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
“和你有關嗎?!當初……是因為時機不成熟!我們受到了很多阻礙!” 舒以安淡淡的彎起唇角,“阻礙?是爸爸給你安排的那份工作成了你的阻礙嗎?還是你還沒有找到更好的時機來選擇?!?/br> 哪怕舒以安早就被陶云嘉的話擊潰,但是與生俱來的驕傲不允許舒以安像個失敗者一樣在她面前認輸。陶云嘉沒想到舒以安竟然知道自己當年離開褚穆的緣由,臉色變了變,心里陰暗的猶如黑暗中滋生的那些最見不的人的生物。 “反正現在他是拋棄你陪在我的身邊!” 陶云嘉看著舒以安漸漸黯下去的眼神又忍不住強白一句,“要不是他們家當初用了手段我現在早就是褚太太了!況且,”陶云嘉一雙手在肚子上輕輕撫了撫?!拔叶亲永锏暮⒆印€是要認父親的,當然,你要是不愿意讓位當后媽我也是能接受的?!?/br> 舒以安不記得自己是怎么走回湖苑別墅的,看著面前那棟建筑也只是發呆,如果她此時抬手摸摸自己的臉,一定會為冰涼的水光而感到驚訝。一路上,陶云嘉的話就像是紀錄片一樣一遍一遍在腦中回放,人群走舒以安就跟著走,人群停她就跟著停,每走一步心臟都像被抓緊了一分。 心心念念的都是陶云嘉口中的孩子……在自己有了他的孩子之后,他竟然和別人又有了孩子? 目光慢慢聚焦對上車庫門前停的那輛車時,舒以安才算微微恢復了些意識,中午的太陽正是最盛的時候,站在溫暖的陽光下,舒以安把手里的東西擱到包里深吸一口氣,然后緩慢的打開門。因為她十分清楚,一旦打開這扇門,可能會發生的后果是自己都無法預料的。 褚穆剛換了衣服下樓,正想著出去剛碰到門把手,門卻被從外面推開了。 顯然,褚穆對于這個時間見到舒以安還是有些驚訝的。忍不住像平常般挑眉問道。 “怎么中午回來了?我還想著去接你?!?/br> 舒以安怔怔的看著面前半個月未見的人,覺得他現在和自己說什么都讓她覺得虛偽。默默的往前走了幾步把包擱在沙發上,近乎是有些艱難的開口,問了一個自己最不愿意正視的問題。 “褚穆……這幾天,你都去哪了?” 聰明如他,幾乎是立刻就能感覺到舒以安的不對。褚穆也立刻就預感到,她一定是知道了什么。但是他并不打算騙她,微微嘆了一口氣,他身影分明的側立在一旁大大方方的承認。 “在醫院。但是……” “別解釋行嗎?!笔嬉园怖潇o的打斷他的話,回過頭來,“我是真的一點兒也不想再聽到你和陶云嘉一絲一毫的字眼。這讓我惡心?!?/br> “陶云嘉?你見到她了?她跟你說了什么?”褚穆抿著唇找到舒以安生氣的原因,想跟她說清楚。 舒以安以為他還想為自己開脫,心中最后那點火光好像也被熄滅了。閉了閉眼轉身看著不遠處的人,一字一句?!榜夷?,我怎么會嫁給你這樣的人?!?/br> 褚穆帶著些薄怒的上前伸手錮住舒以安單薄的肩膀,語氣森然?!澳阍僬f一遍?!?/br> 舒以安忽的打掉他的手有些崩潰的蹲在地下,隨手把手邊的東西朝他打了過去。帶著細弱顫抖的哭腔?!拔艺f,我不想和你生活在一起了!爸爸告訴我說你很忙……我以為你是工作上遇到了什么麻煩不能回家……我像個傻子一樣每天等你回來,想聽你解釋清楚,想和你好好的,可是你卻在醫院陪著你的初戀情人……褚穆,你考慮過我的感受嗎?