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物業
這個小女孩并沒有說話,只是停了下來。 我見她不說話,心想:是不是我有點太兇了,嚇到這個小姑娘了,畢竟她還小,要是大人的話,我早就開罵了。 我又換了一副笑嘻嘻的好哥哥的樣子,語氣也變得柔軟了許多:“小朋友,你家人呢,你回去一定要告訴他們哦,不能再制造噪音了,不能再影響別人了哦!” 我還以為這個小女孩至少不得說,嗯,我記住了大哥哥!這些話之類的嗎。 沒想到她用非常非常冰冷又帶有哭腔的聲音回應道我:“ 我好疼啊......” 當我聽到她聲音的那一刻,感覺一陣寒意向我涌來,一看胳膊,瞬間起滿了雞皮疙瘩,一個七八歲的小女孩怎么會發出這么哀怨的聲音來,而且給人的感覺十分冰冷,那一刻甚至讓我后背都感覺涼涼的。 我想要抬頭再詢問些什么的時候,眼前的小女孩已經不見了,我急忙順著樓梯往下跑,一直追到小區門口都沒有看到她的影子。直到這時,胸前的銅錢忽然變得溫熱起來甚至還有些guntang,這種感覺一直沿著我身體的每一處神經蔓延到我五臟六腑,以前從沒有出現過這種情況,現在這枚銅錢更是多了一份神秘的色彩,看來我有時間得好好研究一下陪伴了我十幾年的寶貝了。 因為時間不早了,我怕上課遲到,就沒有再尋找那個小女孩,也沒有再繼續研觀察胸前這枚銅錢。 心不在焉的在學校上了一天課,也沒和金燦說幾句話,倒是畫的奔馬圖讓我們老班好一頓臭罵。別的同學都是畫的慷慨激昂,一匹匹駿馬奔馳于草原,奔馳于河邊,或者是載著將軍奔赴邊塞,而我,畫了一幅小馬過河...... 我們老班是一個五十來歲的糟老頭子,不太愛干凈,性格挺好,他特別熱愛自己的學生們。但每天都胡子拉碴的,頭發也不經常理。 他姓胡,單名一個適字。 我們班女同學老是開玩笑問他:“老胡啊,你為什么不刮一刮胡子呢,為什么不理理頭發呢,這樣一收拾自己,那你得多帥??!” 而老班總是馬上換成一副深沉的表情,用他自以為具有磁性的嗓音說道:“我自認為我已經很帥了,而且留著這樣性感的胡子才有藝術家氣息。想當年我可是和劉德華,黎明他們被一起成為‘五大天王’的!” 不知道為什么,看到這個不修邊幅的老班的時候,竟然心里會很想念我那個不靠譜的師父-清虛道長,說起來也有好久沒見過清虛道長了,估計下次見的時候我就要正式拜師了吧。 言歸正傳,今天剛好是星期五,這個學校每個星期五的時候都會提前兩個小時放學,好像是為了方便那些平時住校的同學能早點回家吧。這個規矩雖然說挺不成文的,但是擋不住我們喜歡啊。 我放學回家以后,發現樓上亂糟糟的,好像有人在,以為是樓上那家人終于肯出現了。 我家在六樓,趕緊進門放了書包就直奔樓上七樓。七樓也是有兩家住戶,我上去的時候發現我爸媽和其中一家住戶的夫妻都在七樓樓道里站著,這對小夫妻我記得是剛搬進來不久,他們幾個圍在一起不知道在說些什么。旁邊還站著一個穿西裝戴眼鏡的年輕男子,他滿臉的為難,手里還拿著一串鑰匙。 我爸一見了我,趕緊把我拉過去,讓我把我聽到各種聲音的事兒和這個穿西裝的年輕男子具體說下。 哦!原來他就是物業的啊,然后我就把我這短時間晚上聽到樓上有動靜的事兒詳細的和他說了一遍。 誰知這個男子聽完后竟是滿頭冷汗,眼神之中充滿了恐懼,拿鑰匙的手一直在不停地發抖,鑰匙發出了“叮呤咣啷”的聲音。 他拿出紙巾擦了一擦額頭的冷汗,一張蒼白的臉露出了一個勉強的微笑:“不會的,你肯定是聽錯了,這里面不會有聲音的......” 旁邊那對小夫妻中的男子忽然大吼道:“有聲音!怎么沒有!對門兒到底住著什么人啊,讓你們物業的這么包庇他們,每天都有聲音,尤其是到了晚上,能鬧騰一晚!我根本都睡不好,你瞧我這黑眼圈!在這樣下去,我就報警,說你們擾民!” 我扭頭也想要看看這男子的黑眼圈時,卻發現他印堂微微有些發黑,腦袋上還有一團黑色的像霧氣一樣的東西團團圍繞,并且雙眼空洞無神,最重要的是他的瞳孔是放大的,一般只有人死后瞳孔才會放大,難道......這人將死? 我不確定我說的對不對,但畢竟我從小和奶奶一起長大,耳濡目染的,多多少少聽過一些。而且對這方面我也有自己的見解,不知道我這能不能算是這方面的天賦。 這男子頭頂圍繞的黑色霧氣怕不是陰氣就是霉氣了吧...... 物業的年輕人聽了這個業主的話,更是滿眼的驚恐。 甚至連話都說不完整了,他結結巴巴開口道:“您......您肯定......是......是......聽錯了,一定是聽錯了!”說完還又用很恐懼的眼神忘了一眼發出噪音的這戶人家。 這兩個小夫妻聽了物業年輕人的話,又是一陣吵鬧,掏出手機揚言要報警。 我看物業這個年輕人臉上的表情十分怪異,怕是有什么難言之隱,就悄悄把他拉到一旁,好言相勸道:“大哥啊,這樓上到底住著一戶什么樣的人家你總得和我們說清楚不是,就算他們不用賠償什么也得出來道個歉那,這事兒如果真的報了警那對你們這小區也是有影響的呀,而且隔音效果這么差,當時買房的時候你們卻一口一個好,你們這完全就是欺騙行為嘛。再說事情若是真的鬧大了,說不定你連工作也會丟,這不是得不償失嘛!” 雖然我是個高中生,但是這些人情世故我還是懂的,先來軟的,如果他不吃這一套,非要包庇對方,那我們就只好來硬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