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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灑被李蔓拉著出了教室,卻沒有出教學樓,而是上了教學樓,一直上到樓頂,樓頂是一個空曠的大露臺。 李蔓拉著肖灑來到露臺中央,什么話也不說,靜靜的抬頭仰望星空。 半輪皓月在天,月光如水照在他倆身上,星星點點的星光神秘的閃鑠,深邃而美妙!白日的喧囂浮躁都隱藏了起來,四周一片朦朧和寂靜,顯得幽遠浪漫,充滿了詩情畫意…… 不知什么時候,李蔓依偎在了肖灑的懷里,肖灑擁著她,倆人心中并沒有半絲邪念,世界那么純凈美麗,他們亦如是…… 許多年以后,每每回想起這個夜晚,肖灑還依然能感受到那份純真無邪的青春時光的美好! 不知不覺夜深了,肖灑怕李蔓著涼,脫下外套讓她披上。 李蔓:“傻瓜,你著涼了怎么辦?走吧,我們下去。你看,已經十二點了,我的生日過完了!這兩年的生日,都有你陪著我,真好!” 肖灑想要勸勸她,卻不知說什么好,就不說了,反正大學四年都這么過來了,不到一期就畢業了,轉眼就要各奔東西,還說什么說呢?好好珍惜吧! 李蔓雙臂抱著肖灑的手臂緩緩下到一樓,才發現糟了!樓梯口有一道鐵門,鎖上了,出不去了。 肖灑看了李蔓一眼,怕她著急,誰知她沒有半點著急的樣子,反而嫣然一笑道:“走,我們回教室?!?/br> 誰知教室的門也鎖了,肖灑就有些傻眼,卻見李蔓隨手掏出一片鑰匙,悄無聲息地就打開了教室門。 肖灑這才想起來李蔓是班長,就笑嘻嘻道:“原來你還真是有特權!” 李蔓就擰了他一下,肖灑疼得呲牙咧嘴,卻不敢發出聲來,這要是讓人看見了,那倆人就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關好門,倆人挑了一個外面瞧不見的角落坐下,不敢說話,就你望著我,我望著你,傻笑。 過了一會,李蔓將頭伸到肖灑耳邊悄悄道:“小丑哥,我要睡了?!闭f罷緩緩的將身子靠在肖灑懷里。 肖灑伸臂擁住她,低頭在她耳邊道:“安心睡吧,我在這里,沒事?!?/br> 李蔓盈盈一笑,抓住肖灑擁抱她的雙手壓在自己懷里,閉上眼睛,其實她還并沒有什么睡意,不過她此刻被肖灑擁在懷里,感覺很溫馨,很安寧,沒多久,就真的睡著了…… 第二天,直到值日老師來打開樓道口的鐵門,肖灑和李蔓才悄悄溜出去…… 倆人從此又有了一個只屬于他們倆的小秘密,之前還是一個,就是高考的秘密。李蔓只要想起這兩個秘密,就偷著樂! 這周周四,傅饒訓練完了一班的留學生,對肖灑道:“今天跟我回去?!?/br> 肖灑跟著她上了車,問:“姐,有事嗎?” 傅饒發動車,邊開邊瞪了他一眼:“沒事就不能回家?是不是不想家了?” 肖灑笑嘻嘻:“哪能呢?我恨不得天天回家呢!” 傅饒一聽俏臉生暈,天天回家干什么?丹露又不在家,家里現在就她一人,肖灑回家,還不是想和她在一起那個什么? 傅饒心中甜美,嘴里卻道:“說得好聽!” 肖灑就調皮地伸手去揉搓她飽滿高聳的雙峰,傅饒打掉她的魔爪,嬌嗔道:“要死哈!我在開車呢!” 肖灑哈哈大笑。 回到癩皮巷四合院,一進院子,肖灑抱起傅饒就進了她的房間,誰知傅饒卻掙扎開來道:“別吵,真有事要跟你說?!?/br> 就見她打開黃花梨的大柜,從里面拿出一疊帳本遞給肖灑,蹙著秀眉道:“你認真仔細地看看!” 