的嘴角。 現在想來,當日的那句話像不像是日后的預言,戲言說出的一句玩笑話,從來不會當真的,可是真的發生了,那句玩笑話自然而然也就真了。 他凝視著旁邊當日她坐過的桌椅,時間好像真的回到了那天,她一身白色雪紡襯衫加一件黑色七分褲,穿著一雙淺色的帆布鞋,整個人看上去隨性而淡然,皮膚白得很,頭發很黑,低頭一口一口吃著冰激凌。 向晚看著他許久都不說話,以為他是默認了,心下一喜,大著膽子上前說道:“讓我來陪著你身邊吧,我真的忘不了你?!彪p手欲上前握住他的手。 誰知,在快握上的那一瞬間,傅施年的手驀然離開了桌子,她握了個空。 聽了她的話,他極為諷刺鄙夷地笑了,冷冷地看著她,“你是什么人,還陪在我身邊?我丟掉的人還怎么會再撿回去,你還不配,再說你不知在外面和別的男人睡了多少次,我嫌臟?!?/br> 這話說得極為鋒利尖銳,不留絲毫情面,在眾目睽睽之下如此說她,自尊心和面子都被狠狠地摔在了地上,踩進了泥土里,讓她羞愧得無地自容,純屬自取其辱。 傅施年起身,拿著盒子轉身離開。 背影挺拔修長,黑色襯衫襯得他不見絲毫其他的色彩,孤獨而寂寞,縱使陽光再盛,也照不進他的地方,他只有他一個人,除了他,再也找不見其他人了。 午休后,君喻提議去看電影,于是驅車帶著何姿前往電影院。 “今天怎么會想到一起去看電影?”上了車,何姿的眼眸還有些許的朦朧,睡意還未完全退去。 君喻將剛才她不愿喝的水又放到她嘴邊,“想起了,所以就一起去了?!?/br> 某天在t大校園里無意中聽了一對學生情侶的談話,于是他就想到了。 她還是不肯喝水,一點都不渴。 “聽話,喝一口?!眲偛潘齽偲鸫?,所以他想著晚點喝也可以,下午缺水需要補水,多少一定要喝一點。 水一直放在她嘴邊,也不逼她喝,左手一直放在方向盤上開車,她實在拗不過,低頭乖乖地喝了幾口,他很準地摸到了她的軟肋,右手一直這么放在空中也不嫌酸疼。 見她喝了一些,君喻才把水杯放下,“好乖?!泵嗣念^發。 她也習慣了,一個孩子當習慣了,特別是當他的孩子。 到電影院時,今天的人不是很多,隨了何姿的選擇,排隊買兩張文藝片的電影票,就算是在排隊的幾分鐘,還是有很多小姑娘看著他笑著竊竊私語,十分興奮的樣子。 他倒是很平淡,在隊伍中等待著。 何姿在身后不遠處見了這情景,暗嘆什么時候君喻禍害姑娘女性的能力會下降。 隊排得很快,很快就輪到了他,買了兩張電影票。 按著票上的時間,牽著她的手一起進了影院,看這部電影的人大多是女性,他和她一起坐在中間一排座位上。 時間到,電影準時開始放映。 她和他看得認真,歐美的文藝片微微泛著黑白色,懷舊風的影片。 看得時間長了,不時有不少小姑娘拿著紙巾微微抽泣了,為男主女主深厚的感情十分感動。 何姿看著覺得還可以,眼眶里干得很,不見一絲淚。 女主被人綁架,生命處于刀沿上的一夕間,那人叫男主丟掉槍放他們走,否則就殺了女主,男主最終丟掉了槍,和壞人同歸于盡了,男主死了,女主存活了。 電影的盡頭播放著回憶,在一條開滿油菜花的路上,十八歲的男主載著十五歲的女主踩著單車騎在油菜花中,鏡頭被拉得很長很長,緩慢憂傷的音樂搭配著舊色畫面響起蕩漾在影廳中,男孩回頭望著女主溫暖地笑著,女孩對著男孩幸福地笑著,仿佛他們可以一直一直這樣在油菜地里一起騎到老,頭發花白,依舊可以笑成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