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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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殿下說小主這兒有一處蓮花池,這鳥喜歡水,平日里無須伺候,它們自個養在水里便活得了?!?/br> 小太監邊說著,邊來到那蓮花池,將那對鴛鴦給放了下去。那兩只鳥顯然是喜歡得緊,在水中游了游立馬就去玩了。 “只小主要注意,這兩只鳥是一對,可萬萬不可分開養?!毙√O拍了拍下擺上的灰土,笑道:“當初恒親王殿下從霧都派人運過來的時候,喂鳥的奴才沒注意將鳥給分開來了?!?/br> “這兩小東西不吃不喝,差點活生生餓死?!?/br> “恒親王?” 對于這位恒親王她倒是如雷貫耳,熟悉得很,聽了許多次:“這對鴛鴦是恒親王的?” “是啊?!毙√O點著頭:“這對鴛鴦就是恒親王這次帶回來的,殿下瞧了喜歡非逼著恒親王忍痛割愛,這不,奴才就給您送過來了?!?/br> 小太監說完在地上打了個千兒就走。 玉笙等人走后,又站在水榭上瞧了眼,底下的蓮花池中兩只鳥玩得倒是歡快。 她笑了笑,帶著奴才們回去:“這外面的都在揣摩殿下與恒親王怎樣內斗,如今看來這兩人關系好像還算是不錯?!?/br> “到底是兄弟?!碧炜旌诹?,晚上有風,素嬤嬤給她披了件單衣,邊道:“打斷骨頭還連著筋,總歸不是仇人?!?/br> 這若是尋常人家,這句話自然不錯。 可這是皇室,關乎著的是皇位,主宰一切的命運。 玉笙搖搖頭,不去細想:“誰知道呢?” —— 到了晚上,天已經完全黑了下,該用晚膳的時候都過了好一會,王全忽然打著燈籠進來,說是今晚殿下不過來了。 白日里太子走的時候,面上還帶著笑意,說是晚上過來陪她用晚膳呢。 果然,男人的話就是靠不住,這才多久啊,眨個眼就給忘了。 玉笙心中一邊吐槽,一邊沖著王全點頭:“自然是處理公務要緊?!彼屓藢⒗淞说耐砩拍孟氯崃藷?,等了太子這么久她都沒用。 王全原路又返了回去,去了書房。 往日里書房的門是開敞的,今日卻是關的嚴嚴實實,王全將門口盤旋的小太監指揮走,自個兒接過那托盤打開門走了進去。 屋子里那股迦南香似乎淡了些,取之而來的是一股陌生的,攝人般的壓力。 王全朝前走的腳步靜了靜,舉著手中的托盤小心翼翼地走了過去,白玉的酒壺剛放下,一只寬大的掌心就伸出執著酒壺接了過去。 酒香落入杯盞中,屋內梅花香散開。 “去了西北這么久,想的就是這口梅子酒?!蹦侨藞讨茐匾豢诠嗔?,梅子釀前味甘甜,后勁卻是辛辣十足。 那人一口氣悶了一杯,眼也不眨。 太子輕笑了一聲,接過那酒壺給自個倒了一杯:“你一去七年,飽經西北風霜,這酒喝起來只怕是早已沒了滋味?!?/br> 對面的人低下頭來,露出一張與太子十分相似的臉。 只與太子的天生溫潤不同,那張臉更加地硬朗,線條分明,五官自然不用多說,天生的上位者,兩人的眉眼無一不是精雕玉琢的。 只眼神不像,渾身的氣勢也不像。 太子的這張臉,更加溫和些,哪怕是眼神沒溫度,但那張臉看上第一眼,就是玉,就是雅。 而這人,五官分明是十分相似,但又可以說是無處都不像。 不知是西北的冷風吹的,還是殺多了人,可那張臉哪怕是笑著的,卻依舊還是帶著戾氣。像是翱翔的鷹。 “西北的那些烈酒吃多了,是有些沒滋味?!蹦侨朔畔戮票?,直接掀開酒壺灌了,一酒壺下去跟喝水似的,驚得王全站在身側,眼睛都瞪直了。 “下去?!碧影欀夹挠行┎粣?,王全立馬垂下腦袋才知自己冒犯了。 他收回托盤起身要走,還沒扭頭身側的太子又問:“讓你傳的話你傳到了嗎?” “傳到了?!蓖跞c頭,想了想,又湊在他耳側小聲兒道:“玉小主還等著殿下您一同用晚膳呢?!?/br> 太子面無表情,只眸中的冷意卻是淡了一些。 他重新揮手,王全再也不敢多留。 對面的人卻是傳來一聲爽朗的笑,骨結分明的手落在桌面上,空了的酒壺放了下來:“誰啊,是你搶了我鴛鴦,要送出去的那位?” 太子可沒順著他的話回。 舉起茶盞:“你千里迢迢帶回京,不是特意送給我的?”恒親王又沒娶親,哪用得著什么鴛鴦。 陳珩低下頭,噗嗤笑了起來:“改日讓我見見?” “不用?!碧訐u頭,眼睛又落在他身上,黑色的勁裝下,還披了一件貂皮大氅:“人都出了西北了,還沒適應?” 六月的天,外面燥熱,一身大氅披在身上,卻是絲毫不見熱汗。 骨節分明的手拉了拉領口,搖頭輕笑,蓋的卻越發嚴實了:“這皮子可是我親手獵的,今年再不穿明年可就過時了?!?/br> 他似是有些醉了,指尖摸著那酒壺,仰頭又灌了一大口。 “宮門快關了,你不能留宿宮中?!?