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4、鬼眼七挨打
鬼眼七:“一個兇宅,出不起高價,原價四萬,我一狠心,多出一萬,五萬截胡?!?/br> 肖灑心中大樂:“協議簽了嗎?” 鬼眼七:“簽了,還交了5000元訂金。不過回來的路上就挨了黑拳?!?/br> 肖灑:“報警了嗎?” 鬼眼七:“報警?報個屁!我被人蒙頭蓋臉狠揍了一頓,揍完人就跑了,我又沒看清楚是哪一個?怎么報警?但我敢肯定,就是被我截胡的對方那一伙人?” 肖灑再次皺起了眉頭:“一伙人?” 鬼眼七:“是的,現在哪個能一下子拿出三、五萬元錢來?聽房東老板說,之前跟他談買房的那拔人是三個人合伙,湊錢想來買他的院子。房東也嫌麻煩,但又急于將院子出手賣掉,就跟他們談了幾個回合,談得差不多八九不離十了,卻被我知道消息截胡了。大老板,我這可都是為了你挨的打,你說我冤不冤?” 肖灑笑嘻嘻:“七爺,這件事情干得漂亮!住院費我全包了,另外還給你3000元的補償,行嗎?” 鬼眼七:“夠意思!總算沒看錯人!對了,有兩件事你得放在心上,一是我約好了房東老板周一去辦房產過戶登記手續,你得把錢準備好,我可拿不出這么大一笑錢,把棺材本都拿出來交訂金了!” 肖灑點點頭道:“放心,這個不是問題,還有一件什么事?” 鬼眼七:“我估計被我截胡的那伙人只怕還不會輕易善罷干休,你得提防著點!” 肖灑鎖緊了眉頭道:“知道這伙人的來歷嗎?” 鬼眼七:“不知道,我沒跟他們朝個面,都是聽房東老板說的,當時也沒怎么在意,誰知道他們會玩這一套江湖把戲?” 肖灑:“你安生養病,這事我去處理?!闭f罷肖灑又問清楚了房東老板的聯系電話和癩皮巷院子的位置,便離開了醫院。 按照賴七爺跟他說的路線,肖灑七繞八拐才找到癩皮巷,巷子居然是用清一色的麻石鋪成的,巷子兩邊都是院墻,白墻灰瓦,很低調,但古香古色,肖灑很喜歡。 肖灑按照賴七爺說的門牌號找到了自己即將要買下來的院子,不過剛到門口,就被氣壞了,門口和大門上居然被人潑了大糞,又臟又臭,一塌糊涂! 肖灑走到旁邊的一家小賣部,隨意買了一點吃的東西,又買了包大前門的香煙,抽出一根遞給老板道:“邊上這戶人家怎么回事?門口怎么被人潑了大糞了?” 老板:“嗨!幾個愣頭青,胡鬧唄!” 肖灑裝著很感興趣的樣子道:“到底怎么回事?” 老板神秘兮兮地道:“旁邊這個院子是個兇宅,很多人稱它為’鬼宅’,原來的房東老板上吊自殺了,后來住了個當大官的,也犯了事,吃了槍子!你說這樣的院子,還能住人嗎?可幾個愣頭青居然想將它買下來,本來也談得差不多了,卻被鬼眼七從中橫插了一杠子,截胡了,幾個愣頭青氣不過,不想讓鬼眼七安生唄?!?/br> 肖灑:“鬼眼七?” 老板:“你不認識?就是那個收破爛的鬼眼七,不知從哪里發了一筆橫財,居然有錢買房子了?這老鬼,不知怎么也看上這個兇宅了?” 肖灑:“那幾個愣頭青都誰???干什么的?” 老板有些警惕地看了他一眼:“你打聽這干嗎?” 肖灑:“惹不起躲得起,我這人膽小,知道了是誰,今后早早躲開哈!” 老板打量了他一下,問:“你還是個學生吧?” 肖灑點點頭。 老板頓時放松了警惕:“都是這癩皮巷里的幾個癩皮!一個是張三爺家的張青,一個是王四爺家的王猛,還有一個是劉七爺家的劉大龍,三個愣頭青,在這巷子里從小一起玩到大的,書又不會讀書,高中畢業后無所事事,只想等著父母快點退休,好頂職參加工作?,F在整天湊在一堆游手好閑惹事生非?!?