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巧遇劉戈
肖灑聽了老媽袁麗的話不免大吃一驚,問道:“怎么了?” 肖靈轉身就想逃,早已被肖灑一把捉?。骸袄蠈嶞c!說吧,闖什么禍了?” 肖靈:“我不要你管,你答應我的事卻不做到,憑什么管我?” 肖灑一愣:“我答應你的什么事沒做到?” 肖靈:“你答應我給丁寧jiejie打電話的,可你沒打!” 肖灑頓時想起來了,應該還是國慶節的時候,自己確實答應了肖靈,要給丁寧打電話的,可后來卻忘了,于是道:“這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肖靈氣得眼淚汪汪:“對你來說,當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肖灑心就軟了,道:“這事是哥錯了,改天哥陪你一起去給丁寧道歉行不?” 肖靈立即開心地道:“好,說話算話!” 肖灑:“現在說說,你什么事惹媽不高興了?” 肖靈嘟噥道:“我哪敢惹她?都是她天天找我的不是!這也不行!那也不好!逮住我就教訓我!哥,你還是管管媽吧!” 袁麗揚起巴掌就要打肖靈,肖靈立刻躲到肖灑身后道:“你看,又來了!一點都不講道理!哥,還是你在家好!你在家媽天天盯著你,我就好多了!你上了大學,媽就天天盯著我,就像貓盯著老鼠!你說我能有好日子過嗎?” 肖灑哭笑不得,就問老媽袁麗:“媽,靈子的期考成績沒下降吧?” 袁麗:“那倒沒有,期考還是第一名,就是老師三天兩頭打電話來告狀,‘三好學生’也沒評上,你說我能不管嗎?” 肖灑皺了皺眉頭,問肖靈:“老師為什么告狀?” 肖靈:“還不是因為我畫畫的事?有些課我聽完就記住了,可老師反來復去地講,我就用鉛筆畫畫去了,結果就被老師逮住了,說我不專心聽課,驕傲!” 袁麗:“還有呢?” 肖靈:“還能有什么?” 袁麗:“是不是有個男生喜歡你?” 肖靈頓了頓腳道:“媽!人家非要喜歡我,關我什么事?我又沒喜歡他?!?/br> 袁麗:“那為什么老師告訴我,你收了人家遞的紙條?” 肖靈臉脹得通紅,恨恨地道:“我就接了!怎么了?” 袁麗氣得又要打肖靈,肖灑趕緊擋住袁麗道:“媽,這事你真不能怪靈子!好了,這會不說了,晚上我再好好問問靈子是怎么一回事,現在都到洞庭春吃飯去?!?/br> 肖靈生袁麗的氣,嘴巴一噘道:“我不去!” 肖灑不容分說,一把抱起她就往外走,丹露牽著可可的小手跟了上來,出了陶園的大門,肖靈也就不堅持了。 各路諸侯宴會,自然又要喝酒,誰怕誰呀?難免又是一番龍爭虎斗??蛇@回肖灑才喝了三杯,被就人收了杯子,誰呀?傅饒。 傅饒道:“剛才袁麗阿姨授權給我,要我監督你,從今天開始,你喝酒每餐不能超過三杯,量數不能超過三兩?!?/br> 肖灑在聽取各路諸侯匯報的時候,丹露也在向袁麗和陳碧云兩位老媽匯報,傅饒在一旁補充。袁麗在得知肖灑喝醉了酒的情報后,當即贊同丹露的計策,由傅饒出面來限制他的胡作非為。傅饒是誰?保鏢??!有保護老板的職責。再說她平日里不拘言笑,非常冷峻,又是太極高手,大家見了她都敬畏三分,不敢跟她胡鬧。 果然,三杯之后再有人來敬肖灑的酒,就都被傅饒瞪了回去,肖灑樂得如此,他并不好酒,只是有時落不下面子,有傅饒替他出頭,正好! 大家見拿肖灑沒轍,誰也不敢摸傅饒的老虎屁股,只好轉移目標,鎖定“大哥大”龍波和陳守中兩人,最后,龍波和陳守中兩人被灌倒,其他人也有了六七分醉意,都不肯散,提議去卡拉ok廳唱歌。 這時候,卡拉ok廳才剛剛在大陸興起不久,潭州城也有兩家上規模的,一家叫琴島,一家叫月亮灣。琴島離洞庭春很近,斜著橫過一條馬路就到,于是大家就都上琴島嗨歌,袁麗、肖家和、陳碧云、盧桂生不想跟他們年輕人一起胡鬧,就帶著肖靈與可可先回去了。而肖灑一來擔心丹露和傅饒太累,她們坐了一天一晚的火車沒有好好休息,一直在陪著自已;二來擔心肖靈的事,所以他只在歌廳現了個身跟大家打個招呼,就帶著丹露和傅饒先走了。 