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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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就是侮辱? “揚州瘦馬,月樓里調教出來的搖錢樹?!?nbsp;元承徽瞇著眼睛,看著眾人,那嫌棄的目光直接看向玉笙。 “在揚州的時候不要臉勾引了殿下,哄得太子殿下帶你入宮?!痹谢諏τ耋?,可謂是恨極了。恨不得一巴掌下去,直接甩在她的臉上。 “入東宮之后,使用狐媚手段,區區一年的時光竟從一個小小奉儀爬到如今的三品良媛?!比羰菦]有玉良媛,當初她懷孕的時候,這個位置必然就是她的。 如今,良媛位置已滿,玉良媛這個鳩占鵲巢的人也該下位,把這個位置騰出來還給她了! “本還當你是哪家的良家小姐,殿下寵愛你便也就罷了,可沒想到……沒想到你居然是個瘦……瘦馬?!痹谢章曇粼絹碓酱?,激動的好像都在顫抖。 好似那瘦馬兩個字從她的嘴里說出來,都是侮辱了她一樣。 “這樣的身份,怎配與我們同為姐妹?”元承徽仰起頭,對著玉笙的眼睛:“你這樣的人,又有何臉面留在宮中?!?/br> 隨著元承徽最后一聲落下,四周看過來的目光越發地炙熱。 那眼神中的打量,與輕蔑,與玉笙之前想的是差不多的??删退闶怯袦蕚?,那些平日里熟悉的人,對她恭敬的小太監,連著滿是艷羨看向她的宮女們。 都是這樣看她的。 她不過是個瘦馬出身,好像就該讓她去死。 這一切的一切,與她而言都是格格不入的。 玉笙想,可是她也沒有辦法掌握自己的出生。她也不想是個污點的身份,可是,這個世上又有多少人投身在一個好人家? 又有多少人從生下來就是錦衣玉食的? 大部分的人不都是生于平凡? 若是有選擇,她也是不想讓自己是個瘦馬的。 但是,既然她是了,既然她從那淤泥之中走了出來,那她起碼有站在這里的權利吧。 “瘦馬,不過是好聽一些?!痹谢找环哉?,說得玉笙不敢言語。她得意極了,放高自己最大的聲音,開始侃侃而談。 “其實,也不過是個妓?!鄙砗蟮挠窈嵄贿@一聲聲,一個個打量的目光,嚇得顫抖的如秋天的落葉般,半癱軟在地上,膝蓋都伸不直了。 這些字眼,這些眼神,比刀子還要刺人。 “說的好聽一些,也能叫清倌…” 話音還未落下,玉笙的巴掌就落了下來。她那一下,用的是十足十的力道,打的玉笙的巴掌都開始發麻了。 跟別論元承徽的臉。 捂著幾乎失去知覺的臉頰,元承徽瞪大了雙眼,嘴唇顫抖了好幾下:“你……你敢打我?” “本宮為何不敢?” 玉笙上前一步,擋住了元承徽揮過來的手。 “你不過是個瘦馬……你敢打我?”元承徽快瘋了,“你算什么東西?你不過是個下賤的玩意,你還敢爬到我頭上來!” 她今日是要將之前受到的侮辱全部還給她的。 卻沒料到反而是自己受了玉笙一巴掌。元承徽氣的渾身哆嗦,拼了命的想要反擊。 “本宮就算是瘦馬出生,也是殿下親封的良媛,你以下犯上,本宮為何不敢?”事情已經發生,玉笙知道于事無補。 只要她腰桿挺直一日,她就不能容忍元承徽欺負到她的頭上來。 “良媛?” 始終站在一側的太子妃笑了,她走出來,擋在了玉笙面前:“殿下帶你入宮,是特意瞞著身份的。你的出身連宮女都不如,若是被陛下與皇后娘娘知曉,砍頭都是輕的?!?/br> 陛下最看重的便是皇族的顏面,如何會允許一個瘦馬來辱了皇室的名聲? “本宮一早就去皇后娘娘那兒請了懿旨?!碧渝砗笊斐鍪?,丁香立即將懿旨奉上。 玉笙在看見懿旨那一瞬間,到底還是認了。 太子妃這一場仗,打的是志在必得。準備的過于充分,她到底還是滿盤皆輸。 “貶良媛玉氏為庶人,逐出宮去,永生永世不得入宮?!被屎竽锬锏能仓季驮谒媲?,身后不知是誰一腳踹了她膝蓋一腳,玉笙幾乎是砸在了地上。 膝蓋骨之處,傳來一聲悶響。 玉笙跪在地上,疼的渾身發顫。慘白的臉上沒了血色,她伸出手,到底還是將那懿旨接了回去。 這是皇后娘娘的懿旨,就算是太子殿下也是不能違抗的。 玉笙盤算了這么長時日,到底還是認了輸。哪怕是她之前與殿下說出了實情,有皇后干預,太子殿下只怕也是護不住她的。 眼簾垂下來,玉笙抓住圣旨的手,指尖都開始泛著白。 她后背繃的筆直,額頭落在了地毯之上:“玉笙接旨?!?/br> “玉庶人?!?