肖灑看了看,居然是富饒天下太極文化傳播集團公司下轄的海淀、密云、朝陽、豐臺、昌平五個培訓學校的帳本。 肖灑知道傅饒的性子歷來冷淡,不愛多管閑事,如果不是情不得已,她是不可能拿人家帳本的,就二話不說,認認真真查看帳本,可是看來看去,沒看出有什么問題和毛病。 傅饒見他一臉狐疑,就將另一疊表格交到肖灑手中,是五個培訓學校這兩年來的學員花名冊。 肖灑還是不明白,傅饒就用手指戳了肖灑的額頭一下:“丹露真沒叫錯你,你就是個大笨蛋!你看看每個學校的學員總數,再看看帳本就明白了!” 肖灑按照傅饒說的一查看,果然馬上就發現問題了! 五個培訓學校,有四個培訓學校的入帳數目比學員總人數差了一大截!這也就意味著,四個培訓學校都有人貪污了學員繳納的培訓費!除了昌平是帳實相符的。 四個培訓學校都是這樣!難道是串通作案?這么巧? 肖灑每年都要不定期查看各個公司的帳目和財務會計報表的,可沒想到,底下居然有人敢如此放肆! 看來自己的管理上出現漏洞了!但到底出在哪個環節呢?于是就問傅饒:“姐,你是怎么發現這個問題的?” 傅饒:“前段時間我不是帶著幾位老師父去培訓學校視察嗎?他們都準備了匯報材料,上面自然就提到了每年招收學員多少多少人,我在心里估算了一下能收多少培訓費,就問他們的收入和開支情況,發現他們的說法自相矛盾,就留了個心眼,查看了他們的帳本,果然,都少記了培訓費人數,自然就少記了收入。我本來只打算視察一兩個學校的,這么一來,干脆全部去察看了一遍,果然,除了昌平,其他四個培訓學校都是這樣!顯然是串通好了的!” 肖灑合上帳本沉思了一會,搖搖頭道:“四個學校串通得這么好?如果沒有人主使,打死我也不相信!姐,你把七爺和張青他們四個叫來?!?/br> 傅饒:“現在?” 肖灑:“對,現在?!?/br> 傅饒就打了電話,不一會,鬼眼七、張青、劉大龍、王猛四人走了進來。 肖灑跟他們幾個悄悄吩咐了一陣,四人點頭示意明白,走了出去。 一直過了二三個鐘頭,鬼眼七四人帶著一個年輕小伙子進來了,張青道:“老板,這個是我發小張順,一起撒尿搓泥巴長大的,他現在就在朝陽門外開了一家太極服裝店?!?/br> 肖灑點點頭:“我要的東西帶來了嗎?” 張順點頭哈腰:“帶來了,您看,我的帳本,近幾月的進貨清單都在這?!?/br> 肖灑掏出一疊百元的鈔票遞給張順:“賞你的!帳本和進貨清單留下我用幾天,之后原封不動還給你,行嗎?” 張順看著手里的鈔票,喜從天降,連連點頭道:“行!這有什么不行的?” 肖灑:“別往外亂說?!?/br> 張順:“明白。爺,我一個字也不說?!?/br> 肖灑點點頭,示意張青等人帶張順走了。 肖灑:“姐,打電話給石通喜,叫他們四個明天一早過來?!?/br> 傅饒點頭,當即打了電話。 肖灑想了想,又打了個電話給季卓,讓他通知追夢集團財務總監、總會計師謝紫凝和季卓的愛人安然明天一早也到癩皮巷四合院來,他有事要交辦。 安然是中財大的畢業生,業務能力極強,謝紫凝調任追夢集團財務總監后,她已升任到謝紫凝原來的職位,追夢數字化公司財務總監。 有條不紊地安排完這一切,肖灑有些疲憊的靠在太師椅上閉目養神,傅饒走到他身后,將他的頭摟入她懷中,溫柔地道:“別急!沒什么大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