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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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不行!”玉笙可知道人就在外頭聽著呢。 立馬搖頭:“你家的沒眼光,我家的不是?!彼﹂_手中的折扇,站起來。 清脆的聲音放得溫和,里面含著綿綿的情意,活像是哪家陷入情網的翩翩少年郎:“雖然我家的那位花心鬼,脾氣臭……” “嘖嘖……”她嫌棄兩聲,搖著頭:“還時常的面無表情讓人捉摸不透……” 門外的王全笑意一點一點僵硬下來,只感覺自己快要瘋了,這真的是初生牛犢不怕虎,膽子大無上限啊。 剛他還以為這玉小主是故意的,如今看來是多想了。這玉小主沒這個腦子。 往上瞥了一眼,只覺得殿下的臉上,陰深深的,都要冒黑水了?!崦菀印?nbsp;王全狠狠地閉上眼睛,哆嗦著雙腿往后退了退。 他總覺得這位玉小主是在殿下的忍耐度上跳躍,殿下下一刻就要爆發了。 腳剛伸出去,就要踢開門。 “那你還不離開他?”三七仰著頭,她也覺得太子殿下難伺候,反正她瞧了雙腿哆嗦著就沒停下來過。 玉笙直起來,‘噗嗤’一聲笑了。 她眉眼生得是當真好看,眉目流轉,攝人心魄,讓一屋子的人都看呆了:“你瞧見我家那位就知道了。他啊,外表是個溫潤儒雅,如玉如琢的,其實是個黑心芝麻餡湯圓?!?/br> 擰了擰三七的鼻子,玉笙眨了眨眼睛,語氣里滿是寵溺: “但沒辦法,周瑜打黃蓋,我一瞧見他就歡喜得什么都忘了?!?/br> “啪”的一聲,那伸出去的腳還是踹開了門,只踹出去的時候到底還是收了點力道。 玉笙擰著眉心一瞬間轉過身。 屋子里幾個奴才也立馬往門口看去,軟塌上,三七嚇得面色慘白,唰的一下渾身的血色就跟抽干了似的,雙腿也開始在哆嗦。 不會吧,殿下聽見了?她的腿可才剛剛好?她剛說了什么,殿下會不會也要把她的腿給打斷??? 三七嚇得牙齒都在顫。 一屋子的人全都嚇得不輕。 太子面沉如水的走進來,一屋子的人所有人的反應都被他看在眼里,眼神一一掃過去,眼看著三七都要嚇尿了。 薄唇輕抿,毫不留情地吐出一個字:“滾?!?/br> 一屋子的人誰也沒說話,哆哆嗦嗦著,全滾了。 玉笙也滾了,她躲在最后一個,彎著腰,想從太子的身側溜出去,腳還沒跨出門檻,身側就傳來一聲冷笑:“去哪?” 譏笑的聲音讓人頭皮發麻。 玉笙仰起頭,扯出一個討好的笑:“我滾,我滾,我滾遠遠兒的……” 腳還沒踏出去,腰肢就被人摟住了。 銅墻鐵壁般的手帶著人往屋子里面拖,玉笙絕望地看著門口。 ‘啪’的一聲,門邊站著的王全便毫不停留地將門給關上了。玉小主,您自求多福吧,自己點的火,也要自個兒滅! 犧牲你一人,幸福千萬家。 玉笙是被扔回床榻上的,那金絲楠木的床榻上,傳來一股淡淡的香。但下一刻,那人的迦南香就擁了上來,將她抱了個滿懷,避無可避。 “我錯了?!?/br> 玉笙法子都使上了,先認錯,后撒嬌,軟軟糯糯地勾著太子的脖子,笑得比哭的還難看。 “我以下犯上,議論太子,我膽大包天……” “哦?”太子眼尾帶著笑意:“膽子剛不是挺大的么?如今倒是求饒起來了。孤還當你是巾幗英雄,天不怕地不怕的?!?/br> 玉笙渾身顫抖,哆嗦著求饒:“不不不,我不敢?!?/br> “你敢!”玉指低著她的唇,他笑著越發儒雅:“你剛說了什么要不要孤在提醒你一下” 太子站在床榻邊,腰間的那根從揚州就佩戴的羊脂白玉帶,如今賞給了她的雙手,困住了她的手腕還打了個結。 “繼續說啊?!比缬癜愕氖种柑饺胨拇街?,堵的她支支吾吾說不出一句話來。 他笑的胸腔上下起伏著,溫和的眉眼彎了彎,尾部微微泛著紅:“孤花心鬼?脾氣臭?” 他上前,兩人嚴絲合密,挨得太近,他喉嚨里喘出一口氣,灼熱的氣息配上他的笑,動作卻是越發地狠。 那玉帶的另一邊捏在他手中,他勾手就能讓人靠近:“嗯?” 玉笙被牽著坐在了床沿上,面前的人彎下腰,就挨著她泛紅的臉:“玉小爺……”短短三個字,被他含在嘴里,嚼碎了,仿若又是從胸腔之中滾了一遍,這才吐出來。 “讓孤瞧瞧,這到底是爺,還是姑娘……” 玉笙被他欺負狠了,被堵著唇,說不出來,卻又不想讓他瞧。 只雙手雙腳都抱著他的腰:“是姑娘,是姑娘?!彼郎喩砩舷露荚陬?,太子低下頭,安撫著吻了吻她的唇。 分明用著狠勁,卻又帶著柔情。 “喜歡嗎?” 含著她的唇吻了吻,又泄氣般地咬了一口。玉笙早就被他折騰得不知今夕是何夕了。 捂著被咬破的嘴唇,支支吾吾地:“喜……喜歡?!?/br> 我一看見他,就歡喜得什么都忘了。 “呵——”的一聲笑,他眉眼瞇起,動作溫柔了下來,細細地吻著她的唇,安撫著她的背。 渾身的動作是狠厲,但眉眼之間卻又是前所未有的柔情。 第66章 拒婚 心有所屬,不娶 蓮池鳥雀一聲鳴,撕破夏日的晚風,驚了黑夜的寧靜。 破風而入擠進屋子里,屋檐下,王全雙耳堵著棉花蜷在一起,磕在門框上打著盹兒。從窗戶門口看過去,廊檐下一盞玉燈正微微閃著光亮。 隱約瞧出屋內一片模糊的光影。 那豆大的一片燭火,照出屋內的凌亂,軟塌亂了,地毯濕了,屏風后的浴桶中,四周的水跡汪成了一片,滴滴答答的水聲傳來。 抬頭尋著聲響往上看,這才察覺是搭在屏風上的一件寢衣,本該是件很好看的衣裳,碧粉色上面繡著指腹大小的芍藥花。 若是穿在玉笙身上該當是極為地顯露身材的,清秀動人。 可此時,卻是被人像從水中撈出來,又從身上剝開,腰間系著的細帶都斷了,被揉成了一團,隨手搭在了屏風上。 可那水還沒干透呢,水珠順著衣擺流下來,時不時地滴入浴桶中,泛起一陣漣漪。 這兒都鬧成一團了,內殿中更是無法直視,一路走到床榻邊,百花裙、鹿皮靴,月白色的外袍扔了一地,那張金絲楠木的架子床上,一件粉色繡著鴛鴦戲水的肚兜虛晃著搭在床沿邊。 緋紅色的細帶還在微微地晃蕩,艷麗又勾人。 “別動?!?/br> 從白天到外面一片漆黑,鬧也鬧了,罰也罰了,怒火才算是發泄出來。此時太子的聲音再冷,夾著幾分沙啞,平添了幾分情緒,倒是叫人沒那么害怕了。 “吵!”懷中的人蹭了蹭他,眼睛都沒睜開,委委屈屈地嘟囔。 “吵也沒法子?!碧釉捠悄菢诱f,可放在她肩膀上的手卻將人摟緊了,摟入懷中輕輕拍了拍:“不準鬧了,睡?!?/br> 玉笙說他脾氣臭,倒真不是說假話。 太子這個人任憑誰瞧都是一張好臉,可下一刻卻也能面帶笑意刺你一刀,越是溫柔儒雅,越是捉摸不透。 唯一的一絲好脾氣都給了偽裝,此時抬手輕拍著后背,無聲的安撫已經算得上是仁慈了。 可玉笙剛睡了一遭,此時被鳥雀給驚醒了,又哪里還睡得著?眨巴著大眼睛,在他懷中磨蹭。其實她也不敢有太大的動作,只一個睡著,一個醒著,再細微的動靜也給擴大了。 “睡不著是不是?” 身側的人眉心狠狠地擰緊了,抬手扶著額頭,下一刻那放在她后背的手往下,一把困住她的腰,炙熱的掌心朝內,他手中一片火燙。 “是想再來一遍?” 那纖細的腰肢下面,腿心開始情不自禁地發顫。玉笙知道這樣很羞恥,可控制不住地顫抖。 “不了不了?!?/br> 腦袋搖得像撥浪鼓,額頭抵在他胸前,她求饒:“再來一次,妾身真的不能下床了?!?/br> “你看?!崩氖值衷谧约喊l顫的大腿上:“還在哆嗦?!?/br> 她是真的怕,事不過三,太子卻像是匹餓狼,手段竟使在她身上了。后院人也不少啊,卻吃得她上上下下一遍又一遍,渾身都疼。 剛說好的最后一次,哄得她去了浴桶中,又撈她起來去了軟塌上。 “我前幾日才剛換的新迎枕?!庇耋衔孀∧?,羞得渾身上下一片緋紅,那張黃花梨木的云紋軟塌她都不想要了。 “不準扔?!?/br> 身側的人再次威脅她,手指在她腿上揉了一把:“孤下次來,瞧不見……”話說半句,手指卻是使了一番力。 悶哼兩聲,疼的玉笙腳指都蜷在了一起。 “怎么了?”身側的人倒當真是慌了,擰著眉心站起來,被褥都掀翻在了一側。 腳步聲下了床榻,又很快的回來了,那白玉燭臺上,唯一點亮的燭火被他拿了來,站在軟塌邊,沖著床榻上的人道: “打開,我看看?!?/br> “什……什么?” 玉笙只覺得自己聽錯了,這下連羞恥都忘了,悶在臉上的被褥拿下來,她看著他的眼睛: “殿……殿下……” “想什么呢?”燭火放下,太子渾身就隨意罩了件外衣,他從玉笙的梳妝臺下面將她藏著的藥膏拿過來,沖著床榻上的人搖了搖手,面無表情。 “你想要孤也不給了,孤這次是給你涂藥?!?/br> 她沒想! 玉笙搖頭往后縮:“不,等會兒我自己來?!贝惭剡?,他輕嘖了一聲,一手掐住她的腳腕,掌心稍微一用力就將人拉了過來。 “我不?!庇耋鲜钦娴南肟蘖?,那場面她不用看,都覺得羞恥。 “又鬧什么?” 燭火晃蕩下,他瞧出有的地方已經紅腫了。眉心輕擰,眼中卻有著自己都察覺不出的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