你知道我從另一個人的嘴里得知你的行蹤的時候我是什么心情嗎?明明我才是你的妻子啊……” 眼淚大滴大滴的從眼眶中落下,舒以安此時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樣蹲在地上拒絕他對自己任何的觸碰,哪怕他僅僅是想把她抱在懷里安撫她的情緒。就像是積攢了太久的苦澀,舒以安喃喃自語的根本止不住。 “在很久以前,陶云嘉對我說要和你去德國的那個時候我就想問你,為什么她每一次都可以那么理直氣壯的對我宣告和你在一起的所有權,為什么每一次在你面前提到有關她的過去都要小心翼翼。褚穆,既然你這么愛她,當初為什么要娶我……” 雙手狠狠的蹭了把臉,她緩慢的站起身來,神色冷然而又堅決?!耙悄阌X得我很礙事,我可以讓出位置來。褚穆,到現在為止,我是真的不想和你在一起了?!?/br> “所以呢?!瘪夷律锨耙徊缴焓植恋羰嬉园材樕系难蹨I,姿態溫柔,可語氣輕的駭人?!澳愫蠡诹??” 舒以安毫不躲閃,“是,我后悔了。嫁給你,是我這輩子做的最錯誤的決定?!?/br> 褚穆垂在身側的手指猛地收緊,不顧胸口細密的疼痛一把把舒以安抵在墻壁上。兩只手放在她頭頂的兩側,死死的從牙關里擠出幾個字,“舒以安,你說你后悔了,可是你又什么時候真正信任過我?” 這場戰爭的重點早就不在了陶云嘉的身上,褚穆被氣的壓根忽略了舒以安爆發的源頭,他此時此刻想的都是舒以安說的那句,她不想和自己在一起了。 兩個人的呼吸幾可相聞,褚穆的眼底布滿了血絲,滿是疲憊?!皬哪慵藿o我的時候我就對你說過,不管出了任何事情我都不會放棄你,承諾給你的我也會遵守到底??墒鞘嬉园材阆胂?,兩年中,你有沒有真正在這樁婚姻里依賴我?;蛘呤悄阆胫哪菢?,隨時隨地離開我?!?/br> 舒以安原本止住的眼淚在他說完這一句話之后,忽然猝不及防的落了出來。褚穆好似嘲諷又好似自嘲般的笑了笑。 “你看,被我說中了是嗎?” “從德國回來的時候你的行李就放在門口,整整兩天它一直沒動過。蘇楹出了事情你寧愿自己去給她抗也不愿意跟我多說一個字,如果被綁架的那天我沒回來,是不是我們就真的完了?而我生活里所有的事情只要我不說,你就不問,那好像完全就是我自己一個人的,與你無關?!?/br> “每次吵架之后你想的不是質問我,而是離開我,你不聽我給你的解釋,選擇用躲避來面對,舒以安,這是你最基本的權利,我把它給你你卻總想著把它給別人……這樣對我,你真的公平嗎?” 胸口隱隱的有什么東西在滲出來,褚穆強忍著不適慢慢放下圈著她的手臂。 “沒回家的那幾天我一直都在想,是不是我真的做了什么讓你很失望的事情以至于你這么不相信我,可是以安,自始至終,你都活在你的妄自菲薄里。你想我可能背叛你,可能不愛你,可能對你所有的好都來自當初的歉疚,但是你從來都不知道,我是想跟你過一輩子的?!?/br> 舒以安眼前模糊一片,渾身冷的要命??粗夷乱徊揭徊诫x開她的背影,感覺身體也越來越沉,小腹像被什么拽著似得疼。有溫熱的液體順著她的腿慢慢往下淌,猩紅一片。 她慢慢順著墻壁滑□體,用盡了力氣卻只能哀哀的痛呼一聲, “褚穆……” 作者有話要說:陶云嘉沒懷孕沒懷孕沒懷孕?。?!媽蛋懷孕的明明是咩咩好嗎?你們這樣真的好嗎?。。?! 