/br> 恒親王果真是醉了,頭往下搭在桌案上:“那……那就住在你書房,明日我再翻宮墻出去?!?/br> 太子面無表情地看了一眼,隨后起身出門。 王全跟在身后,關門之前往里看了一眼,恒親王倒在書案上,像是睡著了。他收回眼神后,默默地關上了門。 跟在太子身后,面帶著笑意小聲兒道:“這么多年了,恒親王與殿下還是與以往一樣,這么些年除了個子高了些,其余都沒怎么變?!?/br> 太子聽了這些,搖頭輕笑,捏著眉心朝前走著,腳步卻是未停。 有些東西,越是覺得沒變,便越是變了。 人心更是如此,掩飾太平,修補裂痕,其實不過是惦記著少時那些好,但終究誰也回不去。 “過一個時辰便去將他叫醒,酒醒了就送他出宮?!?/br> 陛下未曾留宿,外男不可留在宮中,如今宮門已經下了匙,只能讓他自個翻墻了。 王全跟在身后,點頭:“是?!?/br> 恒親王出去的時候才十六七,還沒開衙建府,如今一去西北七年回了家。 宮中倒是沒他的容身之處了。 低沉的聲音掩藏在黑夜中,修長的身影消失在一團光里。 第64章 秀女 一更 翌日一早,玉笙辰時便起來廣陽宮給太子妃請安,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巳時了。 等了一個多小時,太子妃卻是連面都沒露。 “太子妃既然有事,為何不提前說一聲?”前腳出來回話的丁香剛走,后腳倒是立馬就有人蹦了出來,沖著坐在高位上的純良媛道: “倒是叫我們姐妹們白白等了一早上,您說是吧?!?/br> 玉笙撇過頭往前方看了一眼,說話的這位是上次笑話她不會喝茶的李昭訓。此時對著前方的純良媛,倒是笑的滿是巴結。 純良媛沒回話,只是沖著李昭訓瞥了一眼,扶著宮女的手就往下走:“既然太子妃娘娘有事,那我們就先回去了?!?/br> 李昭訓在身后,趕緊跟了上去。 玉笙放下手中的茶盞,轉身的時候卻見角落邊露出一截藏青色的衣角來。她垂下眼簾思索了片刻,剛剛太子妃身側的宮女丁香,好像就是穿的這顏色。 她不動聲色的收回眼睛,等人走得差不多了才不急不慢的出了廣陽宮的門 等屋子里都空了,丁香才回去。 剛外面發生的一切,她都一五一十的稟報給了太子妃,未了,還狠狠地呸了一聲:“那個李昭訓,主子還沒如何呢她就忍不住的去巴結純良媛,活脫脫就是只哈巴狗?!?/br> “行了?!?/br> 陸靜好將手中的簪子狠狠往梳妝臺上一拍,“本宮都沒氣,你氣什么?” 丁香張了張嘴,嘀咕:“奴婢就是為您抱不平?!奔兞兼聭{什么?她才不過是個良媛,她們主子才是太子妃。 “昨晚殿下是歇在她那兒的?” 陸靜好仰起頭看著鏡子里的自己,昨日姑母那一巴掌打得太狠,今日一大早起來右臉上的巴掌印還消不下去。 她面上已經撲了不少粉了,可腫起來的臉上還是看得見那紅腫的印痕。 “不是?!毖劭粗渝€在拿粉往臉上撲,丁香低下頭不敢再看:“殿下昨日是獨自歇在長樂宮?!?/br> 陸靜好那張臉面上才算是好看了些。 銅鏡中的這張臉,怎么看怎么令人生煩,她天生就是一張令人有好感的臉,哪怕是不笑也溫柔。但若是這樣板著臉的樣子一樣令人害怕。 右側臉上蓋得厚厚的,那泛紅的痕跡是遮住了,可微微腫起來的地方依舊是觸目驚心。 太子妃的面上越來越難看,丁香站在身側腳步不自然地往后退了退。鞋后跟磕到了紫檀香的小矮桌腳上,‘啪’的一聲外面腳步聲響起。 “娘娘,剛正陽宮派人送來的?!?/br> 帖子送上來,梳妝臺對面太子妃放下手中的珍珠粉轉過身,芊芊細手接過那帖子打開,丁香站在身側,忽然有了不好的預感。 才剛看一眼,太子妃的面色就變了。 袖子碰到梳妝臺上,珍珠粉掉了一地,宮女立馬跪下來,膝蓋幾乎是砸在地上。 太子妃手舉著帖子,手腕止不住地顫抖。 丁香大著膽子過去瞟了一眼,嚇得立馬重新低下頭,那上面寫的是這屆秀女的名單,皇后娘娘這是要來真的了。 “東宮多少年沒進新人?” 陛下三年選秀一次,除了偶爾塞兩個人進來之外,最近的一次也不過是殿下從揚州回來帶了兩個,除此之外每年選秀,秀女想入東宮殿下都給推了。 “姑母往年都是幫的我,今年倒是迫不及待將人往殿下床榻上送了?!标戩o好將手中的帖子一合,面無表情的往梳妝臺上一扔。 “去乾清宮堵著,看殿下什么時候下朝,請殿下過來一趟?!?/br> —— 殿下下了朝,就被太子妃叫去了。 玉笙點了點頭,讓前來稟話的小元子回去。小元子轉身的時候,還沖著角落里的三七擠眉弄眼了好一會兒:“主子叫你給我做的夏衣,你可別忘了??!” 三七坐在一側的繡墩正在繡衣裳,瞧著他那嘚瑟的背影,氣得可謂是牙癢癢:“主子做錯的事,倒是讓奴婢來給你收尾?!?/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