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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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兩的銀票,足足有五張。 “多謝掌柜的?!?nbsp;掌柜的又親眼瞧見兩人上了馬車,笑的牙不見嘴。這位如今可是金疙瘩。 瞧見那么多銀兩,三七心中高興的不得了:“姑娘如今的銀子也存的差不了?!?nbsp;這兩年下來,斷斷續續的,也存了幾千兩。 她又數了一遍,仔仔細細的將懷中的銀票收好,這些可都是她家姑娘日日夜夜一筆一畫的寫出來的。 身側,玉笙閉著眼睛深深地嘆了口氣:“還是不夠?!彼种械腻X全部拿出來,贖自己出來都困難。 以她對秦嬤嬤的了解,之前有人既然已經出了八千兩的高價,等她一到及笄就會立即將她賣出去的。 與賀文軒相識是偶遇,但這半年來的相處卻是她設下的溫柔陷阱。他人好,又是知府的庶子,跟了他是天大的高攀。 這半年來與文軒之間斷斷續續相處著。今總算是到了成敗在此一舉的時刻。 要么,賀文軒遵守承諾一到及笄接她入府。那這些銀票就是她在府中的底氣。 可男人終究不是完全靠的住的,賀文軒不來,那這些銀子就是她最后的底牌。 “如今才不到四千兩?!庇耋闲渥永锏碾p手緊緊攪和在一起,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 之前她以為這些銀兩夠了,至少能買了她的自由??扇缃褚粋€八千兩砸下來,她這些湊在一起還沒有一半。 “姑娘你放心?!比咧浪闹性谙胧裁?,伸出手上前拍了拍她的手:“賀少爺這么喜歡你,一定不會辜負你的?!?/br> 玉笙頭往身后的迎枕上一靠,睫毛顫了顫:“但愿吧?!?/br> 馬車在街道上跑著,冷風時不時的撩起簾子,三七單手拖著腮幫子再看外面的冰糖葫蘆。眼神不經意的掃到一個人時,卻是立馬激動的亂叫。 “?!\?,停車?!?/br> 玉笙閉著的眼簾睜開,三七一下子將車簾撩起朝外指著讓她看:“姑娘,那是不是賀少爺?!?/br> 酒樓門口,賀府的馬車堪堪停在那兒,而賀文軒正站在馬車旁,挺拔直立的身形背對著她,正在與對面的姑娘說著話。 玉笙剛好是在兩人對面,正巧將那姑娘的模樣瞧的一清二楚。 那姑娘生的端莊秀氣,漂亮動人,一副大家閨秀的樣子。此時低著頭含羞帶怯看著面前的人,眼中滿是傾慕。不知賀文軒與她說了什么,那臉瞬間就紅了。 “走吧?!庇耋峡戳艘粫?,就放下了簾子。 “姑娘?!比咝⌒囊硪淼目粗骸澳銊e傷心?!?/br> 玉笙搖了搖頭:“我不傷心?!蓖饷?,趕車的小廝一抽馬鞭,馬兒沒朝前跑反倒是嘶吼了一聲兒,賀文軒的馬車被驚的也跟著叫起。 他隨著聲音扭頭往對面瞧,一眼就瞧見那熟悉的馬車。 賀文軒先是楞住,隨后匆匆向面前的人告辭,一路小跑著來到了玉笙的馬車旁。 聽著腳步聲越來越近,玉笙心中略微生出幾分偷聽后的尷尬來。 “玉笙?!瘪R車旁,溫和的聲音響起。 她嘴角先是勾起一抹笑,這才伸出手撩開簾子。 “果真是你?!