第48章 別過別過 醫院病房里,舒以安睡的很沉。纖細的手腕上扎著尖尖涼涼的針頭,靜點的藥水一滴一滴的落在膠管里,氣氛靜謐的嚇人。 褚穆倚在外側的墻壁上,低著頭,沒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醫生剛才的話猶如宣判一樣炸在他的耳邊。其實產科的女主任也很奇怪,她對舒以安印象很深刻,明明上午的時候這個年輕的女孩子還面色溫柔的對自己講她想要這個寶寶,結果到了下午,卻一身狼狽的被人急匆匆抱進來送進了手術室。 看著面前的男人,女主任表情可以稱得上是冷漠的啪的一聲扣上了病例。刷刷的簽上自己的姓名。 “過度精神刺激導致的流產,需要靜養,給她的藥加了安神的,你是她丈夫?”最后,女主任還將信將疑的問了一句??粗夷乱谎圆话l的樣子,女主任無奈的搖搖頭,“她身體虛弱,受不了任何刺激了,不管是生理心理家屬都要多注意?!?/br> 褚穆也不知道自己該怎么回答她……現在,他還能被稱之為她的丈夫嗎?哪有一個丈夫會連自己的妻子懷孕了都不知道,回過頭來的時候她就那么慘兮兮的抱著自己蹲在地上,目光所及的地方,一片血光。 褚穆當時只感覺腦子一片空白,來不及多問迅速把人裹起來送到醫院去。但是從那一秒鐘起,他就知道可能生活中有什么東西在離他而去了。一路上舒以安意識半混沌半清明,只是死死的蜷在座位上捂著小腹,眼中有難掩的痛意和恐懼,她想,這個小生命才六十幾天,她還沒來得及親身經受過它的長大,就要這么離開自己了么……能算是報應嗎…… 孩子,褚穆把這兩個字心里默默念了一遍然后慢慢又轉了下去,眼中的失落和頹敗顯而易見。胸前不知道是舒以安留下的血跡還是自己傷口迸出的血跡,使得他整個人站在肅靜潔白的醫院長廊上異常孤獨?;盍巳畾q的褚穆,在他人生中的而立之年失去他的孩子,并且重傷了他的妻子,還真是,活該。 紀珩東拿著衣服匆匆的從走廊的一側走來,緊緊皺著眉頭把衣服扔給他?!跋热ネ饪铺幚硪幌聜?,這么頂著還沒等她醒過來,你就先掛了!” 任憑衣服斜斜的打在自己身上,褚穆似乎不為所動。只是那么倚在墻壁上一言不發。 紀珩東看了氣不打一處來,把手里的東西猛地扔在座椅上?!澳阊緝含F在是頹了?早干什么去了??!看看吧,這事兒驚動了你家老爺子,查出來了?!?/br> 褚穆看著那幾張紙,都沒有抬手去翻,現在他沒什么心思再去追究這件事了?!白屗麄內ヌ幚戆?,我沒心情?!?/br> 紀珩東嘆了一口氣同樣背靠著墻,和褚穆并排站著,煩躁的爆了一句粗?!斑@他/媽叫什么事兒??!你們兩口子怎么能被姓陶的那對兒狗男女傷成這樣兒?褚穆,你混蛋了啊?!?/br> 是啊,他混蛋。 因為褚穆突然回京,打亂了四九城里一些隱藏于表面下的潛秩序,有不少人因為嫉妒或者是不甘在他回來之后明里暗里給下了不少絆子。褚洲同雖然有心偏袒著這個侄子,但是總不能太過火,一些需要褚穆去做的事兒還是要去。去非洲,就是為了堵那些幽幽之口最好的辦法。再者也是為了證明褚穆的能力。 非洲氣候不好,細菌病情什么的也多,褚穆剛到那兒兩天就吃不太消,在當地醫院掛了兩天的水,每天常常忙到回了賓館倒頭就睡,就是睡也僅僅是四五個小時。每次想給舒以安打電話的時候,不是因為時差她在睡覺就是她沒接。