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節
“什么?五皇兄喝酒買醉?他有什么好喝酒買醉的?還失手傷人?這到底怎么回事?” 辰王的話落下,北凌逸頓時皺起了眉頭,疑惑的望著辰王。 而赤帝也是淡然的望著北凌辰,正在等待著他的解釋。 “他今天早上去了一趟東方王府,據說是去找璃夜郡主,出來之后便……” ‘呯!’ 北凌辰的話還沒說完,突然一道清脆的碰撞聲響起,乍一看,只見赤帝跟前的茶杯正微微震動著,抬頭一看,發現陛下的臉色稍稍有些陰沉。 “看來,趁這次選秀,是該給他找一個德才兼備的王妃好好管管他了,你們幾個到時候有看上的也都挑幾個回去,你們如今可是連一個側妃也沒有?!?/br> 赤帝那聲音有些陰沉。 北凌逸想了想,自然也明白了赤帝的意思,當下便回道,“皇兄,這事情還是暫且擱著吧,給兩位皇兄選就好了,臣弟對那些女人可沒興趣,你讓臣弟整天對著那幫風sao的女人,還不如派臣弟去鎮守邊關算了!” “陛下,臣也無成親的念頭,望陛下成全!” 北凌辰也抱拳道。 “你們可都不小了,皇奶奶也跟朕念叨過很多次,你們還想拖到什么時候?朕能替你們抵擋一時,不能替你們抵擋一世?!?/br> 連他自己都差點被逼迫就范,這事情若是皇奶奶插手,他們自然是不好過。 “陛下,臣請求陛下將臣派去鎮守邊關,如今邊境不穩,臣……” “皇兄,皇弟也愿意去邊關!” 一聽到這些話,北凌辰跟北凌逸臉色一沉,當下便開口請命。 “邊關之事,朕自有安排,朕不勉強你們,但是你們就自己跟皇奶奶交代去吧?!?/br> 赤帝最近也在為這事情心煩,若是太皇太后知道此次選秀并非是為了充盈后宮,還不知道她會氣成什么樣子,不過為了這么一個一箭雙雕的好事,也只能委屈她老人家了! “陛下(皇兄)!” “好了,這選秀之事等祭天大典完成之后立刻進行,由你們二人共同處理,皇奶奶到時候會親自將挑選出的秀女再進行嚴格的篩選,其中你們若是看上哪個就跟皇奶奶說,朕會直接將她們賜給你們。都退下吧!朕累了!” 赤帝果斷的下了旨意,聲音落下,那挺拔的身影已經消失在門外。 北凌辰跟北凌逸一怔,不禁有些垂頭喪氣了。 …… 又是一天的日暮時分,通往兗州的官道上,二十余騎正朝兗州城城門疾奔而來,錚錚的鐵騎卷起了一陣滾滾的灰塵,馬蹄聲陣陣,驚得周圍的路人遠遠看著便是都退得遠遠的,讓這一隊鐵騎疾奔而過。 只見這一隊人馬飛快的沖出了兗州城朝雁山的方向急奔而去,一行人全都是一身灰色的勁裝,只有當先的那一人是一身黑色大斗篷,將整個人都遮得嚴嚴實實的,看不清楚樣子! 沒錯了,這行人正是七夜還有冥殿的幾位高手,另外還有七夜的貼身衛隊,連云十八騎! 七夜如今正是要帶著他們直搗暗樓老巢,將暗樓給蕩平了!活捉金宇楠! 這金宇楠好不容易才有了消息,要不是秘密監視風惜月,不放過每一個跟她交往的人,他們還沒有這么快就能夠得知這金宇楠的下落呢!多虧了這金宇楠到底也是一個癡情的種子,心底一直惦記著風惜月,一聽說這齊王要將宋纖纖立為正妃,當下便忍不住過來找風惜月,而正是因為如此,也暴露了自己的行蹤! 想不到他竟然躲在這暗樓里,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怪不得他們花費了那么大的一番功夫也沒有找到他人,原來他就在自己的老巢里貓著! 經過了兩天兩夜馬不停蹄的奔波,一行人總算抵達了雁山山腳下。 七夜利落的下了馬,抬頭望著籠罩在蒼茫的暮色之下的雁山,只見整座山上是一片蕭條肅殺,到處是光禿禿的大樹,腳下是那鋪得慢慢的黃葉,一陣寒風襲來,枝頭的幾片殘葉又徐徐的飄飛了下來。 