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二章女鬼的故事
黃衣娘們兒又問我:“你是道士?是茅山道士么?” 我趕緊把頭搖的和個電風扇一樣,極力的否認著,要讓這娘們兒知道我是茅山道士,那就和判了我的死刑差不多。 我抹著額頭的冷汗裝作很淡定的樣子:“不......不是不是......我只是一個普通的小道士而已......” “那......你叫什么名字?”這娘們兒又不死心的問著我。 看的出來,她生前似乎很不善于和人接觸,因為她問我的問題的時候很認真,而且都很簡單,甚至有點小孩子氣。 不過這樣一來,我現在心里確實不那么害怕了,我開始發覺,也就這么回事兒,不怎么嚇人了,死胡也沒有清虛道長說的那么玄乎。 但是我留了個心眼兒,畢竟我從小到大見得鬼不少了,也不是第一次,前面的經驗告訴我,千萬不能告訴鬼你的名字,不然,我就要倒大霉了。 我左想右想,然后眼珠子轉了一圈后,計上心頭,于是我對那個鬼娘們兒說:“我姓陸,叫名余信,你叫我余信就好!”其實我想和它說我的名字叫方木來著,但是總覺得這么做就不太仗義了,所以我就把十七那小子的名字說了出來,反正他那么厲害,怕啥。 顯然這個黃衣娘們兒沒有聽出來我這是在騙她的,只見她稍稍轉了下腦袋,幽幽的對我說:“余信,我想黑泥說說我自己的事兒,你可以聽聽嘛?” 我去!你說一個這么猛的女鬼要和你講講她的故事,你說你聽不聽?你能拒絕么? 當然,我不能拒絕,也不想拒絕,因為這樣的話,還有機會能夠和她好說好商量,要是真的干起來,我還真不一定能干的過人家。 我趕緊點點頭,表示自己愿意聽她的故事。 這黃衣娘們兒依舊是面無表情,像是夢游娃娃一般,開始用陰氣和我交流,開始講述她的故事。 “我叫思雨,我走的時候,也就是前段時間,才剛剛過了二十三歲生日?!?/br> 她說到自己才二十三的時候,臉上忽然洋溢著一抹自豪的笑容,原來鬼也會笑,而且也會這種好看的笑容。 她接著說:“我才二十三歲,我對這個世界還有很多美好的憧憬,我也有自己喜歡的人,我們還沒有在一起!我那天晚上剛剛和才他表白,回家的時候,經過一片正在施工的工地,我遇到了兩個毀了我一生,并且讓我離開這個世界的人!” 說到這里的時候,我發現這娘們兒已經開始有些微微發怒起來,臉色已經不像剛才,還帶著甜甜的笑容,現在已經是完全沉浸在了生前的回憶中。 我生怕她一個不痛快發了彪,趕緊插話:“啊......那個......其實這些事情都已經過去了......既然很痛苦,為什么還要再提起來呢!” 她眼珠一轉,呆滯的看著我,臉上露出一個冷笑的表情,嘴唇依舊沒動,帶著回音的聲音又向我傳來:“不!我一定要說!就是沒有一個人愿意聽我說,我才會想不開,才會離開!我一直記得那兩個畜生把我拖到他們工棚里的那一刻,我拼命的掙扎,拼命求他們放過我,可他們臉上除了邪yin的笑容,還有欲解我褲子的手,根本什么都不剩了?!?/br> “我哭喊著讓他們剛過我,他們瘋狂的在我臉上和脖子上吻著我,我的身體上留下了他們惡心的口水,他們用力的把我衣服撕壞,撕爛了我的內衣,像是兩頭餓狼一樣用力的蹂躪著我的身體,撞擊著我的下體,我那個時候已經絕望,我感覺自己很臟......” “就這樣,一直持續了兩個多小時,他們才把我放開,我當時已經被嚇傻,他們給我穿上了衣服,扔在了馬路邊,直到我清醒過來,我給家人打了電話以后,我家人才急匆匆的派人把我接回去!” “可是余信你知道么?我的家人......他們竟然嫌我臟!尤其是我奶奶,她覺得我有辱門風,一定要把我趕出去才行,就這樣,一直拖了一個多月后,我才發現,我竟然懷孕了......” 當著黃衣娘們兒說到自己懷孕的一剎那,我也一愣,她竟然懷孕了! 那么,她死的時候是和肚子里的孩子一起死的?喝下可是有點難辦了! 本來她一個人就已經夠難對付了,如果再多一個嬰鬼,那我可真的就把自己交代在這兒了,想到這兒,我已經用手捂緊了符紙,生怕她翻臉不認人,我現在得趕緊找個借口脫身才行。 可是這鬼娘們兒似乎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還在接著說:“家里人全部都在嘲笑我,各種難聽話打擊我,讓我去死,讓我不要待在家里,我自己的親生父親,狠狠在我肚子上踹了兩腳,我的親奶奶,在我臉上狠狠的吐了兩口唾沫,我的親弟弟,白著眼說他這輩子都看不起我,說我丟了家里的人,我mama,也并沒有為我說一句話!你說!余信你說!他們是不是都該死?” “啊?不是,他們畢竟是你的家人,也就是氣話,你不該想不開的!”我這樣敷衍著安慰著她,看起來,她身上的煞氣似乎比剛才更加重了些。 她發出了一陣“咯咯咯咯咯”的鬼笑聲,我趕緊捂住了耳朵,口中默念法訣,生怕亂了自己心智,這鬼笑聲可真是太難聽了。 “他們不是氣話,當我喝了安眠藥的一剎那,我還是有知覺的,我的手機上,收到了他給我發來的信息,他說他也喜歡我,想和我一直在一起,不管我是什么樣,他都愿意!你知道么,當我看到這條信息的時候,已經晚了,我已經吞下了半瓶安眠藥,我那個時候有多么不想死,多么想和他開始新的生活!” “可是!我的家人,我的家人們,他們拒絕救我,拒絕送我去醫院,他們就冷漠的站在我面前,看著我的生命一點點慢慢消失,就這樣消失在他們生命中,似乎在他們眼里就算一個無關痛癢的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