辟R文軒瞧見那張臉,眼中先是閃過一陣驚艷,隨即低下頭臉跟著紅了:“老遠的瞧見是你的馬車,我還怕我認錯了?!?/br> “上回從書齋借了幾本書回去,這次剛好拿去還了?!?/br> 玉笙撩起眼簾,往前方看去,剛剛那姑娘還待在原地等著,正往這邊看著:“你還有事,我就不叨擾你了?!?/br> 賀文軒一肚子的話要說,可張了張嘴卻又不知該如何開口。 眼神往身后瞧了一眼,他面上明顯的帶了幾分緊張,可瞧見玉笙那張臉,卻到底還是什么都沒說。 “那……那我初十那日在月樓門口等你?!泵蛄嗣虼?,他又強調道:“你生辰禮就要到了,我們一起去選生辰禮?!?/br> 瞧見玉笙點頭,放下車簾,賀文軒站在原地,面上還是忍不足的浮出一絲笑來。 “少爺?!敝钡今R車走遠了,身后的小廝才走上前, “江小姐還在等著你呢?!?/br> 賀文軒面上的笑意僵了僵,低下頭喃喃的:“你去告訴她,我不會同意這門親事?!毖劬粗胺降鸟R車,賀文軒認真又滿是愧疚道: “我有想娶的人了?!?/br> 賀文軒一路興高采烈的回去,賀府上下卻是張燈結彩,一片喜氣洋洋。 看著滿府的喜字,他面色白了白,下了馬車一路往書房跑,沒等奴才們通傳就闖了進去:“父親?!?/br> 書房中,賀叢文站在書案前練字,瞧見他半點都不驚訝,擺了擺手,讓身后的奴才都出去。門合上才教訓他:“沒有規矩?!?/br> “父親,這府中這么多喜字……” “你與江家小姐,這個月成婚?!辟R叢文低著頭,手中筆走游龍。 沒等賀文軒一個不字說出口。 他便停了筆,抬起頭往他那看去:“你若是不娶,你父親我就得去死?!?/br> 第8章 偶遇 日子過的飛快,眨眼就到了初十那日。 一大早起來,玉笙便就就精心打扮好,帶著三七出了門。 尋常往日里,賀文軒都是在門口等著,今日玉笙出去,門口卻是沒有賀府的馬車。玉笙等了半個時辰,都沒等到人。 她沒說話,心卻一點一點沉了下來。 “小姐,你別著急?!?nbsp;三七仰起頭撇了她一眼,勸道:“許是賀少爺有什么事耽擱了,我們再等等?!?/br> 此時兩人正坐在仙客來的廂房里,這兒是揚州最好的酒樓。這半年來,玉笙與賀文軒相見,兩人去的地方除了書齋,便是這仙客來。 “等不到了?!?/br> 玉笙垂下眼簾,捧著茶盞的手卻是不自然的縮緊。 其實那日在梅林的時候,她就應當知曉的。派人將她打暈送到轎子里的人若是賀文軒的父親,那他對于自己,應當是極為的不滿的。 賀文軒是很好,但他若是護不住自己的話,之前所有的好都成了泡影。 玉笙在酒樓等了整整一日,一直等到天色都快要黑了,賀文軒還是沒來。 “走吧?!彼畔略缇蜎隽说牟璞K,對于注定不來的人來說,你哪怕是等上一天一夜,他不來照樣還是不會過來。 窗外下起了雨,三七噘著嘴一臉憤憤然的去叫馬車去了。 玉笙站在廊檐下,看著窗外的雨。所有的天氣中,她最是喜歡雨天??伤矚g的是夏日里烈陽過后的小雨,而不是現在冬日凌厲的冷風。 冰渣子夾帶著雨水,砸在身上能凍得人心口都疼。 玉笙一雙手冷的如同冰窖,她攏了攏披風,剛低下頭,頭頂忽然撐起一把油紙傘。 堪堪擋住了吹過來的風雪。 眼簾顫了顫,她錯愕的抬起頭,正對上一張圓乎乎的臉:“玉笙姑娘,天冷,您怎么站在外面候著?” 王全彎腰舉著傘,一張臉上滿是笑意。 