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節
the eye of brahma ,所謂“創世者之眼”的黑鉆,這名號我還是有所耳聞的。 相傳原來是印度朋迪榭里的印度教神像“梵天”(brahma,創造之神)的眼睛,被一名僧侶摘除后流落在外,據說從此之后,持有這顆黑鉆的人便被下了詛咒,無獨有偶,三名前任何持有人最后都跳樓自殺。 可追溯的這三人分別是:十八世紀俄國公主納迪亞和李奧妮拉,據傳兩人在一九四七年自殺;而將這顆鉆石進口到美國的紐約珠寶商帕里斯,也在黑鉆賣出后不久跳樓自殺。 “創世者之眼”又稱為“黑色奧洛夫”,傳聞雖然不可考,但是已經因為這樣的傳奇性,讓它成為珠寶界中一顆名鉆。 “創世者之眼”從神像上摘除時原重一百九十五克拉,為了破除傳說中的詛咒力量,被分割成三塊,輾轉被民間收藏家收藏,直到一九九0年才在紐約的拍賣會重現。 據稱黑鉆分成三塊之后的擁有者都躲過了詛咒。 目前的擁有者佩帝梅薩山斯說:“二十世紀中期,媒體稱它是‘邪惡死亡寶石’,但是我從不覺得擁有‘黑色奧洛夫’有什么好緊張的?!彼€說,過去一年他盡力找出有關這顆寶石的歷史和傳說,“我很有信心,詛咒已經被破除了?!?/br> 但詛咒是不是真的破除了,誰又知道呢? 去年在倫敦展示了這顆鉆石的其中一部分,重量為六十七點五克拉。 展覽主辦者說,“黑色奧洛夫”帶來的傳說,突顯了千年來鉆石吸引人們想像力的力量,這顆寶石的美麗和邪惡都增添這場展覽的可看性。 當時確實有許多有錢的富婆,為了這顆舉世聞名的鉆石,通過明里或者暗里的手段要求購買,甚至不惜傾家蕩產。 那時候我就曾經驚嘆女人的購買欲望,以及對鉆石的執著。 想一想,就算那些富婆清清楚楚,知道那顆鉆石會令自己死于非命,恐怕她們也會從容的將它戴在脖子上,美美的叫來攝影師拍個夠,然后等死。 而那條五克拉的藍色鉆石項煉對女人的吸引力,不也正是“創世者之眼”的翻版嗎? 我依然有種無法理解的感覺,無趣的搖搖頭,想了半晌,才問:“你知道那顆藍色鉆石是用什么做成的嗎?” “當然知道,這些都有在化學課上學到過,碰巧我是好學生,還稍微記得一些?!痹湃憧人粤艘宦?,學著用教化學那個小老頭到處噴口水的聲音說道:“所謂鉆石,是世界上最硬、成分最簡單的寶石,它是由碳元素組成的,具立方體結構的天然晶體。 “碳元素在高溫、極高壓及還原環境,通俗來說,就是一種缺氧的環境中則結晶成珍貴的鉆石。 “雖然理論上,鉆石可形成于地球歷史的各個時期和階段,而目前所開采的礦山中,大部分鉆石主要形成于三億年前,以及十二到十七億年這兩個時期。 “鉆石的形成需要一個漫長的過程,所以喜歡鉆石的女士們,你們瘋狂鐘愛上的東西不過是身體里呼吸出來的骯臟垃圾罷了!” 說完她自己像是找到了笑點,哈哈笑了起來。不知為何,自從她進來這個舊校舍后,精神狀態就一直沒有穩定過,大喜大悲的,實在有些令我摸不到頭腦。雖然她平常也看不出哪里正常了,但是現在,絕對不算正常。 我盯著她,緩慢地說:“那你知不知道美國一家叫做lifegem 的公司?” 她疑惑的搖了搖頭,不知道我究竟想告訴她什么。 “這是一家還不算很出名的公司。幾年前,他們開發出一種人工合成鉆石的技術。該技術能從骨灰中提取碳,合成藍色或者黃色的鉆石,希望能用這樣的方式來緬懷逝者,用炯燦鉆石的永恒來代替灰暗冰冷的骨灰盒?!?/br> 曾雅茹不可思議的瞪大了眼睛,全身都嚇得發抖,許久才用干澀的語氣道:“你不會是想說,那顆鉆石就是從某個人的骨灰里提取出來的吧?” “很不幸,你猜對了!”我點頭:“從看到那顆鉆石的第一眼我就認出來了,只是一直都來不及告訴任何人罷了?!?/br> “那,究竟是誰的骨灰?”她驚訝的捂住嘴。 “我怎么可能知道?!蔽铱嘈ζ饋?,“按照那個公司的價格,越是大塊的骨灰鉆石就越是昂貴。 “五克拉的藍色鉆石,每克拉至少價值一萬一千二百九十九美元,加上其余的費用,一共需要接近八萬美元的樣子,這遠遠不是一個普通人家能夠負擔得起的,更何況是普通的高中生?但假如是張可唯那個富家公子就不同了,只有他的零用錢能夠買得起?!?/br> “你的意思是,那條項煉上的鉆石,是出自張可唯的某個親人身上?”曾雅茹遲疑的問。 我搖頭:“注意了,我剛剛就有說過是零用錢。一年多以前發生一系列死亡案件的時候,我就調查過張可唯的整個家庭了。他家的成員非常單純,除了爺爺、奶奶以外,就只剩下父母,而他又是個獨生子,那段時間他周圍根本就沒有親人死亡過?!?/br> “那骨灰是從哪里來的?”曾雅茹大為不解。 “這就是問題的所在了?!蔽宜尖饬艘幌?,“當時我也不太明白。但可以判斷一點,既然他就算那人死亡了,也要把那人的骨灰戴在脖子上,那么至少他和那人的關系應該很親密才對?!?/br> 曾雅茹眼前一亮:“情人關系?” “有可能?!蔽矣行└袊@,為什么女人對于這些八卦問題,總是可以有非常靈敏的反應?無奈的想想,我又道:“可問題又來了,他的情人會是誰?那個時候,并沒有聽到過他在和誰交往?!?/br> 曾雅茹嘆了口氣:“恐怕以后我們也不可能知道了,畢竟他人都已經進了棺材?!?/br> 不置可否的笑著,我暗自決定了某些事情,開始向舊校舍第一層的左邊走去。時間已經快要十一點半了,也應該開始工作了。就算再難找的線索,只要認真,應該也是不難發現才對。 如果真的是有線索的話…… 舊校舍的底層一共有六個課室,一個洗手間,一個器材室和一個員工辦公室。教室如果將正中的樓梯當作分界的參照物的話,剛好是一邊三間。 左邊第一間掛著1│3的牌子。 我推開老舊的木門走進去,手電筒略帶橙色的光芒照射在地上,似乎在微微顫抖。 課室里整齊的擺放著桌椅,一如十三年前還在使用時那樣,只是地上和桌上都蓋滿了灰塵。 像是想到些什么,我向后退了幾步,回到了走廊上,然后仔細看著地面,越看眉頭皺的越緊。 “你不會是發現什么了吧?”曾雅茹對我流露出的表情有些意外。