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三章對面的夫妻
我一愣神,趕緊從十七手中搶了那個不大不小的黑包,因為我認得出來,那正是我腰間的包。 此番我們兩個人出門,穿著的是猶如漢服的一樣的衣服,但也不全是漢服,是兩件月白色的長袍,外面還加著白色的紗衣,反正從里面的的衣服到鞋子,都是十七讓我在出門前換上的。 而清虛道長也是默認的了,這衣服和我師伯的那衣服很像的,只不過似乎在腰間的腰帶上面刺繡很是不一樣。 我們這是水墨般的山水畫,而我師伯的是那種帶有各種符紙的印記的刺繡。 清虛道長也說了,這是我們茅山弟子的服飾,但并不是人人都有的,畢竟一些大場合的時候,大家都是要穿這件的道袍的,這制作衣服的絲線是由我們茅山一位馮大娘親自己養的蠶制作成的,這衣服的蠶絲在我們三清觀供奉過,穿上這個有時候比一些低等的道袍有用多了。 像十七這樣的弟子,十分優秀,這是他師父云虛道長好不容易從馮大娘手里討來的兩套衣服,聽說為這事兒,云虛道長愣是給馮大娘買了好幾個lv的包。 十七也不知道是抽的什么瘋,愣是送給了我一套,說是他沒穿過。 無奈,我只好聽他和清虛道長的,就像是拍戲的一樣,穿著回頭率還挺高的,人家還以為我和十七是什么古風愛好者呢,所以為了方便,我把那黑色的包,綁在了自己的腰帶上。 可是此時這包,怎么又會到了十七的手中?這包里面雖然對別人來說,不是些什么值錢的東西,但是對我來來說,這可都是些救命的東西啊。 我的符紙之類的東西們全部都在這包里裝著呢,要是丟了的話,可真的是欲哭無淚了。 “十七,這個到底為什么會在你手里?” 他一張壞壞的笑臉,連兩道nongnong的眉毛也泛起柔柔的漣漪,好像一直都帶著笑意,挑了挑眉:“你怎么會這么笨?別人偷了你的東西你都不知道的么?” “偷東西?哪個兒子敢偷我的東西?”忽然間,我想起來在和曲瀟瀟打電話時候,那兩個鬼鬼祟祟在身邊抽煙的人所為。 我沒好氣的瞪了十七一眼,埋怨道:“要不是你非讓穿上這衣服,連個兜都沒有。我怎么會丟東西!” 十七脾氣倒是好,只是笑了笑,沒有說什么了,拿起面前的那飯來吃了個干凈,泡了一杯枸杞水,慢悠悠的品著,時不時的還望著對面的那對兒夫妻一眼。 火車上形形色色的人都有,大家擠著一晚便這么過去了。 可是那對兒夫妻,確實挺讓人印象深刻的。 那女人經常用那張臉木訥的向我轉頭,面無表情得盯著我看,然而眼神卻又非常的怪異。 當十七看向他的時候,她便又戒備的打量著十七,看臉的話,估計這個女人比我老媽的年齡還要大些,燙著一頭非常老式的卷發。 再被她這么盯下去的話,我心里都有些發毛了。 心想那干脆不如打聲招呼吧?便對那女人笑著說:“阿姨,你這是要回家???” 十七本來是閉著眼睛閉目養神的,聽到我的聲音,他一下子便睜開了眼睛,坐了起來,用手指在我手上重重的掐了一下。 我不痛快的甩了甩手,倒是也沒說什么,這女人的手上還有胳膊處都是一些淡淡的淤青,雖然只是坐在對面,卻看得的很清楚。 女人的身邊連一絲的生氣都沒有,眉目之間盡顯陰盛陽衰之態,鼻子肥大,身體內的陽氣早已枯竭,像這些情況的出現,只能說明這個女人已經死了,她是個死人,但是坐在我們身邊卻還是有血有rou的樣子,也能說話做事吃飯。 所以十七才掐我,不讓和這女人交流。 這個胖胖的女人聽到我的問題后,很謹慎的把自己的肥胖的雙手揣進了自己的衣服兜里,面無表情的看著我回答:“是,回家!” 聽到人家回答我了,我也只能是點著頭和人家笑笑。 自從我把上次在胡同里遇到了紅衣女人的事兒和十七說了以后,然后后來又偷偷的發現了金燦和她爸爸出現在學校附近,我才慢慢想起來,那紅衣女尸體的手腕上還套著一個號碼牌,而后來的幾天,小美也剛好和我說過,市醫院中平白無故丟了一具尸體,說明,那具尸體真的就是從醫院偷出來的。 這對面的女人雖然說能說能笑,但是以我觀相之術看來,這女人也說不定也控尸術控制的,畢竟覬覦我陰煞之體的人不是一個兩個,在這火車上的人群中,說不準哪里就有一雙眼睛死死盯著我不放。 再看我們對面夫妻中的那個男人,瘦的無法形容,幾乎瘦成了一根竹竿的樣子,眼圈發黑的厲害,頭發又有些禿頂。 根據我們觀相之術來看, 這第一:便是要看一個人的心田善惡德行的好壞。 第二:看一個人內在的神,與外在的氣色。 第三:相一個人骨骼。 第四:分析五官,外表的好壞! 在茅山術中的相學,它把人的心田好壞和一個人的品德放在第一位!面相之術中有一句經典名言叫“心善,相由心生;心惡,相隨心滅!” 我偷偷的靠近了十七的耳朵,時不時的在他耳邊低昵幾聲:“你看著男人發跡低垂,額頭低窄,眼神不正,時不時腎虛啊,估計是看哪種電影看多了!”我看著對面那男人說道。 “噗嗤”一聲,十七實在忍不住了,便笑了出來,他這一笑,引得對面那男人眼珠子直往我們這邊轉了過來。 對面的那女人惡狠狠的看了一眼自己身旁的男人,大喝道:“看什么看!沒見過男人?小白臉有什么好看的?現在的人都不知道怎么了,明明是男生,打扮的自己和個女人一樣,涂脂抹粉的,吸人眼球!” 那男人聽了女人的話,不敢多言語什么,低低的垂下了頭。 這胖女人的話一說完,我便不樂意了,什么叫涂脂抹粉???老子和十七這時天生的白,皮膚白就能成為小白臉啊,那黑的是不是都是包青天? 我正要上前辯解什么,十七拉住了我的手,不想讓我惹是生非,聽著動靜的乘務員也在旁邊尷尬的笑著,一個勁兒的勸說著,我倆誰都沒說話,只是默默的看了對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