好不容易結束了一周的工作,他想著能夠回京,卻被褚洲同告知現在面臨著崗位大換血,需要審查每個在職的干部。并且審查調研期間,不得和外界有任何接觸。這樣一來褚穆就被與外隔絕了整整兩天,因為每一次大調整的時候都面臨著一個人的將來的走向和前途,任是褚洲同這樣身份的都是不敢怠慢的。期間雖然家里和幾個朋友都告訴他舒以安情緒很穩定,一切都好,他還是很擔心。正打算著回家,變故就來了。 陶云嘉不知道什么時候從德國回來,站在他車的前面一臉的憔悴不安。褚穆見到她腳步也只是停了一瞬,隨即便移開目光越過她去開車門。 陶云嘉急匆匆的一把關上他剛剛打開的車門,語氣十分蒼涼急促?!澳憔瓦@么恨我?” 褚穆現在一點心思都不在她身上,干脆的也不留情面。拿開她擱在車門把上的手,語氣冷漠?!安皇呛弈?,是對你沒有任何感情?!?/br> “陶云嘉,我以為你足夠聰明,讓你在德國相安無事的當個翻譯已經是我最大的忍讓了,是誰告訴過你我現在還愛你?你又哪來的自信覺得我一定會等你?你不覺得你現在做的一切都特別可笑嗎?” 陶云嘉倔強的站在他面前,一動不動?!半y道你不對我負責嗎?我最好的青春都給你了!” “負責?”褚穆忽然冷冷的笑了起來,“你跟老王頭一起對我下絆子的時候,你也是這么想的?” 大概是那天褚穆在休息室里對王主任說的話太狠,這個年過半百的男人為官近三十年,被一個小輩如此不輕不重的提點實在是觸碰了他心底里那點可憐的自尊和臉面。利用他的位置和人脈給褚穆添了或輕或重不少的麻煩,這些褚洲同不說,不代表他不知道。 “我就是為了這個來的!”陶云嘉顯然有些激動,“和我沒關系!全是他一個人做的!我也是后來才發現的……今天來就是想告訴你……” 褚穆靜靜的站在那里看著她的嘴一張一合,眼神中分明帶了些悲憫。他也實在想不通,當年外交學院那樣一個驕傲出色的女孩兒怎么變成了現在這副樣子,善于心機,糟蹋自己,滿眼的都是狠心和妒意。 話音剛落,遠處的街上忽然傳來刺耳的馬達轟鳴聲,三輛摩托并排嘶吼狂叫著而來,一共六個人頭上都帶著頭盔,車燈打的特別刺眼,褚穆和陶云嘉站在街邊一時都下意識的瞇了瞇眼,與此同時,機車上一共六個人,后排的三人手里都拿著長長的刀,橫沖直撞的朝著兩個人的方向開了過來。 陶云嘉驚呼一聲,猛地站在褚穆身前?!安灰。?!” “陶云嘉?。?!”褚穆大驚。冰冷鋒利的刀鋒就這么捅進陶云嘉的腹部,但是好在褚穆反應極快,迅速拽著陶云嘉一把把人推到了路邊,摩托車其中一臺因為躲閃不及直奔著褚穆而來,車上的人也慌了,胡亂的伸手一砍,褚穆胸口的位置也不偏不倚的挨了一刀。 警車和救護車來的時候,陶云嘉已經昏迷了。褚穆的傷并不嚴重,刀口不深不淺,因為是橫向就好處理很多。相比之下,陶云嘉就嚴重了,刀口深又怕腹腔感染,手術出來之后就送到了監護室。 秘書連夜趕到醫院,給褚穆處理一些相關事項,送走了來調查的警官,褚穆在病房特地囑咐他,不要聲張也不要通知家里。畢竟刀傷,說出去不嚴重可也挺怵目驚心。依據隋晴舒以安的性子,肯定是要擔心嚇壞的。 情況并不好,一天一夜,陶云嘉術后感染情況嚴重高燒不退,但是畢竟她是因為褚穆才受的傷,不管出于道義還是基本的道德,褚穆都沒有離開的理由。至少,也得等她轉危為安。