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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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姿一路上都沒有說話,小心地看著他,下了車任由他拉著她回到天明園。 君喻進了門,馬上從柜子上拿下醫藥箱,在幫她擦藥時,冷峻的語聲還是軟了幾分,“忍一下,會疼?!?/br> 在幫她擦藥的時候,疼的不光是她,還有他,看在眼里疼在心上。 何姿不疼,在看他很輕幫他擦著藥的時候,什么疼都不疼了。 “你最好先想好怎么把事情陳述給我聽?!辈了幍臅r候,偏冷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她才回神,該怎么說?把昨晚的事都說出嗎?傅施年是他從小到大的好朋友,關系不一般,說出來的后果會是什么? 幫她擦好藥后,他起身將藥箱放回柜子原位,折回來坐在她面前,有耐心地靜等她開口說話。 她想了想,還是把昨晚的事說了出來,仔細注意著他臉色的變化,很靜,但眸子里淡得看不出顏色。 “昨晚怎么回去的?”聽她說完,他低沉問道。 “傅施年正好在那,是他送我回去的?!闭f起這句話的時候,她不是沒有心虛過,下車后發生的事。 良久,他望著她,檀口輕啟:“以后去哪我陪你去?!睕]有再說什么。 因她昨晚受的委屈,沒有再多說什么,有的事,他不說未必就是不知道,還是因為她。 何姿凝視著他,不知該說什么。 他起身坐在了她身旁,輕嘆,唯獨拿她沒有辦法,對她說:“何姿,無論悲喜,還是怕我憂或是不憂,你都要跟我說,在我心里,你是站在心尖上的人,那個心尖除了你別人再也站不下了,它全因你而跳動?!?/br> 第七十一章 餅上的男女孩 放著不舍得吃 這兩天t市的天氣有點熱,明明夏天都已經走了,不知道溫度為什么還沒降下來,這天,難得地下起了小雨,天空烏云厚積,雨淅淅瀝瀝下著,地上濕了大片積起了水。 何姿挺喜歡的,起碼沒看見藍天是好的,連帶著也可以不用看見太陽,涼爽了很多。 君喻在她不知道的情況下,驅車赴了傅家。 聽寧單說,這幾天傅施年的心情很不好,對人發了脾氣。 傭人見他來了欲上樓告訴,被他拒絕了,君喻獨自走上樓梯,朝書房走去。 傅施年沒有出門,君喻敲了敲書房的門,頓了一會兒,打開了房門。 傅施年站在窗前,背對著他,修長的背影站得挺直,一動不動。 聽見門開聲,語聲有些陰沉,剛要開口斥責,轉身見了是他,便止了聲,“你怎么來了?” 君喻走上前來,“順路過來看看你?!?/br> 傅施年不說話了,站在窗前看著。 過了一會兒,還是君喻開口了,“那晚在ktv何姿是你送她回家的吧?!闭Z聲極淡,讓人聽不出什么情緒來。 那天晚上,傅施年回想起略覺嘲諷,自己好像個傻子,被一個女孩毫不留情推開后居然還念念不忘,“嗯?!?/br> “你是不是和她說了什么?”若能仔細聽,便會發現君喻此刻的聲音里夾著冷意,望著他帶傷的嘴角。 傅施年轉頭看著他,“怎么說?” 君喻冷漠地看向窗外,雨絲飄零,天色挺暗的,“你喜歡何姿?!?/br> 聽他如此篤定,他的心事被放大擺在了眼前,“你知道了?”被君喻看出,他也不覺奇怪,君喻不是常人,一絲一毫神色舉動都能被他探出里面隱藏的秘密,看出常人看不出的。 “外面還有很多女孩,她不行?!本鹘^然一語定下,話語簡短卻不可忽視里面蘊含的呼嘯海浪。 傅施年不知他為什么會這樣說?怎會答應,“因為她有男朋友嗎?”反問道,頃刻嘴角彎起,“說實在話,我很喜歡搶,特別是搶來的東西,比一帆風順更有成就感?!?/br> 傅施年喜歡掠奪。 上小學時,一次次體育課上,男生一起打籃球,傅施年總是球搶到最多的那一個,扣籃扣得最多,打敗了很多對手,得分遙遙領先。 君喻打籃球的技術也很好,和他不相上下,偶爾和他同在一個籃球場上,得低分也不慌不忙做到從容應對,總能在關鍵時刻扭轉局勢,改變結果。 結果是君喻贏。 他們永遠不可能在一隊里,永遠都是敵方。 熟悉的人總是說,君喻生來就是傅施年最大的對手,這樣的兩人怎么就成了朋友。 更多的原因是因為他們的父母是世交,來往密切,關系非凡,所以自然而然就成了朋友。 漸漸的,君喻打籃球的次數越來越少了,不怎么打了,籃球場上傅施年成了長勝者,永遠是贏的一方。 “沒有回旋的余地了嗎?一定要是她了嗎?”他話鋒銳利,眸子十分清冷。 傅施年點了點頭,認真了,他那晚回來時想了很久,過了很多天發現還是放不下,第一次為一個女孩糾結了,不會改變主意。 君喻雙手插兜,冷然道:“可她不喜歡你?!?/br> 這個答案很肯定,他露出一絲苦笑,自己又何嘗不知道,嘴角的傷還疼得很。 “你有喜歡的人了嗎?”突兀的,傅施年轉移了話鋒,對準了他。 “嗯?!本鞒姓J了。 傅施年意外,對他喜歡的那人產生了好奇,“什么時候有時間可以見一見?!?/br> “我怕你見了,收不了場,我們再也做不到像現在這樣了?!本髅奸g疏冷,如覆薄冰,開口說道。 他不知是何意思,也沒有再問,meimei好像沒有機會了。 君喻沒有在傅家多待,又說了幾句話,便離開了書房。 當走到大門口時,又仰頭望了望書房的窗戶,氤氳朦朧,看了好一會兒,眸底好像有某種東西正在悄然逝去,溫度降低,往昔的好多都在慢慢摔成碎片,冰冷銳利,再不可能復往,很多東西正在一根根崩斷著。 眸子里少不了悵然若失,畢竟也是近二十年的朋友,時間很久。 君喻和傅施年可以說是一起堆泥巴長大的,認識得比誰都早,傅施年父母不知道的事,君喻知道,連帶他嘴角長掛的笑,別人以為那是陽光溫暖,君喻卻不覺得。 他不喜歡打籃球嗎?其實也不盡然,只是不想和他一起打,想讓他贏,知道傅施年一直再拼命跟她競爭,和他爭這些,很無意義,他讓就好了。 可是現在因為何姿,他讓不了了,不讓的后果,他怎么會不知道? 反目成仇,免不了了,他不會退步的,永遠不會。 一場曠日持久的戰爭即將拉開序幕。 下午,樂寶兒興致勃勃地拉著何姿陪自己一起出去,美名其曰是為了她好。 她jiejie下月要結婚,她帶著何姿一起去挑喜餅,好讓她提前沾沾喜氣。 “我才不會帶其他人去挑呢?只帶你?!本瓦@樣,把她拉了出去,一起去了位于t市東邊的商業街。 商業街上的糕餅店琳瑯滿目,有百年老字號,也有西式的糕點,因是下雨天人少了一些,但生意仍然很好。 樂寶兒帶著她從第一間開始逛起,喜餅的種類很多,手工制作精美,依次擺放在玻璃櫥窗內,令人有想吃的念頭。 得知喜餅可以試吃,樂寶兒高興地挑了幾個種類讓店員各拿出一些,坐在一邊的桌子上試吃著。 “我中午沒吃飯,吃這個正好,又填肚子又試味道?!彼边哆蹲约簱炝吮阋?,一口口吃著,不停地滿足點著頭,請何姿一起吃。 