/br> 元承徽輕笑著,拿起桌面上的茶壺,對著玉笙的臉就澆了下去。冰冷的茶水,連帶著茶漬,從頭到尾澆透了玉笙一身。 那件嫩黃色的紗裙之處到底還是顯露了出來,紗裙遇水便黏在身上,勾勒出玲瓏有致的身段。 整整一壺茶水幾乎是為她準備的。 從領口,至于腰間,再往下,紗裙黏在肌膚上,猶抱琵琶般的讓她的身段透了個形。這是太子妃給她準備的,這件裙子的妙處原來就在這里。 其目的,只是為了讓她出丑。 又或者是貞潔烈婦的人,幾乎就要活不下去。 “主子……” 一屋子都是女人,小太監們到底還是沒了膽子去看。這樣的情景,讓三七等人幾乎是紅了眼。 三七推開困住她的奴才,脫下身上的衣裳就要披上去,可還沒剛走幾步,就被人一巴掌扇了臉,活生生的將她的臉按在了地上。 這個時候,是沒人了幫她的。 窗外的風還透著些冷,太陽才至完全升高,這個點,太子殿下還在朝中,未下朝的。整個廣陽宮都是太子妃的人。 殿門一關,屋內一只蒼蠅都出不去,更別說去找人來救她了。 臉上,頭上的水順著脖子一路滑到領口,黏在身上的衣服不動都瞧的出里面的肚兜,玉笙只能是個環胸的姿勢。 低下頭的時候,甚至想著,這個時候若是昏死過去就好了。 “玉庶人,滾出去吧?!?/br> 那壺茶水到底還是倒完了,元承徽拍了拍手,滿是笑意:“我洗去了你身上的骯臟,就這樣干干凈的出去吧?!?/br> 那扇門被人打開,玉笙看了過去。 四周都是看好戲的身影,沒有一個人站出來,為她哪怕是說上一句話。門外無數的人,無數雙的眼睛,她若是出去,從此以后,身敗名裂。 這比直接殺了她,還要惡毒。 這跟死了,也沒區別。她自嘲一聲,伸出腳。一小宮女跌跌撞撞的忽然跑了進來:“不好了,娘娘……” 小宮女嚇得臉色煞白,抬手哆嗦著往外指:“恒……” 她話音還沒說完,那隔著老遠的廣陽宮殿門發出一道道劇烈的聲響。如晴天打雷一般,嚇得所有人往門口看去。 金色琉璃瓦下那扇朱紅色的殿門被人踹開。 一人身披赤金盔甲,手持長槍,坐在戰馬之上。馬蹄跨過門檻飛躍而入。 恒親王帶著一隊人馬,闖入了廣陽宮中。 第193章 圣旨 命中注定的救贖。 棗紅色的駿馬猶如一道金光闖入眾人的視線之中。 馬蹄還未落,那身披盔甲之人便從馬背上飛躍而下,赤金的盔甲在陽光之下散著耀眼的光。直到那雙玄色的長靴跨入進來。 這才不知是誰捂著唇,哆嗦的喊了一句:“是恒親王?!?/br> 恒親王的名號是人盡皆知的。 在西北那么多年,立下不少的功勞,戰功赫赫。人人都稱呼他為戰神。入了京都之后,縱使知曉他的名號,但卻從未有人見識過他上陣殺敵是何模樣。 可如今,恒親王揮著馬鞭從馬背上一躍而下。 面無表情的從臺階之下朝著眾人走來,冰冷的盔甲在行走之間發出沉悶的聲響,那張臉上眉眼間的都是戾氣。 “恒……恒親王……” 接二連三的顫抖聲,擁出去看熱鬧的人腳步一個個的往后退去。恒親王這個模樣實在是太過令人害怕,那滿是戾氣的模樣,猶如是殺人奪命的惡魔。 太子妃同樣嚇了一跳,她回過神來,立即訓斥了一聲:“恒親王,你這是做什么?” 陳珩并未說話,只他身后的一群侍衛跟著進來,二話不說將廣陽宮圍了個水泄不通。整個屋子都被侍衛團團圍繞住。 刺骨的彎刀在這些侍衛的腰間別著。 太子妃rou眼可見的慌了,她掐緊手心,又是一聲怒吼:“你瘋了不成,你可知道這是什么地方?” 這里是東宮。 在皇宮這樣的地方,恒親王居然帶著親兵帶刀闖了進來,只怕沒一會兒,整個皇宮都將要人盡皆知了。 “恒親王這樣,莫非是要謀逆!” 謀逆二字一落。在座的所有人誰的心中都落下一塊石頭。恒親王這樣,只能用謀逆來形容,帶刀闖入太子府,讓親兵困住太子的女眷。 除了謀逆,如何解釋? 被眾人注視著的恒親王從始至終一句話未說,他徑直從臺階之下往上走,一直走到廣陽宮正殿的門口。 穿過游廊,跨過門檻,他的腳步卻從未停下。 行走之間,他周圍之人全部跪倒在地,直到走進屋子里,后院的女人們連著太子妃,都是克制著不住地原路后退著。 那股由內之外的震懾力,讓人雙腿之間都在泛著軟。太子妃扶著丁香的手一哆嗦,腳步卻是又接連往后退了一大步。 人潮褪去,隨著陳珩走進屋子里,那掩藏在眾人之下的玉笙,就這么被暴露了出來。 直到看見那件嫩黃色的衣裙,那一直往前的腳步這才停了下來。 玄色的長靴在原地站定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