他今日與太子殿出來,剛出了仙客來的門就瞧見這玉笙姑娘一個人站在門口。他轉頭示意了太子殿下,卻不料殿下盯著玉笙姑娘看了許久,最后倒是讓他過來送傘。 “姑娘的馬車呢?” 這姑娘可是殿下頭一個抱著的,就憑這一點,王全舉手投足之間渾然都是恭敬:“這么冷的天,還下著雨,姑娘若是不嫌棄讓我們爺送姑娘一程?!?/br> 玉笙順著她的眼神看去,斜前方一輛紫檀馬車正低調的半掩在榕樹下。 許是察覺到她的目光,那天青色的車簾晃了晃,隨即一根骨節分明的手指伸出來,指尖挑起簾子的一角。 從玉笙這個角度看過去,只瞧的見一雙眼睛。 那眼睛黑沉的如同一團化不開的濃墨,讓人琢磨不透里面任何神情。 “我們爺還是關心姑娘的?!钡钕虏辉缸屓速N身伺候,王全瞧著著急,這玉笙姑娘算是唯一特別的了,雖這話說的逾越,但他斗膽還是想說。 王全說完,手中的傘往前伸了伸,無聲示意。 三七早就帶著馬車來了,瞧見這幕站在原地大氣兒都不敢喘。玉笙看了眼面前的馬車,還有頭頂遮住了風雪的油紙傘。 她咬了咬下唇,終究還是往馬車那走去。 王全跟在身后,圓嘟嘟的臉上笑成的全是褶,像個沒餡的rou包子。 才剛靠近馬車旁,便聞到里面熟悉的迦南香,淡淡的,卻是自帶一股氣勢??此圃频L輕,實則暗藏波濤。 逼的你退無可退。 玉笙低下頭,腳步不自然的往后挪了半步:“多謝貴人?!?/br> 馬車內,陳琢單手執著茶盞,面色冷淡。聲音低沉的,卻是讓人難以拒絕:“上來?!?/br> 隨著那道聲兒,玉笙的心跟著緊了緊,頭頂,雨水砸油紙傘上,噼里啪啦的一聲聲響砸的人心煩意亂。 她自然知曉這是什么意思,與面前之人雖只見過兩次面,但次次他都表現出了對她有興趣。 對,是興趣,不是喜歡。 不像是賀文軒,看著她的一雙眼睛里,滿滿都是喜愛。面前之人,雖次次對她施與援手,但眼神中的目的太過直白。 他對于自己,是男人對女人身體的那種興致,除此之外并沒有別的。以色待人遲早衰之,企圖只用容貌來拴住一個男人,只能一時,并不能一世。 何況,面前這個男人,又哪里是這么好征服的?她這樣的身份,憑著一張臉又能到幾時? “天色已經不早了?!?/br> 玉笙咬了咬下唇,貝齒微微一用力,櫻桃似的唇立馬就顯出一片殷紅:“ 府中的嬤嬤管教森嚴,玉笙這就退下了?!?/br> 她說完,屈膝行禮立馬扭頭就走,身上藕粉色繡著海棠花的披風隨著動作微微晃蕩。 “這……”王全舉著手中的傘,一臉的無措,瞧了眼馬車,又往前方淋著小跑的玉笙那兒看去。 最后,咬了咬牙,舉著傘想追上前去給玉笙擋雨,可才剛上前兩步,馬車中的人就發話了。 陳琢放下撩起簾子的手,聲音低的像是剛從冰窖里出來的一樣:“回去?!比瑑纱嗡季芙^,他是看中她那張臉,卻也沒到非要不可的地步。 而且……陳琢眼簾下垂,嘴角提了提像是冷笑了一聲。她視自己如同蛇蝎,倒是顯的他強人所難,逼她就范。 王全一臉懵的往回頭,卻也只好放下傘去架馬車。鞭子一抽,馬蹄飛快的跑起,檀香木的馬車從她身側跑過,又瞬間沒了蹤影。 玉笙站在原地,垂下眼簾,松了一口氣。 “姑娘您怎么淋的這么濕?”上了馬車,三七趕緊拿了帕子來給她擦拭。玉笙淋了雨,一張小臉凍得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