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大偉哥
我正想罵他八輩祖宗呢,抬頭一看,我眼前直挺挺站著的竟然是寶柱叔家的大偉。 說起來,這大偉也有好幾年沒怎么見了,那會兒我記得還是剛和金燦好那會兒,大偉家出了黃皮子那檔子事兒,好好地一個家就那樣散了。 這些年寶柱叔我倒是時常見到,和變了個人是的,蒼老的不行了,滿頭的頭發都花白了,身體也佝僂著才能走路,但是這大偉,那會兒瘋了以后,聽人說寶柱叔攢了不少錢,就把大偉送到什么療養院還是康復中心去了,所以很長時間沒見到了。 大偉稍稍比我矮些,也是細皮嫩rou一個小伙子,我記得那會兒剛瘋的時候,大小便都不能自理,每天寶柱叔滿村兒攆著他給他處理屎尿,現在大偉倒是像是完全康復了,干干凈凈站在我面前。 我先笑著開口打招呼道:“大偉哥,你回來了!” 我還尋思著,這大偉還不知道能不能聽懂我說的呢,說不定又是趁寶柱叔不注意偷跑出來禍害別人的。 誰想到這大偉也和我很熟悉一笑,把手搭在我肩膀上,輕輕拍了拍我:“哎呀,生子!好久不見了可真是,你現在長得比我都高了,小伙子真是帥氣啊,小時候就看你長得好看,沒想到大了更帥了?!?/br> 聽著大偉這一連串比正常人還要正常的客套話,我瞪大了雙眼,原來大偉哥早都好了,我還差點把人家當成傻子了呢。 我也客氣笑了笑,順便把手里的洗澡水往緊了抱了抱:“大偉哥,幾年不見,你才是更是一表人才了?!?/br> 大偉熟練的從衣服兜掏出一盒煙,自己叼在嘴里一根,又遞給我一根,我趕緊擺擺手。 大偉“啪嗒”就點著煙開始抽了起來。 “生子,你以前不是和我那個表妹是同學么?現在還有聯系不?” 我沒想到大偉忽然在向我打聽到了金燦,我撇了一眼他的神情,感覺倒是也沒什么別的意思,呵呵一笑,道:“嗷,有聯系啊,我們現在也在一個學校呢,怎么,她沒來看你?” “看啥啊,自從我那會兒病了,他們家幾年都不和我們我們家聯系了,我好了之后倒是去她家找過她,不是沒人,就是躲著不見,他們家也不和我們家走動了?!贝髠ピ谝慌酝轮鵁熴г怪?。 原來是這樣啊,金燦一家原來從那會兒就不和寶柱叔家來往了,雖說金燦的大姨不在了,但好歹也是親戚一場啊,她家不至于這么薄情寡義吧,而且那會兒金燦和大偉的關系那么要好,怎么連看都不愿意看一眼這個表哥呢? 我有些疑惑了,看著不停在我旁邊吞云吐霧的大偉,我試探性打聽起來:“大偉哥,你媽不是金燦她大姨么?金燦不來看你,那金燦她mama呢,也不和你家來往了?” 大偉很隨意的抖抖煙灰,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嗨,快別提了!金燦她媽和我媽壓根兒不是親姐妹,我媽不在了,她媽當然是離得越遠越好了!我也不怕你笑話,實話和你說,金燦她媽和我媽是同母異父的姐妹,我姥姥那會兒本來先嫁給的我姥爺,生了我媽之后,又生了兩個姨和一個舅舅,誰知道有天我姥姥就和一個不知道什么神秘的少數名族的男人給私奔了,把我姥爺氣的,最后,我姥爺把我媽他們幾個孩子帶大,忽然就撒手人寰了,而我姥姥,忽然就又給回來了,回來的時候,還帶著金燦她媽,我姥姥就又承擔起了照顧我媽他們的責任,據我媽說,金燦她媽是我姥姥和那個神秘少數民族的男人生的,我姥姥因為長期不堪忍受家暴,就帶著這個閨女跑了回來,聽說那邊還有個兒子,也不知道后來怎么樣了!所以我媽和金燦她媽其實就是同母異父的姐妹,壓根兒不是親的!” 聽完大偉的一席話,我才知道,原來他們家和金燦家還有這么一個典故啊,聽起來好像還挺混亂的樣子。 但是這些絲毫和金燦沒有任何關系啊,無論是不和大偉家來往,還是不去看大偉,一定都是金燦家人的主意,和金燦又有什么關系呢! 大偉見我沒答話,只是挺尷尬的笑了笑,便知道我對他們家這陳年舊事兒不是太感興趣,話鋒一轉,忽然把我拉近身旁,低聲道:“生子,哥拜托你件事兒唄!” 我趕緊回答著大偉:“大偉哥,有啥事兒就說,有什么拜托不拜托的,說的這么見外!” 大偉趕緊掏出一封信一樣的東西,不過外面看起來是粉色的,似乎是情書? 他塞給我后,讓我好好收起來,等我裝進兜里后,大偉拍著我肩膀很親熱緊接著道:“生子,哥再說句不怕你笑話的話,哥是真心喜歡我那個表妹啊,她也喜歡我,這封信你幫我交給她,她自然會知道了,那年她在我家,我快結婚那會兒,你不是無意碰到過我倆有一次么,你沒懷疑!其實我倆以前經常在一起親熱,只是太小,不敢讓家里人知道了?,F在好了,都大了,你去了一定要把信給她啊,我先謝謝你了!” 說著,大偉便掏出一盒好煙往我衣服兜里塞,雖然我不抽煙!但是當我聽到大偉說的什么他倆人互相喜歡,經常在一起親熱后!我得腦瓜子亂糟糟的,除了這件事兒,簡直不能再思考其他的東西了。 這大偉會不會是那瘋病還沒好,又或者是好了一半兒了,然后還會時不時的發一發瘋,但是如果大偉說的是真的呢! 我又仔細回想了想那個時候我碰巧看到他和金燦的一幕,現在想來,就算是關系好的表兄妹也不能做那種動作吧,曖昧的不得了。 想到這里,我不敢再接著往下想了,但我一定會把這事兒弄清楚,金燦到底是一個什么樣的女孩子,為什么現在所有矛頭都指向了她。 剛好這時我的手機也響起來,我接起來一聽,是清虛道長打來的,他急匆匆問道我:“徒弟哪兒呢?你回家沒呢?” 我回答:“沒啊,師父你在哪兒呢?這老半天了,你還沒回去?” 電話那頭唉聲嘆氣半天,這才聽到清虛道長委屈巴巴和我說:“徒弟,你等我,我馬上就到,真是一言難盡了…” 掛了電話,大偉看我還有事兒,便說家里還有事兒,就先回去了,臨走前,還千叮嚀萬囑咐讓我把信一定要交給金燦,我吞吞吐吐的還是答應了。 大偉回去后,我則站在原地一直等著清虛道長。 沒過幾分鐘,就見清虛道長一身衣服被撕的七零八落的,渾身是土的回來了,腦袋上的頭發也不是油光水滑了,就那么胡亂在腦袋上立著,風一吹,便又換了個發型。 看著清虛道長如此狼狽的模樣,我“噗嗤”一聲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