期間,有關那晚夜間摩托車的事兒也真相大白,沒幾個小時警方就通知抓到了人。據那幾個人交代,是一個女人找到他們讓他們這么做的,經過指認,也已經確定了陶云嘉的身份。因為褚穆遇襲這種事情根本就不是小事也根本瞞不住,褚父很快得知并且暴怒,放出話去要深查。這么一查,陶云嘉和老王頭那些事就不脛而走,也挖出了陶云嘉這么做是受到老王頭指示的真相。陶云嘉大抵也是沒狠下心去,在老王頭做了這么見不得人的勾當之后在自己成為幫兇之后,還是有些不安的去找褚穆,也是潛意識里給褚穆擋了那一刀。 褚穆當時正在換藥,面沉如水的聽完之后也沒多大的情緒??吹绞謾C響直接穿好了衣服去外間接舒以安的電話。他聽著那端想念了很久的聲音心里原本的戾氣也無端消失了很多,他聽著她說我等你回來的時候恨不得立刻就把她回到她身邊,看著窗戶外頭萬家燈火的夜色,褚穆就知道自己完了。他在舒以安這三個字里面,越陷越深。 “老王頭被你二叔直接就地正法了,陶云嘉那邊怎么辦???”紀珩東手里玩兒車鑰匙,漫不經心的問了一句?!霸僬f舒meimei這事兒瞞不住,你媽肯定得知道,搞不好明天就去你家堵你個正著?!?/br> “弄清楚陶云嘉到底和以安說了什么,”后頭透過病房門上的玻璃依稀能看到舒以安的睡顏。褚穆神色又沉下幾分,“我得讓她付出代價?!?/br> 最后還是聽了紀珩東的話重新下樓去外科換了藥重新處理了傷口,換上了干凈的衣服,他想總不能等她醒來看到自己還是在別墅里跟她吵架的樣子,哪怕她并不想看到自己。慢慢打開病房的門,褚穆緩步坐在她的床邊生怕驚醒了她。 輕輕握住舒以安一側沒有注射針頭的手,溫度涼的讓人心驚。穿著醫院條紋的病號服顯得她整個人都瘦瘦小小的,可能在昏迷中她睡的也都并不安穩,長長的睫毛不斷抖動著。 褚穆忽然想起她畢業的那一天,她也是像現在這樣靜靜的躺在病床上昏睡,年輕的臉上被陽光打上一層好看的光暈,美好的讓人移不開眼睛。那個時候她醒過來帶著些懵懂和期待,也是那一天,自己強勢又生硬的問她,舒以安,你愿意嫁給我嗎?到現在,整整兩年啊。如今她還是這么躺在這里,卻沒了那時的生氣勃勃和唇邊柔軟的笑意。 慢慢的把她的手指擱到唇邊,觸碰到她的皮膚那一瞬間,褚穆終于紅了眼眶啞了聲音。 “對不起?!?/br> 而躺在病床上正睡著的舒以安,眼角忽然滑落了兩行淚珠。 作者有話要說:褚穆是一個丈夫的同時,他也是一名外交官,出生在那樣的家庭工作和婚姻一樣重要。發生了這樣的事,不管是誰,要是遇到了估計也得守在醫院。 在沒有得知任何真相的時候所有的指責都有點不負責任。姑娘們看文自有一種道德感在,我不干涉你們任何對文中的看法,并且我都欣然接受。這是你們看得起我,肯用心來對待宇宙的勞動成果。 其次,你們都嚷嚷著說虐男主,現在直接在這里說清楚好了,我觀念里的虐,就是讓褚穆知道怎么用更好的方式去愛舒小姐,讓他在失去一些東西后更懂得珍惜。要是想看什么男主缺胳膊少腿虐身虐心后悔吐血而死的戲碼啥的奏是打死我我也寫不出來?。。?! 我看待愛情的方式可能可你們不一樣?都是女的應該一樣啊……怎么會出現這么大的偏差呢……我也是真丫的蛋疼,但是沒辦法,宇宙就是這么倔的作者,我認準了一個故事的發展方向就會一直朝著那個方向去努力,你就算把茶杯澆在我電腦上我也得寫。