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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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深深,等太子回來已經算是半夜。 外面忙了整整一晚上,等回到東宮已經快要下匙了。今日發生太多事,等回了府才來得及問上兩句。 “早上讓你辦的事,你可處理好了?” 王全站在轎攆身側,肥嘟嘟的身子瞧著胖,兩個蘿卜腿跟著轎攆卻是半點都沒落后,大氣都不用喘。 “殿下您放心,奴才上上下下已經安頓好了?!?/br> “宮女太監奴才都親自過了眼,從里到外都是家世清白干干凈凈的?!?/br> 王全辦事極為地利索,陳琢自然放心,抬手揉了揉眉心,眉眼之間露出了一片疲色。 眼看著轎攆過了如意門,再往前走便是他的長樂宮,這幾日事情多,他暫且沒那么多功夫放在后院中。 身側,王全忽而又道:“只是,長信宮中傳來消息,玉小主到現在還沒用膳?!?/br> 抬頭往頭頂瞧了一眼,太子放下手,眉心緊擰:“怎么回事?” 王全摸了摸腦袋,仰起頭:“應……應當是玉小主想等您一塊用呢?!彼赖钕逻@幾日忙,殿下雖做太子多年,但卻一直不受陛下喜愛。 朝中上下都知曉恒王受寵,更是掌握兵權,如今恒王回京,人還沒入京已經鬧得朝中動蕩了。 后宮之中,恒王殿下的生母,貴妃娘娘更是盛寵至極。陛下如此寵幸他們母子,殿下哪怕是東宮太子,依舊不是朝中所有人都支持。 前后夾擊,殿下這段時日只怕是有的忙了。 王全說完,過了好一會兒轎攆上的人才發出聲音,揉著眉心的手壓了壓,他轉了轉手中的玉板子,到底還是道: “拐去長信宮?!?/br> 王全一愣,下一刻面上立馬浮出一絲笑,擺了擺袖子長喊了一聲:“殿下擺駕,去長信宮?!?/br> 殿下連著兩日都去玉昭訓那,只怕是沒過多久,這平靜了許久的太子府,只怕是要變天了。 第34章 在撒嬌 你當真是貓做的不成 月色撩人,這個點的夜連星子都掩入了樹蔭之中。 東宮之中表面瞧著倒是風平浪靜,但實際上殿下的轎攆什么時候回的,現在在哪,今晚會去誰那兒。 一舉一動,皆逃不過有心人的眼睛。 夜半的微風帶著幾分寒,殿下的轎攆剛過了如意門,前方就是長信宮。遠遠兒的,人還沒過去就瞧見一道纖細的影子站在門口。 王全瞇著眼睛瞧了一眼,仰頭:“殿下,是劉奉儀?!?/br> 轎攆上,太子合上的眼簾顫了顫,沒睜開。轎攆一路走過去,劉奉儀聽著越來越近的腳步聲,死死咬著牙,到底還是上前了一步: “嬪妾劉氏,叩見殿下?!?/br> 她向來是清冷的,也做不來伏低做小的樣子。 只是身子微微彎下腰的時候,她盡量還是放得行云流水,連聲音都刻意溫柔了許多。 她想,殿下許是喜歡這種類型的。 玉奉儀……不,玉昭訓的聲音她聽過,一開口就是嬌糯可人,輕微哼著尾音像是帶著奶哼,惹得人心尖都酥麻了。 她斷然是嬌喊不出這樣羞恥的聲音。 可……可是,若是殿下喜歡的話,她想,她是可以為了殿下去改變的,她入了冬宮就是殿下的人,只要殿下喜歡,什么她都會做。 咬著唇,劉奉儀從昨日開始站著,幾乎算是一天一夜了。如今腰剛彎下沒多久,消瘦的身子過于清瘦,身姿擺了擺,瘦弱得如同見風就要倒。 轎攆上,太子的眉心微不可察地皺了皺,片刻之后眉心又舒展開來。仿佛剛剛那一閃而過,不過是場錯覺。 “夜半天冷,劉奉儀穿的過于單薄了些?!?/br> 太子的聲音是格外好聽的,如泉水擊石,清透又溫和。劉奉儀仰起頭來,正對上那張面如冠玉的臉。 殿下的那雙眼睛,正好低頭看向自己。 劉奉儀心一酥,那雙僵硬的腿便是越發地站穩當了。身子微微搖了搖,眼看著就要沖著轎攆砸過來。 王全瞧了殿下一眼,趕忙的伸出一只胳膊將人給攔住了。 “小主您可當心?!?/br> 王全可不敢碰她,趕忙示意身后的宮女將人給接住,皮笑rou不笑道:“這可是有臺階,小主若是磕了碰了可如何是好?” 劉奉儀身子是真的站不穩,但也不是沒有賭的成分在,咬了咬唇,她面上滿是羞愧,壓根兒不敢抬起頭太子那看。 摩挲了幾下玉扳指,太子的聲音淡淡的瞧不出情緒。 “天冷,送劉奉儀回去?!?/br> 她心尖一顫,仰起頭來看著殿下,轎攆卻從她身側越過,往那朱紅色的大門走去,一直停在了長信宮的門口。 殿下那月白色的長袍在月色之下越發的溫潤儒雅,如那日一樣,毫不猶豫的扭頭就進了玉昭訓的屋子里。 