看她這樣狼吞虎咽,會試得出味道才有鬼。 不禁有點開始同情這家店,吃完拍拍屁股走人的事,別人干不出,樂寶兒可不一定。 所幸這次她沒有這樣做,吃完后擦了擦嘴,上前臺和何姿商量著,定下了幾個款式種類。 出了店門,并不打算回去,和何姿接著在商業街閑逛著。 “你看那,買糕點的人下雨天還排了這么長的隊,要是晴天還不擠死了,看樣子是個老字號吧,生意真好?!睒穼殐褐噶酥覆贿h處的一家店,有些驚嘆。 何姿循著她手指的方向望去,的確,排隊的人很多,是家歷史悠久的老字號,招牌上的字眼名字看著有些熟悉,仿佛在哪里見過一般,細細想了想,終于想了起來。 君喻幾次買的糕點包裝好像都是這個招牌上的名字,每次他總是說順路買的,那次年后去機場接她,也買了這個糕點,當時他云淡風輕地說了句順路,她也不起疑,可是現在想想,怎么可能會是順路,商業街在t市東邊,機場在t市西邊,要繞大個圈,遞到她手里的時候還是溫熱的。 排隊的人那么多,每次要排多久才可以買到? 樂寶兒見她有些發愣,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怎么了?” “沒什么?!彼亓松?,隨意說道。 “那我們去喝點東西吧,有些渴了?!彼嶙h道,滿街開始尋找合心意的咖啡廳。 何姿不知該說她些什么,剛吃完又想著喝什么。 找了一家咖啡廳坐了下來,外面的雨還在細細地下著,身上難免不沾染些水汽,喝一杯暖暖的熱飲,也不失為一件享受的事。 樂寶兒一直拿著手機不離手,不知在按些什么,一副異常糾結的樣子,不知該如何下手。 “婚禮上我是伴娘,我想······想讓子城當伴郎?!蓖掏掏峦铝税胩?,總算說出了完整的話。 就為這件事,她想了這么久,還真是片刻都忘不了方子城,時刻不忘抓緊機會。 “你隨意就好?!焙巫瞬患尤魏翁嶙h,又把問題重新拋回給了她。 才認識方子城多久,日日夜夜就忘不了,什么都記著他。 話音剛落,何姿手機響了,是君喻打來的。 “喂?!彼恿似饋?。 君喻正在開車,“現在在哪兒?” “商業街這里的咖啡廳?!彼戳丝创巴?,雨還下著。 “等著,我去接你?!彼_口說道。 何姿怕耽誤他的時間,剛想推辭,就聽見他那邊傳來的聲音,平平淡淡的,“下雨天,等車麻煩?!?/br> 嘴角的話最終咽了下去,他總是清楚了解她,先一步堵住她的嘴。 “好?!彼怨渣c了點頭,坐這等著他來。 樂寶兒坐在對面可沒有錯過她接電話的神情,眸底的星點是她極少見過的,電話里的人想必就是每次發來簡訊的神秘人,每次問她都被她敷衍而過的男朋友。 “他要來接你嗎?”低頭喝了一口飲料,問道,神情有些高興。 何姿應了一聲。 樂寶兒在心底暗暗高興,總算有幸一睹她男朋友的真容了,也不知道長得怎么?應該會很好吧,何姿可是個品學兼優,智商高的學霸,眼光低不了。 眼睛不停地往門口望著,看著陸續進來的一個又一個人,好多次覺得是,可總是不是,期盼值挺高。 何姿淡然自定得很,喝著飲料,翻看著桌上的雜志,一頁又一頁翻開看著,看得認真,一點不著急。 旋轉門又被推開,君喻一身白色襯衫黑色長褲站在雨色中,讓人眼前豁然一亮,外貌出眾驚艷,帶來了滿身的光芒,引得咖啡廳里的人矚目注視,不舍移開,一下子靜了許多。 君喻無論走在哪里,都是一個亮眼的閃光點,其他人一比,不免就低到塵埃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