腳下的大道一直往前延伸著,遠遠的便看到前方是一個大湖,湖上有一座長長的鐵索橋自空中橫跨而過,橋過去便是一座極為龐大而美麗別致的莊園。 “那便是暗樓?” 七夜手中的馬鞭一抬,指著前方那座美麗的莊園,問著站在自己身后的劉峰。 “是的,殿主!那就是暗樓的總部,別看它看上去是挺漂亮的,但是里面的機關可不少,這樣貿然闖入自然是不行的?!?/br> 劉峰微微皺著眉頭道。 “誰要硬闖?你不是對這里挺熟悉的嗎?等下便由你將我們帶進去。想不到這里的環境還真是不錯,大冬天的還有這番景色?!?/br> “殿主,您這就不知道了吧?這莊內的景色才更好,莊內不管一年四季都是青山綠水一片,后山還有瀑布深潭,地勢險要隱秘,而且里面的機關很多,即便是我也應付不過來,因為我常年在外,對樓內的情況只知道部分而已,要是忘川在的話,殿主一定事半功倍?!?/br> 劉峰笑道。 七夜手中的馬鞭微微一舉,阻止了他的話,清冷的聲音飄散在寒風之中,“無妨,我倒要看看這暗樓是否真有他們說得的那么厲害!我不管它是多么堅固的莊園,今晚我們都必須要將它拿下,活捉金宇楠?!?/br> “是!” “這金莫飛可有下落?” 七夜收回眼神,抬頭望了那灰茫茫的天色,徐然問答道。 “回殿主,他就在皇城里,已經查到他的落腳之處,但是他這幾天又出了城,好像有什么要緊事要辦,現在還沒有接到他回皇城的消息。不過殿主請放心,他現在自然是不會在暗樓里的,屬下已經派人嚴密跟蹤他,相信不久之后便會有消息傳來?!?/br> “很好。既然如此,大家就在原地好好休息一下,我們等天黑下去,我們再動手!” 接連兩天兩夜的趕路,大家自然是都有些疲憊了,連七夜那星眸里也浮起了一道淡淡的疲倦之意,然而時間緊迫,也只能停駐了。 七夜的那十八位武士倒沒有什么,他們畢竟是跟著七夜經過高強度的訓練,然而冥殿另外的幾名下屬倒是有些吃不消了,若非中午時分在兗州城內休息了兩個時辰,恐怕他們都要挺不住了。 劉峰應了一聲,眾人也沒有再說話,都下了馬,到旁邊的小樹林里休息。 半個時辰之后,天已經黑了下去,寒風蕭瑟,耳邊隱約傳來一聲聲凄厲的叫聲,聽著倒是像來自深山里那些野獸的嚎叫聲,遠遠朝那莊園看去,只見里面正是燈火通明之時。 “殿主,天已經全部黑下去了,我們可以動手了!” 劉峰幾個大步來到七夜的身旁,也抬頭望著跟前的莊園,星眸的流光冷銳如利劍,只見她淡然收回了眼神,抬頭看了漆黑陰沉的不見一顆星星的夜空,好一會兒才點點頭,轉過頭對著身后的二十多名屬下道,“天已經黑了,我們馬上就動手,這次任務只許成功不許失??!莊園的地圖已經分到你們手上,你們務必要將在腦袋里將地形給我記熟了。下手要快,不可戀戰,凡是抵抗者一律殺掉,金宇楠要抓活的!進入莊園之后聽我指令行事,明白嗎?” 七夜迅速的下達命令。 “是!” “很好,那現在就跟我殺進去吧!今晚務必蕩平這暗樓!” 冷厲的聲音落下,黑色的身影一閃,只見一道黑色的殘影像一道急促的勁風一般從眼前一閃而過,直逼那莊園! “大家一起上!” 劉峰也低喝了一句,然后便拔出了腰間的彎刀,緊緊跟在七夜的身后往莊園的方向進攻。眾人也紛紛跟了上去。 ‘呯呯呯!’ 呼嘯的冷風吹散了細細的腳步聲,一道道黑色的殘影隱匿在黑暗之中,順利的通過了鐵索橋很快便來到了暗樓的門口。 “老規矩,一二三四號,你們干掉哨位,其他人先不要動!” 七夜匍匐在橋邊的干草叢旁,飛快的下指令。 只見旁邊的四名武士做了一個得令的手勢,然后便緩緩朝門口逼近,借著這漆黑的冷夜作為保護色,悄無聲息的便來到了門前。 ‘咔!’ ‘咔!’ 只隱約的看到兩道微弱的銀光閃過,站在門前的兩名守門侍衛便倒了下去,然而里面的哨塔上的幾人卻沒有半點的反應,顯然是沒有發現。 ‘嗖!’ 只見四道銀色的冷芒閃電般的朝門兩邊那高高的哨塔射出,空氣傳來一陣清嘯聲,哨塔上的幾人微微感覺到不太對,這才轉過頭來,然而不等他們看清楚,只見一道道黑影迅速的朝他們撲了過來,他們甚至還來不及叫喊一聲,便被飛撲上來的黑衣人捂住了嘴,緊接著一道亮光自眼前掠過,脖子上一痛,便是這么交代了! 空氣里頓時微微彌漫著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四人出手快如閃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占領哨塔。 “進去!” 七夜落下一句,黑色的身影再度一閃,往門里沖個去…… 夜很是深沉,寒風不斷呼嘯著,暗樓那寬敞奢華的前廳內卻是一片歌舞升平,絲竹管樂聲聲不息,香風所到之處都帶著一股濃郁的酒香。 一名身穿墨綠色錦袍的男子正悠閑的躺在前方的軟塌上一邊欣賞著廳下的歌舞,一邊喝著美酒,邊上還有兩個粉衣俏女子正在給他捶背倒酒,男子樣貌看起來挺英俊,只是左眼上帶著一只眼罩。 廳下的兩旁各坐著三名勁裝男子,看起來倒像是上方的男子的下屬,他們的身后則還站著兩排黑衣人。 幾人都在悠閑的喝著酒,時而觀看著跟前的歌舞,時而跟旁邊的人說點什么,一時之間廳內的氣氛很是放松。 ‘呯!呯!’ ‘鐺鐺!’ 突然間,幾道怪異的響聲響起,緊接著便是一陣金戈交擊的聲音! “怎么回事?” 坐在上方的男子頓時一怔,下方的六名男子也紛紛站了起來,一臉的警惕。 “不好了!不好了!有人殺進樓里來了!” “不好了,有人闖樓里了!” 刀劍聲中,一道道驚恐慌張的聲音響起。 “什么?是誰那么大的膽子竟然敢擅闖我暗樓!不要命了!” 上方的男子‘嗖’的一聲站了起來,望著似乎已經亂成了一團的廳外,臉色頓時沉了下去。 “少主請息怒,屬下帶上玄衣堂的弟兄們去看看,你們幾個保護好少樓主!” 只見前方的一名勁裝男子朝上方的男子微微抱拳,然后便帶著自己身后的那兩排黑衣男子沖了出去。 沒錯,沖上來的人正是七夜等人,有劉峰在前引路還有連云十八騎的速戰速決,他們幾乎就是一路殺上來的,今天的暗樓人手似乎不多,整個大莊園之內,幾乎都是空的。 手中的長笛化作了一道道淡青色的流光,伴著黑色的殘影在空中狂舞著,黑夜的冷風中夾著濃郁的血腥味,沖上來的黑衣人不斷的倒下在淡青色的流光之下。 “你是什么人,為何擅自闖入我暗樓?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只見領著一大群黑衣人壓上來的勁裝首領那目光像毒蛇吐信一般冷冷的盯著眼前的斗篷人,冷厲得幾乎要將眼前的斗篷人生吞活剝的感覺。 “金宇楠在哪里?” 斗篷人手中的笛子一收,橫在胸前,冷然問道。 “哼,想見我們少主?那就先死了再說吧!” 那勁裝首領瞬間便察覺到情況不對,頓時也顧不上什么了,一手拔出了腰間的短劍猛地朝斗篷人刺了過來!動作之快,之狠,令人不禁感到一陣恐懼。 “一二三四五,他們就交給你們了,六七*跟我往里面沖,其他人給我殺!放下武器者可以免死,抵抗者一律殺掉!” 斗篷人冷喝了一聲,黑色的殘影便往前方的廳內沖了去。 “是!” 聲音落下,伸手的二十余人便迅速的分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