其實還有一個原因,肖灑明白,自己如果不走,大家一定會很拘謹放不開,只有自己走了,這群家伙才敢放肆地玩!才會無拘無束。 沒辦法,老板就是老板,沒有哪一個下屬和員工敢真正把老板當朋友的,心理上永遠會有一層隔閡和距離,尤其是老板的事業做得越大,他們感覺就越遠,所以老板注定是孤家寡人! 只是沒料到,三人剛出包間,就遇到了一件尷尬事,隔壁包廂有人打架了,而且打出了門,差點傷著丹露,幸虧肖灑眼明手快,一下將丹露抱開,才免被殃及池魚。肖灑正要罵人,定睛一看,卻見那被打的居然是自己的高中同學劉戈! 劉戈并沒有看清肖灑,他正在奮力反抗,但對方是兩個人揍他一個,他很吃虧。肖灑上去就是一腳,踹倒其中一個,接著一個倒肘,另一個捂著肚子也痛得蹲了下去,肖灑將劉戈拉到一邊喊道:“鍋鏟子!” 劉戈這時也看到肖灑了,咧嘴傻笑,道:“傻子,你放假回來了?” 肖灑:“這是怎么回事?” 劉戈:“得,老子倒霉的事,每次都被你碰見了!等會再跟你細說,我先把這兒的事了完?!?/br> 說罷劉戈再次走進歌廳,對一個正翹著二郎腿在嗑瓜子的女子道:“阿梅,你到底跟不跟我走?” 那個叫阿梅的女子似笑非笑地道:“跟你走?上哪去?去你的職工宿舍哈?別逗了!” 劉戈這一下很受傷,指著阿梅道:“你才知道我住職工宿舍???老子給你買戒指、項鏈的時候你怎么不這么說?” 阿梅:“你自己心甘情愿送我的,關我什么事?你還好意思說,人家送女朋友都是送鉑金的了,你送的什么玩藝兒?老土帽,別在這丟人現眼了!” 劉戈氣得嘴都歪了,揮手想要打那阿梅,阿梅一下站起來:“你還想打人?你打老娘一下試試?老娘叫你吃不完兜著走!” 肖灑在一旁看了又好氣又好笑,拉著劉戈就往外走,這時外面那兩個男的早已爬了起來,其中一個叫囂道:“有種你別走!” 傅饒上前甩手就給了他一記響亮的耳光,然后拉著丹露若無其事地往外走去,那家伙被傅饒這一巴掌打懵了,捂著自己的臉呆呆地望著傅饒她們遠去的背影,屁都沒敢再放一個。 出了歌廳,冷風一吹,劉戈清醒了不少,慘笑道:“糗事又被你看見了!這個阿梅是我女朋友,國慶節的時候認識的,我們廠隔壁那個紡織印染廠的職工,本來都談婚論嫁了,元旦的時候,我都給她買好訂婚的戒指、項鏈了,哪知她腳踩兩只船,又跟別人好上了!剛才我就是來找她的……” 肖灑打斷他道:“好了,剛才我也見著了,鍋鏟子,做哥哥的奉勸你一句,那個叫什么阿梅的女人不適合你!趕快放手算了!哥哥我旁觀者清,一眼就可以看出那個女人不是個什么好東西!天下好姑娘多的是,你怎么看上這么個玩藝兒?” 劉戈傻笑了一下道:“我也知道她不是個東西!但我就是不甘心!拿我當猴耍呢!” 肖灑:“算了,就當被野狗咬了一口!天涯何處無芳草,趁早去找個好姑娘?!?/br> 劉戈摸了摸自己的腦殼,不好意思道:“不說這破事了!什么時候回來的?我叫上幾個好同學一起撮一頓?” 肖灑:“不急,剛回來。你在廠里干得怎么樣?” 劉戈:“能怎樣?學徒工,混日子唄!如今世道變了,我們這些一線工人不吃香了,沒人拿正眼瞧咱們!” 肖灑:“怎么會呢?” 劉戈:“真是這樣!大廠子的還好點,我們這些小廠子的職工更慘!你剛才也看見了,找個女朋友都不拿我當人看!” 肖灑拍拍他的肩膀:“別灰心!這可一點也不象上高中時候的你!怎么斗志全無了?” 劉戈:“怎么斗?我在我們廠子里是個學徒工,最底層,是個人就他媽可以踩著我!算了,不跟你說這些喪氣話了,對了,你知道楊柳和戴學文的事嗎?” 肖灑一愣:“他們怎么了?我剛回來,沒聽說?!?/br> 劉戈:“外面太冷了,這事不是一句兩句話能說清楚的。這樣吧,今天不說了,你把聯系電話給我,改天我去找你,再跟你細說?!?/br> 肖灑就告訴了他陶園的電話,劉戈記下,然后揮揮手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