我有自己的想法,而你們堅持到現在不就說明你們也認可了我這種想法嗎?說什么不虐男主就棄文的讀者,不喜歡看了我也沒法挽留你們,也不可能順著你們的意思改,畢竟還是有喜歡的人在的。 用一句電影里的臺詞,緣深緣淺,路長路短,看見就好。 最后,弈婚不再申請榜單了,更新速度會慢,基本上是隔日更,偶爾兩日更,或者……突然爆發一次三更?反正都會在微博里通知你們噠,哈哈哈。 感謝雨過天晴和yymm二位扔的霸王票,作者表示已被砸暈,你們破費了。 啊對還有?。?!是誰告訴你們孩子沒有了??。?! 第49章 夢境太痛 舒以安感覺自己的意識像是掉進了深淵,任憑自己怎么想清醒過來都只是徒勞。有些不安的動了動睫毛,她開始被這場深眠拉進了回憶中最讓她惶恐也是最幸運的那一天。 兩年前的初秋,舒以安論文答辯的那一天,因為對先鋒類藥物過敏,所以舒小姐特別不爭氣的并且聲勢浩大的昏倒在答辯臺上。為什么說是聲勢浩大呢?因為她這么一昏,甚至驚動了作為特邀人員的外交大神,褚穆。 學校頓時謠言紛紛,有人說褚穆在追舒以安,只是遲遲未果。有人說,是舒以安介入了褚穆和陶云嘉的戀情最終導致兩人分手。有人說,法語系的舒以安大學四年從來不交男朋友也總是拒絕向她告白的男生,是因為從大一的時候就給褚穆當了情人。那一天里,外交學院里面簡直熱鬧的開了花。 可是遠在學校之外的醫院里,卻是意外的安靜。褚穆把人送到醫院之后便坐在窗沉默的等她醒來。 那天中午,陽光很好。舒以安年輕的臉上被打著淡淡的光暈,柔和美好的不像話。褚穆看著看著,就有些微微失神。尤其是當她仰起頭滿臉認真懊惱的對自己說,我的問題還沒有回答完。 那是她真正入侵到褚穆心里的一瞬間,他見過太多太多的女性,如外交官般睿智聰慧的女同事,如褚唯愿一般嬌寵可愛的meimei,如陶云嘉般……驕傲自信的女人。但是那么多那么多的人,都不及那一秒鐘,舒以安的一個仰頭。 急性過敏反應,輸了液情況就好了很多。護士來拔針的時候見到情況好轉,也得到了醫生的明確表態,只要按時吃藥注意今后不要在碰那類的藥物,就沒什么問題了。 褚穆認真的聽著大夫的囑咐,回過頭來征求舒以安的意見?!澳阌X的還好嗎?要不要再住在這里觀察一下?” 自己的身體狀況自己最了解了,舒以安急忙搖搖頭?!安挥昧?,我沒事了?!?/br> 褚穆尊重她的意見,點點頭轉而送醫生出去。因為是急救,按照常理舒以安是不應該住在病房里的,在普通的急救觀察室就好。但是褚穆看著她蒼白的臉色,露出一截手腕兒上怵目驚心的落下大片的紅疹子,當時就讓人給她轉到了高級病房,既然是高級病房嘛,從藥費到床位費,自然也是高級的讓人難以接受。 但是褚穆卻對著繳費單子上那一串數字波瀾不驚,十分自然的拿出皮夾刷卡簽字。小護士趁著打印機刷刷出票的空當偷偷抬眼看著玻璃窗外的男人,臉頰上甚至帶了些紅暈,偷偷抿唇跟對桌的小護士笑,其實心里想的不外乎將來要是找到這么一個能體貼自己的丈夫就好啦…… 從繳費處回來,舒以安也剛好收拾妥當從病房出來??粗夷率掷镞€沒來得及收好的單據,看到她的身影腳步一頓,怕她想得太多下意識的把手里的東西擱到褲兜里。 “怎么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