/br> 肖灑:“那他們哪來錢買這個院子?” 老板:“這我哪清楚?都是昨天他們三個在這宅子門口潑大糞時,大家議論紛紛,我道聽途說的?!?/br> 肖灑將那包大前門香煙塞在老板手中,轉身離開。 那小賣部的老板莫名其妙:“這孩子,怎么回事?賣包煙自己一根都沒抽,全給我了?!?/br> 冤有頭,債有主,知道是誰干的,肖灑就不急了。他悠閑地回到帽子胡同四合院,見丹露正抓本書,懶洋洋無精打采地坐在院子里曬太陽。就快元旦了,天氣早已寒冷了下來,丹露穿上了一件鵝黃色的毛衣,清純亮麗。今天天氣好,難得的冬日陽光斜斜地照在院子里,感覺很溫暖。 肖灑:“老二,別睡著了,當心著涼!” 丹露:“怎么才回來?吃午飯了嗎?” 肖灑:“沒有,賴七爺被人打了,躺在醫院里,看他去了?!?/br> 丹露一下坐正身子:“怎么回事?” 這時傅饒也從房間里走了出來,用眼光詢問肖灑。肖灑就將情況跟她們倆簡要地說了說,傅饒聽了頓時就不干了,當即要去找張青、王猛、劉大龍三個愣頭青算賬,肖灑拉住她道:“坐,別急!這事我們合計合計?!?/br> 丹露對肖灑道:“你們合計著,我去給你下碗面條?!彼睦锏胗浿]吃中飯。 晚上,癩皮巷張青、王猛、劉大龍三個哥們各穿著一件破舊的軍大衣在一起溜達,劉大龍罵罵咧咧地道:“這個老不死的鬼眼七!下次見一回我揍他一回,敢壞我們的好事!” 張青:“打聽清楚了嗎?鬼眼七哪來的錢?” 劉大龍:“我去鬼眼七的大雜院問了,鬼眼七把大雜院賣給了一個挺漂亮也挺厲害的大姑娘,好像就是那個大姑娘挺有錢的,經常成千上萬的給鬼眼七,讓他收那些破舊的玩藝?!?/br> 張青:“那哪天我們去會會這個大姑娘?” 王猛:“好!要是對上眼了,就把她娶回家!” 三人就嘻嘻哈哈笑起來。 就在這時,一個俏生生的大姑娘卻正站在他們前面不遠處,雙手抱在胸前,眼光冷冷地盯著他們。 張青見了,一臉壞笑地道:“大姑娘,這么盯著我,是不是看上我了?” 王猛笑嘻嘻:“分明是看上了我,哪是看上了你?” 大姑娘一臉鄙視地道:“鬼眼七讓我來請你們三個到巷子出口處的光頭魚店喝灑,你們去不去?” 張青雖然不會讀書,可腦袋瓜子并不笨,心中暗自吃驚道:“鬼眼七請喝酒?他知道我們三個?大龍,你去大雜院是不是露底了?” 劉大龍搖搖頭:“不可能,鬼眼七這幾天應該躺在醫院里,又沒在大雜院?!?/br> 那大姑娘冷笑一聲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為!” 張青瞪了劉大龍一眼,知道他這話露了餡,就道:“鬼眼七想怎樣?設鴻門宴?” 大姑娘:“話我帶到了,去不去隨你們。要是害怕,你們就別去!”說罷轉身就走。 王猛看著大姑娘那俏生生的背影,不由自主地跟了上去,道:“去,有酒喝干嗎不去?怕個鳥?難道我們哥仨還怕了鬼眼七不成?一個收破爛的,看他能玩出什么花樣?” 張青和劉大龍對視了一眼,也跟了上去。 光頭魚店的一個包間內,鼻青臉腫的鬼眼七瞅著一桌子的美味佳肴問肖灑和丹露:“還要等誰?我可是偷著出來的,沒跟醫生請假?!彼睦镌缫佯挼酶埶频?,只想快點吃。 肖灑一笑道:“不急,還等幾位朋友?!?/br> 話音未落,就見傅饒推門走了進來,緊接著王猛、張青、劉大龍三人也跟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