接連兩次下來,劉奉儀再也受不住,仿若大受打擊,殿下為何看都不看自己?。 身子一軟,差點兒是要昏倒在地,幸好身側的宮女眼疾手快立馬上前將她扶住了:“小主,您沒事吧?!?/br> 劉奉儀慘白著一張臉,搖搖頭。 王全站在一側,垂著腦袋卻是將一切都看在眼里,微彎著身子上前兩步:“小主,走吧?!?/br> “奴才送您回去?!?/br> 劉奉儀跟在王全身后走著,剛進長信宮的門,她依舊是忍不住往西偏殿那兒瞥了一眼。 平靜的屋子里卻是帶著掩飾不住的熱鬧,她站在原地瞧了許久,最后才低著頭深吸了一口氣。 “回去吧?!?/br> —— 晚來風急,透著寒的風穿過半開的窗欞吹了進來,柳樹的枝條吹打在窗戶上,聲聲作響。 太子過來的時候,著實是欣慰不少,不過是短短一日這東偏殿就像是換了個地方。最起碼奴才們都井然有序,各司其職了。 他踏著月色走進來,眉眼中是掩飾不住的疲憊。 軟塌上,正捧著書瞧的玉笙瞧見了,立馬直起了身:“殿下來啦?”她語氣輕快,眉眼之間滿是歡喜。 人還沒進去,便見她如同一只鳥,飛快地朝他撲過來。 太子一臉的疲色,眉眼處也帶著不耐煩,可瞧著她橫沖直撞的,到底還是攤開了手,將人穩穩當當地接住了。 “不成體統?!?/br> 攔著腰的手放下,太子低頭擰著眉心訓斥她:“當著奴才的面沒個主子的樣子?!蔽葑永?,奴才瞧見這一幕,立馬垂下腦袋。 哪里還有人敢四處亂看? 玉笙伺候他有一段時日了,連猜帶蒙的也猜不透他到底生沒生氣,眨了眨眼,心中雖是怕得七上八下的,卻依舊還是伸出手,抓住他的袖子左右搖了搖。 “殿下……” 她在撒嬌。 殿下雖是沒說,但她卻莫名覺得,殿下是喜歡的。 糾結了一晚上,忐忑不安了許久,玉笙還是決定一試。她歪了歪腦袋,眼睛卻是往殿下那兒看去,直勾勾的。 面前的人雖面無表情,但眉眼間的那抹冷淡卻是消退了許多。 太子低下頭,看著她那黑漆漆的一雙眼,忐忑之間帶滿了期待。過了一會兒,到底還是伸出手,那略帶薄繭的手指掐了掐她的鼻子。 他板著一張臉面無表情的警告:“下次不準再胡鬧了?!?/br> 成了……玉笙心中一喜,扭過頭深深松了一口氣。就怕殿下軟硬不吃,如今自己已經暴,露在全府的視線中,主動權便不能完全掌握在殿下手里了。 畢竟新鮮感一過,自己也就沒了半點的優勢。 小姑娘撒嬌,太子倒不至于生氣,說到底不過是閨房趣事。身子斜躺在軟塌上,他捧著茶盞喝了一口,這才隨意地開口問了句:“奴才們說你今日沒傳晚膳,怎么回事?” 玉笙知曉,他定然是要問這些。 低著頭,一句話說的支支吾吾的。 太子聽了不耐煩,抬起手揉著眉心,胡亂的招了招:“過來?!蹦菋尚〉纳碜悠谄诎淖呱锨?,才剛靠近便被他拉入懷中。 她跨坐在他膝蓋上,低著頭眼中滿是忐忑不安。 “殿……殿下……”奴才們還在呢??赡且痪湓掃€沒說完,放在她腰間的手便就收了一把力,太子低頭瞪了她一眼。 沒等玉笙說話,他忽而喘出一口氣,沖著門外道:“都出去?!?/br> 王全剛送這劉奉儀回來,人還沒靠進屋子就被攆了出來。朱紅色的門關上,太子才皺著眉心低頭看她:“當真是貓做的不成?” 兩人靠的太近,玉笙身子扭了扭,想著試圖躲開一些。 扣住她腰間的手卻如同銅墻鐵壁,她磨蹭了兩下,非但沒讓兩人挪開一些,反倒是挪出了一身的火。 喘了一口氣,太子喉嚨滾了滾,那雙眉眼朝著她面上看去,溫潤的臉上帶上了笑,如同冬日融雪,疲倦的眉眼都柔和了下來:“昨日才給的,今日又想了?” 對著她那無辜的臉,那大手卻是半點不留情,直往自己腰腹間壓。 “乖……” 玉笙大概是不知曉,自己剛有多撩人。等人靠近好之后,她才來得及后悔。 可世上哪有后悔藥?何況箭在弦上……太子殿下又哪里有放過她的意思? “孤今日不想動,你自己來拿?!?/br> 她依舊還是生澀,燭火下,太子微瞇著眉眼,邊被伺候著還有心情抽空問她。 道貌岸然的,像是在關心:“不吃晚膳,是故意的?” 懷中的人一直垂著腦袋,只露出個頭頂,鬢間的簪子低端墜著珍珠,正在滿室的燭火下顛倒晃蕩。 “是?!?/br> “為什么?想讓孤來?” 懷中的人跨在膝頭,誠實的點頭:“想……想殿下……” 前方的人發出一絲愉悅的笑,雖是動了心機,卻也是率真的可愛。身子往后一靠,尋了個舒服的姿勢,掌心兜住她的后腦勺,他一邊摸著她的腦袋當做獎勵,一邊卻伸出兩根手指撥弄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