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條件
“夠了!別說了!你想要我為你做什么,盡管說就是了,何必繞這么大一圈子,讓我看這些惡心的東西?!?/br> 我喝了一口杯子里的茶水,好讓自己不那么反胃。 魏伯伯大笑著拍手道:“終于切入正題了,實話和你說吧,我這不僅是尸氣入體,還中了一種蠱毒!” “蠱毒?” “對!沒錯,蠱毒!這種蠱毒叫做活死人蠱,意思就是中了這種蠱毒生不能生,死不能死,只能等著自己全身腐爛,發臭,皮膚內會生出各種蟲子來啃食你的血rou,那鉆心的疼痛,我這輩子都不想再體會了。慢慢的,中了這種蠱毒的人變得就會像是活死人一般,人不人,鬼不鬼,就算不會因為腐爛而死,也會因為疼痛而亡?!蔽翰f到疼痛的時候,渾身不由得一顫,看來他是經歷過這地獄般的折磨已經有好多次了。 我坐下來追問著他:“那你現在吃這個自己的爛rou,有什么用呢?” 魏伯伯撇著嘴滿臉無奈呆呆說道:“那種疼痛你根本無法想象,我吃自己的爛rou,才能緩解我的疼痛,這是當年花了很多心思和一大筆錢,才找到的大師告訴我的方法,這幾年下來,我身體上的rou也被我吃了一部分,現在只剩下上半身和這兩只胳膊了,不知道還能堅持到什么時候,所以安生,我想請你幫我,幫我達成我的心愿,達成讓我活下去的心愿!我不想再繼續受這種鉆心的疼痛,也不想再繼續這樣半死不活了?!?/br> 魏伯伯說著又把自己的墨鏡戴了上去,興許是看到我這樣直面他的痛處,他心里有些難過吧。 但畢竟也是和清虛道長一樣大的年齡了,怎么說都是長輩,雖然我不知道這魏伯伯到底是不是好人,但是他現在的一言一行完全就是一個上了年紀的可憐老人在乞求著活下去的機會,我心里動搖了。 我把手放在桌子上,手指不停地敲著紅木桌子,發出了一連串的“咚咚”聲。 “魏伯伯,你說吧,我需要怎么做,才能完成你的心愿?” 魏伯伯聽了拍著手大笑道:“哈哈哈,我魏某人果然是沒有看錯人,安生,魏伯伯需要你去做一件事兒,但是現在還不是時候。這件事兒,對于你來說很簡單,只需要和你曲叔叔的手下,還有我的人,進入到一座古墓中,把我需要的東西給我拿出來,那么我便有救了?!?/br> 古墓,拿東西......這幾個個關鍵詞兒讓我意識到,這是讓我去盜墓啊。 我趕緊搖搖手,著急的站了起來:“魏伯伯,你是說讓我去盜墓???這可不行,我雖然必須拿到你的尸草回去救我爺爺,但是你能不能換一件事讓我做啊,我真的是做不了這個,況且古人云‘盜墓者,傷陰德,禍子孫’啊,這些我不能不顧及?!?/br> “呵呵,小小年紀,懂的倒是還不少嘛。安生,魏伯伯知道,你肯定擔心會坐牢觸犯法律吧,這個你放心好了,你所去的這個墓,以前從來沒有人進去過,也不會有人發現的,而且,魏伯伯是不會拿這古墓里值錢的東西的,你只需要找到能治好魏伯伯這蠱毒的方法就行。我只想好好的頤養天年了,不想再忍受這種蝕骨般的疼痛了?!?/br> 說到動情之處,魏伯伯臉上竟然還掛上了滴滴的淚珠。 我心一軟,思考啦片刻后還是決定把這件事答應了下來,聽起來挺簡單的,也不是很難,而且不犯法,也不會有人發現,況且他還要把尸草給我,那么我就算是還人家個人情,幫幫他吧。 我扭頭問道:“那么,我們什么時候動身,我先說好啊,我這道術可不怎么樣,進去如果有什么意外,我就要求趕緊撤出來?!?/br> “好好,那是必須的,安全第一!安全第一,安生你答應就好了!你可真是上天賜給我的貴人??!”魏伯伯一開心,一張細膩紅潤的臉似乎顯得更加年輕了。 而后,我還是有些不放心,萬一在這尸草的事兒上他又有什么變動呢,所以我便試探性的打探道:“魏伯伯,我想知道為什么那么多人你偏偏挑中我去古墓中為你找你所需要的東西,而且,尸草那么珍貴的東西,就這么簡單你就愿意給我嗎?” 魏伯伯聽了我的話,先是干笑了幾聲,而后又控制著他的輪椅緩緩來到我身邊,有些牽強的解釋道:“啊,這個啊,我說了啊,我是用茶葉算出來的,你是我的貴人啊,命中注定的貴人才能為我辦事兒,至于尸草嘛,伯伯其實愿意無償奉獻的,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何況還是救你爺爺的命,況且咱倆又這么有緣,而且你不是還要幫我去找解蠱的方法嘛,說來說去,我都應該把尸草給你呀,你放心安生,只要你為我辦成這件事兒,伯伯答應你,以后你榮華富貴享用不盡,伯伯的就是你的,伯伯一生都沒個孩子,以后伯伯的財產,會全部留給你,這是伯伯答應你的,絕不反悔!” “什么?財產全部給我?”當我聽到財產全部給我這幾個字的時候,猶如一個大大的好消息當頭給我砸下來了,瞬間就把我砸的有些暈頭轉向的,但是好事兒未免也來的太突然了,天下真有免費的午餐不成? 魏伯伯看我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大笑了幾聲,抬起右手看了看手上一塊兒一看就價格不菲的手表:”時間不早了,你曲叔叔也該回來了,這尸草太過于珍貴,是存放在省里最好的銀行的保險柜中的,可能取的時候會有一系列麻煩的手續,所以你且耐心等等,應該很快了?!?/br> 我聽話的點點頭,畢竟尸草是人家的東西,我再焦急也不能失了禮貌,安靜的在一旁坐著等著曲禿子拿回來,這個時候天已經亮了起來。 我有些迷迷糊糊,折騰了一晚,實在是太困了,我抬頭看了一眼輪椅上的魏伯伯,還是直挺挺的坐著,頗有清虛道長的風范,耗了一晚,竟然還能這樣直直坐著,我都快困得跌倒地上了。 我輕聲叫了幾聲:“伯伯!魏伯伯!” 竟然沒有回應,原來他早就靠著輪椅睡著了,只是戴了墨鏡我沒看出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