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9、荊棘鳥
日苯女委員上來,用英文道:“我一直修練柔道,想用柔道請教你們中國的太極?!?/br> 肖灑翻譯給傅饒聽了,傅饒嫣然一笑:“正好??!你剛才的對手太差勁了,展示不出太極的真正魅力?!?/br> 說罷沖日苯女委員做了個手勢,兩人就交上了手。 這個日苯女委員的身手比剛才那個澳洲委員不知強到哪里去了,非常敏捷,兩人一開始便以快打快,在臺上穿梭般繞來繞去,宛如兩只翩翩起舞的蝴蝶,煞是好看,頓時全場掌聲雷動…… 不過比著比著,節奏就慢下來了,而且越來越慢,一招一式都看得清清楚楚,肖灑松了一口氣,首先是傅饒跟著對手的節奏跑,現在是對手被動的跟著傅饒的節奏走了。 傅饒借機將太極拳的精髓展示出來,柔和、緩慢、輕靈、剛柔相濟,所以委員們都看呆了,眼睛一眨不眨,也忘了鼓掌。 果不其然,沒多久,日苯女委員就滿頭汗水,呼吸粗重,而傅饒卻氣定神閑,游刃有余。 日苯女委員主動叫道:“停!” 傅饒不為己甚,盈盈一笑收勢退開,日苯女委員:“久聞太極拳博大精深,奧妙無窮,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傅饒女士,佩服!主任,我同意接受他們的申請。而且我將向他們學習,爭取我國的柔道也盡快申請世界非物質文化遺產保護?!?/br> 主任委員:“每個國家、每個民族都有自己優秀的文化遺產,我們共同的目標就是致力于來保護好它們,這就是我們的使命!” 會場再次響起熱烈的掌聲…… 世界遺產委員會正式受理了中國的申請,但是否通過,還要走程序,待以后的會議再進行審議。 肖灑一行的任務圓滿完成,接下來幾天就輕松了,肖灑一行先后參觀了盧浮宮、凡爾賽宮、楓丹白露宮、巴黎圣母院、艾菲爾鐵塔等名勝古跡,最后一天打算去參觀香榭麗舍大街并購物,之后便去德國會晤蘇珊娜。 丹露是個死要面子的,哪怕出了國,她也沒有和肖灑合住,依舊是單獨住一個房間,不過每晚深夜不是她悄悄的過來伺候肖灑,便是肖灑過去折騰她。 丹露眼見不久就要和肖灑分離那么長的時間,所以忍著小性子不發,溫柔如水,由著肖灑折騰,兩人如此這般好像偷情似的,反倒心中更加甜美,仿佛在巴黎度上了蜜月! 最后這天從香榭麗舍大街購物回來,放下大包小包后,在肖灑的鼓動唆使下,丹露、傅饒、李蔓跟著他又一齊出去吃宵夜,在塞納河岸邊的一家西餐廳的露臺上。 點了幾個菜,肖灑又要了一瓶威士忌和幾廳雪碧,四人就用雪碧兌威士忌慢慢的品著洋酒,一邊欣賞著塞納河兩岸如詩如畫的美景,一邊聽肖灑吹牛打屁! 肖灑:“老二,你們幾個在盧浮宮看了那么多的藝術品,知道它的鎮館之寶是什么嗎?” 丹露盈盈一笑道:“我聽導游說了,最著名的‘宮中三寶’:愛神維納斯、勝利女神尼卡和蒙娜麗莎。是不是?” 肖灑大拇指一豎:“導游說的你都能記住,牛!那我再問你們,巴黎圣母院最神秘的是什么?” 李蔓:“是不是哥特式拱門上的古猶太和以色列的28位國王的全身像?” 肖灑搖頭。 幾個人猜了好幾個,肖灑都搖頭。 最后丹露忽然想到了:“希魅爾!” 肖灑望著丹露目瞪口呆:“這你也知道?” 原來,巴黎圣母院的欄桿上分別飾有不同形象的魔鬼雕象, 狀似奇禽異獸,就是著名的“希魅爾”。參觀游覽時導游并沒有解說這個,肖灑本來想賣弄一下,誰知還是被丹露說出來了! 丹露看著肖灑吃驚的樣子很開心地道:“想知道我為什么知道嗎?” 肖灑點點頭。 丹露笑靨盈盈:“你的法國徒弟法蘭西斯告訴我的。那年寒假他們幾個去潭州,在陶園過小年閑聊的時候,法蘭西斯說起過巴黎圣母院,專門提到過‘希魅爾’?!?/br> 肖灑瞪著丹露:“你真是讓我佩服得五體投地!人家隨意閑聊的話你居然記得這么清楚!” 丹露:“那倒不是,是因為說起巴黎圣母院的‘希魅爾’的時候,艾可說到了荊棘鳥?!?/br> 肖灑:“荊棘鳥?” 丹露:“對,荊棘鳥!荊棘鳥是一種非常奇特的鳥,傳說它一生只唱一次歌,歌聲委婉動聽,萬物之中無可比擬。 自離巢的那一刻開始,它就在尋找著,不眠不休,只為尋找那棵屬于它的荊棘樹。 當它如愿以償時,就把自己嬌小的身體扎進屬于它的那棵荊棘樹上,流著血和淚放聲歌唱——那凄美動人、婉如天籟的歌聲使人間所有的聲音剎那間黯然失色! 一曲終了,荊棘鳥便氣竭命隕,以身殉歌……” 肖灑、傅饒、李蔓三人都聽得癡了,故事太凄美! 李蔓:“世上真的有這種鳥嗎?” 丹露搖搖頭道:“我也不知道,但艾可、黛西、伊麗莎白她們幾個都很肯定地說有?!?/br> 氣氛有些沉重,肖灑就沒心沒肺地玩笑著道:“這荊棘鳥可真傻!何必在一棵樹上吊死?” 誰知三個女生眼光齊刷刷地狠狠瞪著他,丹露:“你不僅是個大笨蛋,還是個大混蛋!” 傅饒:“罵得好!” 李蔓:“該罵!” 肖灑反正臉皮厚,不在乎,笑嘻嘻品了一口酒道:“看這樣子你們都是荊棘鳥變的,這么護著它!” 三個女生都不理他。 肖灑無趣,就舉杯轉移話題道:“楓丹白露宮呢?最吸引你們的是什么?” 李蔓:“從我們圓明園搶劫來的瓷器和珍寶!” 怎么回事?今天的話題總是這么沉重! 肖灑就笑嘻嘻地道:“最吸引我的就是它的名字,楓丹白露,好像叫咱們家老二似的!” 丹露雙臂一伸,在肖灑身上左掐右擰,咬牙切齒罵道:“呸!我讓你再胡說八道……” 哪知傅饒對丹露道:“還別說,我剛開始聽到楓丹白露宮這個名字的時候,第一個念頭想的也是你?!?/br> 丹露就去撓傅饒的癢癢道:“你也學壞了!” 兩人打打鬧鬧,氣氛總算活躍了起來。 四人有一搭沒一搭的瞎聊著,一直到深夜再返回酒店,肖灑冼了澡剛準備睡覺,聽到有輕輕的敲門聲,以為是丹露,就打開門,卻見是李蔓站在門口,一襲白裙,俏生生的。 李蔓將一個信封塞到他手里,慌慌張張的轉身就走了。 肖灑回到床頭坐下,打開手里的信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